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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点亮的星,不会轻易熄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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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结秦晋春闺耳鬓厮磨,
花期如梦未料乱世之祸。
夜夜孤衾窗外思念静默,
铁衣折戟你没归来过。
——《沧海之矅》
一
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
大乔裹紧了披在身上的大氅,隔着朦胧水色望着远处的渡船与烛火。
自伯符离去后,她每天都提着那盏灯笼,期待能再次看见那个鲜衣怒马的身影,红色披风恣意飞扬在身后,他伸出右手,邀约她上船。
尽管知道每日的等待都是奢望,但作为魔种,她有一种直觉,那个有着天地间最澄澈眼神,温暖如阳光的男人还存活于世。
或许是幻觉,或许是事实。
夜雾和阴云都无法遮蔽微弱的光亮,固执的与繁星争光。
二
江东的统治者早就听闻大乔的美名,想要据为己有,乔氏双手奉上这个美丽而无用的继承者。
那日,风定云墨色,漠漠向昏黑。
延续了三日的祭祀仪式快要接近尾声。忽然,海水高涨,数只船舰踏浪而来。暴雨倾盆而下,是那盏明亮的灯笼指引了正确的航线。
那是偷袭吴郡的船队,是来终结常年战乱的船队!
大船上跳下一个青年,喷薄而出的光芒照亮了大乔的世界。旖旎的霞光染上了他的眉峰,只听他道:“你,愿意成为我的妻吗?”
乔氏一族长老欣喜:“自然愿意。”
青年不加理会,对着那个有着高贵气质的少女继续道:“你,愿意成为我的妻吗?”
三
大乔嫁给江东的新一任统治者孙策,换取了乔氏一族的荣光。
凤袍霞帔鸳鸯袄,银钗金钿珍珠屏。
新婚之夜,大乔依偎在孙策怀里。他的身上还带着些微酒气,却给了她一个可以停靠的港湾。
族人不信任她,大海斥责她、诅咒她,就连最疼爱她的祖父也过世了,长时间的冷漠与孤独,是时候终结了吧?
“阿乔,此后你我就要共度余生。”
“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四
建安五年,战火纷飞,大雁哀鸣,草木焦黑。
“阿乔,我将要挥师北上!”
郎君身在千里外,更有雨兼风。
独留大乔在宫中,于忧虑、担心中诞下孙绍。但她的世界随着士兵的一句话而崩塌——“将军丹徒游猎时遇刺,不治而亡!”
为什么?
为什么?
伯符年仅二十六,他还未见过绍儿一面!
是不是她生来天煞孤星,疼她、爱她的人都要死绝?!
她的幸福来得快,去得也快,眨眼间,所有的美好便灰飞烟灭。
五
“娘亲,娘亲,你别哭了。”大乔低头,年仅五岁的白面团子正扯着她的裙摆,打断了她的回忆。大海的浪花拍到巨石上,溅湿了小人的衣襟。
大乔将他抱起,“绍儿,娘回去给你做醋溜圆子好不好?”
那小人挣扎着,自知圆滚滚,不愿让他娘增加负担。捡起一旁的灯笼,大声道:“娘亲,娘亲,你的灯笼亮了哎!”
她慌忙向后看去,似乎有一青年,乘着渔舟。夜色笼罩下看不清面容,但却散发着熟悉的气息。
“阿乔,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