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文学城
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104、第 104 章 ...


  •   何夕僵立在原地,钟离离毕竟是南楚公主总不能把她丢下去追沈悸安吧?再说,如果自己表现得这样紧张,反倒证明了她和沈悸安在闹别扭不是么?

      只不过她现在觉得有些奇怪,为什么沈悸安每次出现的时候都是钟离离在的时候?上次城西林飞霜和安拉海别比武虽然她和林飞霜都没有告诉沈悸安,只不过以沈悸安向来的细腻和对林飞霜的关心来看,她知道后前去暗中查看也属正常,为何这次也是这么巧?

      之前她总觉得沈悸安有些小题大做,可是现在她似乎也觉得不是那么简单,却又一时想不明白。

      钟离离走上两步紧挨着她旁边,有些内疚道:“继姿哥哥,阿离不知道你和沈小姐有约,真是对不起,我这就走了,你赶紧去追沈小姐吧。”

      何夕看着她低着头,钟离离站得离自己很近,两人的衣袖几乎都要紧紧挨着了,她心思一动脸上却挂起了宽慰的笑容道:

      “她性子向来如此,你不必多心,倒是你马上就要离京了,一路可要好生保重。”

      钟离离心里一喜,面上却没有表示,只想自己若是前脚走了说不定夏继姿后脚就去沈府了,于是又挑起各种天南海北的话题,欣喜的是夏继姿居然格外兴致盎然每每讲到某一趣事两人总是会心欢笑,钟离离心里暗自琢磨难道夏继姿真的可以因为自己的出现而忽略沈悸安么?

      对于以后占据夏继姿的心,她似乎燃起了无限信心,可是心里终究又有隐忧,他若是能喜欢上自己,或许某一天也会喜欢其他的女子,但这样令她不安与绝望的念头马上一闪而过,她立刻又想到这世界上哪有完美呢,她现在最想要的不就是得到他么,至于以后,以后她和他朝夕相处她绝不会允许再有另外一个女子接近他半步。

      就这么想着钟离离看何夕的眉梢眼角便忍不住泻出丝丝缕缕的柔情缱绻来,虽然她还是扮演着单纯娇俏的妹妹模样,可是她又怎会知道一个人哪怕伪装的再好,总是在自己最喜欢的人面前难以做到万全,更何况她是多么迫切地想告诉他自己有多喜欢他,可是她不能,这一场博弈要赢的可不只是感情。

      眼见时间慢慢过去,停留太久终是不妥,钟离离将风铃从怀中取出,她见何夕见到风铃脸色没有太多欣喜心中很是欢喜,终是忍不住从怀里将一个纹饰精美的金瓶取出,她冲何夕柔柔一笑,似乎将无数不舍都化在了这抹笑容中,她轻声道:

      “继姿哥哥,这个瓶子是以玄铁丝内撑做坯,外面是黄金浇筑而成,瓶口以乌木做塞,遇水不会沉,遇到外力也不会损坏,这里面是我南疆灵药玉露丹,你可一定要答应我,将它随身携带好吗?”

      何夕心里复杂难言,但见她神情关切心中有些感动道:“阿离,想必这玉露丹定是十分难得,我无病无痛的,也用不着——”

      “继姿哥哥,”钟离离有些急切地打断她道:“你一定要收下,这玉露丹能解百毒,最不济也可当寻常金疮药使用,效果也是很好的,我倒是希望你一辈子都平平安安的用不着才好,此次一别不知再见又是何年何月,你就当让我放心,你就收着吧。”

      钟离离见夏继姿终于小心放进怀里,又低声道:“继姿哥哥,你可不可以不要让沈小姐知道我送你东西?是,是这样的,女子总是敏感多疑的,尤其是对自己喜欢的人,若是沈小姐知道你身上一直带着我送的东西,更何况今日沈小姐必定对我有所误会,阿离怕,怕你会为了不让她生气便不再带着玉露丹了。”

      何夕一时愣住了,她讨厌算计,可钟离离那双澄净的双眸却让她觉得既感动又有一丝内疚:

      “好,我答应你便是,我送你回驿馆吧。”

      天色将晚,何夕回到长公主府,朝霞和晚云看着主子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何夕抬头一看娘亲正意味深长地看着自己。

      她两步走到景岚身边,低声道:“爹爹回来了么?”

      景岚淡淡点了点头,何夕携了娘亲的手,低声道:“咱们到爹爹书房说话。”

      甫一进门,何夕将门关上,景岚就忍不住有些意味不明道:“你回来得倒挺早的啊?”

      何夕自然知道景岚说的是反话,当下没有外人何夕便直接道:“娘亲莫调侃儿子了,儿子对那南楚公主一点意思都没有。”

      不待景岚开口询问,何夕自己解释道:“爹爹和娘亲想必知道钟离艮与周家长女结亲近来频频走动,京中关于宁远公主流言四起俨然已经大大影响皇室和宁远的名誉,南蒙又与景昭联姻
      景昭封王在即,这些都是大事,我就说小事,你们猜今日钟离离送了我什么东西?”

      何夕将怀中金瓶拿出来,一字一句道:“这是南疆灵药玉露丹!南疆多密林沼泽,气候潮湿,山间遍布毒瘴,毒物更是天下之最令人防不胜防,江湖曾言‘天下至毒出南疆,南疆之毒玉露解’,今日钟离离曾再三嘱咐我一定要将玉露丹随身携带,我总觉得这不只是一番好意这么简单,爹爹和娘亲怎么看?”

      景岚拿过金瓶,小心拔开乌木塞字,里面的药丸传来一阵沁凉的浓郁草药味,她沉眉道:“我曾经见过玉露丹,这药是真的。”

      远拓候凝眉沉思半晌,有些迟疑道:“我总觉得这些事看起来各不相干,却似乎又有某种暗藏的联系,就拿南蒙来说既然想以潦河平原让我夏朝牵制住北蒙的边境兵防以换取自己的安宁,那么最好的联姻选择应该是宁远这一派,即便再次一点也会选中立的王孙贵族公子,若选景昭,夏朝北境驻军往后势必面临景昭的势力侵入,北境防线战斗力一旦有所动摇北蒙便不会顾忌,那时候北蒙势必就有精力针对南蒙。”

      景岚轻笑一声,有些戏谑道:“夫君总喜欢从大局着手,站得高看得远,我却喜欢从蛛丝马迹条分缕析抽丝剥茧,夫君要不要听听我的看法。”

      夏拓欣然笑道:“求之不得,夫人向来火眼金睛洞若观火,为夫洗耳恭听。”

      何夕见爹娘完全当她不存在似的秀恩爱,这夫唱妇随琴瑟和鸣的样子满满一股恩爱的酸臭味,心里想道自己媳妇儿还在苦大仇深呢,忍不住急道:“娘,你就别卖关子了。”

      景岚瞪了何夕一眼,缓缓道:“我问你,你觉得那南楚公主如何?”

      “什么如何?”

      “她待你如何?”

      何夕脸上一红有些局促道:“之前悸安对我说让我不要接触钟离离,可是偏偏又与她碰巧遇见,最初觉得她善解人意又单纯热情,更与我兄妹相称,可是现在我觉得我之前想得太过简单了些,可我又觉得她似乎对我并没有什么坏心。”

      却听景岚道:“你就该说她非但对你没有坏心还好心得很,这有什么不好意思承认的?你不是都将计就计拿到这瓶玉露丹了么?”

      景岚有些感叹道:“若不是她送你这瓶玉露丹,只怕我也猜不到那么多,感情往往是女人的弱点,只是这女子年纪轻轻却如此不简单,钟离艮有她相助实在不容小觑。”

      景岚继续道:“她送你玉露丹并一再嘱咐你放在身上,那么肯定是怕你以后会遇到危险,玉露丹解南疆毒,那她定然是希望以后杀人的时候不至于连你也杀了,可她要杀什么人呢?而她又是南楚的公主,杀了什么人对她对南楚利益最大呢?”

      何夕一惊,心里脱口道:“她不会杀沈悸安吧?”

      转而又道:“不会的,她既然给了我玉露丹,便会想到她若是对沈悸安用毒我定然会救,况且她既可以给我玉露丹,那么她往后若是在我身边的人身上用毒,我自然知道是她干的。”

      景岚微微一笑,有些赞许地点了下头道:“最直接的手段杀了沈悸安的确最简单,她或许也曾这么想,只不过这确实是最笨的方法,她决计不会这么做,所以,我猜她是怕钟离艮对你用毒。”

      “钟离艮?”

      景岚继续道:“再来说近来京中四起的流言粗陋不堪,针对宁远可谓是极为不利,现在整个皇室颜面扫地,景昭与宁远已是剑拔弩张,皇帝下令彻查抓捕造谣之人可是也只抓到几个说书的,至于最开始传播流言的人似乎早有先见之明逃之夭夭。因为周柏慕,景昭甚是痛恨宁远,可是他决计不可能指使下面的人干出这种事,对于周柏慕与宁远这件事上泼了宁远的脏水他自己也脸上无光,再则宁远就更不可能自损名誉了,皇帝爱护天家名誉自然也不会是皇帝手下的人干的,除此之外就只剩南蒙和南楚,你们觉得会是谁干的?”

      夏拓终于道:“南蒙应该没有这个可能,就如我方才所说,北境防线与宁远息息相关,若是损坏了宁远,南蒙并没有好处,况且,你们可记得三年前宁远亲斩了北蒙大将呼延巴勒?”

      三年前何夕还没有穿越过来,可是夏继姿的记忆里宁远当年确实砍了呼延巴勒的首级,只听夏拓道:“当年北蒙势不可挡,夏朝北境岌岌可危,而当时南蒙的大汗被呼延巴勒打败后不久便离开人世,说呼延巴勒是安拉海别的杀父仇人那是一点也不假,而宁远斩杀了呼延巴勒平定北境,之后南蒙与北境几乎没有大的纷争,你们说于情于理,南蒙会主动和宁远过不去么?”

      景岚凤眸微眯,眼里闪过冷寂的光,一字一句道:“那便只剩下南楚可以这么做了,这近二十年南楚厉兵秣马文修武治兵力已是相当雄厚,只怕早已不甘偏居南疆,挑起景昭与宁远的积年宿怨,南楚大可坐山观虎斗寻得合适时机,届时若以和周家联姻作为获得信任的手段,便更可以顺水推舟让景昭一党借助外党与宁远相争,不管这一场夺嫡之争谁胜谁负南楚都有利可图。”

      何夕道:“钟离艮娶周文微,真是好毒的一步棋,表面上双赢,只可惜周重泰和景昭没看到南楚的狼子野心!”

      夏拓微微一叹,似有惋惜无奈道:“只怕利益当头,即便想到这些,也总是心存侥幸或者自负自己能掌控局面吧,此刻想来南蒙与景昭联姻又不知是如何做的一个局,说到底这也是皇室内斗才让外人有机可乘。”

      从书房出来已是晚膳时间,一家人用过晚膳,何夕一直在自己书房翻阅兵法典籍直到将近子时,这才回到卧房梳洗更衣。

      朝霞欲言又止了几次,终于忍不住道:“主子——”

      “嗯?”

      “没什么。”朝霞恹恹的回道。

      何夕忍住笑意道:“去把我的夜行衣拿来。”

      朝霞惊喜道:“主子你要去哪里?”

      何夕看着她一双乌溜溜的眼珠子盯着自己满是期待和兴奋,有些好笑道:“啧啧,也不知道沈悸安是怎么就收服你们这些丫头片子的!”

      朝霞嘴角咧得老高,一拍手转身就在衣柜里翻出了夜行衣,利索得替她穿上,临走何夕低声道:“给我做好掩护啊,别让我娘知道我跑去沈府了。”

      “您就去吧去吧,快去慢回啊~~~”

      “给你贫的!”何夕冲着朝霞额头弹了一记。

      时辰已晚沈府后院只剩下回廊下间或亮着一盏灯笼,众多屋舍均已熄灯此刻已是酣眠时分,何夕四下张望,只见沈悸安的书房还透出一圈朦胧的光晕,她心里暗道这么晚了她还没睡么?

      何夕轻轻掠过去靠在窗边用手指在窗纸上捅了一个小洞。透过朦胧的灯光望去,沈悸安依旧穿着今天见她时候的一袭及地枣红色长裙,桌案上明亮的烛光映照在她身上如同镀上了一层玉一般柔柔的光晕,她见沈悸安面前铺展了宽大的书卷,上面似乎画了很多图形,沈悸安清丽的脸
      上两道秀眉微蹙似乎在凝神思考着什么。

      也有好多天没有见沈悸安了,何夕就这么远远地透过窗户看着她便觉得心里悸动非常,恨不得立即冲到她的身边,想到此何夕扭头四下看了看没有人便轻轻推开了房门。

      “谁?!”

      何夕听到青莲的一声惊呼,脸顿时红了一大片,都怪窗洞能见的视野范围太小了,她一心只看到沈悸安却忘了青莲理应是陪在沈悸安身边的。

      青莲见是何夕便识趣的退出去把房门从外面带上了,何夕厚着脸皮转身插上门闩,沈悸安看她这一身紧身黑衣,便知道定然是翻墙摸进来的,一时脸上阴晴不定,终是没拿正眼瞧她,目光又落向面前的书卷上了。

      何夕讪讪地走过去,倚在她旁边顺着她的目光望向桌案上的书卷,轻声道:“这是夏朝南境的城池分布地形图?”

      沈悸安依旧没有理她,纤长的手指在图形上滑动着,像是在算计思考着什么,何夕僵立了半晌,实在不知要如何打破沉默,只盯着那白皙柔嫩的手指轻轻在书卷上滑动就像滑在她心上似的,她蓦然一动伸手紧紧握住那手指,急道:

      “悸安,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听我给你解释啊,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沈悸安用力抽手,两道身影印在墙壁上纠缠不休,沈悸安气道:“你想让别人知道你夜闯我的府邸么?”

      何夕赶紧蹲下来,借着桌案挡住自己的身影,她半依靠着桌腿半挨着沈悸安的小腿,抬起头目光灼灼道:

      “悸安,你不要生气了,我现在知道这都是钟离离的算计,我们要是真的因此不合岂不是反倒正和她的意?”

      沈悸安薄唇轻勾,冷笑道:“轮到你来向我说教?我早前叫你千万避开钟离离,你可有认真听过?”

      何夕依旧紧紧拉着她那根纤长的手指不放,见沈悸安终于开口心里稍微松了口气,只要不是不理她就有和好的希望,何夕腆着脸道:

      “我发誓我真的有认真听,你说的每一句话我都放在心上的,只是我之前太过天真,没想到钟离离以及南楚都远不是我想的那么简单,我是一个很固执的人,你之前让我避开钟离离我其实心里一直都记得,只不过最初觉得她帮我在先又表明了对我无意,如果我过于谨慎反而有些小肚鸡肠了,但是我真的对她一点意思都没有,我最开始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总能制造出误会,直到你今日走后我才恍然大悟。”

      沈悸安秀眉一扬,有些好笑道:“哦~世子悟出什么来了?”

      何夕听她语气嘲讽揶揄,硬着头皮道:“人总是站在自己的立场去看待别人,我向来不拘小节总觉得内心坦荡便可问心无愧,我与你相识是如此,与林飞霜相交也是如此,所以对钟离离我也是如此,更何况她还多次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可是我现在才知道自己有多么单纯幼稚,一个人不管嘴巴上如何说表情如何伪装但是肢体语言却是最诚实的,我原本也相信她不喜欢我,可是当我发觉钟离离每次和我在一起总是下意识靠我很近的时候,我才意识到你的直觉是对的,我早该和她保持距离。”

      沈悸安冷笑一声,想说什么又顿住了,终是心里堵得慌,忍不住颤声道:“那你还巴巴地把她送回驿馆干什么?”

      沈悸安这轻颤的声音里包含了多少委屈和心酸,何夕心里一痛,恨不得再多长几张嘴巴赶紧解释清楚,免得心尖上的人儿难受,她急道:“我,我还不是为了将计就计,以牙还牙,那,你看这个。”

      何夕将玉露瓶拿出来,一口气将父母与自己分析的所有事情讲给沈悸安听,她眼里闪过一丝坚决的神色,一字一句道:

      “你说我心软也好多情也好,我自己也知道多多少少算是事实,我姑且信上次的误会是巧合,但今日你恰好就撞到我和钟离离那般暧昧不清的场面,若我还是以为那是单纯的巧合那也未免太傻,她不是还有三日就走么?她既然这样想破坏我们的关系,我就想先遂了她的意看看她接下来到底会怎么样,所以我才会这样偷偷来见你,说心里话我特别讨厌算计别人更讨厌利用别人,即便我不喜欢她,只不过当你负气从我眼前走掉的那一刻,她欺负了你我就不可能对她心软。”

      沈悸安心里忽然一软层层心防渐渐动摇,却犹自带着几分倔强不肯作罢道:“你这是什么烂计?若是钟离离想你和她怎么样怎么样你也将计就计了?”

      何夕见她说完这句话脸上一红,映着烛光的脸上一时轻嗔薄怒更是说不出的娇媚动人,何夕不由心神摇荡地将下巴搁在她腿上,眼里满是迤逦笑意望着沈悸安,痴痴道:“我才不会呢,我只会和我的夫人怎么样怎么样~”

      沈悸安扬起另一只手照着她手背狠狠打去,羞怒道:“谁要做你这呆子夫人?!”

      何夕趁机握住她打在手背上的手,见她嗔怒之下终是透出一抹娇媚笑意,不由心子一阵猛跳,蓦然起身将她打横抱起坐在自己怀里。

      “啊——”沈悸安一声惊呼,忙将手肘撑在何夕胸前想要挣扎出去,何夕促狭道:“谁让这儿只有一把椅子的。”

      沈悸安气道:“旁边有椅子你自己拖过来坐啊,就不该给你点颜色就开染坊!”

      两人近在咫尺,沈悸安鬓发滑落几丝粘在何夕鼻尖脸上,何夕觉得痒痒的,两手又紧紧搂抱着沈悸安腾不出空来,便拿脸去沈悸安肩头蹭了蹭,一大片垂在肩背上的如墨长发带着清幽隽永的气味便贴上了她的脸颊,如丝绸般光滑又丝丝缕缕地摩挲在脸上令人心痒悸动,何夕再也忍不住深深叹息了一声,将脸埋进那片黑色的汪洋大海中,直向沈悸安温热柔腻的颈窝贴去。

      何夕双唇颤抖地寻到沈悸安精致白皙的耳廓,温热的唇瓣贴上去,如泣如诉道:“宝贝,我决不能容忍任何人欺负你。”

      沈悸安身子一颤,敏感的耳廓传来的热度似乎钻进了她的身子,接着何夕揽着她的肩膀将她转过去,沈悸安便见到那双温柔缱绻的眼眸里似乎带着氤氲的潮意,那两道长长的睫毛在烛光下泛着闪亮的光,就听何夕接着道:

      “可我知道是我自己不够好,总由着自己的性子,我已经是属于你的,可我却没有总为你着想,悸安,是我不好,是我欺负了你。”

      心里的块垒轰然倒塌,沈悸安和何夕鼻尖几乎相抵,温热的鼻息在彼此脸颊交互碰撞,沈悸安唇角含笑隐忍多日的眼泪竟在两人冰释前嫌的时候滚滚滑落。沈悸安将之前撑在何夕胸前的一只手绕到何夕脖子上,一只手伸出纤长的手指温柔揩拭着何夕眼角流下的泪痕,她闭上眼睛任由何夕唇覆在她的脸上,一点点温柔仔细地舔舐着她的泪。

  • 作者有话要说:  好,今日发了6400字的肥章,拍砖吧
    对于夏继姿人设崩这个问题,怎么说呢,我本身不是玻璃心的作者既然看我的文能看到这里也是知道的,我不觉得承认错误有很什么丢人,相反认识到错误再改正才会进步啊
    我想说的是人似乎总是潜意识想要追求完美,沈悸安似乎非常符合你们的想象,而何夕我觉得更真实一点,我前面写到过,何夕与曾惜纠缠三年中间是如何渣过的?每个人的爱情观都不一样说实话还真没对和错,就比如何夕,大家会觉得那三年很渣,但是她却是与每一个人约定好了游戏规则再玩的,感情的事有人付出很多有人能抽身而退怎么评判呢?
    她现在穿越过来,也是经过许久才确定了放弃曾惜和沈悸安在一起,这样一个人的决定我觉得往往比任何一个向来专一的人做的决定要更坚决一些,但是她的习惯就是这样啊,她正因为心软多情善良爱撩所以沈小姐才会喜欢,但是一个人的特点怎么能完全是优点而没有缺点呢?
    比如对于钟离离,讲真我不觉得有任何一个读者的你们,在面对钟离离这样的美女的时候能做到冷面拒绝,并且何夕是确实对她没有什么想法的,她前期给何夕营造的印象也非常好,实际上这个很极端和特别的女孩对何夕确实非常好,何夕做得不好的地方在于没有意识到应该保持合理的距离这个度,何夕真正的性格如果不是遇到沈悸安负气从沈府走,遇到钟离离玉露瓶的好心提示,遇到发生的其他事,如果没有危机出现她的本性是一直都觉得自己问心无愧就好了,不过她也可以改变自己为了让自己看重的人开心,索性是危机出现了,所以打破了这种太平局面,总会明白应该做的事是保护自己最重要的东西。
    至于钟离离和钟离艮,真是奇葩的兄妹。
    好了,拍砖吧

  • 昵称:
  • 评分: 2分|鲜花一捧 1分|一朵小花 0分|交流灌水 0分|别字捉虫 -1分|一块小砖 -2分|砖头一堆
  • 内容:
  •             注:1.评论时输入br/即可换行分段。
  •                 2.发布负分评论消耗的月石并不会给作者。
  •             查看评论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