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chapter 1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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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儿园直升小学后，一年级老师是大学刚毕业的短发女孩子，相貌清秀。在第一次家访中，小老师言语诚恳而稚气，坐在七十多岁的手捏一支手卷烟的老人面前。
前后看了看穷得只剩下了四壁的家和乱乱糟糟的摆设，年轻的女老师有些红眼眶，终究还是斟酌着开口说：“千宝爷爷，是这样的，以后叫千宝还是要叫大名，小名过了小时候，就不好再叫了呢。”
千宝爷爷一脸老树皮的褶皱，放下没卷好的烟叶子，给小老师递过来了一杯茶水，茶垢沾得很厚，爷爷有些不好意思。
年轻的女老师很是体贴地喝了好几口茶水，就看千拉着千宝小脏手的千宝爷爷说：“我们家狗狗因为叫这个名字才没生病的，当时刚才生下来的时候，天气很冷的……”
小老师耐心地听完“狗狗”这个名字给千宝带来的福泽之后，表示很是理解：“小名是为了孩子安全长大。爷爷，千宝已经是个大孩子了，也懂事了。不过，小学刚开学，千宝打了班里一个孩子……”
“啊？我家千宝学会打人了？”千宝爷爷很是惊讶，又有点不合时宜的欢喜，完全忽视了对面的小老师一脸的惊诧，“我家千宝以前总是被欺负的，我还怕她在学校被欺负呢。”
年轻的女老师又是无奈，又是苦笑：“千宝爷爷，千宝是个女孩子，被打的孩子是个男孩子，体格还是千宝的两倍呢。”
千宝爷爷一愣，一双虽然因为年纪大显得苍老的眼睛竟然瞬间有了神采起来，随即是一阵爽朗的大笑声：“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家狗狗可真是厉害……”
一旁的小孩子红着脸低着头，坐在爷爷和自己的新老师之间，一会偷偷抬眼看看自己喜欢的这个漂亮的女老师，一会歪着脑袋看看自己的爷爷。
小老师算是了解了千宝爷爷的“情况”，只好重新开口说：“孩子们都大了，小朋友里有孩子模仿你叫千宝的小名，千宝很生气，小孩子闹起来，打了一架。虽然千宝没吃亏，不过，千宝爷爷，千宝受伤有没有告诉你？”
“唔？”千宝爷爷一愣，转头看千宝，“狗狗受伤了？让爷爷看看。”说着就要解开千宝的衣服，想想还是没解，只是关切地看着千宝。
一双大手抚上千宝的头顶，自言自语道：“狗狗长大了。”
梦境里那双大手粗糙但是温暖，带着泥土和青草的味道。已经长大的千宝闻到那味道，泪眼朦胧，看着对面蹲下身安抚自己的老人大声喊道：“爷爷！爷爷！……”
可是老人欣慰里带着悲伤的眼睛却渐渐模糊起来，身形和周围的老房子一起扭曲，变形，消失在了千宝面前。
“爷爷，要是当初我能救你，该多好啊。”
千宝在哭声中醒来。
瞪大一双红红的眼睛，努力地抽抽鼻子，坐了起来。
一旁的巴豆窝在自己的地盘里，并没有被吵到的样子。
凌晨三点半，千宝破天荒失去了睡眠。失眠的事情，也就是高考之前的几晚出现过吧？这会儿来，算是怎么回事？
翻来覆去睡不着，千宝最终想到了一个好办法。“巴豆，发我一个案子让我练练手吧？”
“嗯。”侧身窝着的巴豆轻轻答应。
“你果然没睡着。”
“不是怕你恼羞成怒做出什么人神共愤的事情嘛。”巴豆挥挥小爪，“你怎么知道我没睡的？”
“你睡着的时候根本不是这个姿势。”
……
千宝嘿嘿一笑：“上次说我可以定咒语？”
“嗯，你可以。”
“摸摸狗头！”千宝一字一句说。
“什么？”
“你只要说这句话，我就摸摸你的头，我们一起去办公啊。”千宝理所当然的口气，丝毫不觉得这句话有种莫名其妙的违和感。
……
“你开心就好。”巴豆起身靠近千宝的床边，三分钟热身体操结束，开始在突然出现在空中的投影屏幕的资料中寻找，“好，就这个咨询吧。”
千宝咳咳嗓子：“找个不那么悲伤的，我需要一点正能量！”
巴豆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摸摸狗头。”
看到那团绿油油的光，千宝笑呵呵地伸过了手。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chapter 17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