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chapter 1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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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寒冷的夜晚。白天时明亮奢华的宠物医院此刻已经只是亮起几盏公共场合的灯来，等待三三两两的人在医院前停车，抱着大大小小的狗子进来这里。
捶捶的手术正在进行中。
在千宝的恳求下，医生愿意冒险去做这一场临时加塞的，风险也很大的手术，并且再三强调自己只有三成把握让捶捶手术后还能醒来。
千宝点头同意后，助理姐姐示意需要先掏手术费，千宝默默递上了巴豆赠给自己的卡。看着护士姐姐满脸同情捧着卡离开，千宝为了这一只并不熟悉，甚至并不认识的狗狗，哭了起来。
良久，巴豆才用大脑袋拱了拱千宝的小腿，天知道这位狗代是个大哭包，而且天都不知道这人的眼泪有多吓人，滚滚而来如东海之水，吓得见惯了生死的巴豆好久不敢打扰千宝。
“代理，这是捶捶的资料，你要看吗？”巴豆狗头上顶着一团绿光，绿莹莹油亮亮的。
“嗯，怎么看？”千宝的声音像是得了重感冒一样鼻音浓重，略带嘶哑。不是答应了爷爷不再哭的吗？千宝，赶紧停下来。千宝舒缓一口气，在心里提醒自己，扯出一个大大的比哭还难看的笑脸来。
“以手碰我头。”巴豆说了一声，这还是第一次正式和这位代理一起做事呢。
千宝懵懂地尝试触碰了那团诡异的绿光，察觉到了一团温和的手感，眼前出现了一片陌生的地方。
低头看，巴豆也正仰头，以关爱智障的眼神关注着她：“捶捶的影像资料，你就当是你们最近兴起的新技术，那个什么啊什么啊的。”
“你说的，不会是VR吧？”了不起啊，狗界的区区协理人就已经能用到这里厉害的技术和概念了，人类不知道是否了解狗界所谓的资料是什么原理？
“是啊，好像是这个词。现在科技发达，很多东西都好解释，以前，只能用神仙法术什么的。”巴豆晃悠悠往前走。
“对了，那个‘以手摸我头’是什么鬼？是个咒语？”千宝跟着巴豆走向一幢安静美丽的私人别墅。
“对，你也可以换下，因为我的知识库相当于历代狗王的公共系统，都可以登陆的。‘以手摸我头’是前辈代理留给你的初始密码，你也可以更改初始密码，之后每次我为你查资料，都可以输入这句口令。”巴豆语速极快，不掩骄傲口气。
“那你就是很多个代理人的协理喽？”千宝问，“现在有多少代理人在同时办公啊？”
“额，现在，亚洲第七区的狗代就你一个啦，别想着请假就可以不做事，你不做，上班之后还是你的。”巴豆略带嘲笑的口气，简直让跟在后面的狗代不能忍，但是千宝还是撇撇嘴，忍了。
“那上一届狗代工作业绩怎么样啊？”千宝打算探底，好知道同事们的工作水准，决定自己的第一步的工作目标。
已经快走到别墅精致的小铁门前，巴豆停了一下，失望地说：“忘记了，只知道这句初始密码了。其他的都忘记了。你知道什么叫清零吗？”
千宝点头：“嗯，知道，类似于，恢复出厂设置。”
巴豆回头：“协理狗结束一段工作，接触新的代理人或者狗之前，都会有这样一个步骤。”
千宝莫名读出了一点点的辛酸来，凑头问：“那你今年多大岁数了？”
巴豆骄傲地转头：“保密。来，办正事了。”
随着巴豆声音落下，千宝已经进入了别墅内部。
一道熟悉的身影正坐在沙发上，一手圈着京巴捶捶，一手抚摸着捶捶的头。赵淑雅看起来并不开心，虽然衣着亮丽，妆容精致。面前的北欧风茶几上铺着颜色鲜艳的克什米尔风格垫布，素净的白瓷贝壳盘子里装着几种零散但精致的点心，但是看起来主人没有胃口，只是偶尔喝一口茶几上杯中的清水。盛放清水的磨砂玻璃杯旁边，是一碗黑色的药水。
突然，赵淑雅好像听到了门外的声音，于是抱起捶捶就往不远处的一个小房间里去了，一会儿就自己一个人整理着衣服走了出来。
刚好迎上了一位敦厚面相的中年男子，男子满脸怒气：“又抱着你的狗儿子了？进门七年一个崽子都怀不上，为了孩子，别人做代孕做试管，一次两次就有了，怎么就你娇贵，花了千八百万就是不行。”
“庭树，我还可以再试试的。”女人一直端庄高贵的面孔显现出一丝哀求。
“哼，抱着你的狗儿子去吧。”男子怒气减了三分，看着对面萎靡的女人，讪讪地说，“我妈说了，如果这一次还没有成功，就离婚。”
女人震惊地从沙发上跌落在地，动作幅度过大导致茶几移动，那碗黑色的药水也翻倒在地。
男子还没下去的火气就蹿了上来：“贱人，又不肯喝药是吧？就你娇贵，一点苦都不肯吃是吗？”女人来不及辩驳，男人的拳脚交加，朝着肩头脊背四肢落下，女人护住肚子，不做反抗，只是流泪接受这一切。
千宝咬着牙，攥紧的拳头已经忍不住咯咯响起来：“赵淑雅！怎么不去反抗？怎么不离开这男人？”
巴豆摇摇头：“她从前是一名芭蕾舞演员，嫁给周庭树之后，就没有再继续跳舞，想要安心生孩子的。只是，身体原因……”
千宝：“坏男人！打了女人又去打狗。”
巴豆继续摇摇头：“不是的。”
千宝眼前的场景很快变换，只见一间摆放了玩具的小房间里，赵淑雅安静地坐在地毯上，背对着
面前的一面墙镜慢慢褪去包裹着自己的长袖衣服。
千宝看到镜子里的赵淑雅努力回头查看自己背部的斑斑淤青，红紫青色几乎遍布白皙的背部。赵淑雅木木然地穿起衣服，呆坐原地。
一旁的捶捶迈着小步走了上前，努力站在赵淑雅的腿上，想要立起身子来，把头凑到女主人面前，伸出粉红色的小舌头，慢慢舔去落下的眼泪。
赵淑雅温柔一笑，将捶捶抱在怀里，轻轻抚摸。抚摸的时间长了之后，捶捶露出有点害怕的样子来，使劲想要挣脱出赵淑雅的臂弯的样子。
只是这时候的赵淑雅似乎变了一个人，使劲扯住捶捶脖颈后的皮毛不让捶捶走，惊恐的捶捶小声叫出声来，带着哀求又带着害怕。赵淑雅则是发疯一样按着捶捶的头，往地上砸去，捶捶脱手而去，站在角落里瑟瑟发抖，赵淑雅上前卡住捶捶的小身子，举起后带着一抹狠厉摔下。
一声凄厉的声音响起。
千宝呆愣在原地，满眼的惊恐和不可思议：“为什么？”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chapter 13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