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宠春秋》写乐

4、第 4 章

　　姜衍看见殷媞慢悠悠地坐起，本就是娇艳无比的人儿，神态悠闲，美目流盼，眼尾扫到他这儿，胸膛涌动不已，脚不知不觉地向她走了过去。

　　殷媞给穗儿与今甫一个眼神，今甫了了地点头拉着穗儿离去。少年见侍者离开了殷美人的身边，心中莫名，却又控制不住自己向她走去。

　　殷媞见姜衍立在她的面前，起身给少年欠了欠身。

　　姜衍淡淡开口道了声‘免了’，声音清润悦耳，语调平平却带着青春满满的活力。

　　殷媞对自己说只有这次机会，她要抓住这次机会，至于少年救不救她，那就得看天意了，心一狠，眼一闭，‘嘭’的一声，跪在少年前面，徐徐哭了起来，待自己泪眼朦胧时，抬起一双烟雨江南的眸子，柔柔一声，“公子救妾！”

　　姜衍见得此景，愣了半天，然后退了一步满脸不知所措地看着她。

　　殷媞再次撞上少年的清眸，边哭边求着道，“公子，妾被大王点名殉葬，求公子救救妾。”

　　姜衍不可置信的神情变得阴鸷起来。

　　殷媞泪眼婆娑地看着姜衍，等着他的答案。

　　姜衍好似回了神，问道，“怎么救？”

　　“今晚······”

　　“咳···咳···咳···”不远处有两三个寺人纷纷咳嗽出声。

　　殷媞竖起耳朵，好似真的听到嬉笑声渐行渐近。忙站起身，从身上掏出一锦帕塞进姜衍的手中匆匆道，“今晚亥时，看到人拿着这个，你就跟他走，记得着深色服饰。”说后便没进了与男孩反方向的小径。

　　弯弯曲曲几转，又绕了几棵月桂树，殷媞按着自己要爆掉的心，在一石头上坐一坐让自己缓缓。

　　今甫挨到殷媞的身旁问道：“美人成了没。”

　　殷媞瞥了眼一脸探究的今甫，这孩子到底还是小，聪明有余，沉稳不足，还是要历练，小声道，“等会再说。”

　　休息片刻，也没碰见那些出来晃圈的姐姐们，终于放下了心，领着穗儿与今甫回去了。

　　进了宫殿身心才全放松开来，没等她开口，今甫便让人都出去，她也省心，直接找了席垫瘫坐在地上，今甫则跪在一侧做洗耳恭听状。

　　殷媞瞥了瞥今甫，待自己确定能说时，侧脸在今甫耳边小声吩咐道，“今晚亥时还在原处，你去把人领来。”

　　今甫听后立即道，“奴婢一定编排妥当。”

　　现在她与他都是一条船上的人，谁也不怕船翻，大不了早点去殉葬，而且这小子一点就透，着实比穗儿可靠多了，“汝现在去安排！”

　　“喏···”今甫高兴地应着，便起身离去了。

　　想到等会要与少年圈圈叉叉，她这心就如放在火上烤着。那孩子顶级颜值她还是有些期待的，也因为她有三十岁的心境，还是觉着自己有些作孽了。

　　如果不是形势所逼，她还真的不喜欢小孩子，长的再帅也不成。她还是喜欢成熟些的男人，会呵护人的，有担当的，那样的孩子拿来欣赏就好！

　　这里少男少女十四五岁就成婚，姜衍今年十六，放在现代社会，也算大龄适婚男了，想到这，殷媞罪恶感稍稍缓解了，觉着也是下的了手的人了。

　　一下午，光被今甫折腾了，一会熏香，一会剔牙，晚饭都没给吃，说是吃了影响口气，天黑之后给了她两片西瓜，妈的两泡尿就没了。

　　时间越来越近，她的心就越跳越快，渐渐变成了悸动。

　　“什么时辰了？”

　　“快亥时了。”穗儿答道，今晚的除了她与今甫，大乐宫所有奴仆不得进入殿内，殷美人要做什么事她不知道，但她知道殷美人还是没有放弃逃生的机会，只要她活着一口气，只要还在她的眼皮底下，她是不会让美人离开大郑宫的。

　　殷媞今晚里面是大红色芙蓉花开的肚兜与超短的亵裤，这里的亵裤完全可以做四分裤穿，被她用裁刀裁短了，外面穿了一层缥缈的白色绫罗。

　　如缎的黑发用兰花型金簪随意绾起，两鬓碎发自然垂下，如此肆意的装扮让她艳若桃李，勾魂夺魄。

　　时间越接近，她心越忐忑，怕那孩子不来，又怕在来的路上被人发现，想到那孩子如若不来了，心底竟然升起了小小的失落。

　　被情绪左右的殷媞，不安地来回踱步。

　　亥时应该到了，那孩子还没出现，小小期待再次陷入了恐慌，不停捏着手指，缓解自己的紧张，又过了一会，姜衍还是没来，再也忍不住开口道，“穗儿，出去看看。”

　　穗儿刚走两步，就见殿门处有两个黑影向这边走来，殷媞一激动上前两步，忽地又止住了脚步，去铜灯台摁灭了几盏豆火，光线一下暗了下来。

　　今甫挂着笑拖走了吃惊的穗儿。

　　寝宫内只与她与姜衍两人，姜衍真听话地穿着一身黑衣，拘谨地站在阴暗里，双目低垂不敢乱视。

　　殷媞走近少年，拉起姜衍的手，细滑又修长。

　　姜衍的手明显一抖。

　　现在不是研究手的时候，殷媞，眉目微拢，循循诱道，“公子，你可知妾叫与公子何事？”

　　姜衍连头都没敢抬，抽着手闪烁其词道：“不知！媞美人，学···学生···”姜衍紧张地不知如何说，头脑里只想赶紧离开这儿。

　　“不急·····来了，就跟妾聊一会。”殷媞又一次牵起少年的手，领着他走至几案边。

　　几案两侧都放上了团席，殷媞随意而坐，姜衍如同鸭子被赶上架也规规矩矩坐好。

　　“公子已知妾有求于你。”

　　“这事，明天学生会秉承母后，让······”

　　殷媞没等她说完，了然焉笑道：“这事王后也救不了妾，只有您能救？”

　　“学生不知，请赐教。”姜衍目不敢斜视，只盯着作揖的双手。

　　没想到小小少年这样老成，还挺可爱，殷媞勾起嘴角，收起撑着下巴的手，走至姜衍身边，在姜衍的对面跪坐下，目光聚在姜衍的胸膛上，伸出食指在姜衍的胸前画着圈圈道，“妾已知道，唯有孕，逃过一死，所以妾想与公子借一样东西。”

　　姜衍微微侧身避让殷媞的手指，这会他再迟钝也知道媞美人要什么了，本就微红的脸，一下涨的通红了。

　　殷媞见势，拿起姜衍的手掌覆在她的胸前。

　　姜衍羞赧地甩掉她的手，快步离去。

　　看着离开的羞愤少年，殷媞颓然垂下双肩，罢······天命如此，唯有接受。

　　这里民风开放，婚前男女只要喜欢，可以发生关系的那种开放，也没处女一说。可她毕竟是他的庶母，这样的如玉少年，如果冠上与庶母私~通的罪名，必将成了他一身的污点，万一不慎，必将他拖至泥泞中，一生都洗不干净。

　　她的思绪一直在泥潭中挣扎，一清润的声音响起：“学·····学生答···答应了就是。”

　　殷媞回神，他什么时候又回来了？

　　放空的目光慢慢有了焦点，双膝跪直，给少年磕了个头道：“妾，只想活着，绝不会纠缠与公子，公子今日救命之恩，将来必定结草衔环以报。

　　姜衍咽了咽口水安抚躁动的心跳，无声地将她扶起。

　　防止姜衍后悔，殷媞起身拨掉所有的灯火，只留一盏，端至床边，伸手向少年招了招。

　　姜衍踱步向她这边走来。

　　殷媞把豆灯放在一侧，拉姜衍去床上。

　　姜衍束手束脚地倒在床上，不知如何是好，只用熠熠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她。

　　殷媞动手，给少年脱了衣服，脱到亵衣时，孩子明显害羞避让，如此青涩的少年，她倒像引诱圣僧犯戒的妖女。

　　殷媞眉眼一挑，伸手勾住孩子的脖颈，少年的皮肤灼痛了她胳膊的肌肤，对上姜衍潋滟的双眸轻声道，“那你帮妾先脱。”

　　姜衍听了她的话，长如蝶翼的睫毛一颤，光影晃动，眼睑处投下的阴影也跟着一颤，姜衍默默地把手伸至侧乳旁，抽着罗衣上的丝带。

　　“闭上眼”殷媞在姜衍的耳旁咬唇。

　　姜衍听话地闭上眼睛，听说她的指挥。

　　殷媞倾身吻上少年的樱唇，姜衍的唇比她想象中的还要软，还要Q，耗开齿缝，在少年口中肆虐。

　　“咚···咚···咚···咚···”窗框传来有节奏的敲击声，这是今甫在告诉他们，现在已是卯时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