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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十九章 ...
神医沈延刚复了皇命回府休息,刚巧就在回廊碰上了送教主回房休息的傅晟。
沈延点头示意道,“这是?”
傅晟一脸祥和,“傅明主,我的人。“
傅晟又道,“你我相交多年,我又承蒙你相救,才捡回一条命,才有幸再次和故人相遇,多谢了。”
静默半响,沈延一脸犹豫,最后选择继续沉默下去。
从他被人挑断手脚筋出现在药王谷门前时,沈延就知道,此人非等闲之辈,哪怕相处多年,他竭尽所能的偿还着数年前的恩情,可无论怎样,那都是他的选择,不管是身为朋友或者简单的医患关系,沈延都无法干涉他的生活。
清风拂过,扫去夏末的炎热,庭院内树叶沙沙,沈延颔首,也不打算再多问,正准备转身回房休息,却被傅晟叫住,“九月初六,记得来。”
沈延颔首浅笑,“一定。”
太傅告了辞,送教主进被窝,两人相拥着直到正午才起来。
教主懒病犯了,缩在被窝里不肯起床,傅晟便吩咐仆俾抬了小桌放到床上。
两人正吃到一半,教主捂着肚子跑茅厕去了,一边喊着,“我憋不住了!”
教主刚走,阿九从房梁上飘飘然而下。
阿九正色道,“你真要娶她?”
傅晟大人面色不改,端起暖酒,一饮而尽,“那天你可以不必来。”
阿九一屁股坐到榻上,远远地看着太傅,而后悠悠然道,“阳盛必定阴衰,又是极为强势的武功,想来曾经应该服食过不少药物,导致......”
“这事不用你操心。”太傅打断阿九说话,又给自己添了一杯,绝后又怎样,这些他知或不知并没有什么区别,庸人总喜欢自寻烦恼。
似是不甘心般,阿九调整下呼吸节奏,装模作样,故作镇定的给自己添了杯凉茶,“我们同吃同住近十年,我知道,她从未来过葵水......”
从前他在哪,她就在哪,总是巴巴着围着他打转。她在哪,他就在哪,生死都绑在一起,她死他也得死。
太傅知道阿九打的是什么主意,微微勾起嘴角,回拒道,“你不必多费口舌了,从前不将就,今后不回头,你走吧,她快回来了。”
得了他的承诺,阿九甩甩袖子,不见了踪影。
阿九前脚刚走,教主后脚入门,一溜烟钻进被窝,裹着被子,只探出头,洞张着黑白分明的眼珠问道,“他和你说什么了?”
习武之人,五官的灵敏度非常人能比,以她的耳力不可能听不到他俩说了什么,故意借着尿遁,引阿九现身的,不正是她。
傅晟又干了满满一杯酒,微微一笑,视线直直的落在了教主脸上。
傅晟正色道,“他担心我后悔。”
“后悔什么?”教主洞张着眼睛,幸福来得太容易,她总是觉得自己在做梦。
摸了摸心上人的乖毛,傅晟答道,“娶你。”
“那......你后悔吗?”一向张狂的爪牙藏了起来,教主缩了缩头,不敢看他的眼睛。
“不会。”清朗的声音掷地有声。
教主绕到一旁,弓着背像只猫一样钻进了傅晟怀中,把头贴到了傅晟胸前,过了会儿教主才开口念道,“阿九他救过我的命。”
阿九的坏,阿九的好,她记得一清二楚。
傅晟摸摸她的头轻声道,“我知道,我都知道......继续吃饭吧。”
教主裂开嘴笑道,“好。”
吃到一半,教主突然搁下筷子郑重道,“阿晟,我以前从来没有想过,会有一个人惦念着我那么久......阿非总是告诉我,凡事不可强求,世间生离死别实属平常。”
“我也知道,依我的身份能平淡的退出江湖实在不是易事,天底下那么多人,总有一天有人的武功会比我高,比我强......”
总有败的时候,自己也是一路跌跌撞撞拼了命才活下来的,善终总归个希冀。
阿非从未将她完整护在羽翼下,他爱护着她,却甚少宠爱她,他教她如何自保,如何活下去,他告诉她,别人的保护不管多么强大,也总有力不能及的一天,就像我,且不说,我的武功并不高强,更不可能站在你面前,替你遮风挡雨......
傅晟原本以为她会哭,可是她一脸认真,眼里有些微的悲伤,却无半点要哭的样子,也是,这个人可从来不是哭鼻子的人。
傅晟伸出的手顿了顿,复又拿起筷子给她添菜,“无事,生死我都陪你。”
他语气平淡,仿佛在说,今个儿的饭菜可还入得了口?
教主点点头,“阿晟,我也陪你,你找了我这么多年,等了我这么多年,我绝对不辜负你。”
教主抄起筷子,端起碗,一边扒饭一边呢喃道,“阿晟,我突然好想好想娘亲,虽然我从未见过她,可是阿千总是和我说起娘亲的事,他还说,娘亲要是在世,定会很疼爱我的。”
傅晟点点头,抬起手又摸了摸她的乖毛,“乖,好好吃饭。”
阿九只道她武功高强,人傻好欺,又何曾静下心来想一想,这人的处境?!他只知道,口口声声说,她欠他的,那他就不曾亏欠过她?!他当初若是肯用心了解下眼前的人,也不至于到了今日,此时此刻,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心意?
只是......自己该庆幸阿九醒悟的太迟了吗?
房梁上的两只暗卫面面相觑,按照刚刚听到的八卦,难道下面这位不是兔儿爷?
傅晟摸着她的乖毛,又道,“以后要是喜欢,我们就领养一个,你也做做娘亲。”
教主重重的点头,“好。”
吃饱喝足后,教主牵着太傅的手逛花园,嗖嗖嗖三支飞镖擦过发丝钉入树干中。
越急和一干侍卫应声而现。
越急急道,“教主!”
侍卫慢道,“大人!”
教主道,“你是来比武的吗?”
越急的动作和表情一滞,他忙摇头,“不是的,教主,是孟护法派我来请教主前去卿月楼一起观赏歌舞。”
侍卫取下飞镖上的密信递给太傅。
太傅道,“念。”
侍卫打开密信,念道,“故乡依稀,明月朗照。”
教主小声问询道,“可以带上阿晟吗?”
越急歪头想了想,回答道,“孟护法好像没说不可以。”
教主继续叨扰,“那小花花呢?”
“孟护法没提过这个人。”小花花?!这名字怎么好生熟悉。
“阿九呢?”
“他昨晚就睡那了。”
教主继续问,“阿千呢?”
“表哥不知道去哪了。”
“何时?”
“孟护法说,随时恭候教主你的大驾。”
越急刚准备着继续回答教主的问题,耳边忽闻迅疾风声,转过头时,教主和傅晟早就没了踪迹。
侍卫们赶紧飞着赶了上去,不约而同的想,最近轻功似乎进步很多。
升官道,“上次麻将打得不错。”
发财喜气洋洋,“运气好,运气好。”
吉祥凑到发财跟前来,“幸好你手气好,才没吃那臭屁豆。”
如意拉下脸来,“赶紧跟上,大人拐弯了!”
吉祥情急之下没刹住脚,撞树上了。
***
太傅被教主挟着在天上飞来飞去,高来低去,弄得他有点胃海翻腾。
他直言道,“明主,你下次要带我飞之前,能不能先告诉我一声,让我先有些心理准备。”
教主诚恳地点点头,“嗯嗯,阿傅我们已经到八王府了。”
华画桦排行第八,这八王府自然就是他的府邸了,只是,不是去会钦差大人的约跑这里做什么?
教主道,“我们叫上小花花再走!”
“好。”一向疼人的傅晟怎会拒绝。
教主前脚飞入王府大门,只听一声叫道,“来者何人!”,府里的侍卫们就疯了似的拔刀相向,聚集了过来。
一个人冲了过来,教主闪了过去,另一个人冲了过来,教主一跃而起,再一个人从后面劈刀袭来,教主直接腾空而起,在空中转了个圈。
太傅翻白眼表示,有些晕。
直到教主越过层层阻碍到了池塘边的亭台里,寻得了正在吃午饭的华桦画,她这才停下。
华桦画正埋头吃饭,满眼疑惑的抬起头来,“怎么了?”
侍卫们报告道,“禀告王爷,此二人青天白日跃入府中......”
华桦画摆摆手,“我不是问你,你下去!”
侍卫委屈道,“王爷,这两人......?”
华桦画一脸不耐烦,“想必是来蹭饭的,赶得有些急,就翻墙而入了。”
侍卫头头脸上瞬间红了又白,王爷你确定你不是在说笑?!
教主对着一桌子的美味珍馐两眼放光,华桦画忙招呼丫鬟道,“再去厨房备两双碗筷来。”
教主答得欢畅,“不用她们动手,我的速度比较快。”最后半句话,尾音悠长,教主早已经飞出去老远。
傅晟兴许是早上被教主塞得有些多,一路飞驰,本来胃里就翻江倒海,教主猛然停下来,又一撒手跑远了,他张口欲呕,急忙冲到扶栏边‘啊’的一声就飞流直下了,听得华桦画瞬间没了胃口。
华桦画一改平日的作风,扶着额头自言自语道,“没想到你也有今天。”
华桦画撵了一干侍卫继续蹲点的蹲点去,潜伏的潜伏去,看门的看门去后,从怀里掏出小帕儿擦了擦嘴巴,十分忧桑的看着还继续在呕呀呕的太傅,顺手吩咐丫鬟们赶紧给他端茶递水。
教主带着疾风而归,顺手又从厨房里带了些糕点和下酒菜。
傅晟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默默找了个离刚刚呕吐地儿最远的地方落座,撇头眺望远方的景色。
华桦画突然想笑,太傅大人最后的倔强呀。
教主端起碗道,“阿孟要请我们吃饭。”
“阿孟是?”
“雀舌。”
“啊?”
教主一脸期待的望着华桦画,华桦画被她看得有些发毛,脑中灵光一闪,“孟雀?”
“恩恩。”教主三天没吃饭似的,埋头扒饭。
“那干我什么事?”华桦画抬起脚搁到木凳上,斜着身子靠在石桌上,像一个懒散无所事事的妇人。
教主一脸诚恳,“我请你呀!”
华桦画挑眉一笑,“你这是借花献佛。”
教主想了想,郑重点头,“是的。”
华桦画道,“在哪呀?”
“卿月楼。”
“何时?”
“黄昏时分,不见不散。”
“好,不见不散。”
华桦画回屋准备淋浴挑行头去了。
教主捏着大馒头,蹦到太傅身边来说悄悄话,“阿晟,我刚刚吃得太快了,没吃饱。”
太傅做高深状,转头过来瞧了瞧两手抱着大白馒头像兔子啃萝卜一样啃着的教主。
教主小声道,“阿晟,你不觉得小花花刚刚扭屁股扭得特别销魂。”
“恩。”傅晟点点头。
刚刚面对他们,华桦画未免也太淡定了。
太傅向草丛斜了一眼,吉祥心领神会的从暗处现身出来,“我这就跟去看看。”
吉祥刚走,升官也出来了,“大人,有要事禀告。”
太傅摸摸教主头道,“你去找发财和如意玩吧,不许偷听。”
教主不解道,“为什么呀?阿晟。”
太傅回道,“听了,你会不高兴的。”
教主点头,呼的一声乖乖飞远了。
***
八王府的暗卫小哥趴在草丛里叼着狗尾巴草,正悠闲无比的盯着池塘里的荷角,一边吹着风,晒着太阳,耳边突然响起悉悉索索的声音,他立刻警觉。
如意扒开荒草探出一只脑袋笑道,“我是太傅府上的人,叫如意,你是?”
小哥叼着狗尾巴草,手上握着刚出鞘的短剑,半吊着眼睛打量眼前的人。
如意露出满口白牙,亮出了太傅府卫牌,“你的呢?”
小哥放下戒心,收起短剑,也亮了亮卫牌,“任真。”
草丛另一边也探出一只脑袋来,“我叫白迟,你们在聊啥?”
任真按着白迟的脑袋往回推,“又没叫你,你瞎出来叫什么。”
白迟委屈道,“我闷嘛,前辈刚刚被王爷呛了话,回来就躲树上生闷气去了,我叫了好多遍都不理我。”
如意盯着白迟的脸看了好久,才回过神来好奇问道,“你们天天都呆在王府吗?”
闻言,任真望着广阔的天空露出了深邃又装逼的表情,先前王爷久居塞外,又仗着自己会一点功夫,暗中也有人相护,也不肯让他们作陪,还是后来吃了亏,出门才肯带上他们的,并且来勒令他们只能躲在暗处。
白迟用力点头表示,“还不能总呆一块地方,得经常挪挪位置,不然草就不长了,容易被人发现。”
夏来冬往,虫子爬蚂蚁咬蚊子叮,风吹雨打,鹤立园中。孤单的守夜人呀。
“哦哦。”如意露出同情的神色,“我挺好的,经常跟着太傅到处跑,还没事就有人来行刺暗杀什么的,又刺激又好玩,武功也没有落下,最近天天追着教......傅少侠跑,轻功也进步不少。”
两人正说着,突然从天上落下人影,像只捕食的野兽的一样趴在了任真面前,任真条件反射的一哆嗦,迅速起身拔剑相向,“你是谁!胆敢闯入王府。”
“我们刚刚不是见过了吗?”教主歪头看向如意,“他怎么还不识人?”
“刚刚?”任真一脸懵逼。
白迟拍拍自己脑袋,恍然大悟,“是呀,我们刚刚见过呢,我是刚刚拿刀砍你的那个,他呀,就是刚刚追着你不放的那个,我叫白迟,他叫任真。”
白迟复又转过头对任真解释道,“他就是刚刚跳墙来找王爷的客人呢。”
任真收起剑,退到一棵大树下,蹲下身来,爬进了草丛里。他想,还是去安慰前辈好了,什么客人非得青天白日跳墙来探访,害得前辈被王爷呛话,正生着闷气,对任何人都不理不睬。
如意心想,也许他可以为太傅再努力忽悠忽悠两个侍卫入组,这样以后的生活就会更加精彩刺激,半夜去尿尿的时候也会有人陪了,真棒!
***
教主刚飞走,发财也飞了出去。
太傅微颔首,示意升官可以说话了。
升官俯身耳语道,“有人顺藤摸瓜打探上来了。”
向来在教主面前只露柔情的傅晟,此刻面色冷冽,一脸杀意凛凛,“杀。”
“是。”
“另外,派人先去清路吧。”傅晟心道,如此好的机会,孟雀绝对会撺掇着明主一路同行,前行之路,还是先扫清障碍好。更何况,光明宫上的人怎么肯放过他?
升官也面露凶光,“是。”
升官走后,教主后脚就扑进了太傅怀里,太傅立马收敛了杀意。
教主道,“阿晟,为什么你现在不会武功了?”
太傅道,“吃完馒头洗手了吗?”
教主脸不红心不跳,“在如意衣服上擦过了。”
太傅道,“被人废了。”淡淡的语气,彷如在说一件稀松平常的事。
“哦。”教主翻开傅晟的手掌,摸了摸手腕处的疤痕,心疼得不行,她一见这疤痕就知道不对劲,也察觉不出他体内有一丝一毫的内力,却一直不敢问出口。
静默半响,只听太傅轻轻道,“你和我,一个武功盖世就够了。”
“恩。”教主拍拍结实的胸脯保证,“阿晟,哪怕穷尽我一身的功力,我一定护你周全。”
傅晟被她这一本正经的表白给逗笑了,拉她入怀,紧紧的抱着她,只有相拥时才有踏实的感觉,果然是分隔得太久了。
“阿摩......我再不会离开你了!”傅晟开口,轻轻说道。
教主点点头,回道,“我要和阿晟一直在一起。”
傅晟原先也是个大boss。
不知道大家看出这章里的华桦画的古怪木有?
非斐飞和孟雀是魔教的左右扛把子。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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