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求破案（系统）》九月霏霏

6、第六章 你是光束

　　叶锦兮一时间想不起那到底是什么香，良久才道一句，“似兰非兰，味道很淡。”

　　“兰香？”

　　“不，不是兰香，而是……”

　　“叶锦兮，是什么？”

　　突然，她脸色惨白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不，不可能啊。”

　　“什么不可能？”

　　她喃喃自语呢喃着一个名字，那名字一出甚至带着刻骨的寒，“极乐之花。”

　　“什么，极乐之花？”

　　“大人，铁娘子来报发现书生方君乾的踪影。”

　　“他在哪？”

　　叶锦兮听到好友有消息后很是欣喜，“大人他回来了，他可以为我证明清白！”

　　李开臣眼中划过一抹阴沉，“来人，回刑部。”

　　方君乾就是她朋友，他是个教书先生却是满腹经纶，因为不屑和那些想做官的人一样去巴结官府买通关系，混到现在还是一事无成，可是他不妄自菲薄，还是在洛阳卖卖字画教点学生为生计，这就是叶锦兮和他成为朋友的原因。

　　在这攀附权贵的世道，方君乾是一股清流，可是自从她被冤枉后他也消失不见了。

　　在刑部等待的日子是漫长而煎熬的，她本请求要去抓捕方君乾可是被李开臣拒绝，似乎这个李大人到现在为止还是不相信她是清白的。

　　她感觉有一种越描越黑的风险，那香怎么会是无极之花？那李开臣会相信她的话吗？

　　好不容易等到落日余晖，淡淡的余光轻撒刑部房檐，给绿瓦红砖度上一层别样色彩。

　　“叶兮何在？”

　　叶锦兮正在焦急之时见掠风上前忙施礼，“风哥！”

　　“你小子在这偷懒不成？”

　　“风哥您说什么呢，小的可一直都在这站岗，风哥啊，我听说铁娘子……”

　　“这铁娘子出马就是了不得，她抓到了方君乾现在人已经在刑部大堂，大人叫你。”

　　“是吗，抓到了？”

　　掠风觉得奇怪，这大人怎么会独独对这个叶兮特别对待，今日还交代给他独立安排一间房间住，这兄弟们都去抓人了把他放在这乘凉，这叶兮到底什么来头值得大人特别对待？

　　“走吧。”

　　刑部大堂，当叶锦兮到的时候，见铁娘子正抓着一个着灰袍的男人跪在地上，“拜见大人，属下幸不辱命抓到了逃犯方君乾，请大人责问！”

　　高堂之上，李开臣一袭官服显得正气凌然，他重重拍打了醒木，“堂下何人？”

　　方君乾看年纪约莫十八九岁，长得白皙清秀，脸上被打的鼻青脸肿身上都是血污，他怯怯磕头，“拜见大人，草民方君乾。”

　　“方君乾你抬起头来？”

　　方君乾抬头，尽管他的脸上有血污还是能看出来这张脸长的不错。

　　“知道为何抓你吗？”

　　“草民不知！”

　　“大胆方君乾，你说你不知道，你在装傻吗？”

　　方君乾只好磕头，外面叶锦兮走了进来见到了方君乾跪在那里，果然是他！

　　“大人！”

　　“叶兮，你好好看看此人是不是方君乾？”

　　众人不解，这叶兮什么来头，大人为何要他认方君乾的身份？难道他认识方君乾？

　　方君乾也抬眸看他，那是一个陌生的少年，只是那双眼睛有些熟悉似乎在哪见过。

　　叶锦兮点头，“启禀大人，没错，他就是方君乾。”

　　“你是何人，我不认识你。”

　　方君乾自然不认识如今易容了的叶锦兮，李开臣示意叶锦兮说话，叶锦兮忙道，“方君乾我问你，你为何要逃跑？”

　　方君乾脸色一沉，“草民没有逃跑！”

　　“没有，没有你怎么会在高郡出现，大人，他分明和杀人犯叶锦兮一起逃走了，可是属下没有抓到叶锦兮。”

　　铁娘子认为叶锦兮杀人后和方君乾逃走了，所以她抓到了方君乾就一直毒打，想逼迫他说出叶锦兮的下落，只是这方君乾却说他不知道。

　　“方君乾，是叶锦兮杀的慕家三口？”

　　方君乾抬眸见叶锦兮看着自己，他还是觉得这双眼睛很熟悉，可是这张面孔却是陌生。

　　“不，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不知道那你跑什么？”

　　李开臣起身走了下来，“你说你不清楚此事，可是本官的人在高郡抓到了你，叶锦兮逃走后，你这个传言中的情郎也消失了，方君乾，本官劝你实话实说，那叶锦兮到底在哪？”

　　叶锦兮见李开臣真会使诈，她明明就在他身边他却是这样问方君乾，她和方君乾什么关系都没有。

　　没有私情只是朋友，可方君乾为何逃走这一点她今日也想弄明白。

　　“大人，草民……”

　　“叶锦兮在哪，你们一起杀人的？”

　　“没有啊大人，草民什么都不知道，草民逃是因为听到那传言说叶锦兮杀人了，是因为草民的缘故，草民害怕就……”

　　叶锦兮对方君乾很失望，为何他和记忆中的人一点都不一样，记忆中的方君乾温文尔雅，就算面对强势也不会如此胆小，到底怎么回事？

　　怎么像变了个人？

　　“害怕，你若不做亏心事害怕什么？”

　　“大人，草民和叶锦兮没关系，草民……”

　　“一派胡言，来人，给本官拉下去重打五十大板！”

　　一听说要打板子，方君乾吓的不停求饶，“大人饶命，草民说实话，草民说实话了！”

　　此话一出，李开臣忙摆手，“说！”

　　“是叶锦兮，是她杀的人，她说喜欢草民说要和草民私奔，所以……”

　　这话一出，不仅是李开臣，就连叶锦兮也惊呆了，这男人竟然如此污蔑原主，不可能，原主和他什么事都没有，为什么他会？

　　听到方君乾说叶锦兮喜欢他还要和他私奔，李开臣脸色阴沉，“和你私奔？

　　“是，她杀了人后来找草民要草民带她一起走，草民害怕就假意答应她，后来害怕她找到草民，草民就逃出洛阳，大人，是叶锦兮杀人和草民无关。”

　　叶锦兮能感受到李开臣看自己的眼光带着毒辣和怀疑，还有一种她自己都看不明白的失望和落寞。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叶锦兮不服气继续审问，“方君乾，你说叶锦兮什么时候来找你？”

　　方君乾一惊，哆嗦道，“案发后。”

　　“案发后是什么时候，她在哪找你的？”

　　“就在十天前的夜里，她来找我让我带她走，我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她说她杀人了，杀死了她的未婚夫一家让我带她私奔，我不敢就骗她让她回去准备，我就乘夜色逃。”

　　叶锦兮想杀人的心都有了，这男人分明在狡辩，“是吗，那叶锦兮在哪和你碰面的？”

　　“在，在草民家里。”

　　“一派胡言！”

　　叶锦兮大怒，“启禀大人，这个男人分明在说谎，他说叶锦兮在杀人后来他家里找他，可是属下得知，在案发后叶锦兮就被全城通缉，他不可能不知道叶锦兮杀了人，叶锦兮也不可能如此大胆还要出来找他，他的家在胡杨胡同，那里是正街有很多人巡逻，请问方君乾，叶锦兮是如何躲过刑部捕快的眼睛来找你的？”

　　“这，这……”

　　叶锦兮的话如一根刺刺入了方君乾的心上，“大人，这……”

　　“巧言令色，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是不会说实话了，本官再给你一次机会，为何要陷害叶锦兮？”

　　“草民，草民……”

　　见方君乾依旧不愿说实话，李开臣摆手，“来人，带下去重打五十大板！”

　　“是，大人！”

　　外面是方君乾的哀嚎之声，李开臣遣散了人独留叶锦兮一人在大堂，“你感觉如何？”

　　叶锦兮苦涩一笑，“大人，刚才若不是民女找到了纰漏，也许民女身上的冤屈就再也洗刷不清了，民女知道大人还在怀疑民女，没错，袭击我的人身上的香味很像极乐之花，可是极乐之花是百姓传闻的冥界引魂之花，不过民女没有说谎，三年前我见过此花，还嗅过香味，就是那人身上散发出来的，不管大人相不相信，民女所言句句属实。”

　　“三年前，这世上真有无极之花？”

　　“有，三年前的一次洛阳花卉上民女见过这种花也闻过味道，本想买下，后得知是极乐之花忌讳便放弃，再后这花便不知所踪。”

　　李开臣捏了捏眉心，似乎理顺了一些事，“如今看来有些头绪，方君乾故意污蔑你这背后一定有人指使，叶锦兮，你不是和他是朋友，君子之交他为何如此污蔑你？”

　　“大人所说民女也想弄明白，方君乾和民女记忆中的人完全是两个人。”

　　“你的意思，现在的方君乾和你认识的不是一个人？”

　　“民女所认识的方君乾谦谦君子不畏强权，可是如今……”

　　“可是这个人贪生怕死一派胡言，难道说……”

　　难道方君乾有两面？

　　“本官会还你一个公道，你记住，无论何时，我……”

　　他顿了顿，沉思良久后面那句话却是没有说出来，可他的话让叶锦兮心中甚是感动，“多谢大人肯排除万难相信民女是无辜的，大人对民女来说可真是黑暗中的一束光。”

　　“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