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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首战告捷 ...

  •   “那士兵负我,我便回报之,算是了却先主生平之夙愿,也不负自己的侠肝义胆,”郑怀想着,许是多年征战沙场,他目力极佳,听力更是不同于常人,他只听得有脚步声自远而近,依稀有身影出现,暗道一声“不好”,想着定是追兵追来了,看来此地不宜久留,他来不及多想,便趁着夜色消失在暗处之中。

      郑怀突然觉得这具身体的先主混的也真是有够狼狈的,尽管这副皮囊还算尚佳令他姑且满意,但是这一世,他才刚刚穿越而来就受到追杀,稍不留神就会丧了命。靠,合着这先主给自己留了个不好收拾的烂摊子啊,他运气也实在有够差的,偏偏穿越到了一个“叛将”身体里,真是有苦说不出。不仅如此,他连自身都难保,还要替先主报仇,这仇从何抱起?可谓是复仇之路漫漫啊!

      但来都来了,自己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奸人得逞,怎会轻言放弃?至于从何查起,不是有人说过“人民群众是主体力量”嘛,好在郑大将军身前不轻易以真面目示人,为数不多的几个已经死的死、伤的伤,自己不妨混入市井之中,动用人民群众的力量一探究竟。

      想到这里,他不禁一拍脑门,道:“郑怀呀郑怀,你真是太聪明了!”

      郑怀一直有自恋的毛病,自恋起来没人管得住。郑怀心想要是杨靖风在的话一定会给自己当头一个爆栗,话说那小子估计还不知道自己的情况呢,现在不知在哪逍遥快活呢也不管自己的死活,真是没心没肺!

      自己心里不禁嫌弃了好友一番,一下又想到,这哥们,会不会也穿到这来呢?

      他马上自嘲般的摇摇头表示否定,开玩笑,自己这狗血经历已经是八百年难得一见了,试问谁还能比他更苦逼呢?

      第二天,市井闹市。

      “哎——刚出炉的包子”

      “哎?客官您楼上请。”

      “哎大人,您要的货好嘞。”

      郑怀一看,这闹市好生热闹,他走到一家玉器摊上,哇,好多的玉,要是在现代这可是无价之宝呢。

      郑怀正想着,突然听到一阵响动。

      “打、打、打死他”周围起哄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他抬眼望去,只见一帮人正在打着一个人,那人挣扎了两下,继而倒在地上,那群人还是没有停手,这架势,怕是要把人打死才肯作罢。“你不去?叫你不去,这就是惹怒高大人的下场。”那人不断哀求,可这些人像是没听到一般。郑怀皱了皱眉,光天化日之下就敢弄出人命,这仰固可真是以暴制国,当前纵然统一,却也是作茧自缚,这样的一国,因强权起,终将死于强权之下。

      无论如何,他可不能见死不救,郑怀快步走过去,稍一使劲就将正在打人的那个大汉提了起来。

      这时他才看清被打者的脸,还以为是个酒徒赌徒之类,没想到是个清俊少年,相貌虽好,可眉眼里透出软弱的模样,郑怀暗想,这种软骨头,难怪会受到欺负。那大汉在同伙的搀扶下站了起来,问到:“你是谁?”

      郑怀暗道不好,以自己现在的身份万万不可出现于人前。自己脑袋一热就冲了上去,实在是......太过冲动了。他眉目一转,顿时耍起贫嘴来:“我?我是他哥!”

      少年一愣,默默将七大姑八大姨问候了一遍,他想不起来自己何时有过这等哥哥?他正疑惑,郑怀暗暗向他比了个“别问”的手势。

      那群人也是一愣,继而为首那人凶神恶煞道:“那就一起打!”

      喂喂,怎么和我想的剧情有些不太一样啊!郑怀愣住。

      郑怀赶忙做了个停的手势,急声道:“等等!”

      他脑子一转,问到:“他欠你钱?”

      “不是!”

      “他偷你东西?”

      “不是!”

      “那......他偷看你老婆?”

      “不是!”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人群中忽而发出爆笑,更有好事之徒吹起了口哨,那大汉的脸也迅速涨成了猪肝色,郑怀倒觉得没有什么,若论起贫嘴来还没有人能比得过他,只是委屈了这具郑大将军的躯体,这种下三滥的话从一个大将军的嘴里说出别提有多违和了,若是郑大将军还在世,只怕会气死过去。可自己并不在意,毕竟他是他,先主是先主,这等轻浮的话从他口中说出倒不觉有些什么。

      郑怀看那大汉脸色变了,又像是要冲上来打他,忙道:“那你们为何打他?”

      那大汉冷哼一声,说:“我们是替高大人办事的差役,高大人看上了这小子命我们将他带回府去。”

      哎,郑怀暗叹一声,这古话说得好啊,——红颜祸水,女人这样也就罢了,如今这长得好看一点儿的男人也要祸害,那高大人还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变态。

      他心里暗暗将高大人鄙视了一番,继而面色一沉,抓着少年准备开溜。

      “不许走!”那大汉大喝一声,郑怀翻了个白眼,开玩笑,你叫我不走我就不走吗?于是他跑得更快,奈何身后少年身体太过虚弱,眼看追兵越追越近,郑怀沉声道:“抱住我”,哎?那少年羞红了脸,郑怀暗想不就是抱一下嘛有什么害羞的,时间紧迫,他一把将少年抱了起来,说到:“抓紧了。”便施展轻功奔逃而去。

      也不知跑了多久,只听得后面脚步声小了,看样子应该是摆脱了,郑怀终于停下来,放下那少年,准备离开。

      只听得那少年道:“恩人,请等......等一下。”

      “要是谢谢的话就不必了。”郑怀觉得做好事不应该留名。

      “不是,公子今日虽解决了韩千的麻烦,可是,也给韩千的家人带来了杀身之祸啊。”

      原来他叫韩千啊,只可惜是个软蛋,郑怀想着,那少年语气悲伤,眼眶竟有些红,险些要落下泪来。

      “哎、哎,你别哭啊,有什么事我帮你。”他最见不得人哭了,尤其是男人。

      那韩千突然跪下:“求公子救救我一家。”

      什么时候又成救一家了?郑怀想着,自己摊上的这事真是有趣得很,“说来听听。”

      “家父是本地小小的一个地方官,平级居末,平日里一直受高大人的管辖,平日按时上交赋税,一直本本分分,偶有一次高大人偶然看见了我,便、便要.....还威胁若是我不从,全家、全家都要遭殃。”

      郑怀心道,这个高大人还真是下三滥,这明摆着是强抢良家妇女,啊呸,良家妇男的节奏,看着韩千可怜兮兮的样子,他只得安慰道:“放心,这事情我管定了。”

      跑了这么久,他肚子有些饿,只得勉强打起精神苦笑道:“有吃的吗?”

      韩千连忙道:“我家就在不远处,公子不如到我家坐坐。”

      韩千家住在市井小巷最偏僻的一间小院里,比起达官贵人的府邸真是寒酸多了。郑怀想着,也感叹到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是什么滋味了,呵,下层的百姓竟如此贫穷。他随韩千走进去,看见一老头坐在院内。

      那老头眉头紧锁,叫住韩千道:“高大人有没有为难你?”

      眉宇间尽是担忧之气,郑怀抢先一步替韩千答道:“不仅为难了,还差点被打死了呢。”

      郑怀有时真痛恨自己心直口快的毛病,话一说出,他就后悔了,此时老头已经注意到了他,向韩千道:“他是谁?”

      韩千连忙回答道:“他是我的救命恩人,如果不是遇到这位公子,我今天就回不来了。”

      老头变了脸色,突然对着韩千道:“孽子,还不跪下!”

      啊?韩千与郑怀皆是一愣。

      老头神情严肃,道:“你为何不求一死,白白连累这位公子。”

      接着对郑怀道:“感谢公子救我家小儿,奈何高大人势力强大,以后公子一定会受到刁难,留在这里只会招来杀身之祸,公子快走罢。”

      这老头,以为自己是贪生怕死之辈么?郑怀冷笑,嘴上故意道:“不如就叫韩千从了高大人,若是讨得了高大人欢心,还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那老头言:“不可,若是这样,我宁可一死,将门韩氏,从不出贪生怕死之徒。”

      郑怀挑了挑眉,好巧不巧遇到了将门韩氏,真是有趣。

      他从郑大将军的记忆中窥得将门韩氏乃是赤金国的中流砥柱,赤金皇帝的御用军,韩氏人中最出名的莫过于平关大将军韩廷合,大将军七十仍可上阵杀敌,威风不减当年,许是韩廷合太过厉害,后辈无一人可与他相比,加之赤金在仰固的进攻下国力大减,韩家竟无人可以为继,韩将军死后,韩家很快便家道中落了。

      多年前天下一分为四,四国分别为庆未,仰固,赤金与姜邪,四方豪强各据一方,手下能人贤士无数。东有他镇国大将军郑怀,西有义士房雎,南有将门韩氏,北就是灭了其他三国的仰固。说起来,无论是先主还是他都对仰固怀着一种敌意,潜意识里认为仰固不应得到这天下。

      看来那老头就是韩氏后人,不愧是出生于将门之家,韩氏虽大不如前,但还算有将门之风,知道不应委屈求全,韩千虽然软弱,但也不因荣华富贵不顾自己的底线。这样的韩家才值得相帮,郑怀对着那韩老头道:“这件事,我管定了。”

      那韩老头并不知郑怀的身份,只是见郑怀相貌不凡,料到他定然不是平庸之众,兴许这次真的能救韩氏一命。于是便点头默许了。

      但郑怀下一秒却让人哭笑不得,他道:“我饿了”,便不顾左右走进屋去,手里抓起两个大馒头就啃。哪还有个将军的样子?老头清咳一声,忙吩咐妻子准备酒食。韩千在一旁吓得都蒙了。

      吃完饭后,郑怀说出了自己的计划:高大人此番未果定不会善罢甘休,他一定会派人再来,此时不如先下手为强,不如将错就错,自己以韩千哥哥的身份进入高府。

      此计一出,韩老头急忙道不行,他怎么能让一个陌生人如此涉险呢?韩千的脸更是变得惨白,他拉过郑怀,道:“万一高大人把你......把你那个了怎么办?”

      郑怀一时没反应过来:“那个是什么?打了?杀了?”

      怪就怪郑怀现代是个不折不扣的大直男,在他看来,男人和男人,无非是兄弟,敌人这两种关系,再没有第三种关系了。殊不知......

      韩千顿时羞红了脸:“就是......就是那个啊?”

      郑怀看着韩千的脸,顿时会过意来,原来他说的......是那种关系啊,他可是个大直男,想着让他躺在另一个男人怀里,这画面......确实有点儿辣眼睛。

      他咳嗽了两声来掩盖尴尬,安慰韩氏父子道:“没关系,我自有办法应对。”

      韩千终于鼓起勇气道:“敢问公子尊姓大名,韩千感激不尽。”

      郑怀想了一想,像是要证实自己的身份一般,他道:“郑怀。”

      郑怀?听到这名字,韩氏父子皆是一愣,那个郑大将军,不是早死于三年前了吗?

      韩千小心翼翼地问到:“是那个战神郑怀吗?”

      郑怀早料到他们会有这种反应,笑道:“当然不是,我虽与郑大将军同名同姓,但怎可与他相比呢?现在正值仰固统治,”他苦笑道:“这个名字,不知给我带来了多少麻烦。”

      只见那老头道:“也是,如今郑、房、韩家皆受到冷待,但凡与这些姓有点儿沾亲带故的都格外引人注意。”看样子是信了郑怀的话。

      郑怀暗疏一口气,对着韩老头道:“既然做了韩千的兄长,为了避人耳目,我可否借一借韩氏之名呢?”

      老头还未说什么,韩千抢先一步答道:“当然可以,有如此兄长,韩千求之不得。”

      第三天,郑怀便朝高府走去。
      半路上,韩千不安道:“兄长,您当真要去?”

      “嗯,”郑怀答道,“带路。”

      “万一你被欺负了,一定要告诉我,我韩千跟他们拼了。”

      郑怀失笑,自己这弟弟可真讲义气,他拍拍韩千的肩,笑着问到:“就你这小身板,能干什么?被人打还差不多。”

      韩千急道:“我,我是要当将军的,韩家后人不输给任何人,”他逐渐露出坚定的神色,“今年春我打算参军。”

      看不出来这小子还挺有理想的嘛,自己也算没救错人,走了一阵,听得韩千说:“到了。”

      郑怀抬眼一看,这府第好生气派啊,金砖碧瓦,红树高墙,无数佣人穿梭其间,穿金戴银,直晃得人花了眼去,看来这高大人的品位还真庸俗。

      他走到门前,故意大声道:“草民韩怀,代弟道歉。”

      这喊声一下吸引了府中人的注意力,一名小吏上来询问身份。

      于是郑怀又大声重复道:“草民韩怀,代弟韩千道歉。”

      小吏急忙进去禀报,听到“韩千”两个字,高大人咬牙切齿道:“把他给我绑上来。”

      郑怀索性伸开手让他们绑,进入大殿时看见一个满脸横肉的肥胖大汉,一脸猥琐的样子。

      啊,真巧,他暗道,没想到误打误撞,碰到老“朋友”了。

      这高大人他可是熟得很,郑将军生前的政敌,常与郑将军作对,郑将军被陷害至死,他可是立下了汗马功劳啊。郑怀不禁冷笑,嘴上道:“高府就是这样招待客人的吗?”

      高大人一看眼前人如此英俊,眉宇中还透着些桀骜不驯的味道,不禁眉开眼笑,此等人不知胜过自己怀中多少温香软玉,便装作生气对左右道:“愣着干什么,还不松绑。”

      众人急忙松开了他,他站起身,对着高大人道:“家弟韩千无意间冒犯了大人,今怀特意上门赔罪,大人海量,望多多包涵。”

      那肥胖大汉看得眼睛都直了,嘴上一边说着:“当然海涵、当然海涵。”一边拉住郑怀的手就要将他往房间拖。

      郑怀忍住恶心,这猥琐大汉还真是性急啊,这种人就应该好好治治。他假装顺从随着高大人进了房间,待高大人准备脱下衣衫时,柔柔问到:“敢问大人,府中什么最值钱啊?”

      高大人哈哈一笑:“要什么金银随你挑!”

      “不过,”他靠近郑怀,故作神秘道:“最值钱的可不是这个,最值钱的是南面书房放着的地头契。”

      要的就是这个!郑怀装作不懂道:“这地头契有什么值钱的?”

      高大人神秘一笑:“你不知,地头契是向百姓收税的依据,金银珠宝总会用尽,可这地头税却是可以一直收的,就算我这府邸今天没了,明天可以靠地头税马上建一座更豪华的来。”

      原来这就是百姓受苦的根源,地头税等于拿捏住了百姓的把柄,想收多高收多高,百姓可谓是敢怒不敢言。他猛地生出一计来。

      此时高大人的手已经快要碰到自己的衣衫,郑怀忙退后,道:“你先脱。”

      “好呀”,高大人答道,下一秒的话却让自己感到无语。

      那猥琐大汉竟拉着自己的手向他胸膛靠去,嘻嘻一笑道:“你帮我脱。”

      郑怀咬牙切齿道:“好呀,”便三下五除二将他剥了个精光。

      高大人心里美滋滋的,这人这腰这皮肤,今夜怕是要春宵一刻值千金了。他正幻想着,郑怀却迅速用脱下的衣服将自己绑的严严的。

      高大人才发现不对劲,刚想叫人嘴就被郑怀塞住,只能呜呜直叫,郑怀看着他,冷笑。

      郑怀走到窗边,准备离开。

      “不过多谢你的提醒,南书房,我去定了。”

      不日就传来高府走水的传闻。

      此时郑怀正在一家酒楼上吃饭,听得临桌几人在讨论此事。

      “据说那南边几乎全烧了,尤其是南书房,烧的一点儿也不剩。”一人道。

      “可不是,据说南书房内屯着的百十张地头契全被烧了,这高府,破产了啊,”又一人道。

      还有一人忍不住插嘴道:“这还不算绝,最绝的是高大人赤身裸体的被绑在床上,这人可丢大了哟。”

      “哈哈哈哈哈哈哈。”

      “话说没了这地头税,百姓可就不受拘束了,这不高府现在内内外外都是百姓呢,平时受够了高大人的气,现在好了,什么值钱的都往自家搬。
      ”
      “你们说这火是谁放的啊?”一人问到。

      但下面的讨论无非是张三李四王二麻子之类。郑怀懒得再听,他吃完最后一口菜,对店主道:“老板,结账。”

  • 作者有话要说:  额......郑怀已经迈出复仇的第一步啦,出场的新人物韩千和将门韩氏也是颇有渊源呢,今后会慢慢讲到啦~感谢大家的支持与守候ヾ(๑╹◡╹)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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