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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 22 章 ...

  •   昨日夜间去探了探峒山派的藏书阁,得了个大消息。知道这个内幕后又有前因后果的稍加推测,这整件阴谋早就水落石出了。

      夏季已经过去了大半,暑气已消退许多。清晨还有些许微风,穿过树叶沙沙作响。庭院里的树荫下,放着一张竹椅,安泽半躺在竹椅上曲肘支着下巴静静的看着一本书。他的膝间伏着一个小脑袋,向外露出半张脸,香腮随着呼吸出入微鼓,樱唇红润,睡得正香。

      书翻过一页,安泽无奈的看了一眼趴在自己身上睡得正香的暮玥,摘掉了刚刚随风飘落在她头上的落叶。今早难得他兴致不错,打算教她看看书,谁知他这书还未读过半页,她可倒好,就已经倒下梦会周公去了。罢了,他叹了一口气,像是在劝自己。想必是昨夜从藏书阁回来太晚没有休息好,便让她睡着吧。

      高翎悄无声息的进了庭院,看到眼前这个画面已经没有多少吃惊的表情了。他知道自从主上遇到这个女孩以后,行为都已经不在他的认知范围以内了。
      安泽抬眼,手指抬到唇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高翎了然,取出一件东西用白帕裹住,交给了安泽。

      只记得悦耳低沉清朗的声音念出的诗文,像是催眠曲一样飘进了暮玥的耳朵里,她便昏昏沉沉的睡着了。她是被热醒的,难耐的睁开了眼睛,有几根顽皮的刘海翘在脸庞边上。刚醒来的暮玥,眼神懵懂,刚刚半边压在安泽膝上的小脸有些红晕,低头看了看自己刚刚的“枕头”,不禁愣了愣,又抬头视线撞上方才看见不知看她多长时间的一双深色眼眸。

      她伸了个懒腰,直着身子往前蹭了蹭,脸贴在安泽胸膛前微凉的衣服上。温软的触感隔着衣料传来,安泽一手抵着她的额头防止她像小狗一样乱蹭。一边又把她的背后托着往怀里搂了搂,“睡醒了就撒娇,恩?”低沉的声音在暮玥耳边响起。她的头摇了摇,头顶的发丝将安泽的掌心里揉的有些轻痒。

      “我不想住在这里……”暮玥皱着眉头,微微仰起头望着安泽,同他抱怨,“这里没有冰鉴也没有粉纱帐也没有大衣柜也没有软软的大床……”
      昨夜从藏书阁回来之后,安泽便回了自己房中去了。她一个人在这个陌生的房间,陌生的床,听着山风久久不能入睡。今晨枕在他的膝上才睡了一会儿。

      安泽漫不经心的听着,手指拨弄着暮玥翘起的头发,听着她细数一点点的不满,嘴角轻翘,“不着急,峒山的事情很快就要结束了。咱们很快就能离开这里了。”

      “是不是就咱们昨夜听见的那个人……就是那个叫二爷的人便是主谋了?”暮玥贪凉,她总感觉安泽身上的温度刚刚好,她将脸贴在安泽的手背上,汲取着一丝丝凉意,眯着眼睛舒服的喟叹一声。

      安泽转过手,捏了捏那粉嫩的脸颊,捏在手里的软肉细腻光滑,“想见他?呵。”他轻笑一声又及时抓住了暮玥被捏脸后恼怒,乱舞的小手爪子。

      “很快他就会自己来找我们。”

      不出他所料,他这句话刚出口,院门外就响起敲门的声音,随即门就被打开了。

      “二位月宫来使,远道而来,昨日我作为代掌门没有同二位见面,实属失礼,还请二位贵客见谅。”浑厚的男声就是昨夜在藏书阁中听到的声音。

      暮玥回头一看,来者一身白色素袍,身形魁梧壮硕,他捏着嘴角的八字胡,却没有看出他话语中一点点的愧疚之意,他的眼角微眯,打量着他们二人,充满着审视和戒备。

      安泽站起身来,向他作揖,“早就听闻峒山张二爷盛名,久仰久仰。”高帽子谁都喜欢戴,这话给予了这个长期屈就峒山第二位的张二爷足够的虚荣心。

      “不敢当,我哪能比得过我那个提起来便在武林如雷贯耳的大师兄张燕青啊。可惜……天妒英才……哎也罢,我这次来找二位,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一边说着话,张二爷一边随着安泽的脚步进入了房里。

      张二爷的话在走进房中时戛然而止,他的眼神落在了桌子上,准确的来说是落在那晶莹饱满的珍珠发串上。

      “不知二位,昨夜是否在客房中,安静的休息呢?”张二爷的语气微顿,将手环抱在臂,将视线重新回到了安泽的脸上。

      “哎……”安泽露出了一个为难的表情,倒了一盏茶递到了张二爷的手边。“不瞒二爷,昨夜这件事……我也正准备向代掌门您告知,只是还未等我前去,您已经来了。”

      “哦?”

      “师妹顽劣,昨夜硬是要开窗观星,说是头一次住在这高山之上,没有见过这样的风景,想要看一看山中景色是否有不同之处。”
      暮玥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可是她知道安泽这是在诈张二爷,只能鼓了鼓腮帮子坐在椅子上双手撑着下巴听他说下去。

      “就当我们在欣赏月下藏书阁美景的时候看到一道黑影一闪而过,恐有贼人,便一时冲动追了上去,当追到藏书阁的时候,人影就无影无踪了,情急之下用了师妹的珍珠发串当暗器向贼人打去,却没有打中……”他又换上一副懊恼的神情,好像真的是因为没有击中贼人而感到十分沮丧。

      “是呀是呀,为此还拆了我的珍珠发串,那贼人别说多可恶了。”暮玥娇娇气气的声音从一旁传来,说着可恶的时候挑着眉瞪着安泽。

      “那我也算是可以物归原主了。”张二爷拍了拍安泽的肩以示安慰,从袖袋中拿出一颗珍珠放在了桌上,“能登上藏书阁追赶贼人,年纪轻轻有此轻功已经很不错了,只是不知到底是什么贼人要在藏书阁中下手呢?”
      张二爷的话中带有疑惑,显然不怎么相信安泽的这番说辞。

      “张二爷,昨夜那贼人在慌乱中遗落了一样东西,我觉得会对您有帮助。”

      “一样东西?是什么?”张二爷的眼光一闪,压低了声音凑近了安泽。
      上钩了。安泽从怀里拿出那个白布裹着的物件递给了张二爷。

      张二爷接过打开白布,是一个不太大的刻着山石的玉佩。他的脸色骤然低沉,却依旧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不知此物张二爷可识得?”安泽端过一杯茶轻抿一口,观察着张二爷的神色。

      “可惜我并不识此物,不过有了这个物证后相信很快就能找到这个贼人了。既然事情说完了,我就不打扰二位休息,你们从月宫远道而来,还请多留峒山做客几日。有招待不周的地方尽管找我便是。”张二爷将玉佩收入袖袋中,神色少了最初刚进来时的一丝戒备,说了一番客套话,便脚步匆匆的离去。

      暮玥惦着脚望着张二爷离去后,又转身蹭在安泽边上,“哎哎,那个玉佩是什么呀?”

      安泽却没回答她这个问题,自顾自的理了理被她蹭乱的袖子,“这时候倒是会问我了?不晓得哪个磨人精整日的要为一串珍珠发串同我闹。”
      暮玥迫切的想知道答案,顺着口随他说,“就是呀,也不知道是哪个坏蛋,怎么就为串珍珠同安泽哥哥闹呢!”她的声音软糯娇软,转口就把自己给卖了。

      一声安泽哥哥叫的他心里没来由的一软,像灌了蜜一样甜。“还不就是你这个小坏蛋。”安泽刮了刮她的小鼻子。她捂着鼻子左歪右倒不让他得逞,闹了会子,安泽没再卖关子。

      “那个玉佩,是顾千山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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