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 6 章 ...
-
“它说不定早死了，反正死活都一样。”罗恩看上去不怎么喜欢他的宠物，“我昨天试着想把它变成黄色的，变得好玩一些，可是我的咒语不灵。”
“变成黄色？”阿塞尔来了兴趣，“什么咒语？可以做给我看看吗？”
“当然，”罗恩在皮箱里摸索了半天，拽出一根很破旧的魔杖，有些地方都剥落了，一头还闪着白色亮光。
“独角兽毛都要露出来了。不过——”
罗恩刚举起魔杖，隔间门又开了。那个丢蟾蜍的男孩再次来到他们俩面前，只是这回有一个小姑娘陪他同来。她已经换上了霍格沃茨的新长袍。
“你们有人看到一只蟾蜍吗纳威丢了一只蟾蜍。”她说，语气显得自高自大，目中无人。她有一头浓密的棕色头发和一对大门牙。
“我们已经对他说过了，我们没有看见。”罗恩说，可小姑娘根本不理会，只看着他手里的魔杖。
“哦。你是在施魔法吗那就让我们开开眼吧。”
罗恩显然吃了一惊，有些不知所措。
“哦——好吧。”
他清了清嗓子。
雏菊、甜奶油和陽光，把这只傻乎乎的肥老鼠变黄。
他挥动魔杖，但什么也没有发生。斑斑还是灰色的，睡得正香。
“你肯定这真是一道咒语吗”小姑娘问。“看来不怎么样，是吧我在家里试过几道简单的咒语，只是为了练习，而且都起作用了。我家没有一个人懂魔法，所以当我收到入学通知书时，我吃惊极了，但又特别高兴，因为，我的意思是说，据我所知，这是一所最优秀的魔法学校——所有的课本我都背会了，当然，我只希望这能够用——我叫赫敏格兰杰，顺便问一句，你们叫什么名字”
她连珠炮似的一气说完。
“我叫罗恩韦斯莱。”罗恩嘟哝说。
“哈利波特。”哈利说。
阿塞尔和厄尼没理她，然而她并不在乎，她的注意力全在哈利波特身上。
“真的是你吗”赫敏问。“你的事我全都知道。当然——我额外多买了几本参考书，《现代魔法史》、《黑魔法的兴衰》、《二十世纪重要魔法事件》，这几本书里都提到了你。”
“提到我”哈利说，突然感到一阵头晕目眩。
阿塞尔托着下巴打量哈利，这个又瘦又小的波特是怎么做到，直到现在都不知道他自己有多出名。阿塞尔以为，在破釜酒吧、对角巷，又或者霍格沃茨的站台上，人们的夹道欢迎，早就应该让他有了自己是公众人物的觉悟了。
“你不知道自己很出名？”厄尼看着哈利不似作伪的诧异神情，问道。
“不，一点都不，”哈利说，“事实上，在这之前，我对所有的事情一无所知。”
厄尼若有所思，赫敏激动地简直像是要扑上去和哈利打一架。
“天哪，你居然会不知道。要是我，我一定想办法把所有提到我的书都找来。”赫敏说，“你们俩知不知道自己会被分到哪个学院我已经到处打听过了，我希望能分到格兰芬多，都说那是最好的，我听说，邓布利多自己就是从那里毕业的，不过我想拉文克劳也不算太坏不管怎么说，我们最好还是先去找纳威的蟾赊。你们俩最好赶快把衣服换上，要知道，我们大概很快就要到了。”
于是她领着那个丢蟾蜍的男孩一道走了。
“不管分到哪个学院，我都不希望跟她分在一起。”罗恩说。他把魔杖扔到了旅行箱里。“这个咒语没用，是乔治告诉我的。我敢说，他准早就知道这是一发瞎炮。”
“嗯，乔治在哪个学院”哈利问。
“格兰芬多。”罗恩说，他似乎又显得不开心了。“妈妈和爸爸以前也是上这个学院的。如果我不去那个学院，不知道他们会怎么说。我并不认为去拉文克劳就特别不好，可想想看，千万别把我分到斯莱特林学院。”
“我还以为你们会说，千万别被分到赫奇帕奇。”厄尼忽然插话。
“哦——”赫奇帕奇也不怎么样，罗恩心想，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麦克米兰可是一家标准的赫奇帕奇，所以他硬生生地换成了，“——那简直比斯莱特林好太多。”
“是吗？那可真是万分感谢。”厄尼笑道。
“话说，你们喜欢哪一支魁地奇球队”罗恩立刻转换话题。
“呃——我全都不了解。”哈利承认说。
“什么!”罗恩似乎惊呆了。“哦，你等等，这是世界上最好的娱乐——”接着他就滔滔不绝地讲解四只球，七名队员的位置，绘声绘色地讲他跟几个哥哥去看的几场有名的球赛，并说等他有了钱，他要买一把他喜欢的飞天扫帚。
——飞天扫帚，阿塞尔合上手里的第四卷羊皮纸，他终于看完了《飞天扫帚简易组装大全》，他觉得自己应该已经学会了如何使用飞天扫帚制作箱，至少能够为自己制作一把可以正常驾驶的飞天扫帚。
等扫帚店邮寄到学校，他就动工。
阿塞尔放下书的时候，罗恩正好讲到球赛最精彩的地方，隔间门又被推开了一次，不过这回进来的不是丢失蟾蜍的男孩纳威，也不是赫敏格兰杰。
进来了三个男孩，阿塞尔的眉头立刻皱了起来。
老实说，他一点都不想和马尔福打交道，一丁点儿都不。
不过，厄尼似乎对马尔福充满了兴趣，他总是在阿塞尔面前不停的说马尔福这样，马尔福那样的，哪怕阿塞尔一点儿都不想听，他仍旧会在第一时间注意到马尔福那颗金灿灿的小脑袋，然后说来说去。
阿塞尔听到的所有“马尔福”都是从厄尼嘴里得来的，拜厄尼所赐，阿塞尔并不是很讨厌马尔福，事实上，马尔福并不惹人讨厌，长得漂亮的人总是有一些特权，比如恃宠而骄什么的，可惜的是，阿塞尔对马尔福实在是没什么兴趣。换言之，他压根不想搭理这种头翘到天上去的蠢货。
哈利认出中间的一个，正是他在摩金夫人长袍店里遇到的那个面色苍白的男孩。
德拉科马尔福的视线在23厢扫了一圈，看到厄尼的时候顿了一下，扫过阿塞尔，最终停在哈利波特身上，他正怀着比在对角巷时大得多的兴趣注视着哈利。
“是真的吗”他问，“整列火车上的人都在纷纷议论，说哈利波特在这个隔间里。这么说，那就是你了。对吧”
“是的。”哈利说，他看着另外两个男孩，他们俩都是矮胖墩，而且长相特别难看，站在小白脸两边，一边一个，简直像他的一对保镖。
“哦，这是克拉布，这是高尔。”面色苍白的男孩发现哈利在看他们，就随随便便地说，“我叫马尔福，德拉科马尔福。”
罗恩轻轻咳了一声，免得笑出声来。德拉科马尔福看着他。“你觉得我的名字太可笑，是吗不用问你是谁。我父亲告诉我，韦斯莱家的人都是红头发，满脸雀斑，而且孩子多得养不起。”
他的视线再次扫过厄尼和阿塞尔，转身对哈利说：“你很快就会发现，有些巫师家庭要比其他家庭好许多，波特。你不会想跟另类的人交朋友朋友吧。在这一点上我能帮你。”
他伸出手要跟哈利握手，可哈利没有答理。
“我想我自己能分辨出谁是另类，多谢了。”哈利冷冷地说。
德拉科马尔福脸没有涨红，只是苍白的面颊泛出淡淡的红晕。
“我要是你呀，波特，我会特别小心。”他慢慢吞吞地说。“你应当放客气点，否则你会同样走上你父母的那条路。他们也不知好歹。你如果跟像韦斯莱家或海格这样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你会受到影响的。”
“还有麦克米兰，”他转头看向厄尼，“如果麦克米兰夫人知道你为了结交救世主，而和韦斯莱家，以及泥巴种混在一起，我想，你的下场可不怎么美好。”
“泥巴种，”阿塞尔笑了一下，站起身来，崭新的魔杖在手里打了个旋儿。
哈利和罗恩腾地站了起来。罗恩脸红得跟他的红头发一样。
马尔福戒备地看着他们。
阿塞尔转到马尔福身前，举起了魔杖，厄尼紧张的站了起来，准备随时冲上去拉开马尔福。
哦，这个见色忘友的小叛徒，阿塞尔似笑非笑地看了厄尼一眼，跟马尔福说：“我想，血统高贵的马尔福少爷，可能不想尝试‘钻心剜骨’的滋味吧。”
“哦，你们想打架，是不是”马尔福的脸上的血色“唰”的一下就全褪去了，还在强撑。
他身后那个两个男孩儿似乎被“钻心剜骨”吓到了，瑟瑟发抖。就连罗恩怀里的老鼠，也在听到拖长了语调的“钻心剜骨”后，狠狠的哆嗦了一下子。
“哦，这可真是个神奇的咒语，”罗恩抚着老鼠的脊背，“连斑斑都能被吓到。”
“显然，我们并无此意，”阿塞尔拉开隔间的门，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连一丝目光都欠奉，“那么，高贵的纯血统理论者，还请您挪动您高贵的脚后跟，从这里出去吧。”
阿塞尔还嫌不够似的，又加了一句。
“免得这里被泥巴种污染了的空气，污浊了您高贵的血统。时间久了，没准您也就成了泥巴种。”
厄尼这才松了一口气，他真怕阿塞尔说什么“如果你再不从这里走出去，那你这辈子就别想再出去了”之类的话，要知道，阿塞尔做了很多奇奇怪怪的炼金产品，简直防不胜防，他亲眼见过，阿塞尔用一个不知道什么东西，放倒了两个翻倒巷的黑巫师。
至于，“钻心剜骨”这个咒语，厄尼敢赌上他这个月的零花钱，阿塞尔肯定不会。
他现在连最基本的“飞来咒”都不会，更别说三大禁咒了。
马尔福涨红了脸，最后还是带着他身后的两个男孩儿走了，不是因为他太怂，主要因为队友不给力，马尔福觉得，高尔和克拉布再这样下去，可能要被吓得尿裤子了。
马尔福走后。
“阿塞尔，你又不是真的麻种巫师，和马尔福置什么气？”厄尼很奇怪，“你不是推崇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吗？这么勤快，可不像你的风格。”
“不，我是，我怎么不是？”阿塞尔冷笑，“我和父母一起住在麻瓜界，父母从来不用魔法，没有晚宴，没有舞会，没有一大堆的画像教导和试炼，可我也知道，一个自以为是上流社会的贵族，大概是不会拿别人去世的父母说事儿的。”
“卧槽，原来你是为哈利出头，”厄尼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看看阿塞尔，再看看哈利。
阿塞尔没理他，哈利也没理他。
哈利朝车窗外瞥了一眼。天已经黑下来了。他看见深紫色的天空下一片山峦和树林。火车似乎减慢了速度。
他们脱下外衣，换上黑长袍。罗恩的长袍短了点儿，下边露出了他那双球鞋。
罗恩这才注意到阿塞尔的姓氏，他在看到阿塞尔姓名铭牌的时候，整个人都呆掉了，十分不礼貌地用手指着铭牌上的族徽，结结巴巴地说：“你——你是——天哪，我以为那只是个传说——”
“天哪，我一定是在做梦，”他看看哈利，再看看阿塞尔，“我居然和两个这么有名的人聊了一整路——”
“再过五分钟列车就要到达霍格沃茨了，请将你们的行李留在车上，我们会替你们送到学校去的。”列车上回荡的声音打断了罗恩的话，罗恩不再研究赫里斯克和哈利到底有多有名，他现在只顾着紧张，紧张地连雀斑都发白了。
哈利看上去也紧张的要命，他根本听不到罗恩说了什么，双手紧紧握着魔杖，好像那是他仅剩的唯一依仗。
阿塞尔和厄尼淡定得多，他们朝罗恩和哈利点了点头，转身汇入人群。
“别紧张，哈利，”阿塞尔随着过道上的人潮离开前，轻声说道，“如果遇到什么麻烦，可以来找我。”
哈利再次看见阿塞尔的时候，是在开学晚宴上。
今年的新生似乎有很多被分去了赫奇帕奇，第一个开始分院的叫汉娜的，第三个叫贾斯汀的也是，而现在，当麦格教授最后一个喊道“阿塞尔赫里斯克”的时候，大厅里传来一阵抽气声。
“梅林啊，是——那个赫里斯克吗？”斯莱特林长桌上议论纷纷。
“对啊对啊，你看他铭牌上的族徽。”
“他们家怎么会来霍格沃茨？”
“就是啊，他们家不是不管谁邀请，从来不参加贵族晚宴；不管什么时间，从来不举办舞会；不管多少孩子，也从来不来霍格沃兹上学的吗？”
“就是啊，怎么忽然来霍格沃茨？”“一点儿风声都没听过。”“也难怪，他们家一贯不和咱们走动的。”“也是，哎，想那么多干嘛。”
德拉科马尔福在看到阿塞尔铭牌上的族徽时，脸瞬间变得惨白，该死的，在火车上他怎么就没看见！显然，他想起了他在火车上说的话，哦，梅林，要知道，和赫里斯克家族相比，马尔福或许才是后来的那个——请原谅他，他不想把“泥巴种”那三个字用在古老的马尔福身上，但是——与赫里斯克相比，马尔福的“古老”显得如此的苍白、无力。
拉文克劳长桌上，一位高年级的学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赫里斯克是炼金世家，我们用的很多炼金产品，小到像是双面镜、门钥匙这种，大到去世的人用的画框，都是赫里斯克家族最先发明的，”他看了看周围目瞪口呆的同院小鹰们，忽然觉得能给周围的人科普这个伟大的家族也是一种荣幸，于是，他神秘兮兮地附赠了一条小道消息，“据说，从来没有人知道他们家庄园的位置。就连——那个人，都找不到。”
赫奇帕奇长桌上还算镇定，他们淡定地将手里的蓝莓酱抹到面包上，或许，他们足够镇定的原因，是他们的眼里只有食物。
——赫里斯克什么的，能吃吗？
格兰芬多长桌上简直要炸开锅了，不少同学根本不知道“赫里斯克”到底是个什么，整个长桌上，只有韦斯莱家的几个红头发，不可思议地盯着阿塞尔巫师袍上铭牌上赫里斯克的族徽，半晌说不出话来。
“虽然，我想，我们可能——”双胞胎之一磕磕绊绊地说
“——知道赫里斯克到底是个什么——”另一个很快接上。
“但是，我觉得我们需要缓一缓。”二人对视了一眼，“简直要被梅林吓死了。”
罗恩的目光一错不错地盯着阿塞尔。
哈利轻轻碰了一下罗恩，“嘿，伙计，阿塞尔很出名吗？”
“哦，”罗恩的目光死死地黏阿塞尔身上，像是其他很多学生一样，喜爱恶作剧与违反校规的他们，十分需要一位能制作各种小玩意儿的人物，每一个都热烈希望这位来自炼金家族的男孩儿，能来到自己的学院，所以，对于哈利的问题，罗恩只是随口应道，“他的家族很出名，啊，要开始了！——”
“——梅林！格兰芬多！格兰芬多！格兰芬多！”罗恩紧紧盯着那顶帽子，下意识地大喊。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第 6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