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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到底谁才是反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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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东方人，移动方式这么生猛的吗？
不怪诺拉会这么想。元月朝她打招呼时微笑之自然，神态之愉悦，实在很难想到他们是遇到突发事件被强行带到这来的。
“主公~！”正在打量着新环境的陆奥守一眼就瞧见了元月，打了声招呼就朝她身边跑来。
“陆奥守，石切丸，你们也在啊，真是太好了。”元月亦笑着回应道。
石切丸比陆奥守迟一步来到元月面前：“抱歉，让您担心了。”说着，视线落到了元月手上包着的绷带上。
元月晃了晃手：“只是擦伤，担心是很担心，但是不用道歉啦。”
‘虽然很抱歉打断主仆重逢的感人场景，但我们是不是可以继续进行任务了呢？’
‘啊，抱歉，很高兴再遇见您，埃伯神父，还有诺拉小姐。’元月对停在他们五米开外的阿尔布雷希特和诺拉打招呼道。‘对了，这两位是……？’咦，人呢？
元月四下环望，却找不见想介绍的人。
‘奇怪了，詹姆斯和舒伯特没和我们一起过来吗？’是与她的「缘」不够因此没有被她的力量所护及吗？失策失策。
‘舒伯特？’
‘神父知道他吗？’
‘1946年的调查小组的后备人员，虽然年轻经验尚浅，不过还算沉稳有点小聪明，只可惜运气不太好。’
‘运气不好？’
‘经验丰富的老手都应付不来的任务，组织派还是新手的你前去支援，你觉得这合理吗？’
经验丰富的老手都不想鸟的鬼屋探险，组织派我这个刚从科学世界跨越到魔法世界的麻瓜来体验社会的毒打，我觉得OK（吃瓜.jif）。
当然元月不是ky，联系上下文语境，她回道：‘也就是说有人要搞他？’
没想到元月会说得这么直白，神父露出了微妙的表情，却并没有正面回答，而是换了个话题：‘你口中的詹姆斯又是谁？你认识？’
‘这里的助理牧师，胡克教长的弟子，大概。’
‘人类？’
不知道阿尔布雷希特为什么这么问的元月顿了顿，照实道：‘人类吧，如果他没有刻意扮猪吃老虎的话。’
‘那就不太妙了呢。’口中说着不太妙的男人，却丝毫不见焦急与担忧。
‘怎么说？’同样一脸淡定的女人，从背包里掏出了一包小饼干和抽拉式的消毒湿巾。
‘要吗？’
阿尔布雷希特微笑着拒绝了，嘴角微微有些抽搐。
诺拉礼节性的尝了一块并表示感谢。
剩下的元月倒了五六块到手帕上，就给秋田让他们去分了。
神父：我怀疑你想要搞那个詹姆斯。
元月：不不，你想多了。我只是觉得刚刚的一路顺风咒有点累，需要补充点能量。
饼干并不是很干燥的那种，没有水也能够轻松吃下。因此在听阿尔布雷希特说明的当口，元月已经吃完了饼干，甚至还呷了几口茶。
嗯，今天的薄荷茶真不错，提神醒脑。
‘也就是说，原本这里教徒是想要召唤那个在中世纪和近代欧洲，被视为女巫和妖魔鬼怪庇护者的女神赫卡忒，然后阴差阳错的歪成了她的手下恩浦萨？一种皮肤苍白、眼睛猩红、长有獠牙，一支腿是驴腿、一支腿是人腿，专门吸食人血的女恶魔？话说异型腿什么的，这也太不符合对称美学了吧，她是被大自然的法则抛弃了吗？’
‘也有民间传说，她是拥有“一只青铜脚，一只驴脚，一只牛脚，一只山羊脚，一只人脚”的多脚女人。’没有在意元月的歪楼，阿尔布雷希特还特地补充了一下。
‘呃……老百姓的想象力还真是丰富。’元月抽了抽嘴角。
‘你不相信？’阿尔布雷希特随口问道。
元月也只是轻描淡写地回了一句：‘等看到再信吧。’
她将保温杯收回包内：‘总之，我们的目标，就是解决这个有着薛定谔的腿的、会吸食人血的女恶魔？’
‘不仅是腿，她本身也具有变型能力，“恶魔幻像”是她的别称。’阿尔布雷希特似乎很热衷于打元月的脸。
‘好吧。那如果她的目的只是吸食人血的话，詹姆斯岂不是凶多吉少？’
‘根据这里进行的召唤仪式，恩浦萨只能在这座建筑所涵盖的空间范围内活动。’阿尔布雷希特答非所问，似乎意有所指。
‘也就是说她想要出去？出去是只靠献祭一个人（舒伯特明显不正常因此不作参考）就能做到的吗？’
‘也不是不可能，不过要花相当的功夫才行，比如找到代替活祭的物品。’
‘那五个「神器」什么的？话说第五件神器究竟是什么呢？原本舒伯特以为的尸体只是承载恶魔的容器，那真正的神器？’元月对上阿尔布雷希特的眼睛，然而对方只回了一个自己想的眼神。
…………
元月干脆地将求助的视线移向一直在阿尔布雷希特身旁静静听他们对话的诺拉。
诺拉斜睨了身旁的男人一眼，“干嘛为难人家”，随后转向元月道：‘这座建筑的地下空间分为几块，其中有一块是用骷髅堆砌而成的祭祀场。第五件神器很有可能是所有被牺牲者的遗骸，以及他们的怨念恨意一类的情感。’
‘呃……’元月看着诺拉贴心展示出来的照片，一时语塞。
这、这么多骸骨，得叫卡车来装吧，而且，被献祭者的骸骨，普通火葬场消化得掉吗？
更何况怨念、憎恨什么的，一条两条还好说，这成千万把的又不是弹幕，说清就清，总不能放个扩音喇叭洗脑循环大悲咒吧。
好像也不是不可以，这座庄园建在山坡上，被植被所包围，山坡又于小镇隔了条大马路，似乎也不会有扰民的问题。
‘那个，’见元月陷入了苦思冥想，诺拉道：‘或许我们可以先把那位詹姆斯先生救出来，没了祭品，对方也就不能做什么了吧。’
‘有道理，不过这第五件神器，它厉害吗？’厉害到能够替代其余活祭吗？
元月开始认真头痛起第五件神器的处理问题来。
‘恩浦萨大概是想把自己也献祭掉，召唤出她的主人，女神赫卡特吧，詹姆斯不过是作为引子而已。’在诺拉的眼神逼迫下，阿尔布雷希特开口作答，‘至于第五件神器，它不是厉害的问题，是麻烦，不起眼却又数量众多，不成气候却又不能放着不管。’
说到这，阿尔布雷希特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元月：她怎么觉得这个神父的有些做作，这男人真的不是在诓她吗？
‘是吗，那还真是麻烦呢。……诶，等等啊，恩浦萨不是想出去吗，把自己献祭掉了的话，还怎么出去啊？’
‘只要身为主人的赫卡特女神能够降临，那么作为其手下的恩浦萨也终有机会现界。’潜台词是：连这点常识都没有吗。
‘你这么说，这女魔头还挺有前瞻性。’身残志坚的。
无视掉阿尔布雷希特略带嘲讽的眼神，拍了拍身后已经隐隐散发出怒意的长谷部，元月又转过身询问道：‘那么，现在詹姆斯最可能被带到哪里，那个祭祀场吗？’
不懂就问，被嘲讽两句又不会掉两块肉，元月觉得毫无压力。
‘你要去救他吗？’阿尔布雷希特（故作）惊讶道。
‘？恩浦萨最有可能在哪里吧，不是要去解决掉她吗？’元月不理解有什么问题，她见对方装模作样的默了一默，然后回了句让她吐血三尺的话。
‘原本想简单粗暴解决完就回家的，不过偶尔按部就班来也不错。嗯，就按你说的办吧。’说着露出了阳光普照大地般的圣职者的微笑。
‘不不不，对不起打扰到大佬发挥了，是我的错，请简单粗暴的解决吧。’元月翻出了京剧变脸的速度，做出了幡然醒悟痛思己过的姿态。
‘不不不，我才是，怎么能打扰到年轻人的发挥呢，难得的舞台，还是要让给初出茅庐的后继者大放异彩。’
‘哈哈哈，说什么呢，埃伯神父明明还如此精神矍铄[1]（况且我也不是你的后继者吧），此时还是需要久经沙场的前辈来指点迷津。’
‘呵呵呵，我就喜欢谦虚的后辈，不用顾虑我……’
‘我说你们两个！再不出发的话那个詹姆斯很可能就与上帝同在了！’最终还是诺拉的厉声呵斥结束了这场无止境的孔融让梨。
元月不甘心的啧了一声。
‘白夜小姐，其实你也相当……’隐约察觉出元月本性一角的诺拉，露出了微妙的表情。
‘诶嘿~☆’元月非常元气地眨了眨眼，萌混过关的同时还不忘勾搭妹子。
因此当元月一行抵达祭祀场，离詹姆斯失踪已经过去了好一会儿了。
‘救命！……救命！！！’詹姆斯放声喊着，精神已几近崩溃。
他成“大”字形，被粗壮的锁链吊在空中，身躯□□，浑身涂满了不知道是几几年的陈年老油，锁着脚连到地面的铁链上也涂满了油。
而一同失踪的舒伯特，正周身缠绕着不祥的黑雾，手持火把的站在锁链的末端。
说是迟，那是快，元月从身上摸出一张符纸就往火把上甩。
符纸无视空气阻力以及牛顿的棺材板，如利箭一般，在触碰到火焰的瞬间化作水浇熄了火把。
‘呼~，好险好险。’元月拍拍自己的小胸脯，随后换上了一副大义凛然的嘴脸：‘咳咳，不好意思，我们也是拿钱办事，再说要是你和你的老大跑到外面来作恶，我们也会很困扰的，因此，可以请你消失吗？’
她目光清澈，嘴角含笑。
诺拉：呃……所以，她们才是反派？！
作者有话要说： [1] 精神矍铄：指老人有精神，老而强健，不失风采。
没错，元月是故意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