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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苏秋新皇秋嵩生 ...

  •   许是风□□气过重导致辰戴必敖有一丝被吓住,他一脸懵,支支吾吾不知该说些什么。

      风铃也是很快反应过来,脑筋急转道:“抱歉,是我语气过重了。但我为医者,见不得有人这样对自己身体不负责。”忽悠也不过如此了,可为今之计,也只有这个说得过去。

      辰戴必敖点了点头:“啊,啊是,……医者仁心。”他一脸看傻子的表情,欲言又止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风铃见道:“这样吧,我身上随身带药,需要先治一治吗?”风铃怎么可能随身带药,他就只是这么忽悠辰戴必敖的,而身后的手微微一转便凭空多出一药盒子。

      辰戴必敖一震:“呃,不用了,多谢,我回家就治疗。”

      风铃蹙眉:“你确定吗?要是你家里人看见你受伤了,怕是不妥吧?”风铃试探一问,没想到辰戴必敖居然真的考虑了。

      他皱眉思索半天,最后才道:“那就,有劳了。”

      风铃蹲下来,撕开辰戴必敖手臂的衣服,问了一句:“看来公子也是至情至性之人,想必也担心家里人看见伤口多心吧。”风铃这一问,是带着目的的。

      辰戴必敖忍着疼痛,他呼出一口气笑道:“家里有弟弟,见不得血,怕他吓哭了。”

      风铃:“……”

      怎么说呢,果然把辰戴潋侨搬出来能让辰戴必敖接受治疗,但他这话,风铃就不满了。怎么叫见血他看了就哭了?明明一起打仗攻坞城时见过不少血他都眼睛都不眨的。

      风铃微瘪嘴:“是吗,你弟弟多大了,这么说他,他知道吗?”

      “哦,小朋友一个。”辰戴必敖像是想起了某个小朋友,忍不住笑出来。

      风铃挑眉:“小朋友,是吗?我家里也有一个哥哥,看着,和你差不多大。”

      “是吗,我看你也不小了,只不过我弟弟还挺小的,也就十五。”辰戴必敖说着忍不住痛呼出来,风铃赶紧一松,朝着他伤口上吹气,像是这样就能缓解疼痛。

      风铃:“十五了,也该是时候娶妻生子了。”

      “不行,还早。”辰戴必敖一口否决,继续道:“我都还没有娶妻生子,他敢在我前面,我就不认他了。”

      风铃一笑:“你还真有意思,想必你弟弟,一定很看不惯你吧。”

      “不啊。”辰戴必敖嘴角一弯:“我弟弟不仅看得惯我,还很爱我,一天巴不得黏着我,走哪儿跟哪儿,我也嫌烦。”

      嫌烦……

      风铃手微微使劲儿,纱布收紧使得辰戴必敖喊叫起来:“疼疼疼,轻点。”

      风铃反应过来马上松开,带着不满地口气道:“你弟弟黏着你你还嫌烦,典型的不知好歹,和我哥一模一样!”

      辰戴必敖一笑:“天下哥哥都一个样的。”

      他望着小巷子的天空,看见几颗星星,叹道:“虽然有时候嫌烦,但毕竟是我弟弟,我也想他跟在我身边寸步不离,只有在我身边,我才知道他安全,心里才踏实。虽然嘴里嫌弃,但其实,心里是喜欢的。”

      风铃得意一笑:“别扭。”

      辰戴必敖:“可我弟弟也别扭啊,他明明就是想跟着我,却不说实话,非得左顾右而言他,扯其他的。”

      “……”风铃无言一阵,犹豫许久才道:“或许,是真的喜欢你想跟着你,才不好意思说出口吧。”

      辰戴必敖:“是吗?”

      风铃侧首:“至少,我是这么想的。”

      辰戴必敖嘿嘿一笑:“那肯定的,我魅力这么大,他也不得不喜欢我。”

      风铃嫌弃,忽然发觉自己好像说了不该说的东西。

      真的,是因为喜欢才跟着,才不好意思说出口吗?

      风铃蹙眉,甩了甩脑袋,心里回答着是,脑子回答否,心里确认,脑里否认。

      嗯,他就是别扭。

      ……

      也不知道怎么,辰戴必敖似乎一提到他弟弟话就多了起来,巴不得给风铃炫耀一翻他弟弟天下无人能敌有多可爱有多聪明的事,惹得风铃自己都不好意思了。

      伤口处理好后,风铃也随口一问他方才在青楼是出什么事了,果不其然,辰戴必敖只字不提。果然也就他弟弟上他能多说几句,其他的,绝口不提。

      天快亮了,泛着白青之际,风铃先一步离开。

      他先回了秦府,强行回身才发觉自己的法力弱了几个层面。毕竟他这凡胎肉身,能好到哪儿去,就这样,再好的法力都败空。

      回到体内适应了半天,这才发觉方才他离开身体后,辰戴潋侨的身体没有了魂魄,俨然就是一具无魂之体,通俗易懂来说,就是尸体。

      身体经过一晚上的放置,早已冰凉僵硬,没有了血色。

      待在身体里等着血液重新回转心脏继续跳动,这等待的时间不长,却没想到等回来辰戴必敖。

      他许是换了一身衣服才来的,如果不是夜色下遮掩住他的苍白,不会有人知道他受伤了。

      他进来坐在风铃身边,也并没有看清风铃这小皇子脸色苍白。

       风铃能感觉到身边的来人,他努力挣扎,却仍旧醒不过来,果然这幅身体,经过一晚的放置,需要长一段时间才能回血。

      只能期盼辰戴必敖不会碰他,如果触碰到他是冰凉又僵硬的,怕就以为小皇子死了。

      带着侥幸希望辰戴必敖赶紧离开,可没想到辰戴必敖就这么坐着,他摸了摸手臂包扎的伤口,说道:“潋侨……”

      风铃已经开始心惊了,他竖着耳朵听着,辰戴必敖却说:“哥哥方才遇到一个神经病。”

      风铃:“……”

      辰戴必敖打了一个哈欠:“一看就知道是来套近乎打探消息的,我才不会上当。和他聊了一些你的事,你可不要怪我。”

      风铃反应过来,想必辰戴必敖把他当做暗中套近乎打探消息的人,毕竟风铃后来问过他在青楼的事。

      风铃无语,敢情和他聊这么久辰戴潋侨的事,就是为了打消暗探消息的念头?

      辰戴必敖叹道:“唉,可怎么办啊潋侨,苏秋新皇帝上任,第一件事就是派来使出使白义,暗中派人来白义行一些动荡之事,扰乱治安。你看看,这新皇帝,果真是个小皇帝,这么明目张胆,还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

      苏秋新皇?

      谁?

      辰戴必敖哎呀一声,他躺下来靠在风铃身边,那一刻,风铃心里叫苦,只有两个字,完了……。

      果不其然,辰戴必敖倏地起身,摸了风铃身子一把,几秒不到,耳边便爆发出一阵嘶吼!

      瞬间,惊动了秦府上下,就连才回秦府的秦炎也慌慌张张一瘸一拐跑进来。

      只听见辰戴必敖颤颤巍巍道:“……秦炎,我弟弟,死了。”

      白义皇子,死在秦府,这事儿简直冲击秦炎心智,他第一次没把控住尖叫起来,把所有人都吓醒了。

      后面的后面,免不了折腾。

      ……

      再次醒来后,已经是几天后。身处于静安宫,风铃翻了一个身,这才发觉自己腰酸背痛浑身筋骨像是错位一般难受,风铃想着,或者是睡着的时候,有谁打过他。

      他爬起来就见文姨端着水进来,她一见一脸茫然的风铃抬头看了她一眼,水盆落地撒出,一声尖叫划破长空:“来人啊,小殿下醒了!!!”

      第一个来的,就是一脸疲惫不堪胡子拉渣的辰戴必敖,他像是才睡下不久便衣衫不整地就来了。慌慌张张没个规整,扑过来抓着风铃眼睛都红了:“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

      风铃看了他一眼,懵懵问道:“你怎么开始长胡子了?”

      “能不长吗小殿下,大殿下头发都白了一些了。”说话的是秦炎,他也匆匆赶来,看到风铃好好的才松了一口气。

      秦炎也不怎么好,黑眼圈在上,清瘦了许多。

      风铃咳嗽了一声:“我没事,就是身上疼,软得慌。”

      “疼?哪里疼!?”辰戴必敖太紧张了些,他上下打探着风铃全身,满脸焦急。看得出来这次是真吓坏他了,风铃心里也不好受,有种罪恶感油然而生,十分抱歉。

      风铃一笑:“不疼了,已经不疼了。”

      辰戴必敖看着风铃苍白无力地笑容,忍不住流下一行泪,许久他才猛的抱住风铃,无声哭了起来。

      风铃只感觉到肩膀被打湿,虽然他很想看一眼辰戴必敖哭的样子,可惜把他抱的太紧,根本松不开,明显不让看。

      风铃:“抱歉,吓着你了。我是怎么了?怎么就睡了这么久?”

      风铃明知故问,秦炎不解问道:“小殿下,你身上有哪里不舒服吗?你昏睡的时候,身体冰凉僵硬,如果不是心脏还在跳动,我们差点以为你有个好歹。”

      还好,心脏在跳,脉搏在动,慌乱之下,知道小皇子还没死,也就急急忙忙找来太医,虽然太医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看着小皇子身体渐渐转好,才没有取那些可怜的太医头颅。

      风铃摇头,故作不知。

      秦炎蹙眉,也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风铃见辰戴必敖还在哭,他暗中一笑,说道:“只不过,我做了一个梦,我梦到殿下要离开我了,我说不要,你却不肯,非要离开,然后,我就跟着去了。”

      辰戴必敖忍不住噗嗤一笑:“你什么意思,你是说梦见我死了,索性跟着一起去了?”

      风铃点了点头:“或许是吧,但梦一般都是反着来的,那就说明,殿下你过得好好的,我也跟着你过得不错。”

      插科打诨一阵,辰戴必敖好歹是宽了心,虽然到最后,小皇子为什么会出现那个症状无从得知,但既然好了,也就只是虚惊一场。

      ……

      春去秋来太快,到了冬季,文安下了这年的第一场大雪,大雪纷飞似鹅毛,飞舞在窗户上。风铃这暖手壶还没抱紧便指着外面的雪花道:“哥,下雪了。”

      辰戴必敖一笑,道:“走,玩雪去。”

      也不知道他哪来的好兴致,直接拉着风铃就跑出去,整个静安宫都是欢声笑语。

      风铃本就对雪没什么特别喜欢,只不过辰戴必敖喜欢,风铃也就由着他去了。

      辰戴必敖倒是挺有意思,专门朝着风铃的门面上砸过来,直接重重一击摔地上去了。风铃整个人懵逼中,结果那滚蛋哥哥还在开玩笑一般拿雪砸他,玩得不亦乐乎。

      一坨一坨雪砸在风铃身上,多了身子冷了就僵了,想骂几句结果从大雪纷飞之间,看见红衣翻飞的辰戴必敖。

      许是常年在边关沙场风行,没怎么玩过雪,尤其是和自己弟弟一起玩,一时收不住小孩子的心性,大笑起来。

      风铃嘴角一弯,把嘴边那句快吐出来的脏话吞了进去。

      一旁的文姨赶紧过来扶起风铃,余公公跑来掩护风铃,笑嘻嘻道:“小殿下别怕,我们掩护你。”其他的宫人都跑来掩护风铃,把风铃围在中间,用身体接受着辰戴必敖砸过来的雪。

      “哇,我就不是你们的殿下了吗,一个个都护着他?!”

      像是吃醋一般辰戴必敖故作不满,他拉过正进门就不小心被砸雪的秦炎,指着对面的宫人和风铃道:“来,今天不砸到小殿下,我就不服了!”

      辰戴必敖是敢砸的,但秦炎不敢砸,可无奈辰戴必敖小孩子心性起来了一时收不住,他蹲在一旁替辰戴必敖做雪球,做好一颗就递过去,由着辰戴必敖胡来。

      风铃被一群宫人围在里面,没有雪球再砸向他,很多的是砸到外围的宫人。

      整个院子,一片混乱而又热闹,风铃一个人站着,抖落身上的雪,一笑而之看着辰戴必敖,想起了曾经大雪纷飞下,肆意欢快的东方元朗。

      风铃没有发觉自己眼里的温柔,也没有发觉,自己今日,给辰戴必敖带来多大的改观。曾经的风铃,遇到这种糟心事,一定会不满离开,而今日,却是温情以待。

      辰戴必敖砸着砸着就停下来了,秦炎不解,伸过去的雪球没人接,他抬头一看,见辰戴必敖抬头看着满天飞雪,笑道:“来年冬天,要是还能一起打雪仗就好了。”

      文姨笑道:“能的,来年冬天,我们还会在静安宫等殿下你。”

      众人附和,欢声笑语。

      秦炎站起来,拍了拍肩膀:“唉,忽然小孩子了?打雪仗这种东西,你还想多要个几次?”

      他取笑今日小孩子一样的辰戴必敖,而身体却挎着他肩膀:“你放心,来年冬天,雪会比这个还大。”

      辰戴必敖转身看着风铃,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像是也反应过来今日太肆意妄为了,有点越活越回去的感觉。

      风铃猜出来他心里想的,也道:“哥哥,来年冬天,要是喜欢,要是都还在静安宫,就一起打雪仗吧。”

      大家哄笑起来,今日的各位,都很惯着辰戴必敖。

      ……

      玩雪那日过后,很不错的事,风铃病倒了。

      这全得感谢他那好哥哥,一时贪玩往他身上砸雪球,身上雪水化粘身,直接感染了伤感,卧床不起。

      内殿,余公公烧了银炭暖壶,风铃红着脸咳嗽不停,坐起身来身上盖着一床被子。

      他瞥了一眼从门口小心翼翼端来药碗的辰戴必敖,略微嫌弃地移开视线,很是老大的模样等着某人来赎罪。

      “来来来,把药喝了。”辰戴必敖狗腿地服侍风铃,一勺一勺喂着汤药。

      或许在以前,风铃还会不习惯,但现在,他巴不得辰戴必敖在他身边整天服侍他,而他自己也可以对他呼之则来唤之则去。

      像老大一样。

      风铃手里抱着暖手壶,冷笑道:“托你的福,这个冬天,我可以过得不安宁了。”说完,风铃赶紧用嘴接住辰戴必敖喂来的汤药,许是太烫使他面部扭曲起来,微怒道:“故意的吗?还是烫的!”

      辰戴必敖‘哦哦’几声才反应过来,他边吹着汤药边说:“我说你也是,身子不好就跑嘛,非得站在那儿让我砸,受寒的责任也不是我一个人的。”

      风铃瞪眼:“还狡辩?我是傻了还是疯了就站那儿让你砸了?我明明是被你砸的太冷动不了脚走不开,也就某人玩的太开心往自个儿弟弟身上砸,没个哥哥样。”

      “行行行……”辰戴必敖撇嘴,带着愧疚和微微不满道:“那你也说啊,我以为你玩得很开心,也就一时忘了。”

      风铃冷笑:“开心吗?没有吧,也就你看着我挺开心的,你去问问其他人,谁看见我开心了?要谁说我开心了,我马上让他皮开肉绽!”

      辰戴必敖哼哼几声也不说话了,风铃看了几眼他也专心喝起汤药来。

      窗外的雪越来越大,屋内却温暖流光。时间就像这样停止就好了,如果能一直停止在这一刻,那就真的太好了。

      可是,一切都不尽人意。

      ……

      正月十一,苏秋新皇帝秋嵩生派来使到白义已有两个月,这日进宫参加平潭会,大肆宣扬苏秋财力物力,暗中波涛汹涌,勾心斗角,在所难免。

      辰戴必敖去参加了平潭会,回来无话可说,最后在风铃的追问下,才得知苏秋的气势凌人有多严重。

      或许是国家这几十年来有钱了,兵力充足,底气上来了,想翻身做主了。

      对于秋嵩生这个小皇帝,辰戴必敖用年轻气盛但终归是太年轻了来形容他。

      才刚上位不久,就按耐不住想翻身的冲动,果然就如秦炎所言,很快,白义的敌国,在盗骊国的基础上,又会多一个。

      很快,秦炎的话得到了验证。

      在一次风铃外出去尚文书院护送文卷时,也就在尚文书院住了几天,见到了潇洒快活的辰戴景湛和黏着他不放的辰戴甯。

      回宫时,辰戴甯和风铃一起回宫,开心的坐同一辆马车。

      本开开心心去,高高兴兴回,可在宫口听到了一个直闯人心的消息。

      辰戴必敖,被罚跪在皇帝的明殿之外!!!

      原因是因为,苏秋来使要求七皇子随同赴往苏秋,本着听说过七皇子名声在外,天资聪慧机灵过人,又与秋嵩生曾在尚文书院一同求学,要求七皇子,出使苏秋。

      这一看,就知道是秋嵩生的旨意。

      听闻这个要求,皇帝准许了,而辰戴必敖大闹朝堂当着众多文臣武将和苏秋来使的面与皇帝对峙起来,不允许小皇子出使苏秋。

      也就是这样,皇帝发怒了,直接让辰戴必敖罚跪明宫去,这还是算给他面子了。

      多时,辰戴必敖罚跪已经几天了,早上来跪,晚上被抬着回去,日复一日,早已经把自己折腾的不像样。

      风铃在宫门口听了余公公说的,没有担心自己的后路,反而担心问辰戴必敖的处境:“哥哥他现在还跪着吗?父皇还没有放过他吗?!”

      风铃一时着急起来,实在没想到辰戴必敖会因为自己这破事儿与皇帝顶嘴。

      完全不像他……

      余公公着急又忧愁:“没有啊殿下,大殿下已经连续跪了几天了,这大雪天的,身子怎么受得了啊!”

      风铃眼睛倏地通红,念叨:“这该怎么办……”

      风铃也是病急乱投医,竟然问一个没权没势的的宫人寻求解决办法。

      余公公一时被吓住,想着自己家殿下都没办法,他能有什么办法,只能急道:“小殿下,老奴也没办法啊,要不然,我去给陛下求求情?”

      风铃看了他一眼,忽然发觉,若是自己处于为难之中,也只有辰戴必敖愿意用尽全力解救他,而其他人,若是无可奈何,也只能叹人微言轻,福薄命短。

      风铃来不及换衣服,他火急火燎跑向明宫,竟一时体会到了什么叫心急如焚,什么叫担惊受怕。

      大雪飘扬,这种天气,辰戴必敖怎么能坚持几天待在雪地里?

      风铃心里越急,脚步越凌乱,等跑到明宫时,他中途摔了几跤,身上沾满雪水,有些狼狈。

      而跪在雪地里的辰戴必敖,像是一座雕塑一般一动不动,如同死了一般,身上覆盖大雪,脸色苍白,身边没一个人撑伞挡雪。

      风铃眼眶泛红,闪着泪光。

      他颤抖着身子一步一步走过去,替辰戴必敖抖落身上的雪,说道:“大殿下说我还是小孩子,没想到比我更不懂事。”

      此话一出,辰戴必敖睁开了眼,睫毛抖落残雪,他一脸疲惫像是油尽灯枯一般欲枯将死。

      像是被什么狠狠撞击在胸口,风铃忍着眼泪跪在他身边,一笑而之:“曾经父皇说过,若是你宠着我到后面管不住了,那你就跟着受罚。我思来想去,这句话不仅是说给你听的,所以,我虽然替你挡不了雪,至少还能陪你一起承受。”

      辰戴必敖没有说话,僵硬的身子一动不动,他只是张了张嘴,眼眶闪着泪光。

      风铃抬头看着满天雪花,眼泪集满眼眶,笑了一声:“哥哥,你还真是,……容易让我痛苦呢。”

      就这样,大雪纷飞,风铃陪了他一天,直到夜晚两人像曾经风铃犯错辰戴必敖陪同被太阳暴晒后抬着回去。

  •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卷,马上要完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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