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第 3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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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秘第一集已经在业内知名的视屏网站喵酷上上线了，第一集上线两个小时，播放量竟然还不错，已经有大几十万，还在不断攀升，隐隐有向百万点击奔的趋势。
作为一个不掺水，没买点击，前期宣传全靠卫星河粉丝的小节目，这个播放量已经相当不错了。
卫星河房间里有个投影仪，正好可以将影像投在床对面，这是陈川第一次上荧幕扮演角色，心里非常紧张，和卫星河两个人正襟危坐，严肃地看着影像。
陈川说：“开始了。”
卫星河：“嗯。”
陈川便深呼吸一口，抱着会在大荧幕上看到自己脸的想法，摁下了播放键。
然后画面马上被弹幕占领。
“卫星河卫星河卫星河！！！”
“来看老公！请大家支持我爱豆，谢谢！”
“听说这里面有卫星河？”
“……”陈川先被满屏的弹幕震了一下，然后又被满屏的卫星河粉丝震了一下，爽雷爽雷，头皮发麻。
卫星河马上解释：“我不是他们的老公，我是你的……”
陈川马上反驳：“你也不是我的老公！”
卫星河说完最后一个字：“猫……”
“……”我去我嘴怎么就那么快！陈川异常羞耻，在心里扇了自己两个嘴巴，若无其事地转脸，“来来来，看片。”
卫星河很开心地嗯了一声，乖乖在他身边看片。
陈川原本以为预告片就是这破节目的精华了，没想到正片有过之而无不及。
恰如其分的闪回，诡异的配乐，苍茫阴暗的夜色，老头低声讲故事时的诡异音调，众人焦虑的脸。
在悬疑的气氛中，节目抛出两个问题，养鸡场场主神秘自杀之后为何村里会出现白影，夜半吃鸡的声音从何而来？
不得不说杨双波虽然是个脑洞乱飞的神经病，但是导演功力很好，审美在线，找的后期也很厉害。低成本的小综艺愣是让他拍得和鬼片一样，还不是粗制滥造的那种，看起来很有质感。
也有点吓人。
不，不是有点，是非常吓人，陈川感觉自己看的是另一个节目，自己拍的时候明明没这么恐怖，现在看成品，陈川觉得自己仿佛没有参与过拍摄一样，拍的时候都没有这么吓人，为什么制作出来会是这样？
陈川不动声色的地往卫星河那边挪了挪。
卫星河转脸：“你害怕吗？”
陈川干笑：“不怕，自己拍过的节目，有什么好怕的。”
荧幕里忽然出现一张大脸，三白眼，小胡子，神情诡异，声音尖利：“此处有鬼！”
“卧槽！”陈川随手拿起枕头扔了过去。
卫星河：“……？？？”
陈川：“……！！！”
陈川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那三角眼就是自己，呵呵呵地假笑着蹭过去，把枕头捡回来：“我的妆，画、画的还挺好呵呵呵呵，这个化妆师不错。”
荧幕上，陈川的脸已经被弹幕遮住。
“弹幕护体！”
“富强民主文明和谐自由……”
“不要怕，我来保护大家的眼睛！”
……
按理说这时陈川应该吐槽我有这么恐怖吗，但是刚才已经身体力行地告诉了自己答案——没错，我的脸就是这么恐怖！
不甘心……陈川捏枕头，老子那是化了妆的，老子本人也是很帅的！
卫星河看着看着，忽然在陈川出现的时候按了暂停，屏蔽了弹幕，拿出手机，对着影像拍照，然后将桌面换成了陈川的脸。
陈川惊了：“等下，你审美观有问题吧，拿这种丑图做桌面，驱邪吗？”
“怎么会丑。”卫星河说，“毕竟这是你第一次上综艺。”
你是那种孩子上台唱个诗朗诵都要拍照合影留一辈子的家长吗？啊，不对，这家伙本身就是会搜集自己情报的跟踪狂！
随着进度条越来越长，面对节目组抛出的迷题，弹幕也分成了很多派别。
一类是散播迷信派——“这地方我就觉得阴，肯定是有古怪”“我大姑的二姨丈的外婆的曾孙子就曾经被鬼迷过”“我同学也撞过邪”“鬼神之事，不可不信”
一类是科学推理派——“那哭声可能是风声”“白影是不是镜子之类的东西反射的影子”“这世上哪有鬼”“弹幕显示了什么叫做智商盆地”
还有一类是紧张派——“啊啊啊害怕”“到底是什么啊”“又想看又不敢看”
最后是担忧花痴八卦的路人群众——“这个题材能过审吗？”“星河宝宝不要怕，到我怀里来”“我觉得老爷爷和鸡场老板有故事”
但无论是哪派，看到最后的解谜，都达成了一致。
女主持人冯怡站在村民家，眼含热泪地看着痴迷游戏的少年和家人和解，承诺以后再也不会痴迷游戏，半夜偷跑出去买泡面，最后少年和家人抱头痛哭，煽情的音乐响起，主题升华——痴迷游戏有害生活，破坏家庭。
满屏的“！！！”弹幕变成了“？？？”，又变成了“……”。
观众反应在意料之中。
看完以后，陈川问：“怎么样？”
因为这是陈川上的第一个节目，卫星河很努力找这个节目的优点：“这节目的音乐，气氛，剪辑和后期都还不错……”
陈川问：“会不会影响到你的人气。”
卫星河摇头：“不会，我只是客串一集。”
陈川心里好受了一点：“那就好，这个节目主要是杨双波脑洞太大，最后那个解释应该没人会信……”
还没说完，钟野迈着小短腿急匆匆地推门进来：“卫星河，给我你们那节目里小孩的联系方式！”
“太气猫了喵，”加菲猫很生气：“打游戏怎么可能每场都输呢！一定是他玩的方式不对！让我来带他！带他吃鸡带他飞！不需要改邪归正戒游戏！”
竟然真有人信！
陈川解释完节目的套路，加菲猫大骂着“什么破节目，你们这些娱乐圈的人，就会骗人！大皮炎子！践踏我们神圣的游戏！”生气地回屋了。
你不也是娱乐圈的嘛！陈川扶额。
卫星河又开始重放节目，这次快进，专门挑有陈川的画面看。
陈川有点不好意思又有点哭笑不得——这破节目有什么好看的，竟然还看第二遍……
等下，陈川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这破节目显然不会火，那李君昊和梁总为什么还要关注它？
如果说李君昊是因为卫星河，不得不答应，那梁总呢，为什么要投资这个节目？陈川越想越不安，按照曲静的说法，梁海是那种无利不起早的个性，那他为什么要投资一个明显会仆街的节目？
梁总现在去了罗马尼亚，但是卫星河新戏杀青了，现在还在这里，李君昊似乎说过卫星河新戏杀青之后，去巴黎找周数，陈川马上问向卫星河：“李君昊呢？”
“在收拾行李吧。”卫星河说，“他要赶晚上凌晨的飞机去巴黎。”
陈川马上出门。
卫星河想跟上去，却又看见床头柜上放着一叠纸。那是揭秘第二期的台本，陈川把他们打印了出来，打算睡觉前看。
李君昊房间里没人，陈川又跑到门口，刚打开大门，听见了李君昊的声音。
“梁总，我说过，”李君昊的声音有些急躁，“偶布那天的行程已经满了！”
李君昊站在不远处，侧对着陈川，一手扶着拉杆箱，一手拿着手机，情绪激动：“你知道他现在压力多大，随时可能……不，你这是什么意思？压榨剩余价值……处于临界点的妖怪就这样舍弃掉吗？”
电话那头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李君昊苦笑了一声：“是的，你知道，你当然知道，我做什么你都知道，什么都逃不过你的眼睛。那么我该感谢你，没有把我也扔掉？”
李君昊不知道又听到了什么，眼中满是失望，过了半晌，才慢慢道：“这是命令吗？”
又是片刻的沉默，之后，李君昊说：“好吧，我知道了，我会告诉偶布的。”
一个电话打完，金牌经纪人扶着行李箱，垂着头，仿佛失去了所有力气。
陈川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上前。李君昊忽然问道：“你知道动物为什么会变成妖吗？”
陈川没想到李君昊会突然问出这么一个问题。
李君昊转头看向陈川：“在很久以前，动物可以修炼成妖，现在这种方法已经行不通了，这个年代，无论是人还是妖，都不知道修炼为何物，也无法修炼。但即使如此，还是会有动物变成妖，你觉得是为什么？”
陈川犹豫：“因缘际会？我记得白大仙说他是莫名其妙的就变成妖怪了。”
李君昊呵了一声，道：“是啊，就连变成妖怪的我们自己都不知道，你又怎么可能知道。”他低下头，小声说道：“如果能知道答案的话，我们大概就会得救了吧。”
得救？
“我们只是妖怪，从动物变成人，面对人类的社会人类的规则，无所适从。和人类相比，我们还是太过天真。我们不知道怎么去爱，也不知道如何被爱。不知道怎样是好，也不知道怎样是恶，不知道怎样才能做个合格的人，只能竭尽全力模仿人类的作为，遵循这里的规则。”李君昊看向别墅后面的树林，“你大概不知道吧，对于站在食物链顶端的人类，我们又恨又怕又爱又惶恐。而对于妖怪这件事本身，最迷茫的，恐怕也是我们自己。”
陈川说：“你们比大多数人都成功。”
“成功与否，只有自己才知道。”李君昊笑了一下，“就像他们都说我是金牌经纪人，只有我知道自己有多失败，我并不是一个好的经纪人。对于公寓里的猫来说，或者有人比我更合适……”
陈川看向李君昊，今天李君昊好像与以往都不一样，往常这只猫暴躁而傲慢，而今天，他和自己说话时，却隐隐带着一种孤寂的感觉。
“你之前问过我，如果没有梁海和卫星河，我会不会招你进来？可是这世上没有如果。我不太清楚梁总的想法，但是卫星河的提议，我一定会考虑，毕竟，他是我们中间最像‘人’的一个。”李君昊把手机放回兜里，拿出一幅金丝眼镜戴上，“告诉卫星河，我和他的那场赌局，我很期待结果。”
陈川问：“什么赌局？”
李君昊摇了摇头，拉着箱子往车库走：“以后你就知道了，还有，杨双波那节目揭秘做得太烂了，撑不了多久，明天的拍摄，如果卫星河要去的话，别让他出镜……”李君昊顿了一下，笑着看向陈川，“哦，不是如果，他那么粘你，一定会去。”
——
陈川心事重重地回到房间，屋里亮着灯，投影仪已经关掉了，卫星河坐在床上，低头翻阅陈川打印出来的台本。
他抬起头，竖起猫耳：“明天的拍摄，我也去！”
陈川：“……”
果然……
作者有话说
第35章 第 35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