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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变起萧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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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青青挣扎起身,却仍旧依在陆远身上才能站立,浑身酸软,几乎难以站立。
对着锦娘微微一笑,向天玄老人躬身行礼后:“师父,各位前辈,在下董青青,有几句话要讲,请各位包涵,再此先谢过各位江湖前辈。”说着,再次躬身,对着各方江湖人士一一行礼。
之后转身看着锦娘,盈盈拜倒:“一日为师,终生为师,今日之事关乎甚多,我愿以己之命换陆远,请师傅成全。”说着咚的一声,重重磕在地上。
一众江湖人士面面相觑,全都看着锦娘,而锦娘眼见昔日爱徒跪地恳求,心中却是五味陈杂,青青会挺身相护,锦娘早有预料,但以命相抵,却是她无论如何都没想到的。
“若为师不肯呢?”锦娘看着青青,面上强作镇定。
在青青心中,只要自己拌苦大仇深状,师父一定会应允,但这一次她明白事情的严重程度,所以做足了礼数,长这么大第一次诚心实意的跪地而求。
可心中依旧抱有幻想,觉得自己如此低声下气,师父一定会心疼自己,答应自己的要求,就像往常一样,可当锦娘问出那句:“若为师不肯呢?”之时,青青慌了,她猜不到师父的心思了,在那个瞬间她觉得曾经的师父开始变的陌生,抬头看时,她脸上也没有了往日的慈爱,有的只是冰冷。
下意识的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些什么,忙又伏在地上,却不敢像以前一样起身去拉师父的衣角,可眼中的泪水却如决堤一般,落在地面,很快凝结成冰,如此反复之后,脸上竟隐隐有些发疼。
但青青的乞求似乎并未打动锦娘,却让锦娘有了充足的理由让陆远出战:“陆远,难道你是个只会躲在女人身后的孬种?”锦娘的话像一根针一样扎在陆远的心头。
“陆远,师父是在激你,你别上当,我在求求师父,她一直都很疼我,不会这么铁石心肠的。”青青伏在地上,恨恨的求着陆远,希望他能听自己的话,师父的武功她是了解的,她怕陆远会死在师父手上,更怕师父和陆远在比斗时有所损伤。
可锦娘在听到青青之言时脸色瞬间铁青:“我的话在你那里就成了让陆远上当?那好,今日我就逐你出师门,今日便是我与你师徒缘尽之时,你走吧,从此别在让我见到你。”
青青如遭雷击,抬头看着锦娘,却不知再如何开口,憋了半天才断断续续道:“师父,徒儿知错了,请师父收回成命,徒儿日后定当言听计从,绝不忤逆。”边说边跪爬到师父脚边。
刚要抬手去拽师父衣角,却被锦娘挥手打开:“别再叫我师父,请你自重。”言语之间满是厌恶。
青青的手没有碰到锦娘的半片衣角,人却跌坐在地,按她的功力,这几乎不可能,但青青此刻觉得自己像是个被赶出家门的孩子,站在外面不知道该怎么办。
“师父,我是你的徒儿啊,你不要我,我该去哪儿?啊?”青青说这话,嗓子已经开始沙哑。
锦娘只是看了一眼这个曾经的爱徒:“天下之大,容身之处遍地都是。”似乎连多说一句话都不愿。
任天王和缘木一生无儿无女,对生死之事早已见怪不怪,看到青青这样苦苦哀求,反而有些不甚舒服,尤其是任天王。
一生之中对锦娘心心念念,此刻看到青青又去打扰,不由的攥紧了拳头,被一旁的缘木及时制止。
“此事透着蹊跷,别冲动,人命关天。”缘木性格使然,总觉得依他对锦娘的了解,绝不是要断绝师徒关系。
“你是说有猫腻?何以见得?”任天王低声道。
缘木低声说道:“今天江湖人士齐聚,但锦娘却在这个节骨眼上将徒弟逐出师门,你觉得这是为什么?”
任天王虽然神经粗大,然而只是不愿多想,他一直信奉的都是一力降十会,再多的诡计在绝对的实力面前都无所遁形。
“为了不让爱徒送命,毕竟这么多年的师徒,岂是说断就断的。”任天王短暂沉默之后低声回答。
“如果只是这样,那倒好办了,恐怕事情并非如此啊。”缘木这次说话干脆以传音入密的方式回答任天王。
任天王一挑花白浓眉,回道:“你我对她虽有了解,但终究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只能猜测,却不能断定。”言下之意,似乎也知道些什么,只是这里人多嘴杂,虽是传音,但却不一定完全保险。
说不定那位天玄老人就能听得到二人对话,尘沙的当家人,一众江湖人士隐藏的高手亦不知几何。
但总会有些人耐心不是很足,比如陆鼎文,看锦娘半天不出手,只是跟自己的徒弟纠缠不清,便道:“锦娘,退下。”锦娘心头剧震,但只得退下,看了眼陆远,示意他带着青青快走。
但这一切被陆鼎文全都看在眼里,微微一笑,向着陆远而去。
“你们俩走吧,要不然此处刀剑无眼,说不定哪天就是你的死期。”这话却是对地上的青青说的,根本没看陆远已眼。
“亲娘当然不舍得杀自己的女儿,你也不舍得杀自己的儿子,虽然他现在没能与你站在一处。”久未开口的天玄老人,突然语出惊人。
平地之上风雷滚滚,锦娘瞬间脸色苍白,陆鼎文却是惨笑出声:“人们都说天玄老人眼中不揉沙子,确实厉害,在下佩服。”
转头看着锦娘:“你在此刻将她逐出师门,为的并不是让她活命,而是为了你自己贞节牌坊,你以为在我手下这么久,我就会放松对你的监视?以为自己成名已久,我就会完全的信任你?”
陆鼎文突然发怒,周围人却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这尘沙的话事人怒从何来。
直到这时,锦娘才发现,这么多年的自己都没有认清尘沙的可怕,更没有认清陆鼎文的可怕。
一咬牙,飞身而上,直扑陆鼎文,口中急喊:“陆远快带青儿走,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话音落下,陆远便已出手,衣衫卷起一阵风雪,手抓青青腰间大穴,青青只觉腰间一麻,全身力气顿消,任由陆远带着后退。
闪身只见,却发现缘木大师合身而上,所袭之人正是父亲——陆鼎文。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起恢复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