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德哈]好想告诉你》好大一坨兔子

89、一个主意

　　当天夜里，尽管哈利十分想要尽快结束禁闭，但手背的疼痛已经让他没办法再继续写下去，他只好暂停下来喘口气。
　　“不能再写下去了，是吗，波特先生？”乌姆里奇正在审阅一批文件，耳边哈利沙沙写字的声音刚刚中断，她就抬起头向他望去。
　　“没有，夫人。”哈利打定主意不会向她屈服，他一声不吭的又开始写。这样的结果就是他的手背直到他离开，依然血流不止。他把领带解下来，包裹在伤口上，这样差不多可以坚持到回去。不管怎么说，今天他是不可能再去找里德尔的了，要是被他看到自己这幅样子，他可不知道要怎么解释。
　　然而哈利的希望破碎了。他穿过门厅时，许久未见的纳吉尼亲热的游过来，缠住哈利的脚腕，嘶嘶叫道【哈利！我好想念你呀！】
　　他抬头，里德尔恰巧在那里等着他。
　　“先生。”哈利赶忙把手藏到身后“您怎么在这？”
　　“这个时间还在走廊闲逛，要是被费尔奇先生抓住，你的禁闭又要多增加一个。”里德尔对他笑笑。
　　【什么味道？】作为一条蛇，纳吉尼的嗅觉比人类灵敏一百倍，它立刻嗅到哈利身上传来的血液的气味【你受伤了，哈利？】
　　“没有啊。”哈利试图隐瞒，可里德尔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径直走到他面前，一眼就发现哈利不自然的右手。他态度强硬的拉起他的手，现在哈利手背上的伤很难再被隐藏起来，缠绕着的领带上的斑斑血迹马上使里德尔冷下一张脸来：“这是怎么搞的？你不是告诉我，乌姆里奇只是罚你写写句子而已吗？”
　　哈利没有撒谎，乌姆里奇的确只是罚他写写句子，但是那根羽毛笔使用的墨水却是自己的血液。但哈利可说不出这样的话，那只会让里德尔更加生气，他现在的表情就有够阴沉的可怕。哈利抿着嘴，任由他握着自己的手一言不发的来到他的房间。一进去，里德尔就去其他房间，不知道在做什么，完全没有理睬哈利的意思。他猜测，可能自己没有把乌姆里奇的事情告诉他惹他不高兴了吧，可是他不也有许多没有告诉自己的事吗？
　　【那个变态的老女人，怎么敢伤害你！】纳吉尼愤愤的说道【真想让她尝尝我毒液的滋味！】
　　【别激动，纳吉尼】哈利赶忙说道，他可不确定纳吉尼会不会这么做，毕竟它一向维护自己【我想再关几次禁闭，就应该结束了，这样的日子不会持续太久】
　　【你还要让她继续关你的禁闭？！】纳吉尼不可思议的喊道。
　　哈利认真地点点头【她想让我屈服，纳吉尼，她想让我承认我在说谎。既然这样，我不会辜负她的心意，我永远都不会说谎，尤其在面对她】哈利的语气越发笃定【我绝不会向她低头的，纳吉尼】
　　“别说傻话了。”里德尔端着一个小碗从另外一个房间走出来，他听到哈利说的那些话，有些不太高兴地注视着他“你就是因为学不会变通，才会把事情搞成现在这副模样。你以为你是在和谁抗争？你以为她代表的是什么？再这样下去，你会遇到大麻烦的！”
　　哈利真不明白，他每个晚上都被那根可恨的羽毛笔割开手背，然而里德尔却在这里教训他，好像他做了一件多么愚蠢的事，他把一切都搞砸了！梅林啊，这怎么会是自己的错？真该让魔法部学会讲真话，做一些有用的事，而不是把心思放在叫一个学生闭嘴上！
　　这么长时间没有单独相处，哈利不想吵架，他冷着一张脸坐在沙发上，一声不吭。
　　“把你的手浸在这里面。”里德尔坐到他对面，把手中的小碗递给哈利，他默默的接过来，将缠绕在手上的领带解开，浸泡了进去。
　　不得不说，这神奇的液体几乎马上使哈利的手不再流血，疼痛在一点一点的褪去。纳吉尼盘在他的腿上，不停的安慰着他，可等到哈利把手从里面拿出来的时候，纳吉尼不由得惊叫道【梅林啊！那个老巫婆对你做了什么？】
　　里德尔立刻望向哈利，他急忙把手缩回去：“没事，先生。”
　　“把手伸过来。”里德尔几乎是以命令的口吻说道。
　　“真的没事，先生。”哈利一点也不想被里德尔看到，那些字简直是在羞辱哈利，如果不是今天遇到里德尔，他想他永远也不会让他知道。
　　“别让我再说第二遍。”里德尔的话语变得严厉。哈利只好按照他说的把手伸向他。里德尔冰凉的手指托住哈利的手腕，接触到那些字迹之后，眼神像是一下子被冰雪封住，一丝感情也没有了。这样的里德尔，令哈利感到一丝陌生与畏惧。他抬起修长的手指，指尖轻轻的按在哈利手背上清晰的“我不可以说谎”这几个字上，用近乎耳语的声音问道“还痛吗？”
　　“不会，先生，其实……”哈利绞尽脑汁的想要表达这事自己根本没放在心上，可他还没说出什么，里德尔便紧紧地握住他的手，哈利忍不住痛呼一声，再看里德尔的表情，是哈利从未见过的愤恨，似乎要将刻字的这个人生吞活剥了一般：“明天开始，你不必到乌姆里奇那里去领你的禁闭。”
　　这正是哈利不希望看到的结果。当然，没人乐意让她往自己手背上刻字，但乌姆里奇显然就是想逼迫哈利去寻求帮助，只要他露出一丝软弱，她的计谋就得逞了。可以说，她等的就是这一刻，她就是要让哈利知道退让。但哈利这一生可以学会任何事情，唯独这个，他做不到。
　　“我想我自己可以处理好。”哈利想要把手缩回来，但里德尔不肯松开，他冷笑了一声，将哈利的手举起来给他自己看：“别告诉我，哈利，这就是你的处理结果。你认为被她刻上这种字迹很光荣？否则你为什么不对这种体罚喊停？”他凑近了，眼睛里似在燃烧着熊熊烈火“你应当早点告诉我，哈利，这不是你逞能的时候！”
　　“我没有！我只是不想被她小瞧！”哈利反驳道。
　　“难道这是你勇敢的象征？”里德尔扯起一抹讽刺的笑。
　　哈利气呼呼的看着里德尔。他根本不是为了所谓的勇敢，他没有说谎，他不是《预言家日报》上讲的那个喜欢哗众取宠的小丑！既然她强迫他接受这一切，那么他就没有反抗的权利，只能心甘情愿成为魔法部的傀儡吗？
　　里德尔一眼就看出哈利的心思：“哈利，至今为止，遭受了这些，你依然认为你这样做是正确的吗？因为被她关禁闭，魁地奇训练你没有办法参加，家庭作业完成的一团糟，你以为这些事情我不知道？随便她想要给你塑造一个什么样的形象，救世主也好，骗子也罢，你做好你自己的事，这些和你有什么关系？我说过多少次，哈利，管好你自己的事！”说到这里，里德尔不由得叹了一口气“这一学年要进行O.W.Ls考试，这样下去，你的成绩会变成什么样，你还能不能找到一份工作……”
　　最后的尾音化成一声长长的叹息，他的脸上是难掩的疲惫。
　　忽然，哈利有了一个大胆的主意：“不如您私底下教我们黑魔法防御术吧！”
　　“什么？”
　　哈利越想越觉得自己这个想法真不错：“现在黑魔法防御术课几乎没办法正常上课，这一学年我想我们除了读读书之外，不会有任何的长进。就像您说的那样，不拿起魔杖，不学会恶咒，还怎么去保护自己重要的人？”
　　里德尔没有说话，他静静的看着哈利，半晌笑了一声：“这不切实际，哈利。”
　　“为什么？只要您愿意，您就能做到！”
　　“这不是我个人能够决定的，哈利，动动你的脑子，你很清楚乌姆里奇是魔法部派来监视霍格沃茨的，她限制你们学习格斗的技巧，这也就意味着，魔法部不愿意让你们接触这些，也不会让你们有机会接触。”里德尔把哈利刻着字的手背翻过来，恐怕伤口愈合之后，皮肤上也会留下浅浅的疤痕，这些羞辱的字迹，将会永远伴随着哈利“你还想被她关禁闭吗，哈利？”
　　“我不在乎！”
　　“可我在乎，哈利。”里德尔抚摸着被深深印刻在皮肤上的痕迹“我不想再看到你受到伤害了，我愧对你的父母，我没有照顾好你，也没有教育好你。乌姆里奇说的没错。”
　　这又和那个老癞蛤蟆有什么关系？所有的一切都是哈利自己的选择！他急忙说道：“先生，我……”
　　“这件事不要再提了。”里德尔制止他“你永远也想不到，乌姆里奇还有多少法子来针对你，她的目的就是要折磨你。所以，我不得不再提醒你一次，哈利，做好你学生的本职工作，管好你的脾气，那些麻烦自然而然会远离你。”说完，他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很晚了，回去休息吧。明天到这里来，我们进行补习。”他又特别加上一句“和黑魔法防御术无关的。你的魔药课作业我已经看过了，可怜的‘D’简直让我无颜以对斯内普教授。”
　　哈利却像是没听到里德尔在说什么，兀自问道：“那么，先生，您也认为我是在说谎吗？”
　　里德尔皱了皱眉头：“这和我对你说的是两件事，哈利。”
　　“不，是一件。”明明知道里德尔只是在关心自己，可哈利还是执拗的盯着里德尔的眼睛“您让我管住我的脾气，但她到这里来，就是为了让我再也不能说出三强争霸赛上的那件事，她要我隐瞒塞德里克的死亡，她要我否认神秘人的阴谋。”哈利举起手，将手背上可笑的惩罚清晰地展现在里德尔眼前，一字一顿地对他说道“您看清楚了，我不可以说谎。”
　　里德尔的目光变得阴沉：“所以你是打定主意要和她作对了，对不对？”
　　“您要是也被刻上这种字，您会明白的。”哈利笑了一声，拿起书包向外面走去，纳吉尼不停的在后面叫着他的名字，哈利也装作没听到。他心里很清楚，说再多的话都没办法改变里德尔的思想，从以前到现在，他对于这种事都是丝毫不在意的。在他看来，事实摆在那里，如果大家不愿意相信，甚至反过来污蔑，这些都无所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可哈利受不了。让他承认乌姆里奇的鬼话，还不如让他去亲吻斯内普。总之，不管里德尔怎么样，他的那个想法还是值得一试的，总不能荒废时光，他是学生，他应当为他的学业负责，对不对？
　　于是在图书馆里，哈利拽着马尔福和罗恩他们碰了一个面。他把自己对里德尔说的那些话，他的想法，原原本本的告诉了他们三个。罗恩和赫敏还是第一次和马尔福坐在一起讨论问题而不是互相谩骂，这对于谁来说都是一种新奇的体验。
　　“说真的，你是怎么会产生这种想法的？”赫敏的眼睛闪闪发光“简直太棒了！”
　　“没办法，谁让那个老癞蛤蟆只让我们读书。”哈利说道“但最重要的问题不是这个。”哈利深深的呼出一口气“里德尔不会来当我们的老师的，被他知道说不定都会被训斥一顿，我们得想办法自己找一个老师。”
　　“你啊，哈利，你绝对可以指导我们的黑魔法防御术！”罗恩想也不想的回答道。
　　“别开玩笑了。”哈利大吃一惊，赶忙摇摇头“我？不行的。”
　　“怎么不行，在实战方面，你的确比我们有经验的多。”赫敏认真说道“一年级的时候，你独自面对奇洛，解决了魔法石的问题；二年级的时候，你又独自一人打败了密室里的蛇怪；三年级，那就更不用说了，你施展了完美的守护神咒；四年级，哈利。”赫敏的语气渐渐变得沉重“你又面对了神秘人，并且死里逃生。我想说，你一定是有什么过人之处，才能屡次……”
　　哈利打断她：“没有，赫敏，什么也没有。”他想到里德尔也这么评价过自己，不由得苦笑了一下“不过是运气好。”
　　“这和运气无关。”罗恩笃定地说道“你就承认你比我们厉害吧，哈利。”
　　“可……”哈利还是觉得不妥“我真的不行啊！如果不是熟练的掌握每一个咒语，比如像里德尔，邓布利多那样，面对危险，我敢说脑子里只剩下一片空白。那个时候，根本没时间等你去翻咒语书，去回忆这种情况下该用哪个咒语！”
　　这下子，就连赫敏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她下意识的望向一言不发的马尔福。他沉着脸，片刻才说道：“依靠你们格兰芬多的大脑，是没办法要求你们再仔细思考一下的，格兰芬多的鲁莽人尽皆知，对不对？我的意见就是，这件事还需要再仔细考虑一下。”他站起来，扯住哈利的手腕“不介意的话我们就先离开了。”
　　说完，不等他们回答，他就不由分说的拉着哈利走出图书馆。
　　“别告诉我，哈利，你真打算做这么愚蠢的事！”一直来到一个角落，确认附近没人，马尔福才有点恼火的说道“你为什么不在这之前就告诉我？要是我知道你抱着这么可笑的想法，我绝对不会同意你和那两个没脑子的巨怪坐在这里商量！”
　　看吧，看吧，哈利差点就忘了，马尔福是一个斯莱特林，大概所有的斯莱特林想法都没什么不同吧。他们只觉得不应该和一个势力强硬的人碰撞，忍耐，讨好，避让，那才是解决的方法。问题是，他们不是自己，他们怎么能感受到这种被羞辱的痛苦！
　　“你觉得这想法很可笑吗？”哈利猛的抬起自己的右手，“我不可以说谎”这几个字一下子闯入马尔福的眼中。平时哈利很小心谨慎，马尔福完全没有发现，骤然看到，脸上只剩下深深地震惊，紧接着是喷薄而出的愤怒：“你一直瞒着我？”
　　“就算你知道了又能怎样？”哈利讽刺地说道“告诫我别惹麻烦，对不对？没人想听你说这种废话！”
　　马尔福的怒火就闷在心间，他真想冲哈利大吼一通，可是偏偏又一句话也说不出。他浑身颤抖着，愤恨的盯着哈利，好半天，才吐出一句：“你说的没错！”
　　他转头离开。哈利气的头脑发昏，他狠狠地踢了一下墙壁，脚立刻开始一跳一跳的疼，心里某处地方，也随着一起疼痛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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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好久不见！最近沉迷朱一龙老师的美颜不可自拔】
马尔福和哈利不是正在吵架，就是奔在吵架的路上【手动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