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德哈]好想告诉你》好大一坨兔子

39、破碎的光轮2000

　　就在哈利迷迷糊糊刚刚睡着的时候，忽然有人用力地推了推他。
　　“怎么了？”哈利戴上眼镜，发现宿舍里所有人都穿好了衣服站在地上，似乎在讨论什么事情。
　　“小天狼星布莱克到学校里面来了，邓布利多让所有学生都到礼堂去。”布雷斯说道，并砸了咂嘴“不知道这家伙是用什么法子躲过摄魂怪的眼线的。”
　　“有没有人受到袭击？”哈利赶忙问道。
　　“他最先去的就是格兰芬多。”马尔福抱着肩讽刺地说道“可能就连他也认为我们的救世主和那群没脑子的格兰芬多比较相像吧！”
　　哈利忽略掉马尔福那些没用的话，他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他说的格兰芬多上面。
　　先不管小天狼星布莱克为什么会认为自己能够被分到格兰芬多，但他去攻击格兰芬多，那不就意味着，罗恩和赫敏岂不是有危险？一想到这，哈利立即穿上衣服，急匆匆向外面走去。
　　“你去哪里？”马尔福拉住哈利的手腕，哈利像是被烫着一般，用力的甩开。
　　这样的做法带来的后果就是哈利也有些尴尬：“我……我只是想尽快到礼堂……”
　　“你真的是打算去礼堂吗？”马尔福眯起眼睛，怀疑的目光不住地在哈利身上打转。
　　“不然你以为呢？”哈利有些生气。
　　“我觉得你的想法一向不是我们可以预测的。”马尔福用一种理所应当的口气说道“当然，我们的救世主一贯喜欢逞英雄，我丝毫不怀疑你会去找小天狼星布莱克。”
　　其他三个人心领神会的发出一连串笑声。
　　“你在说什么胡话！”哈利气恼地喊道。
　　“三年级的！动作快点！”这时，斯莱特林的级长在宿舍门口着急的叫道。他们只好停止交谈，赶忙走了出去。
　　混在人群里，马尔福悄悄拉住了哈利的手。
　　“你干什么！”和他接触的那一刹那，哈利的心跳顿时失去原本的节奏。
　　“看住你啊，波特。”马尔福刻意走在哈利身后，为了能让他清晰听到自己说话的声音，他凑得哈利极近，呼出的热气顿时涌进自己的耳朵里。
　　“我不可能去找小天狼星布莱克的，我为什么要去找他？”哈利慌忙用另一只手捂住自己的耳朵。
　　他真不明白，为什么他们都认为自己会去找那个疯子呢？他已经保证过许多次，就算是用伏地魔这样的人物来解释，哈利还是觉得有些苍白。他有一种预感，他们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
　　“关于小天狼星布莱克，你是不是还知道点什么其他的？”哈利问道。
　　“无可奉告。”马尔福一脸欠揍的表情。
　　他早就该知道，马尔福是什么都不会告诉他的。
　　推开礼堂的大门，所有学院的学生都聚集在这里，邓布利多对他们大家说道：“事出突然，为了大家的安全着想，今天晚上先委屈大家睡在这里。”他调皮的眨眨眼睛“不过谁说这不是一个有趣的经历呢？”
　　他轻轻一挥魔杖，长桌随之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几百个睡袋躺在地板上。
　　紧接着，由各学院的级长安排本学院的学生，邓布利多和所有教授负责在城堡里巡逻。他特别嘱咐道，如果级长和男女学生会主席发现有什么意外情况，就派一只幽灵前去通报。
　　哈利十分担心罗恩和赫敏，人这么多他根本看不到他们，可马尔福紧紧地抓着他的手，不让他去任何地方。
　　熄灯之后，级长要求大家都钻进睡袋中，可哈利毫无睡意。
　　“放心吧，你的那两位愚蠢的朋友绝对不会出什么事的。”黑暗中，马尔福用他一贯那种懒洋洋拖腔拖调的声音说道“小天狼星布莱克只是划坏了格兰芬多休息室入口的那副画，因为那上面的胖女人不叫他进去。”
　　说到这里，马尔福似乎觉得很好玩，他发出了一声短促的笑。
　　哈利不想和他讨论这些，他选择默默的聆听，可同时，他的大脑也充斥着一个疑问，那就是小天狼星布莱克是怎么进来的？拜赫敏所赐，他清楚的知道这所学校被高深的魔法保护，在这里根本没办法使用幻影移形等等类似的魔法，所以没人有任何巫师能够闯进来。而小天狼星布莱克不仅破除了这些困难，甚至还躲过了摄魂怪！
　　哈利一边思考着，一边盯着头顶上方的天花板，上面显示的正是外面美妙的夜空。一颗一颗的星星点缀在漆黑的夜幕中，就好像……哈利的脸“腾”的热起来，他想起那间空教室，他控制不住的想起倒映在马尔福银灰色眸子中的星光。不，哈利想，任何的景色可能都不会有那双眸子那么美。
　　不知道马尔福是否想起相同的东西，他伸过手，轻轻地拉住哈利，用近乎耳语般的声音说道：“夜空真美，对不对？”
　　哈利的手没有抽走，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他像是被施了什么魔法，一动不能动，只能任由马尔福握着他的手——或许他的心里，正希望如此吧？
　　一个熟悉的脚步声接近，马尔福不得不松开，然后他停在哈利的睡袋前，哈利赶忙假装自己睡着了。他感受到那个自己在魔法世界中唯一的亲人，自己正在和他闹别扭的人——里德尔，缓慢的蹲下来，异常温柔的摸了摸自己的脸颊。他的手指还是那么冰。
　　“汤姆。”是邓布利多的声音。哈利能够清晰的感受到，里德尔身上仅存的温情霎时间灰飞烟灭。他悄悄睁开一点眼睛，打量着站起来迎接邓布利多的里德尔。
　　“校长。”里德尔谦恭地弯了弯腰。
　　“你那边发现了什么吗？”邓布利多问道。
　　“没有，可能——他已经离开了吧？”里德尔用一种圆滑的声音说道“我想不会有人在攻击之后仍然选择留在这里。”
　　“校长。”这时候，斯内普也走了进来。
　　“你那边呢？”
　　斯内普也一无所获。
　　“他究竟是怎么进来的？”斯内普问出了哈利一直想知道的问题。
　　“目前为止我还没有一个确切的想法。”邓布利多叹息道。
　　“我不认为他一个人就能闯进来。”里德尔的话意有所指“肯定身边有一个强有力的助手。”
　　“或许。”
　　“波特在这吗？”斯内普巡视的目光在这些睡袋上一个一个的扫过。
　　“睡得正熟。”里德尔的嘴角不自觉带了一丝笑意。
　　这个问题正是他们三人关心的，确认哈利真的在这之后，他们结束交谈离开了礼堂。
　　哈利越发的好奇，关于小天狼星布莱克，他们到底有什么事情在瞒着他？
　　经过一夜的搜查，校方确认了小天狼星布莱克不在城堡里，他们又恢复了课程。
　　哈利连忙把自己关于小天狼星布莱克的猜测告诉了罗恩和赫敏，他们俩也对此没有半点头绪。最糟糕的是，哈利仿佛受到了监视，每一个教授都有意或无意地从他身边经过，甚至几天不说话的里德尔还把他叫进办公室里，希望他停止魁地奇训练。
　　“不，先生，这可不行。”哈利急切地说道“马上就要和赫奇帕奇比赛了！”
　　“但有什么能比你的安全更重要？”
　　“或许——可以叫一位老师在一旁看着我们？”哈利提议道。
　　“那好吧。”里德尔勉强同意。就在哈利以为这事就这么结束的时候，里德尔叫住他“你不和我生气了？”
　　哈利当然不会忘记和里德尔之间的不愉快，但他不想一直和里德尔保持这样的状态，他只是不知道要怎么和里德尔开口说话而已。
　　“注意安全，哈利。”里德尔深深地叹息了一声，他走过去抚摸着哈利的头发，轻声道“以后我们不要因为别人的事情吵架了，好不好？”
　　哈利乖巧的点点头，尽管他心里仍然认为里德尔不向海格道歉的行为是不对的，但他可真不想再和里德尔不说话了。虽然——虽然他已经不是小孩子，但他的心里的确渴望着里德尔每天晚上的那句晚安。
　　星期六的时候，斯莱特林和赫奇帕奇的比赛开始了。
　　这天下着狂风暴雨，赫敏在入场前就给哈利的眼镜施了一个防水防湿咒，这帮了哈利不少大忙。当然，如果衣服能不这么湿乎乎的黏在身上就更好了，这感觉真是糟透了。
　　哈利升到半空中，努力寻找着金色飞贼的影子，然而随着一道闪电，哈利没看到金色飞贼，倒是看到观众席中出现了一条黑色的大狗。哈利敢肯定，这和他在国王十字车站见到的那条大狗一模一样！
　　哈利的身体猛地一震，然后一道金色的影子飞过哈利的眼前，他顾不上管那条大狗到底是不是特里劳妮教授所指的不祥，他眼前的事情只剩下赢得比赛。
　　他拼命的追寻着，可不知道为什么，身体越来越寒冷，他感到难以呼吸，身体都忍不住发起抖来。这感觉太熟悉了，像是摄魂怪来了。他稍微低下头，清楚的看到球场上站着一百多只摄魂怪，其中几只似乎控制不住内心的冲动，向哈利飞去。
　　哈利的意识慢慢地被抽离，他的大脑里全部是他妈妈临死前绝望的呐喊。
　　“求求你！放过我的孩子！”
　　“你杀了我吧，不要碰他！”
　　妈妈……妈妈……哈利的手指渐渐松开扫帚把，从五十英尺高的空中迅速坠落。
　　当他再次醒来的时候，他已经躺在校医院里了。
　　“你感觉怎么样，哈利？”赫敏一看到他醒了慌忙问道“你从半空中掉下来，可要把我们吓死了！”
　　“还、还好。”哈利模模糊糊的回答道，他从床头柜上摸到自己的眼镜并把它戴到鼻梁上“那之后——我是说我坠落之后，比赛怎么样了？”
　　“唔……非常遗憾，哈利。”罗恩迟疑了一下，还是选择告诉哈利“是赫奇帕奇的塞德里克.迪戈里抓住了金色飞贼，赫奇帕奇赢了，但他完全不知道你摔下来这回事，他觉得不公平，但是——”罗恩耸耸肩“但是裁判霍琦夫人觉得这里面没出什么差错，否决了他提出的复赛决定。此外——”
　　罗恩没有再说下去，不过看他的脸色，哈利猜出他要说的很有可能是一件极其令人痛心的事：“怎么了，罗恩？”
　　罗恩从病床下拿出一堆破碎的木片和散落的树枝：“你的光轮2000被风吹到打人柳那了，于是——”
　　不用他说完，哈利也知道结局是什么。
　　这是里德尔送给他的第一份礼物，对他意义重大，可是就这么被他……哈利难过的用手指抚摸着已经变成破烂的光轮2000，心里仿佛被谁重重的揍了一拳，又酸又痛。
　　“邓布利多生气极了，他把那些摄魂怪都赶跑了，就用卢平教你的守护神咒。”罗恩妄图转移话题好让哈利不要这么伤心，赫敏也配合着讲解当时的情况：“要不是里德尔教授施了一个魔咒减缓了你下落的速度，不然你肯定会没命，哈利！幸好你平安无事！感谢梅林！”
　　她紧紧地拥抱了一下哈利。
　　“抱歉，孩子们，我要打扰你们一下。”这时候里德尔走了进来，罗恩和赫敏立刻为他和哈利提供了单独说话的机会。
　　“先生，对不起。”哈利握紧了手中光轮2000的残骸，心中痛苦的仿佛被刀子割一般。不止是这把扫帚陪伴了他三年，更重要的，他竟然会把这么宝贵的东西弄坏。他人生中的第一份来自亲人的礼物，就这么变成一堆毫无用处的废物。他真痛恨自己，要是学会了守护神咒，事情也不会变成这样。为什么自己面对摄魂怪，总是如此狼狈？
　　“好了，哈利，没事了。”里德尔用手指温柔地托起哈利低垂的脸庞，按着他的头颅，让他依靠进自己的怀抱里，另一只手则轻轻地抚摸着他的后背。
　　哈利抬起手臂用力的抱紧了里德尔的身体，他的脸整个埋进他的衣服里，呼吸着里德尔身上冰冷却单独对自己夹杂着温情的气息，哈利的心里渐渐变得好受一些。
　　“我们在一起的日子非常非常多，哈利。”里德尔像是哄小孩一般说道“我再给你买一把更好的扫帚，好吗？”
　　这不一样。哈利没有解释，他只是郁闷的依偎着里德尔。就算有再怎么棒的礼物，永远也不会有一个超过这把光轮２０００在哈利心中的地位。
　　尽管哈利认为自己什么事也没有，但还是被庞弗雷夫人要求住院。这期间罗恩和赫敏经常来陪伴他，所以时间并没有多无聊。最令哈利惊奇的是，有一天晚上他从梦中惊醒，竟然在床前看到了马尔福！
　　这可能是另一个噩梦。哈利在心里想到。
　　自从遇到摄魂怪，不是令人感到愉快的梦总是伴随着哈利的睡眠——他一遍又一遍的梦到自己的妈妈为了保护自己不受到伏地魔的伤害而苦苦哀求的场面，自己就站在她的身边却没有办法做任何事情，这种折磨几乎要让哈利崩溃。或许是因为这个，就算再看到马尔福被归为噩梦的行列，但哈利也没那么抗拒了——不管怎么说，醒来能看到有个人在身边陪着自己总好过面对空荡荡的房间。
　　“你怎么会在这？”哈利问道。
　　“我有里德尔教授批的条子，我可不像你，波特，没事干就喜欢四处乱晃。”马尔福晃了晃手中的纸条，哈利眯起眼睛费力地看了看，果然是里德尔的字迹。
　　“是吗，那你早点回去吧。”在面对马尔福这种不讨喜的语气下，哈利的神情前所未有的平静。
　　“你该不会是摔坏脑子了吧，波特？”马尔福不敢相信，有一天哈利也会这样心平气和的对自己说话。
　　“可能吧。”哈利闭住眼睛，似乎打算睡了。
　　“我现在回去说不定会影响到其他人。”马尔福爬上哈利的床“救世主不介意给我一点地方吧？”
　　哈利没说话，但他的确往旁边挪了挪身体。
　　这一夜，两个死对头睡在同一张床上，而且他们都睡得很熟，要是叫罗恩或者是赫敏或者是随便一个谁看到，准会惊讶的张大嘴巴。
　　谁能料到呢，水火不容的两个人人也会有和平共处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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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吐槽一下】
我想马尔福可能真的有受虐体质……
此外17号有可能没法按时更新了……第四十章写了一半……
原谅我_(:з」∠)_祝大家新年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