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德哈]好想告诉你》好大一坨兔子

109、分道扬镳

　　一把舒适柔软的椅子一扭一扭的走向哈利，他和邓布利多隔着宽大的办公桌对视着。邓布利多似乎在整理自己的思路，许久才缓慢的开口说道：“关于小天狼星的死，我很抱歉。”
　　墙壁上挂着的历代霍格沃茨校长之一的菲尼亚斯·奈杰勒斯的肖像画忽然问道：“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我的玄孙，布莱克家族的最后一个继承人，去世了？”
　　邓布利多沉默的点点头。
　　他一下子就从肖像画上消失不见了。
　　“我想……这都是我的错。”邓布利多没有在意这些，他继续用低沉的声音说着“或许……我应该把这一切事情对你讲清楚，也许眼下的结局不会如此。”
　　“恕我直言，教授，我坐在这里，不是为了聆听你的忏悔！”哈利想自己的态度实在有点过分，可又觉得这是邓布利多应得的。
　　邓布利多微微闭了闭眼睛，嘴角泛起一丝苦笑：“你说的没错，哈利。那么首先，出于我个人的意愿，我想先对你解释一下，这么多次是谁一直在为我们通风报信，及时地救下你的生命，是斯内普教授。他是一个双面间谍，我希望他可以博得你的信任。就在今天，他在乌姆里奇的办公室通过你的只言片语，明白了你已经完全被伏地魔欺骗了。于是他立即通知了凤凰社的成员，甚至独自一人到禁林寻找你。他猜测你一定会想尽方法去救汤姆．里德尔，因为他是你最重要的人——通常，斯内普教授的猜测不会出错。我想他对你的了解，可能远远超过汤姆这个可耻的骗子。”
　　“他不是！”哈利的眼睛里迸出愤怒的火花。他不知道自己是在拒绝斯内普，还是单纯的希望汤姆．里德尔这个名字再也不要出现在自己的耳朵里。
　　“不管你相信与否，哈利，在霍格沃茨，有许多人以他们各自的方式在关心你，这里面包括斯内普教授，否则他为什么向乌姆里奇提供假的吐真剂？”邓布利多没有继续为斯内普辩白，他的神情更加严肃，哈利隐隐感到，他接下来的话，不会让自己很愉快。他说“之后我想告诉你的，哈利，你可能感到难以接受，但你必须要知道。我说过，是时候让你成长起来，你必须要变得坚强，像你的父亲一样。”
　　哈利静静的坐在那里，但他的手指却抓紧了自己的袍子。
　　“在你到霍格沃茨学习之前，我的学生，汤姆．里德尔——我们所熟知的他的名字一直是这个，姑且让我们这么称呼他吧。他来到学校，请求我给他一份工作。老实说，我对他是很欣赏的，他拥有比普通巫师更高的才华，同时，也兼具了可怕的野心。在学校的时候，他就表现出对黑魔法极端的兴趣，他渴望永生。我想，或许我身为他的老师，说不定我有什么，哪怕是不足以提起的小小的方法，可以让他走到正道上呢？”
　　哈利不太礼貌的打断了邓布利多：“这么说来，您从那个时候就知道，他是杀害我父母，杀害无辜巫师的伏地魔？”
　　邓布利多的脸上显露出一种疲惫：“不，我并不知道，哈利，他很善于伪装，又很会讨好别人。此前他的工作是在博金-博克做店员，我原本以为他会愿意到魔法部大显身手，毕竟依照我对他的了解，他不是一个甘于平凡的人。也正因为我对他的这份了解，所以我才觉得这事有些蹊跷，便处处提防着他。我怀疑他和那些黑巫师有来往，但我细细去调查的时候，又都什么也查不到。直到五年前，你按照我的期望，来到了霍格沃茨。原谅我，哈利，原谅我。”讲到这里，邓布利多的脸上涌现出一种自责“我没有后悔把你交给你的姨夫姨妈来抚养，因为你不能变得娇气，不能变成一个被宠坏的小王子，你需要很好的成为一个普通的小男孩。可我却后悔，哈利，后悔默认了汤姆．里德尔成为你的监护人。”
　　邓布利多继续沉重地说道：“随着时间的流逝，你们越发的像真正的亲人，我很乐意看到你们相处的这么融洽，也很乐意看到汤姆变得和以前不同。直到二年级的密室事件，这让我回想起汤姆学生时代的事。相信你是知道的，那时候密室曾经被开启过，在当时，每一个人都认为是海格，但我持相反的意见，我是怀疑过汤姆的。而现在，我对他再次产生不信任感——他是否真的不再关注和黑魔法相关的事物？”
　　哈利恍然间想起，里德尔在学校几乎从来不会使用蛇佬腔。关于密室的种种自己不曾在意的细节清晰地浮现在哈利的脑海中。打开密室是必须需要蛇佬腔的，不然为什么马尔福要学自己讲蛇佬腔？不……有可能这也是骗自己的，如果是里德尔故意引自己和罗恩进去，他的目的就是想要自己的命……哈利不想再去仔细思考了。
　　“我劝当时的校长留下海格，把他培养成了猎场看守。海格是个好孩子，他从来没有怨恨过陷害他的人，即便他失去了他的魔杖。”邓布利多没有注意到哈利的神色，他的故事还在继续“可是我必须要向你承认，哈利，我犯了一个错，一个天大的错。在你和汤姆的关系越来越好的同时，我对汤姆的怀疑也越来越深。我渐渐发现，我已经不能把汤姆.里德尔有可能是伏地魔这样的思想灌输给你，尽管我有很多次机会可以这么做，但看到你满脸的幸福，我想，这件事暂时还不确定，为什么不能等到你再长大一些呢？为什么不能等到我有更多证据证明他是再告诉你呢？”
　　“如同我了解汤姆，他也了解我。”邓布利多苦涩的笑了一下“他知道我看重你，他知道我希望你平安幸福，他也清楚我不忍心告诉你残忍的现实，他完美的利用了我。我明知道，却也不得不被他牵着走，甚至连大脑封闭术都不敢直接教授你——我想斯内普教授告诉过你，伏地魔很容易看清一个人的思想，在你没学会大脑封闭术之前，你的所有事情都会完整地展现在他的眼前，这也是为什么我一定要求你学会它。”
　　哈利不知道该说什么。发展成如今的局面，本来就不是简单的一句谁对谁错就可以评判的。他依然保持着沉默。
　　“相信你已经知道了预言。”邓布利多很高兴哈利可以平静下来，他接着说道“而对于伏地魔而言，他是第一次听到完整的。”
　　“什么意思？”哈利皱起眉头。
　　“我当时在猪头酒吧去见应聘占卜课教师职位的特里劳妮教授，有幸听到了她真正的预言，然而我们都清楚，在猪头酒吧被人偷听谈话的几率是很大的。”邓布利多说道“可惜他只听到了前半部分，就被人从猪头酒吧扔了出去。而事实上，符合三次击败过黑魔头的家庭又于七月末出生的孩子有两个，一个是你，一个是纳威，但只听了预言前半部分的黑魔头一直认为你才是那个孩子。”
　　哈利一下子明白了那个预言：“所以我被他标记为劲敌？可……我根本没有什么他没有的力量。”
　　在他面前，自己连一只蚂蚁都不如，甚至许多困难的魔咒，还是他握着自己的手，交给自己的。他的强大哈利切身体会过，除了邓布利多，哈利想没人能打败他。
　　“我想，还是有的。”邓布利多眨了眨眼睛“你拥有许多许多人的关爱，你明白什么是痛苦，怎样才能爱别人，而这些伏地魔通通没有。”邓布利多缓缓的摇摇头“至今为止，他依然觉得和你在一起的生活他只是作为一个旁观者，他没有意识到自己对你的感情。”
　　“对我？”现在的哈利，真是一点也不愿意再听到过去几年的事了，那真是一种讽刺！处处彰显着自己的愚蠢！
　　“你不得不承认，哈利，这些年来，他真的把你照顾的很好。这也超出了我的想象。”
　　“即便这样又有什么用呢？”哈利的笑容里充满了苦涩和绝望“我们两个人中，其中一个必定要死去，对吧？”
　　邓布利多没有回答。
　　办公室外面的走廊传来学生们的谈话声，他们仍然天真的笑着，仍然无忧无虑的活着。曾经哈利和他们一样，但从这一刻开始，那些过去尽管会遇到一些小小的问题，但都能顺利解决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有两个人永远的离开了他，再也不会有人为他出谋划策，再也不会有人冒着风险来见他，再也不会有人在他害怕的时候拥抱他，再也不会有人温柔的对他讲话，再也不会有人关心他的作业有没有完成，再也不会……
　　第二天，《预言家日报》上刊登了福吉的声明，那个连名字都不能提的人，对魔法部宣战了，魔法部也失去了对摄魂怪的控制，他们会尽快给所有巫师家庭发送免费的防御指南。而在昨天，他还一味地申明一切尽在掌控之中，有关于神秘人的任何言论都是在胡说八道。
　　“这下子真像是一记响亮的耳光扇在福吉脸上！”罗恩幸灾乐祸的说道，他的手指正指着《预言家日报》上提及的“这段时间以来，邓布利多和哈利坚持着神秘人变得更加强大的观点”上。
　　哈利来校医院看望大家，庞弗雷夫人果然治疗好了他们，尽管他们还需要几天才能出院，但能够坐在这里听赫敏读《预言家日报》上的内容，这对于每一个人来说，已经是一种幸福了。
　　“是啊，现在哈利又成了我们的救世主，黄金男孩了。”金妮略带讽刺地说道。
　　罗恩剥开了一块巧克力：“不管怎样，邓布利多回来了。”
　　“而同时，我们也要失去一位黑魔法防御术课的教授。”哈利的手里握着罗恩塞给他的巧克力，但是他根本没有吞下它的欲‖望。
　　“什么？”所有人惊讶的望着哈利。
　　他们跟着自己，差点丧了命，哈利认为他们同自己一样，需要知道真相：“汤姆.里德尔就是伏地魔。”
　　病房里忽然安静下来，大家的神态不只是吃惊这么简单，罗恩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几乎马上把嘴里的巧克力吐出来，还干呕了好几声。
　　“哈利……”赫敏的眼睛里含着泪水，想要安慰哈利。他则笑笑，伸手为她抹去一不小心流下来的眼泪：“没关系，赫敏。”
　　——没关系，我会学着成长，我会变得强大。
　　他不希望感受到这种怜悯的氛围，这会让他有些不自在，于是他站起来：“我去看望一下海格，他刚回来。”
　　“好吧，代我们向他问好。”
　　离开医院，哈利穿过走廊。草地上有许多学生们正开心的谈话，嬉戏，哈利不知道，这之后自己是不是还可以像他们一样，享受自己在学校的乐趣。
　　这条走廊的尽头，马尔福像当初要对自己告白一样向自己走来。他的神色和平时无异，只是更加苍白一些：“哈利。”
　　“有什么事？还是说——你想从我这听到些什么，德拉科.马尔福？”哈利露出一个嘲讽的笑“诸如‘没关系，我知道你是站在我这边’的？”
　　“尽管你不信任我，但我的的确确是。”马尔福的嘴唇在颤抖。
　　这是多么可笑的话啊！哈利真想哈哈大笑，真想揪住马尔福的衣领，真想让他看清自己，一个食死徒的儿子，一个从头到尾就知道一切事情的人，为什么在这里装着无辜，为什么还有勇气说出这种话！
　　“很好，那么请你告诉我，在进学校的那天，在那条河上，你是为了什么而接近我的？你真的不知道我是哈利.波特吗？你真的只是为了和我做朋友吗？”哈利提高了声音“你敢说，你的好父亲，没有指使你让你接近我，你敢说，伏地魔没有让你那么做吗！”
　　每一个假期，圣诞节也好，哈利的生日也好，尽管看得出哈利不愿意和马尔福一家一起度过，但里德尔偏偏要邀请他们，甚至给予他和马尔福充分的单独相处的时间。无论哈利和马尔福之间有多么不愉快，马尔福都会厚着脸皮纠缠自己。这些当初想不明白的事，现在哈利终于知道了答案，因为这是卢修斯.马尔福和伏地魔的命令，他根本没办法违抗！
　　哈利维持着自己的冷静，可他发抖的声音出卖了他的内心：“你真的，喜欢过我吗？”
　　“我……”
　　连这个回答对于马尔福来说都变成了艰难的选择题吗？哈利闭了闭眼睛：“不用再想借口了，你已经没有必要继续欺骗下去。”哈利真觉得会站在这里听马尔福讲话的自己是天底下最大的傻瓜“我什么都知道，我只是……”
　　——我只是还想最后给你一次机会。
　　马尔福沉默许久，才慢慢说道：“抱歉，哈利……”他不敢直视哈利的眼睛，他不愿从那双翠绿色的眸子里看到对自己的失望，可又怎么能不失望呢？是他亲手，将自己的恋人推入悬崖！
　　“刚刚入学的时候，我爸爸的确说过叫我接近你的话，但他没有对我讲明原因。”马尔福挣扎着说道“所以请你相信，我不知道里德尔教授的真实身份，我同你一样被蒙在鼓里，直到他们两人之间的交往越发的密切，我才有所怀疑。”他抿了抿嘴，鼓起勇气看向哈利“如果说我做错了什么，唯一一件就是没有及时把我对里德尔教授的猜测告诉你，除此以外我没有做过任何伤害你的事，我是真的……很喜欢你，也很在乎你！”他的声音逐渐变得饱含痛苦“但我爸爸却被抓进了阿兹卡班！只要你肯为他……看在我的份上……”
　　“休想。”哈利算是完全看透了眼前这个人。四年的纠缠不休，整整一年的相知相伴，换来的只有无尽的利用！他冷笑了一声“那是他罪有应得。”
　　“哈利……”
　　“我再也不想听到我的名字从你的嘴里说出来。”哈利冷冷的说道，他擦着马尔福的肩膀，他发誓自己再也不想看到那张白皙的过分的脸！
　　马尔福连忙抓住哈利的手腕：“听我说，哈利！”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斯内普的声音传来。他像一只黑色的蝙蝠，悄无声息的靠近。
　　“没什么。”尽管知道斯内普帮了自己很多次，但哈利没有办法马上就和斯内普冰释前嫌，他依然板着脸回答道“我正要去海格那里。”
　　“但愿你没有耍什么小聪明。”斯内普将他那只鹰钩鼻子凑过来“告诉你一个不幸的消息，波特，我成为了斯莱特林的院长，你最好注意你的言行，相信我绝对不会对你心慈手软。”他挂着得意洋洋的笑说道“这么好的天气，我认为你们应该到外面去。”
　　斯内普的提议正合哈利的心意：“好的，教授。”
　　他大步向海格的小屋走去，再也没有回头看马尔福一眼。在走廊这个地点，哈利曾感到马尔福是一个勇敢的胆小鬼，现在他知道了，他不过是一个受人驱使的懦夫！
　　哈利敲响了海格小屋的门，他从窗户里看见哈利，激动的打开门紧紧的和他拥抱。
　　“你没事吧，海格？”哈利觉得自己的肋骨都要被他勒断了。
　　海格邀请他进了家，兴致勃勃的给他倒了果汁：“我很好，这些天我一直躲在山洞里。”像是想起什么，他用低沉的声音说道“我很抱歉听到小天狼星去世的消息。”
　　哈利赶忙喝了一大口果汁，转移了话题：“你看起来没有什么伤痕了，和格洛普的关系变得友好了？”
　　“是啊，格洛普变得有礼貌多了，他看见我回来高兴坏了！我正打算给他找一个女朋友呢。”海格用快乐的语调说道。
　　哈利只是沉默的听着，他不知道自己该配合他说些什么。他只知道，自己绝对不想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坐着，那样的话，马尔福，汤姆.里德尔和小天狼星，他们三个人的脸会不停的重复的出现在他的脑海里，他一点也不想这样。
　　“听着，哈利，其实小天狼星他……他很爱你。在你刚出生的时候，是我把你送到德思礼家门口的，而我骑的那辆摩托车，就是小天狼星的，他说这样的话会快一点。所以，他是很愿意为了保护你而失去生命的。”海格小心翼翼的说道。
　　哈利的喉咙又被什么堵住了，他一口把果汁喝完：“我想，我得去医院看看罗恩他们。”
　　不知道海格有没有回答，哈利已经仓皇的离开了。
　　回到宿舍，一个人也没有，哈利也搞不清自己想做什么，他一点也不想收拾行李。假期马上就要来了，失去了里德尔，哈利只能回到德思礼家。
　　多么像一场梦，对不对，现在梦醒了，他必须要接受这残忍无比的现实。根本没有什么疼爱他的家人，根本没有关心他的教父，根本没有体贴他的恋人！哈利痛苦的抱住膝盖，靠在床边。
　　他想起小天狼星送给他的镜子，他把它从行李箱里翻出来，它的背面写着：这是一面双向镜，我手里有另一面。如果你想见我，只要冲着它喊我的名字，我就会出现在你手中的镜子里。
　　他的眼睛一下子亮起来，他充满希望的，小声叫道：“小天狼星。”
　　然而没有人回应他的呼唤。
　　傻乎乎的叫着小天狼星的自己，真像个笑话。
　　哈利猛的把镜子扔进了行李箱里，顿时它碎成了无数瓣，哈利又失望又愤怒地踢了好几脚行李箱，忽然哈哈大笑起来，笑过之后，他跪倒在地板上，撕心裂肺的嚎哭起来。
　　在告别宴会那天，罗恩他们出院了，哈利根本没有心情参加，他不想告别霍格沃茨。走在路上的哈利看到飘过去的差点没头的尼克，突然之间有了一个想法。他把他叫到一间空教室里，询问他，小天狼星可不可能以幽灵的身份，回到他们中间。然而尼克告诉他，小天狼星是一个勇敢的人，他会一直走下去。哈利再追问他这是什么意思的时候，他已经穿过墙壁离开了。
　　今天是学生们在霍格沃茨的最后一个晚上，他们即将迎来他们的暑假。不知道邓布利多会在离别宴会上说什么，也许会讲里德尔的事情，也许会讲他们将要面对的危机。哈利一点也不想听到这些，也不想再一次接受大家的注目。离开那间教室之后，他独自一人默默地走在走廊上。这里没什么人，大家都去参加宴会了，于是卢娜在布告栏里贴告示的身影变得十分明显。
　　“需要帮忙吗？”哈利想，他总得做点什么来转移注意力。
　　“哦，不必了。”卢娜还是用一种恍恍惚惚的快乐的语调说道“有人把我的东西藏起来了。你知道的，他们总在背后叫我疯姑娘洛夫古德，不过那些东西自己会回来的，我相信。”
　　“真是太过分了……”哈利喃喃道。
　　卢娜不以为意的笑笑并转移了话题：“不介意的话，我可以问一下，那天被食死徒杀死的男人，是你的教父吗？”
　　哈利艰难的点点头。
　　“别难过，哈利，总有一天我们还会和他们相见的。”卢娜轻轻地说道。
　　“是吗？”哈利保持一种怀疑的态度。
　　“当然啦，你不是听到了吗，他们在帷幔后面说悄悄话呢。”卢娜笑眯眯的看着哈利“他们在我们眼睛看不到的地方，正看着我们呢。”
　　是……这样吗？哈利怔愣的注视着卢娜，她已经决定要到礼堂一边吃东西一边等待她的东西。
　　小天狼星，塞德里克，他们都会在帷幕后面注视着自己吗？
　　哈利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霍格沃茨正式进入了假期，哈利他们踏上了回家的火车。
　　列车到达国王十字车站的时候，马尔福用一种复杂的目光望着哈利，他视而不见，径直走下列车。
　　告别了罗恩和赫敏，他下意识地站在站台上等待里德尔。他一向不喜欢哈利这些格兰芬多的朋友，所以他每次都会和他们错开下车的时间，但这一次，直到列车开走，他也没有等到，也没有见到他熟悉的，那个挺拔的，英俊的黑魔法防御术课教师了。他缓慢的转过身，德思礼一家久违的不耐的脸庞映入眼中。
　　是时候，结束长达五年的美梦，迎接冰冷的现实了。或许，这个世界上本就没有汤姆．里德尔这个人，不过是他在那间小小的碗柜里，受到了太多的折磨，而幻想出来的一位完美的长辈而已。梦境有多么甜美，现实就有多么苦涩。哈利终于切身的体会到了。
　　与其如此，还不如当初根本就没有拥有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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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好久不见……】
这一篇章就结束了，我们要迎来新生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