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么认真干嘛》闭口不颜

19、第 19 章

　　“快点开车。”韩卫诚吩咐司机。

　　揉揉涨涩的太阳穴，他不禁回想往事，想到韩桥羽小时候，小小的一团，还不懂什么是妈妈，就失去了妈妈。他疼他，爱他，怕他受欺负，想给他双倍的爱，可韩桥羽越长大越不听话。初中时就逃课，打架，本以为这段时间他听话了，懂事了，知道学习了，没想到却是作弊得来的。作假，是韩卫诚最不能容忍的，谁不知道他是以“诚”起家的！

　　到了家，他直奔韩桥羽的房间。打开房门，看到韩桥羽正在带着耳机玩游戏，他想都没想，脱下一只鞋，冲着韩桥羽的后脑勺就摔过去。

　　“啪。”响亮的一声。

　　“草。”韩桥羽被突如其来的外物打蒙了，有一瞬大脑空白。他下意识的站起身，绕着椅子转了一圈，才有些恍然的看见椅子旁边的皮鞋。

　　抬头看向门口。“爸，你干啥，干啥打我！”韩桥羽大声嚷嚷。

　　“我打你，我为啥打你？你不清楚？”借着酒劲，韩卫诚脱下另一只皮鞋，对着韩桥羽就一顿擂，嘴里还不停嘟囔：“我让你打架，我让你作弊，还上课看电影！我今天就打死你！”

　　“爸，爸，你说什么呢？我没有啊！”韩桥羽上蹿下跳躲避攻击。

　　“你还不承认是吧，我以前就教育过你，你犯什么错我都能原谅你，就是不能弄虚作假！假的永远是假的！”韩爸爸打的气喘吁吁，弯腰猛喘了几口气。

　　“我没...”

　　话还没说完，韩爸爸抄起皮鞋，对着韩桥羽的肩膀又来了几下子。“还敢顶嘴是不是！”

　　这次算是韩桥羽人生中的第一次挨打，以前无论他怎么淘气，他爸都不会动他一根手指头，这次无缘无故就是一顿打，还不给解释的机会，韩桥羽也生气了。

　　他伸手抢过韩爸爸的皮鞋，抡起了扔到门外。大声说：“你能不能把话说清楚再打！我到底怎么了，你就是打死我，也让我做个明白鬼！”

　　打过人，撒了气，醒了酒的韩爸爸，看着满身鞋印子的儿子，有点心疼，但一想他做的事，又气不打一处来，没好气的说：“今天就酒会上，有一个你的同学跟我说，你在学校打架，上课看电影，这次考试还作弊，全校都知道了，是不是有这回事？”

　　“妈的，哪个王八羔子说的？”韩桥羽听了这话忍不住爆了粗口。

　　“说是你最好的朋友，叫什么峰的，人家一表人才，再看看你，就知道打游戏。”

　　“我最好的朋友？什么峰？”韩桥羽在脑中搜索，“不会是田立峰吧？”

　　“好像是这名。”

　　“他血口喷人，明明都是他做的事，他赖到我身上！你就宁愿相信一个外人，不相信你自己的儿子？”韩桥羽的内心委屈极了，是因为这顿无缘无故的胖揍，更是因为自己父亲的不信任。“是不是你一直不相信这次我的考试成绩是真的？所以，别人一说我是作弊，你就相信了？”他忽然想到了这个可能。

　　“恩，我...”韩爸爸突然语塞。

　　原来韩卫诚真没往别处想，只是觉得儿子被同学补习后的进步大的不可思议，因为以前他也没少请家教补课，都没什么效果。这回猛然听到同学说他作弊，就相信了。

　　韩爸爸的反应让韩桥羽十分失望，不甘心的问：“你认为你儿子会是作弊的那种人吗？”
　　韩卫诚现在才有点反应过味，自己是让一个小兔崽子给蒙了，白白的打了自己儿子一顿。但他作为父亲，自认为要有父亲的尊严，因此，他坚决不承认自己的错误，梗着脖子说：“要不是你小子平时的前科太多，我能相信他说的话？再者说，就是现在你说的话我也不相信，我要和你班任打个电话，了解一下情况。”

　　韩桥羽感觉自己身上的力气都抽空了，瘫坐在椅子上。“你去打吧，打完咱俩在谈。”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韩桥羽就这么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的等着，满脑子都是爸爸不信任他的神情，他没想到原来自己在父亲心中的形象这么差劲，他好委屈。

　　抬头看了眼表，都一个小时了，韩桥羽想着韩爸爸应该已经和老高沟通好了，他想再和爸爸谈谈，说说心里的委屈，就像小时候，受了委屈，他一定会和爸爸说，让爸爸给他出气。

　　悄悄的来到父亲的房间，轻轻的推开门，里面黑漆漆的一片，还传来韩爸爸震耳欲聋的呼噜声，原来爸爸早已入睡。

　　再次失望，一种油然而生的烦闷。韩桥羽脚步沉重的走回房间，也不换掉脏了的衣服，就躺倒在大床上。

　　他想要沟通，却没人和他沟通；想要解释，没人听他解释，想要变好，没人相信他能变好。“草。”韩桥羽大骂了一声，又不解气的捶了捶床。

　　一大清早，韩卫诚就要出门，有心想要问问儿子，身上还疼不疼，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还想告诉他，爸爸已经了解了事情的真相，而且高老师还在电话里表扬了他，但又怕吵醒了儿子，犹豫了半天，才悄悄地打开了儿子的房门，往里看了看。

　　这一看可把韩卫诚吓坏了，儿子根本没在房间，而且床上也没有睡过的痕迹。只见桌上放着一张纸，上面蟑螂耙子般的几个大字：我走了，离开这个不信任的家庭！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还是没有人接？”姜来回头看了看韩桥羽的座位问道。

　　“嗯，也不知道韩桥羽到底怎么了，为什么没来上学，电话也不接。”这样的事司辰第一次遇到。

　　“你也别担心，他也许是生病了？等下个课间，我去问问高老师，看他知不知道。”姜来低头继续整理同学的体检表。

　　“应该没什么事，可能手机没电了。”司辰把手机揣进裤兜，“这是咱班的体检表？”

　　“下星期要体检，到时候会通知的。”姜来桌上是全班同学的体检表，拿到体检表的第一时间，她就看了司辰的基本信息，知道他是12月28号的生日，摩羯座。

　　“你的呢？”不等姜来回答，他自己动手把姜来的体检表翻了出来。

　　“照片可真丑。”司辰指着表上的照片取笑道。

　　姜来赶紧捂住，小声辩解：“你才丑，你最丑！”

　　姜来没他力气大，很快体检表就又被司辰抢到手。他拿着体检表，看一眼照片，看一眼姜来，对比了半天，冒出来一句：“还是现在好看。”

　　“讨厌！我本来就好看！”姜来傲娇了，扭过头继续整理其它的表格。

　　见姜来不看他了，司辰迅速又仔细地看了两遍姜来的体检表，又拿出手机，拍了照片，心满意足的按了保存键。

　　上课时，姜来趁着老师不注意，用食指怼了怼李梦瑶的后背，往她身上丢了个纸团。

　　不一会儿，李梦瑶用力的靠着椅背，从桌子底下递过来一本卷着的杂志。姜来麻利的接过来，看也没看就塞在书桌里。

　　姜来和李梦瑶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其实历史老师早就发现她们的小动作，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明知道上课的时候不能看这些闲书，但姜来实在是忍不住，在书桌里悄悄地打开了。

　　这是一本主讲星座的杂志，以前李梦瑶就向她推荐过，她不爱看，只觉得这些星座性格，星座运势，都是一群哗众取宠的人胡乱编造的，毫无科学根据。可是今天不一样了，她看到司辰是摩羯座，她好想知道摩羯座是一个怎样的星座，也好想知道摩羯和巨蟹相不相配。

　　杂志上写摩羯座，沉稳，成熟。

　　姜来看到这，冲着司辰瞟了一眼，心想：和司辰没熟悉的时候，的确觉得司辰成熟稳重，尤其旁边还有韩桥羽做对比，但和他熟悉之后，才发现他幼稚极了。

　　他会有事没事的拽她的辫子；会在姜来走路的时候拍她的右肩，然后立刻跑到她的左边；还会用手机拍她吃饭时的丑样子，威胁她去给自己买水...

　　一点都不准！姜来不想接着看下去，可下面的一行字吸引了她的目光：最佳速配。

　　摩羯座和巨蟹座配对程度有四颗星，不算少，也不是最多的，总体来说就是比较合适，但不是最合适的那一类。这个程度让姜来既纠结又开心。

　　再往后翻翻，有一个心理测试，标题是：你是否真正喜欢上一个人。

　　姜来拿出铅笔，严阵以待，认真作答。

　　做完最后一道题，她看到这样的一行字：恭喜你，如果你做完这套题时，心中一直想着一个人，那么你已经喜欢上了他/她。

　　这句话像一把剑，刺破了姜来对爱情的懵懂和无知，为她这样阵子的怦然心动找到了答案。
　　其实姜来已经发现了她对司辰有着一种不一般的情感，不同于其他人。姜来喜欢和司辰同桌，喜欢听他说话，喜欢被他捉弄，喜欢他每一个小表情。姜来会时不时的想到司辰，会忍不住给他发信息，更会暗搓搓的注意他和自己的星座是否相配。

　　这原来就叫做/爱情，在你稍不留神的时候，降临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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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我还是很喜欢摩羯座的，你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