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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 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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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何见他一脸的疑惑,心下也有点懵,当即问:“你并不是因为皇帝生辰归朝的?”
韩信也愣了下,他肯定的回答:“不是。”
萧何思索了一会儿就明白了,这皇帝是想夺大权了,韩信远在边关他动不了,稍有不慎韩信就有可能造反,可在京城就不一样了。
他怜惜的看了韩信一眼,韩信被看的莫名其妙,“可是有什么不妥?”
萧何摇头,他苦口婆心的说:“你有八年未回京,万事都要小心行事,我知道你不懂那朝堂上的弯弯绕绕,如果发生什么,你可千万要忍着,不要由着你的性子来,听明白了吗?”
韩信将他的话记在心低,不过听到萧何最后一句,他还是轻笑了一声。“萧何,我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年轻的小伙子了。”
他与萧何是曾经一同与先帝打下天下的人,那时候的韩信十五岁狂妄自大,夸下海口说自己可以三个月拿下赵国,虽然赵国在三个月拿下了。
可是当时牺牲了如数的战士,那天赵国的国都血流成河,那尸山震的韩信久久说不出话,风中空气里都是血腥味。
随着一路的成长,韩信也不在是当年那个毛头小子,镇守边关的八年,将他所有的棱角都磨圆了。
萧何也知道他变化很大了,可这人在他眼里还是个孩子,连自己的情绪都隐藏不了,可不就是孩子吗?他叹口气,“已有八年未见,今晚到我那用膳,你嫂子这八年也念叨着你呢!说你走了八年都不回来看看,小没良心的!”
韩信也正有此意,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嘴角挂着笑:“早年听闻嫂子生了个男孩,不知道他见到我这个干爹,作何干想啊?”
一路上与萧何两个人相互取笑,偶尔谈论边关的风景民俗。
茶香缭绕,帝王冠上的琉璃球偶尔发出清脆的声响,纤长有力的手指捏着棋子把玩着,“子房的棋越发的精妙了。”
“不敢,不敢,到是陛下的棋艺进步很大。”
刘邦爽郎一笑,半是开玩笑道:“若是不下点功夫,怎么能赢才高八斗的子房呢!”
张良摇头轻笑,“承蒙陛下的夸奖,子房也不过是献丑罢了。”
“子房谦虚了。”刘邦眼神晦暗不明,手指似不经意触碰到张良的食指。
不着痕迹的移开了手,张良轻笑。“韩将军,今日可有来汇报边关之事?”
棋盘被棋子砸的散乱,刘邦面色难看眼神恶狠狠的盯着散乱的棋盘,咬牙切齿的说:“他韩信跟本不把我放在眼里,去他老娘的!”
端起茶抿了抿,张良望向大殿外,正是冬日,树枝上压满了白雪,一层又层像是树的叶子,“你先莫要动他。”
刘邦压下火气,他讨厌韩信,原因么就是他的眼神,不屑的,仿佛他才是高高在上的帝王,世间一切的臣服于他。
那时刘邦还是个皇子,被做为人质困于魏国,是韩信来救的他,当时的少年郎脊梁挺的笔直,高傲又不屑的眼神扫过他,刘邦被那样的眼神看的心头一紧,突然就觉得自己是个废物,这种想法来的莫名其妙,他认为是韩信带给他的。
终究刘邦无力叹气。“我知晓了。”
见他想明白了,张良便起身行礼告退,刘邦看着人退出殿门转身的背影,手指敲着桌面。
随后他突然起身,挥退了宫婢,走进屏风后,那明黄的龙帐里,坐着个身姿妖娆的人,刘邦掀开床帐,里面竟露出一张男人的脸!
那男子见着刘邦靠近,鼻尖是龙檀香的气息,捏着帕子一脸娇羞的抱住刘邦的腰,娇滴滴的喊了声:“皇上~”
刘邦捏住他的下巴,强迫着他抬起头,半眯着眼睛让人看不仔细他在想什么,他冰冷的语气让男子不由自主的颤抖着。“怎么还不回竹兰殿?”
男子眼底布满了惊恐,他浑身上下抖个不停,几乎是带着哭腔的求饶。“皇上,奴才,奴才…”
“是什么?”刘邦冷漠的问,捏着他下巴的手指用力男子的脸都疼的扭曲了。
眼泪顺着男子的眼角流下,他大气也不敢喘,“是皇上昨夜太猛了,奴才方才才醒过来!”
刘邦冷哼,只听咔嚓一声,那男子便直直的到倒了下去,死不瞑目,老太监带着几个人从门外进来收拾了尸体,又把龙床上的东西全部换掉。
刘邦坐于案前,身前的奏折堆积的很高,若大的殿中空无一人,他提笔批阅着奏折。
韩信白天与萧何逛完了京城的大街,才知这八年京城是越发的繁华,临近春节又是皇帝寿辰,街上到处张灯结彩,扎着发髻的小孩满街跑。
就连萧禄也跟着萧氏出去采梅了,倒是让韩信好一阵忧伤,之前他在边关与萧何书信往来之时便提到了萧禄。
萧禄是萧何的儿子,他们追随先帝在征战之时哪有想那些儿女情长,不过还是后来天下平定过后,萧何便娶了一姑娘过上了安居乐业的生活。
这萧禄还没出生,韩信便站了干爹的位子,时常托人从边关寄一些小玩意儿,所以萧禄对他这个大汉战神崇拜又喜欢。
在京城之中,很多的小孩都是听着韩将军的故事成长,还未及冠便统领三军,征战四方,比皇帝的儿子都要优秀。
晚上京城即将到宵禁的时间,韩信喝的醉醺醺的,被萧何送上马车,还未上马车的时候,韩信便拉着萧禄的小手说。“干儿子,你以后一定要做大将军!堂堂男儿,怎能畏首于朝堂!”
萧何一巴掌拍他屁股上,这一声拍的清脆响亮,“感情你这家伙还看不起文官?”
韩信嘿嘿一笑,转身钻进了马车里。
一路踉踉跄跄,隐约间看到前方站着一个黑衣人,酒意消退,韩信警惕的盯着他。“你是何人?为何在这?”
黑衣人蒙着面看不清他的长相,他的语气里带着戏虐。“将军身上的酒气好重啊,可是去了花楼?才从边关回来,便迫不及待投入温柔乡?”
韩信不悦的皱起眉头,连招呼也不打,手中的剑便直接飞了出去,他冷声道:“放肆,黄口小儿也敢猜测本将军的去处!”
黑衣人冷哼一声,躲过了韩信的剑,两指夹住剑尖,一个错步竟然搂住了韩信,淡淡的奶香味让黑衣人片刻失神。
黑人半搂着韩信,看似是一个极其暧昧的姿势,实则黑衣人早已掐住韩信的命脉,他贴近韩信的耳朵舔了一口耳垂,磁性声音低低的在他耳边响起:“将军不如来我的温柔乡。”
韩信面色微冷,紧紧握住手中的剑,手臂上青筋暴起,直接踩住黑衣人的脚,来了个后空翻,位置一下子变换,韩信的剑落在黑衣人的脖子上。
他冷哼一声,剑身贴近了黑衣人的脖子擦出一丝血色。“就凭你?就想赢过本将军?”
黑衣人好似完全不在乎自己的生命,依旧口无遮拦。“哎呀哎呀韩将军的耳朵怎么红了?”
鼻尖飘来了血腥味,韩信对鲜血的味道是极其敏感的,剑身刺的更加的深了,“说,你是何人?谁派你来的?是不是楚国人?”
突然被问自己是不是楚国人,黑衣人显然愣住了,“大将军为何有如此一问?”
听他此言,便知道他并不是楚国人,韩信把剑移开,也便不再理这个黑衣人。
黑衣人有点反应不过来,他跟在韩信身后。“你怎么突然不想杀我了?”
韩信踏进房门利索的把黑衣人关在了门外,刚要上床,就听见房顶的瓦被人掀开,黑衣人从上面跳了下来,一副你不告诉我原因我就不走的样子。
韩信看也不看他直径上床,黑衣人被忽略了个彻底,他一把抓住韩信的腰带,轻轻一拉,那原本端正的衣袍便散落开。
黑衣人望向韩信的胸前,入眼的便是乳白色的中衣,黑衣人扁扁嘴,嘟嚷:“大男人穿得这么保守。”
韩信觉得奇怪,这本是正常的衣装,这人却说他穿的保守,他忍不住问道。“那你觉得如何才能不保守。”
黑衣人凑到他跟前,带着几分诱惑的说:“自然是要衣带一解开,便是那完美的男性□□,既诱人,又能勾起情。。欲。”
韩信自以为他能说出什么道理来,却没想到是一番登徒子的话,他当即一甩袖,不再理他。
黑衣人就不干了,韩信上床,他也跟着上床,蹲在韩信的身边,手摸上韩将军胸膛,爆发的肌肉充实的肉感,黑衣人眼露陶醉。
然后他便被韩将军直接给人下了床,黑人毫不介意,韩将军将他扔下了床,继续赖到床上,语气竟带着几分委屈。“将军刚才为何扔我?”
韩信淡淡的回答。“聒噪。”
黑衣人不服,“我明明没有说话!”
韩信起身疑惑的看着他,“你为何要待在这里?夜已深你还不快快回家睡觉,莫非你便是那江南的盗花贼?我看你言语轻佻,摸别人的胸膛还如此无耻,倒也是十分的像,不如我现在就把你抓了送去官府,也好为名除害。”
黑衣人被他说得目瞪口呆,呆滞一会才一把扑倒韩将军的胸膛上,委屈巴巴的蹭着他的胸膛。“你怎么可以这样想我呢!我可是良好公民,不过是听说大将军回京了,按捺不住心底的仰慕之情,特地来看看将军的。”
韩信僵着身子,不停的后退,他后退一分,那黑衣人便粘上来,他叹了口气,只好提着那黑衣人的领子,把人扔了老远。“你若是要来看我,下拜帖便可以。”
黑衣人死皮赖脸的凑上来,神色落寞。“可是我等身份,别说下拜帖就连拜帖,我也没有。”
韩信无奈,“我允许你下一次到将军府来,但是你莫要再说那些轻佻的话语,如今夜已深,你快些回去睡吧。”
黑衣人眨了眨眼睛,惊喜的问:“真的吗?我下次还可以来将军府?至于轻挑的话从小生活在那样的环境里偶有染指,希望将军不要介意。”
韩信点头,其实韩将军压根儿就没有注意到这黑衣人前后说的话根本不同,哪一个人会在第一次见面对着自己久久仰慕着的人问,你是去青楼喝花酒了吗?
“我叫阿季。”黑衣人说完似乎很害羞,一眨眼就溜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两天一更!最近很忙啦,但我会努力更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