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娜娜！》大宝妞

22、拒绝，该如何开口？

　　那天他们喝了一杯酒就回去休息了。

　　第二天下午开会的时候，赵总参加了。

　　会议结束后，赵总发来微信：你房间号是多少？
　　娜娜直接回复了房间号。

　　她回复得太快了，快到她都不想思考要不要回复，该不该回复。

　　她没有问他什么时候来，他也没有问她最近怎么样
　　。
　　不知道是有了徐部长作为备胎，或者说是候选，还是其他的原因，她敢在心里对赵总生气了。

　　凭什么？

　　是什么样的克制力可以让他对她其他时间毫不关心？是什么样的喜欢程度才可以表现得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刚刚在会议室里，对面的两个人让娜娜心里有了重新的估量。
　　前两年在朋友的介绍下，她去相亲过。大部分都是和自己年龄相当的男人。有一个是医生，经济条件不错，但是娜娜不喜欢他长相。朋友：“医生你都不要！我服了。”娜娜知道朋友的意思是医生这个职业本身稳定，以后生活差不到哪里去。作为女人，再追求精神生活，没有物质基础，也是空谈。娜娜说：“长相真的没感觉。”
　　敲他门的时候，她已经准备好纸问他了。质问他为什么这么无情，质问他为什么她呼之则来挥之即去，质问他把她当情妇看待吗？可是赵总一开门，一把把她搂入怀中，她耳边响起急促的呼吸声时，这些质问被分解的分崩离析，化为乌有。
　　“我们有好久没见面了？你说。”他边说边吻她。“我不知道。你都不想我。”“我怎么没有想你。我想每天都可以看见你。”“我不要听这些甜言蜜语。”“我只想对你说这些甜言蜜语。”“我不听我不听。”她说着。赵总脱掉了她的大衣，裙子。
　　就在这时，娜娜的微信响了。她猜肯定是徐部长的。赵总轻轻解开了她的内衣，从背后抚摸她的脖子，用嘴唇咬了一口她的耳朵，对她说：“你从来都不知道我有多害怕你不属于我。”
　　“属于你？我又不是你的一件收藏品。”赵总并没有回应这句话，而是只想享受这□□的过程。他很快就进去了，似乎是这娜娜那句话弄生气了，也很快结束了后面的事情。显然，现在的他们情绪都很低，因为谈话涉及到了一些他们不愿意触碰的东西。
　　洗澡的时候，娜娜哭了。水流的声音那么大，他应该听不到自己的小声哭泣吧。一开始这也许就是个错误吧。她对自己说。为什么，自己的爱情之路这么曲折。离婚、相亲无果、喜欢上一个没有结局的男人。一旦她和赵总继续下去，就意味着她选择了没有结果的关系，接受了每天在等待和被安排中渡过。她不知道这样的生活就让她变成什么样子。她也很绝望，不仅仅是赵总的事情，是这一路来的不容易。这些事情、心情有谁能懂？又能像谁述说？
　　从浴室出来，娜娜的眼睛还是红的。她走到床边，坐在躺在床上的赵总身边，低声对他说：“赵总，我想说以后我们就不要见面了吧。陷得太深对谁都没有好处。”

　　赵总看着她，一言不发。

　　“可能我要的东西在你看来很俗。没办法，我就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子。即便这样下去，我觉得我们都会失去对方。”

　　他还是没说话，但脸上明显写满了难受。

　　这种难受娜娜感受到了，但她自己也难受。在这诺大的世界相遇，他们就像受伤的两个小动物，无法安慰对方，无可奈何。

　　“我不想逼你做出任何决定。这种事情电视上、现实里也太多了。我以为我跟她们不一样，我可以平衡好与你的关系。我错了。我做不到。”

　　赵总突然用双手把她涌入怀里，“我求你，求你不要再说了。你根本不知道很多事情。我对自己狠心过，不要让你来和我一起承担。可是，一看到你，我就知道心动这种感觉不是我能决定的。”
　　赵总又抓住了娜娜的双手，盯着她：“娜娜，我不要失去你。你回去就搬去我家。那个地方只有我和我爸住。”

　　娜娜抽回了手：“赵总，我先走了。”

　　就这样，她急忙起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她看到了无可奈何的赵总，看到了他的哀求，正是这些沉重的事实，她茫然、失落、没有信心。

　　人最怕就是动了情。那晚的雨一直在下，不知道这城市中又有多少人在为爱而悲伤、失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