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梦者》徐千树

20、第20章

　　夏天的夜晚来得很晚。和季时清吃完晚饭回来，正赶上西边的火烧云，灿烂的耀眼。
　　“总感觉时间过了很久。”徐远歌抬头望着天边，笑得极淡。
　　“是吗？”季时清理了理她耳边的短发，看着她的眼睛，“其实过得很快呢。”
　　转过头，看着他的脸，徐远歌微微有些诧异不解，等着他的后文。可事实上，季时清放下手，竟然不说话了。
　　“怎么了？”季时清笑笑。
　　“总感觉你要讲一个荡气回肠的大故事。”徐远歌垂眼，向前走。
　　“咯吱”一声，花园的栅栏被推开，季时清跟上去，从后面揽住她的腰，下巴抵在徐远歌的发顶，蹭她毛茸茸的头发。
　　“干嘛。”徐远歌身子一抖，她不安地转过身，对上他的眼睛，眸底的不耐和抗拒一览无余。
　　“没有，”季时清掩不住的笑意，“我只是忽然觉得生活很美好，前所未有。”随即松开了自己的手，他知道自己需要时间去等她适应，毕竟现在自己在她面前是一个彻彻底底的陌生人，可是他依然掩不住自己内心的欢喜。
　　“我不喜欢。”徐远歌转身顺手摘了朵身边的花，“下次别再这样了。”然后把它丢在脚下，离开。
　　弯腰拾起那朵花，季时清盯着她的背影。那朵花少了三片花瓣。
　　“晚上想做点什么吗？”八九点的时候季时清看向依然坐在客厅沙发上的徐远歌问。
　　她摇了摇头，没说什么。
　　“在干什么？”走过去的时候，徐远歌已经把手里的东西收起来了。
　　看着她手里的东西，季时清笑了笑，“看就看吧，干嘛这么神神秘秘的。”
　　她手里的东西是一本相册，关于他们的。不过更多的是关于她的。
　　“有什么害羞的，”季时清坐下来，拿过她手里的相册，打开，“你可是从小美到大啊。”
　　徐远歌脸微红，不自在地起身，却被季时清挽了手臂，“一起看啊。”
　　“不要。”徐远歌试着挣脱他的手，失败了。反倒被季时清一个用力，拽到在沙发上。
　　“看这张，一个侧颜就——”季时清指着一张照片，里面的徐远歌在广场上低头画画，长发微飘，落日余晖，白鸽群起，整个画面美得令人不敢直视。
　　“什么？”徐远歌看着他指尖的那张照片，有些好奇地问。
　　季时清看着近在眼前的她，她的气息就在自己的鼻尖环绕，脸上细细的绒毛在灯光下都散发着亮晶晶的光芒，每一根都闪耀在他墨色的眸底。
　　“远歌。”季时清低醇的声音响起。
　　“嗯？”徐远歌转过头，脸颊在季时清的唇边轻轻地擦过。
　　她一惊，整个人都呆住了，怔怔地看着季时清近在咫尺的眸子，和薄唇。
　　“我有没有和你说过，我真的很爱你，很爱，”季时清的身子又向前探了探，“很爱。”
　　他的眼睛似一汪深海，盛满了情绪。她觉得自己应该做些什么，可是她好像又什么也做不了，就这样，静静地，木讷地，看着那双眸子离她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直到融入她的眼底，她才发觉，唇上有凉意划过。
　　抬眼，听到季时清对她说：“不可方物。”
　　“什么？”徐远歌有些懵。
　　“美。”季时清转过脸，直视她的眸子，“你。”
　　“等等——”徐远歌忽然站起来，“你刚刚是不是吻了我？”
　　“对啊。”季时清放下相册，跟着她站起来，垂眸，唇角忍不住地上扬。真是小迷糊，现在才反应过来。
　　“我不是说我不喜欢了吗？”徐远歌头一偏，不再理他。
　　“可是，刚刚某人并没有拒绝啊。”季时清低笑。
　　“总之，下次不要再这样了。”徐远歌抬眼正色道。
　　“好好好。”季时清抱臂在怀，藏不住的笑意染上了眉梢。
　　“还有，刚刚看的那张照片是在哪里照的？”徐远歌好奇地指了指那本相册。
　　“英国，”季时清弯腰拿起相册，“你当时在英国读研时拍的。这里面还有很多你之前的美照，要不要再来看看？”
　　“不用了，”徐远歌摇了摇头，转身，“我要洗澡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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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现实已经不如意，我为什么还要写一个悲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