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变继母》红雨春秋

22、第十八章拾荒⑤

　　第三天吃完早饭。刘有有看看天说：“咱带上雨披吧，天气不好，别浇在路上。这坏天气我遭遇不少呢。”她告诉金六妮今天往南走，在附近转转，不骑车子。
　　两人离开住处，一路向南，走一路，捡一路。又来到一处垃圾点，她看到一残疾人一步一瘸地走向垃圾桶。她指着那人，说：“妮妹子咱走吧，咱不和那半拉子人争份子，让给他，他不能走路啊。”六妮说：“走就走，那儿有个大纸箱子，里面不知有没有东西，也让给他吧。”
　　傍晌11点的时候，天零零星星下着小雨。六妮说：“有有姐猜得真对，多亏带了雨具，要不然真成了落水鸡。”有有抬头看了看天，说：“走吧，避雨去。天要下大的，干不成了。”两人披着雨披小跑来到环球广场顾客休闲厅里。一看那里的人已经很多了，又见到有两三个捡垃圾的女人早来到这里避雨，她们之间和刘有有都认识。坐了一会儿，有有感到闲着无聊，就和六妮凑过去和几个同事拉起呱来。拉了一会儿，其中一个靠近40上下的伙伴掏出扑克在手里摸着说：“有有大姐咱闲着也是闲着，玩‘手把一’你干不干？”刘有有问：“怎么个玩法？”那人说：“输一张5分钱，怎么样？”有有说：“不讲钱。谁输一张，额头弹一巴，这比讲钱有意思。”那人说，“行，讲巴就讲巴，但不能耍赖捂着头不让弹。”于是，那人连自己点了四个人。她自我介绍说：我叫蒋草草，36岁。另外还有：刘有有，金六妮，王小曼。蒋草草话音刚落，引起周围看眼的人哄堂大笑。有有也忍俊不禁，问，“蒋妹，你是南方人吧，草草是哪几个caocao？”那人用食指在左掌上一笔一笔画着，大家这才明白她叫“蒋超钞”，吐音不清。然后又把王小曼做了介绍。刘有有也把金六妮介绍给大家。
　　“手把一”开始了。第一场刘有有输给了金六妮五张牌。应该弹五个巴。金六妮不好意思弹。刘有有用手把头发向上使劲一弄，露出了光光的额头，说：“我输了牌，你用力弹，用力弹吧，这是规矩。”六妮用拇指捹着食指在有有额角“砰”地弹了一下，立马出现了一个鼓起来的红印印。有有说：“你用力弹，不怕，我受得了。”六妮接上又连续弹了五下。这时大厅里很多顾客围上来看热闹。
　　第二场，六妮输给了有有三张牌。有有说：“这次临到我弹你了。我可不讲情面。”说着，把大拇指和中指放在嘴里哈口气，拇指捹着中指用力在六妮额头中间猛地弹了一下，疼得六妮尖叫一声，跑出去老远，连“哭”带叫，“疼死我了，疼死我了！”看热闹的观众一阵拍手大笑。又围过来更多看热闹的人。有有说：“还有两巴，你别怕，我轻一点。”六妮这才轻松过关。
　　第三场，又是刘有有赢了。她要弹蒋超钞10个巴。吓得蒋超钞说：“我拿钱，拿钱好不好？”刘有有说：“那不行，按规矩办。”刘有有又像弹金六妮那样哈口气，用力弹了一下，疼得蒋超钞连着跳了两个高，再也不让刘有有动手了。蒋超钞问：“刘姐啥时候练就这么大的手劲呀！弹一下子叫人少活十年。”刘有有笑着说，“我家乡从小就玩这游戏，头抗弹，手有劲，弹起来砰砰响。”不过她说：“弹几下额头大不了疼几下而已，只能越弹越硬棒。”
　　打完第三把牌，再也不敢讲“巴”了。谁输了牌就往脸上贴纸条。蒋超钞输得最多，整个额头，两个面颊都贴得满满的，足有20多条纸，活像个白脸小丑。刘有有说，“你呀蒋妹，要是讲钱的话，今儿你可亏大了。”在场看眼的人议论纷纷，有的说：“你看这些拾荒人，也有娱乐的时候，玩起来有多开心。”。玩了一个多小时牌，大家你说我笑，什么烦心事都甩在了脑后。看看外面的雨小了，围观的群众走了。趁机，她们也各自奔自己的住处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