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阿五的事情》咸土豆

6、第 6 章

　　我朝门位走去，里头是个大妈，穿着保安服。
　　“你好！请问……？”
　　“你该不也是记者吧？别问了。那孩子的母亲拒绝所有的人了。你也别给我们小区添麻烦。”
　　“不不不，不是的。诶？你刚才说记者？”
　　“对呀！今天来了很多记者呢。你难道不是吗？”
　　“不是的。我是这孩子的朋友，”我打开手机，给她看了我们以前的合照，“所以我想去看望下她的母亲。”
　　“她在x栋x号楼”
　　“谢谢你啊大姐！”

　　‘叮咚——’
　　……
　　‘咔擦’
　　门被打开。
　　刚要开口，对方淡淡的说了句：“我知道你。”
　　应该是阿五的母亲，虽然脸上很疲惫，不过仍可看出是个美人，不同于阿五的就是她身上散发的成熟味，我并不喜欢，在这之中似乎有股巨大的空虚与颓废，像是要把人吞没。

　　“她曾提起过你。”
　　阿五的母亲把透明玻璃杯放在我面前，在冰箱里拿出了那种大瓶矿泉水，倒进杯子里。
　　“谢谢。”
　　“我很少和她说话，”她缓缓开口，“我们的时间也很少对的上。”
　　点头。
　　“她…有没有说过什么呢？”
　　“……她是家里第五个孩子。你是上夜班的。就这样。”
　　“……她这样说的啊。”
　　“对。”
　　……
　　“你要去她房间看看吗？”
　　“好”
　　“往前左拐进去就是了。”
　　点头。

　　想不到会这样尴尬…
　　阿五的家比想象中要的空，但阿五的房间却比想象中乱。整个房间放着各种奇怪的东西却十分整齐，墙壁上贴着星星状的发光贴纸。床是双人床，能睡得位置却很少，因为堆满了书和杂志以及一只巨大的海星抱枕。
　　“真的很喜欢海呢。”
　　我瞥了瞥杂志，除了一部分的时尚杂志外，剩下的皆是海洋特辑的地理杂志。

　　“我记得是在…”走到写字台那里，往下的第二个格子，
　　‘咔擦’
　　抽屉被打开，里面放着一个大大的海螺，螺头钻了个小孔被穿上了红白细绳。
　　抬头，看见桌子上有个照片框，照片里有位十分漂亮的女人，抱着个小女孩，女孩手中拿着与我手中无差的海螺，俩人笑得十分灿烂，眼睛都是大大的，显得十分灵气。
　　“那是我和那孩子以前的照片，在很久以前。”
　　“嗯。你们都很漂亮。”
　　“谢谢。不过，现在不行了，再也做不到了。你能明白吗？身上的某个很重要的东西被带走了。”
　　……
　　“抱歉，对你说了奇怪的话。别在意。”
　　“不好意思。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你说。”
　　“刚才我在客厅看见一张海报，那是…”
　　“哦。以前很喜欢的一部片子，之后便买了它的海报，都已经发黄了啊…”
　　“嗯。我也喜欢那部片子。对了，我可以拿走这个吗？”
　　我举起手中的海螺。
　　“你拿吧。放在这我反而不知怎么办。”
　　“谢谢。我也该走了。”
　　“诶？那么快啊…”

　　穿好鞋，准备下楼。
　　“谢谢你和我女儿做朋友。”
　　脑后响起那么一句话。
　　我转过头，对着身后的女人说：“我可以偶尔来这吗？时间了话，我觉得我可以做到和你见到面。”
　　女人怔了怔，轻笑，“随时欢迎。”

　　待我下楼时，雨水已停，天空露出微微蓝，有白丝飘动。
　　我再次搭上公交车，去下个目的地——大海。

　　海螺我拿到它的五十七分钟后，响起“呼呼呼呼”的声音。
　　像是在呼唤大海的儿女。
　　我仰起头，想着今天天气真好，适合蒸发眼睛里多余的液体。海螺声还在继续。
　　——呼呼
　　——呼呼
　　——呼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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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要是你下辈子还是人类了话呢？”
　　“好麻烦呀。那就不找你了。”
　　“不行。必须的！来找我！呼唤我的方法就是…？？嗯？你吹海螺吧！会‘呼呼’响的那种。”
　　“干嘛？召唤神龙吗？”
　　啪叽。
　　“好疼！”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