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LEACH同人]断空》弥泪

5、Chapter 04 当时年少

　　开学那天，海燕送云殇到真央大门口后便回了十三番队。云殇深吸一口气，整整校服，对着洞开的校门甜甜一笑：“真央，我来了。”

　　分班毫无悬念地被分到了一组。用海燕的话说便是“你可是我天才海燕的妹妹啊！不去一组去哪里！”

　　云殇朝天翻个白眼，很明智地没有去理这个自我膨胀的人。

　　真央前四年的学习包括瞬步、白打、斩击和鬼道，当然还有基础知识，比如历史、理论之类的。因为以前已经学得差不多了，所以云殇学起来比别人轻松得多，但她还是非常认真地听了老师们的教导，再加上努力的练习，在真央，她的成绩一直都是数一数二的。

　　——要努力站到那个人的身边！

　　——不能给志波家丢脸！

　　时间在不懈的努力中似乎过得特别快，一眨眼在真央的日子已经到了第三年。

　　云殇看着走廊外庭院中的那棵落樱，手里捧着上次从图书馆借来的书。一片粉红的花瓣摇摇晃晃地自头顶飘过，轻轻落在了走廊的木制地板上。透过枝头满簇的樱花，头顶的天空湛蓝得没有一丝杂质。

　　她突然就想起了那双澄澈的湖绿色眼眸。

　　这两年来，除了平时在学校里上课、练习，假期回家和家人们打打闹闹，竟是一直都没有见过冬狮郎了。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云殇叹了口气，回过神来准备往图书馆走去，竟意外地察觉到了一丝熟悉的灵压正顺着空气传播开来。她愣了愣，一下却有些想不起来了。

　　——是谁呢？

　　她略显迷惑地抬眼望去，却一下子怔在了原地——

　　黑色的死霸装，外面是洁白的无袖羽织，紫柄的斩魄刀安静地躺在他的背上。那个白发的男孩就站在离她不远的地方，湖绿色的眼眸静静地注视着她。

　　——冬狮郎——

　　她突然有种想要哭泣的冲动。

　　——真是——太好了呢，冬狮郎！

　　——在我想念你的那一刻，原来你就在这里。真的——太好了！

　　“冬狮郎已经是队长了吗？”云殇满脸喜悦地走过去，看见自己映在那双湖绿色眼眸中的身影，不由微笑，“恭喜你呢，冬狮郎！你真厉害！”

　　“是‘日番谷队长’！”冬狮郎有些别扭地移开视线，看着她手中的书，下意识地皱了皱眉，“你这是去……”

　　“图书馆。”云殇扬了扬那本厚重的大书，狭长的丹凤眼弯成了一条线，“上次没看完，所以就借回来了。今天我正想去找找还有没有其他的书可看。”她歪头，眨了眨眼，“冬狮郎呢？”

　　……算了。冬狮郎叹了口气，淡淡答道：“来给三回生指导剑术。”

　　“真的？”云殇一下子露出惊喜的表情，笑容瞬间绽放如四月的樱花，“太棒了！那么到时见喽，冬狮郎！我先走了！”说着便兴冲冲地跑开了。鲜红的发带在她身后欢快跳动，像一只翩然飞舞的蝴蝶。

　　冬狮郎看着她的背影，突然有了一瞬的失神。

　　“队长。”松本乱菊小跑着赶上来，疑惑地看了一眼云殇跑远的身影，回过头来问道，“那是队长的熟人吗？”

　　“嗯……”冬狮郎犹豫了一下，随即认真地答道，“是朋友。”随后他便转身向前走去，“走了。”

　　“是。不过队长，你刚才也不需要用瞬步吧，害我还要根据你的灵压来找你。”

　　“啰嗦。谁让你不集中注意力！”

　　

　　宽敞的剑道练习场内围坐着穿着真央校服的学生们。三回生的剑道课马上就要开始了。

　　“听说这次来上课的老师是十番队的队长和副队长呢！”一旁的浅仓野扭过头来对云殇说，“听说那可是尸魂界最年轻的队长哦！”

　　“十番队吗？”云殇喃喃地重复，却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

　　——刚才竟然没注意到那是几番队呢！

　　“啪——”浅仓毫不留情地一掌拍下，动作极为熟练。

　　“痛——”云殇痛呼出声，下意识地去揉脑袋，可无奈某人的手还放在她的头顶上。她不由怒目而视，“把你的爪子挪开！”说着便去掰那只正在蹂躏她头发的手。

　　“嗯，”浅仓兴致勃勃地揉乱她的头发，然后作了总结陈词。“手感还是那么好。”

　　——去你的手感！

　　就在她正考虑着是不是应该就地给他一拳的时候，另一旁的植田夏美终于忍无可忍地抚额长叹：“啊啊，我说你们两个能不能偶尔安静一下啊！老师已经来了啦！”

　　闻言，云殇立刻抬眼望去，只见冬狮郎和他的副队长正站在道场的正中央。那个被誉为“尸魂界最年轻的队长”的男生一脸肃穆地朝众人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举手投足间是满满的稳重。

　　——那是真正的天之骄子吧！可是——

　　心脏突然微微抽痛。

　　——被称为“天才”的他……究竟要用那样瘦弱的肩膀背负些什么呢？

　　云殇第一次在上课的时间里走了神。

　　

　　“下面是实战。” 授课进行到这里，教授剑道的野桥老师开始念分组名单，“第一组……”

　　“浅仓君，”云殇总算是及时拉回了自己的思绪，开始认真上课。她的视线停留在道场中对战的两人身上，却是对自己身边的少年说着，“请你准备一下为你刚才的行动付出代价吧。”

　　“乐意之至。”浅仓的视线也直视着道场正中，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

　　“你们又要打了？”刚从上场实战中缓过气来的夏美一脸“受不了”的表情，摇了摇头道，“你们的感情可真好啊！”

　　最后一击，场上的对战终于结束。

　　与此同时，两人异口同声地冲着她喊道：“谁跟他（她）的感情好了！？”一时间全场的注意都被吸引了过来。

　　“是、是。”夏美作了一个“我投降”的动作，“老师看过来了！”

　　“咳咳，”野桥老师掩饰性地咳嗽了一下，看了看手中的名单道，“五十岚同学、浅仓同学，你们真的要对战？”虽然一组的男生和女生的人数恰好是奇数。

　　“嗯，是啊，野桥老师。”云殇率先站起来，高高束起的银色长发在身后微微晃动，令她整个人都透出一种不同以往的干练。她微笑着看向身边刚刚站起的浅仓，一字一句地道，“你说呢，浅•仓•君？”

　　“没错呢，野桥老师。”浅仓一如既往的笑得温和，同时不忘瞟了眼云殇。

　　四目相对的瞬间火花四溅。

　　冬狮郎看着那两人，微微皱起了眉头。耳边传来学生们的窃窃私语：

　　“不愧是真央的金童玉女啊！”

　　“真的是好般配呢！”

　　“两个人都是那么优秀！”

　　“是啊，不仅成绩好，而且你看！五十岚同学长得那么漂亮，浅仓同学也长得那么俊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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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狮郎的眉头越皱越紧，视线随着那两人移动到了道场中央。

　　“那么，请多指教了，五十岚桑。”

　　“啪——”“啪——”

　　对战已经进行了半个小时，可双方仍是势均力敌，不分上下。汗水顺着发梢滴落到地板上，两人都有些气喘吁吁。

　　“啪——”

　　云殇横刀挡住浅仓当头劈下的木刀，顺势向上一顶脱去刀上施加的压力，借机向后一跃。落地的瞬间浅仓的刀已经刺了过来。她纵身一跃，轻巧地落在对方的刀背上。刀被向左滑出，她再次上跳，却在半空中以众人意想不到的灵巧转过身来。刀直直向浅仓的脖颈砍去。浅仓迅速转身隔挡。然而此时，云殇的刀锋却是一偏，落地的瞬间右脚向前一滑——

　　当众人反应过来的时候，道场中央，浅仓维持着挥刀隔挡的动作，云殇以弓步的姿势站在他的左手边，身体前倾。而她的木刀正直直地抵着浅仓的后背！

　　全场寂静。大多数人还沉浸在刚才那两人几乎看不清动作的打斗中，不知道这场对战已经结束。

　　“啪啪——”一阵鼓掌的声音异常清晰地响起，云殇站直身体看向声源，是那个金发的美女副队长松本乱菊！她身边的冬狮郎看着她，也眼露赞许。

　　然后掌声此起彼伏地响起，野桥老师眼泪横飞地冲过来，拉着已经站好的两人，明显感动得无以复加：“你们是我教出来的最好的学生了！”

　　——老师，太夸张了啦！

　　云殇与浅仓十分默契地对望一眼，无声地苦笑起来。

　　

　　“等一下，小云殇~”

　　——小云殇？

　　云殇向外走的动作顿了顿。突然听见与京乐对她的称呼一般的叫法，她实在有些不太习惯。不过她还是转回了身，看着迎面走过来的金发女子，眨了眨眼，礼貌地道：“有事吗，松本副队长？”

　　“啊，真是太可爱了！”话音未落她已经被拥进一个人的怀中。空气一下子被挤到了口鼻所无法触及的地方。

　　“喘……喘不过气……来了……”云殇拼命挣扎起来，却始终无法从乱菊的怀抱中逃生。

　　——这人怎么比夜一姐还可怕啊！

　　“松本！”略显沙哑的男声适时地响起，乱菊这才不情不愿地放开她，却还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

　　——拜托，我可不是人偶！

　　云殇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脸颊红彤彤的，犹如缺水的鱼。看着她这样可爱的表情，乱菊似乎有再度扑过来的趋势。

　　云殇见状，立马跳到一个人的身后，也没看是谁，只是冲着乱菊大喊：“停——松本副队长！”

　　“啊呀，叫我‘乱菊’就可以了啦，云殇。”没有得逞呢。乱菊一撸长发，风情万种，“队长不要摆出这么难看的表情嘛！”

　　——队长？

　　云殇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被自己用来做挡箭牌的人竟然就是冬狮郎！“啊，对不起！”看着冬狮郎额角爆出的无数的十字路口，她马上放开了自己抓着他衣角的手，脸却更红了。

　　“哈哈！”乱菊心情极好地大笑起来。就在她笑得前仰后合之时，她听见云殇问：“那么乱菊小姐找我有什么事呢？”总不会是就为了抱抱她吧？！

　　“哦，这个啊……”乱菊收起开玩笑的神情，一本正经地道，“你有没有考虑过提前毕业、然后来我们十番队呢？”这可是个人才啊！队长不愿问，她就勉为其难地替那个别扭的队长问问吧！

　　“嗯，我很乐意去十番队，”云殇点点头，回答得很中肯，“但是我希望尽可能地把这些能力学得稳固些，而且我还有很好的朋友们在，所以大概是不会提前毕业的。”

　　“嗯，是吗？”乱菊笑了笑，顺便瞟了一眼自家队长，“既然如此，我们等着云殇来哦！”

　　“好！”

　　于是，时间就这样在樱花花瓣的飘落中，在那个、还未识得愁滋味的年少时代中，不知不觉地过去了。

　　（已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