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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佚名 ...
张警官俯身将盖着的衣物拿下来,眼前是一个身着黑色套头衫、理着平顶头的年轻男人。他小心翼翼探身去摸了摸黑衣男人的脉搏,果然如卫霁朗所言,已然断气。
他眉色凝重,用电筒仔细梭巡着此人的面目,此人头上伤口处还绑着一截撕开的白衬衣衣袖,看来是昨夜卫老师为其人包扎救治过,但黑衣人一脸灰败的血迹却昭示他显然已死去多时。
张警官又四下打量了一下死者,看面貌似乎并非岛上原住居民。
“阿哥,你看看这个人你认识吗?”他回头问一旁的猎户。
而猎户阿甲早就骇然呆立,他畏畏缩缩地不敢探头张看,顿了好一会儿才望仔细,结结巴巴道:“看,看样子不像岛上的人,我没见过!”
张警官又仔细地将周围环境勘察一遍,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又打着电筒用手机将周围情况仔细拍了照,然后便对猎户阿甲道:“阿哥,你帮我将这个人一起抬到洞口去吧,我们得将他弄出去!”说着将衣物重新盖在死者头脸部,又拿过猎户肩上的绳索将其捆绑结实以方便运送。
猎户阿甲看着张警官的动作惊住,呆了片刻,也还是鼓足勇气帮起忙来。
不一会儿,二人就将黑衣死者结绳绑好,一起抬向洞口。
很快二人便踩着崎岖的石头转回到入口处。一路上阿甲也不敢多言,只憋了半晌问了一句:“张警官,这个人到底干什么的?”
张警官手边的电筒灯光似某点飘摇的火光,随着他抬着死者上肢的动作来回闪烁着,透在暗沉寂静仿若古墓般的涧洞里,有一种森森寒气浸在周身。而洞中时不时还有蝙蝠掠飞发出尖锐的吱吱声,越发映衬得涧洞的阴森骇人。
“这个人啊——谁也不知道他是干什么的!昨夜就是他跟着卫老师他们,后来跟卫老师一起失足掉进了狸子洞!”张警官顿了几秒才沉沉道,他的声音在空旷的洞内浮转着淡淡的回音,仿若某个幽暗的影子在洞壁上追赶着行走的人影。
阿甲惊惧地四处张望了一下,手下还感触那具尸体的僵硬与滞重,不由脚下步伐加快,略微带着点颤抖道:“我们、我们快点走吧!阿乙他们得等急了!”
张警官听出他的惧意,不禁低低一笑安慰道:“阿哥莫怕!我们是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你现在帮我们警方一个大忙呢!等等我汇报给派出所,还得请示派出所请宋村长表扬你们呢!”
阿甲被张警官这货说得有些不好意思地憨憨一笑:“哎呦,主要是这里黑咕隆咚的,还抬着个------实在有些不习惯!我们一般都背猎物的!”
张警官体谅地笑笑:“我自己都不习惯呢!也不知我们燕尾岛最近是怎么了,总是出现这种意外!唉,看来不将这事追根究底是没完没了了!”
“到底什么事啊?”阿甲试探地问。
张警官沉默一会儿道:“我也很想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呢!总会水落石出的!”他明白这个黑衣死者的身上肯定能找出某种深藏在神女峰里的秘密,起码能抽丝剥茧寻到一些端倪。
很快他们便将死者抬到洞口处,与洞上的两位猎户简单沟通,便一起将这一桩特别的“事物”给运上狸子洞。
大家一路狐疑却也不再多话,只静静地帮助张警官将尸体运至神女祠暂放,等到派出所来人接手。
在等待其他警员来的过程中,张警官先将死者的衣服周身搜查了一遍。
意外的是,此人身上全无身份证明,只有半包烟跟一个压得半裂的打火机。
打火机上的LOGO有些眼熟,张警官半蹲着凝思须臾,蓦地恍然大悟,这种打火机在当初四伯遇害的现场也发现过。
这个发现令他振奋,看来这个人肯定与四伯遇害有某种联系,甚至会不会此人就是凶手?
他倏尔站立起来,忍不住走到神女祠外面去细细端详打火机。
帮忙的猎户们还没离开,他们看张警官一个人待这也不放心,就抽着烟陪他等待派出所的人来。
看他从祠堂里出来,都凑上来好奇张望。
张警官拿着打火机在光线明亮处再次左右查看,打火机上的LOGO属于一个叫平安饭店的,但是没有印制饭店地址。
不过这种可以自己印制打火机的饭店想来规模也不小,总不会是偏僻巷子里的小吃店。
这个线索看来有用途,之前遇害现场的打火机,他一直没太上心,毕竟神女祠人来人往,现在看来,这个饭店可能跟死者认识,甚至也跟凶手有关联。
一想到这他更加兴奋了,终究有一点眉目了!到底卫老师引蛇出洞的计划初见成效了,也不枉他昨夜到现在还没阖过一次眼的辛劳。
很快派出所的出警警员便来了,大家手脚利索地将死者安放在尸骨袋里运下山去。
这类重大事件,自然逃不过猎户们四处的宣扬,神女峰上又死人了的消息快速在燕尾岛流传。
等到傍晚卫霁朗被叶染和厂里员工一起送回家后,卫母就神色凝重地将邻居们流传出来的新闻带回家。
卫家二楼,卫霁朗卧房里。
夕阳暮照,斜斜落在宽敞的房间里,窗口明丽的光晕映得一室净透,晚风轻拂窗帘,愈发显得室内安静宁和。
叶染已经回云碧落霞清洁收拾去了,卫母趁着她不在,坐在儿子床前刨根问底要他将事情经过详述一遍。
卫霁朗看着在书桌前胡乱画着什么的若儿,听见母亲的唠叨话语,依旧是惯常的波澜不惊,唇边蕴笑道:“阿娘,没什么大事!那人是自己掉下狸子洞的,不小心后脑勺撞在岩石上,我也给他包扎过,可是还是没救得了他!”
卫母怔住,面色忧惧:“到底是什么人?他想干什么?”她最近已经被四伯家非同寻常的事件给搅扰得时常失眠,现在自家儿子又遇到这般事体,她怎能再不当回事!
“你跟我说说,你们干嘛要去山上?大家说你们去捉鬼去了?”卫母不禁抱怨,“不是有张警官他们派出所找人去捉吗?干嘛你自己也要去?这么危险,万一你真在山上有个——”老阿嬷说着便眼眶洇红,怨声载载,“家里有老有小的,你就放得下心啊?”
卫霁朗见母亲情绪激动起来,赶紧安慰:“这不没事嘛!以后我会小心的,这些事不该我管的,我就不去插手了!这样总可以吧?阿娘,你就不要哭了!哎呦,你要哭我腿更疼了!”
难得他也开始使个苦肉计来跟母亲卖个乖。
卫母没好气地睨了他一眼:“你就该早点娶个媳妇,让你媳妇管管你!省得还要我老胳膊老腿的替你操心!”
一听母亲这话,卫霁朗立刻笑起来。
他想起自己的求婚来,还有那人儿要求的九十六封情书,不由心旌荡漾:“快了!您老的愿望儿子快要给你实现了!到时你就退居二线,由你媳妇来管我了!”
卫母立刻转忧为喜,不禁喜笑颜开道:“你说得真的?人小叶姑娘答应你什么了?大家都传开了,说你女朋友一大早就上山找你了!还说替你给救援的猎户山民们鞠躬道谢了呢!”
卫霁朗想到那人儿,眸光柔软,似晚风轻摇着芭蕉,重重依恋的欢喜,唇边的笑意掩也掩不住般:“她辛苦了大半天找我!手上腿上都是伤!而且她比其他人还先找到我的!”
卫母直颔首感叹:“这姑娘真难得!昨晚上在家等你半天,你也没回来!叫她给你打电话,又说你肯定忙,不好打扰你!怎么会有这么懂事的姑娘啊!”
卫霁朗看着母亲欣喜又感慨的神色,只垂眸笑道:“你儿子眼光好!”
卫母嗤他:“就你这惹事精,人家姑娘看上你是你的福气!”说着不禁凑近期盼道,“那你们什么时候结婚哪?”
卫霁朗抚额低笑:“你媳妇还交给我任务呢!你儿子我完不成任务她可不会嫁进来!那可是费脑子的大事啊!”
老阿嬷一愣,着急道:“什么任务啊?是不是说要多少彩礼啊?”
卫霁朗闻言失笑:“她可不在乎这些!跟彩礼不相关的事!我会处理的!您老放心,我说给您娶媳妇,就保证不会食言的!”说着望望窗外的天色,“您老现在去做饭吧,等会儿你媳妇可是要来吃饭的!她累了一天,就吃了点饼干点心!该饿了!”
卫母好笑地起身,睨了儿子一眼道:“知道心疼媳妇了!看来以后我这当妈的终于可以光荣隐退了!你睡会儿吧,等饭好了再叫你!”
卫霁朗沉吟了下又道:“要不您老空时将隔壁房间收拾一下吧!”
卫母立刻意会,两眼顿时雪亮:“好!”
老阿嬷说着乐颠颠地回身将画画的若儿唤走,祖孙俩一起下楼去了。
卫霁朗望着一老一小相携而去身影,不禁开始幻想,如果母亲是与他跟叶染的孩子一起牵手该是怎生的情形呢!
思及此,他薄唇边的笑意便愈加饱满。这种饱满是“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的欣喜,是花好伴月圆、佳期亦可待的期许,是一生仿佛心思底定的欢愉。
蓦地他听见自己轻轻的叹息,才分开片刻,他就发现自己已经开始思念那个人儿了!
那厢边。
叶染疾步回到云碧落霞,刚进大门便迎面望见宋祁竣坐在中庭。
他默默盯着眼前的茶盏,一动不动,不知所想。夕阳余晖里他的侧脸映在光线里宛如一个谜,耐人寻味。
“宋哥!”她脚步轻快地走过去招呼道。
宋祁竣蓦然回眸,望着她,顿了几秒,似才从恍惚里清醒,露出笑意,却并非惯有的热情,很淡,云烟缥缈般:“你回来啦?”
他的语气好像一个静待爱人归家的人才有的宁然平和,一改往常自来熟般的生意人腔调,这令叶染有些诧异莫名,也依稀一点不习惯,恰如白日在山上某一刻他的强硬与阴鸷。
“嗯!”她下意识应道,“汗湿了一天,回来梳洗一下!”
“来一起饮杯茶吧!”宋祁竣端着自己的杯盏示意。
叶染看看天色,又想到今日麻烦了他许久还未曾道声谢,便不推辞,落落大方地坐落在他对面。
宋祁竣为她冲洗了一只青瓷印花茶盏,缓缓冲上茶水,唇边的淡笑似一抹山岚般浅淡。
叶染望着他有条不紊的娴熟动作,带着种优雅淡泊之感,忍不住笑道:“宋哥的动作很像一幅画呢!如果需要为‘云里碧’做电视广告,完全可以由你出演最佳男主角!”
宋祁竣笑意加深,眸光一敛,将茶杯递给叶染:“我这么个乡下人,被你形容得那么诗意,倒叫我脸红了!”
“武侠小说里,世外高人都隐于山林间的!我倒觉得燕尾岛确实很像高人隐身的地方呢!”叶染信口道。
宋祁竣一挑眉,似真似假调侃:“你不是在说卫老师吧?”
叶染正饮着一口茶,差点呛到,咳了一下,眸色嫣然道:“怎么说说就说到他那去了?现在我们就说你好吗?”
宋祁竣垂眸一笑:“我有什么好说的!”他重新又往茶壶里添了一些水。
“今天谢谢你!”叶染正视着他,认真道,“幸亏你的经验丰富!要不,我在山上就只有乱闯的份了!你对神女峰很熟悉呢吧?”
“生于斯,长于斯,想不熟也难哪!”宋祁竣笑着感叹。
“今天牛头岭你叫住我,是不是我后面有那什么——”叶染蓦地想起过牛头岭时自己后知后觉的恐惧,不由有些后怕失笑,“是不是某种爬行动物?”
宋祁竣被她可爱的说法给逗得笑出声来:“连蛇这个词你都不敢说吗?”
叶染清丽的脸庞上满是嫌恶,皱皱白皙的鼻翼:“不准说那个词!听着都让人瘆得慌!”说着假装掠了下手臂,似要抖去鸡皮疙瘩般。
宋祁竣边笑边为她续了点茶:“好好!我不说那个词!我们小时候都会捉——那个爬行动物玩呢!”
“你们太邪恶了!佩服佩服!”叶染忍不住直摇头,实在想象不出来怎么还有人敢玩那种动物。
“其实是动物怕人!”宋祁竣悠悠道,“动物只是本能保护自己,而人却总是去招惹它们!”
叶染笑:“好吧,宋哥还通动物性呢!”
宋祁竣睨她:“你在笑话我吗?”
叶染赶紧举起右手发誓道:“没有!我发誓没有!”
宋祁竣望着她有些红肿的掌心,心下不禁一疼,眸光却不动声色:“你手不要碰水!”
叶染看看自己的手,唇角微弯,不经心道:“没事!你都给我上过药了!睡一觉明天就消肿了!”
宋祁竣不语,就直直凝着她。他的目光深邃而意味不明,令叶染不由垂下眸子,回避地笑道:“听你的!等会儿洗澡就带着一次性手套!要不辜负你的好意就太不好意思了!”说着便立起来要走,“不跟你聊了!我先回房间了!”
“叶染!”他唤道。
她没意识到这个男人第一次称呼她的全名,却也不自觉地回眸望着他:“怎么了?”
“你的漫画何时能画完?”他问了个不相关的问题。
叶染有些诧异他的问题,还是莞尔一笑:“画了三分之二了!还有好几个月呢!”
“那你什么时候回家?”他继续追问。
她黛眉轻挑,似月上柳梢般的轻俏,玩笑道:“怎么了?嫌我占着你的房啦?你给我的价格是不是害你赚不到钱啦?要赶我走?”
“胡扯!”宋祁竣不客气地丢去一个白眼,“是你偏要结账!我都说不收你钱了!”
叶染失笑,调侃着:“好吧!我委屈了我们财大气粗的宋老板了!莫气莫气!给你赔礼呗!”说着顽皮地作了个大揖。
宋祁竣深深凝着她,唇边是轻松的笑,眸光里隐着炽烈的暗火,还是没放松刚才的问题:“你来时是订了三个月房,眼看也快两个月了!是不是到点你就回家了?”
叶染心下想到学长的求婚,暗自欢喜地对自己一笑,抬眸望他道:“嗯!也不可能一直住下去啊!我也住不起的!到时我会准时退房的!”
宋祁竣点点头,不再追根究底,只浅淡地一扬手上的茶盏:“好的!我有数了!”
叶染有点不解地抿唇,也没放心上,笑笑道:“我先走了!你慢慢饮茶吧!”
宋祁竣目送她离开,旋即瞳眸低垂,有一抹决断似的微芒掠过眼底。
初雪天,适合喝茶阅读,诸君玩雪愉快,代新手姐姐跟你的雪人问声好哈o((≧▽≦o)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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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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