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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一个小惊无险的星期天 ...

  •   转眼到了十月初,天气越来越冷,越来越潮湿,风雨也变得多变。城堡周围的植被因为摄魂怪的关系显得萎靡不振。但是,不管天气怎么变,都不能动摇阿斯托利亚的期待:圣诞节。
      制作糖果需要很多材料,星期天吃过午饭,克劳妮就带着弗兰克去帮忙照看弗洛伯毛虫——它们已经长到接近一英尺长。尽管阿斯托利亚也想一起,但她的魔药学作业还差两张羊皮纸,克劳妮勒令她做完才能离开。
      直到阿斯托利亚完成作业,克劳妮还没回来。
      她只犹豫了一小会儿就决定去外面等,站在城堡外的山坡上,面前是蜿蜒曲折的石板小路,路的尽头是海格的小木屋。突如其来的雨水淋湿了她的披风,天空也变得越发黑暗。她依旧站在那,带着兜帽。
      没多久,从台阶下跑上来两个人,都裹得密不透风。其中一个看到她,更是跑的飞快,她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就被人拉着冲进城堡。
      才刚停下,这个人就靠近她,顺着明亮的灯火,克劳妮的脸从兜帽里露出来。阿斯托利亚清楚地看到对方拧起眉毛,额角一滴雨水正顺着脸颊滑落,就像她的视线。她觉得自己的脸在发热。
      “小格林格拉斯,魔药学作业夺走了你的大脑吗?下雨了你怎么还站在那!以为自己是雨女吗?!”,克劳妮一边帮她解开斗篷,一边生气地说,“艾克还知道下雨了不能出去淋雨呢!”(艾克是格林格拉斯家养的一只小牧羊犬,个子小小的,最喜欢咬自己的尾巴,克劳妮经常嘲笑它蠢。)
      阿斯托利亚难得的没有说话,她缩着脖子。克劳妮泛白的手伸过来,手背搭上她的肩膀——好在校服还是干的。
      克劳妮这才开始缓慢地脱自己的外套,湿透的校服像牛皮糖一样黏在身上,又厚又重。蓝色的毛衣也湿了一大片,颜色深浅分明,被她脱下来拿在手里。
      有学生从温室那里跑回来,带着冷风,克劳妮打了个喷嚏,阿斯托利亚趁机抱紧她。
      这时弗兰克终于回来了,他抱着斗篷,头发和校服都湿透了,裤腿上沾上不少泥土,脚下更是聚起一滩水。阿斯托利亚难得见到他这么狼狈,她探出脑袋,得意地说:“费尔德,你怎么跑的这么慢,这模样可真像个落汤鸡!”
      在弗兰克看过来的时候,她还朝他吐舌头。并没有注意到只穿着衬衣的克劳妮表情阴郁。
      弗兰克也只是瞪了她一眼,就扭头忙自己的。他小心地把斗篷放在一边,迅速脱下外套和毛衣,用力拧着水。
      “别拧了,弗兰克!快点回去洗澡。——我们先回去了,拿好东西。”克劳妮有点不耐烦的拉着阿斯托利亚离开了。 “唉——也不等等我!”弗兰克大声喊道。
      “我们现在要去哪?”走在路上,阿斯托利亚看着两人拉着的手不禁问道。
      “当然是送你回去洗澡,落汤鸡!”她们快步走进地下室,这里黑暗阴冷,比起通往斯莱特林寝室,更像是通往神秘又邪恶的巢穴,这种感觉令克劳妮不舒服。
      “就在这里。”阿斯托利亚停在一堵湿乎乎的石墙面前,小心地问她:“你要和我一起吗?”
      “当然不!你快点进去。”克劳妮在她身后催促着。
      “我房间的天窗能看到人鱼。”见克劳妮犹豫,她接着说:“我的寝室是一人间,你可以在这里洗澡。”
      克劳妮刚要开口,身后响起几个学生的声音。
      “快进去,我们晚饭时候见。”克劳妮大步离开地下室,到拉文克劳休息室去了。
      晚饭的时候,阿斯托利亚走进大厅,卢娜、克劳妮、弗兰克都已经坐在餐桌边。她安静地走到克劳妮旁边的座位坐下,吃起蒜蓉烤面包,竖着耳朵听他们说话。
      弗兰克正讲到克劳妮带着阿斯托利亚进城堡,“克劳妮根本不等我!抛下我就跑,我浑身都湿透了!”弗兰克正不满的向卢娜控诉,他的鼻头通红。“她拉着格林格拉斯——”
      “格林格拉斯淋了雨,我把她送回去了。”见他张嘴,克劳妮快速补充说:“你现在都比波特高了,而且壮得像头牛”,弗兰克盯着她,使劲儿的抽鼻子,像是告诉她,自己生病了。
      周围的学生在看热闹。
      “——我给你一大盒巧克力蛙!”克劳妮下定决心说。
      “好吧!看在你真心实意的份上。” 弗兰克假装害羞起来,他的样子把隔壁两个格兰芬多女生逗笑了。
      卢娜从包里取出一个小巧的水晶瓶,递给弗兰克。瓶子里装着乳白色的液体。瓶子上贴着手写的字条,“——速效药剂”他小声念着标签,声音透着愉悦,“颜色看起来比医院里的药水好多了。”想起那些墨绿色的液体,他嫌弃的摇摇头。
      卢娜像是知道他的想法,解释说:“这瓶和医院的药剂有区别,配方不太一样。”
      他晃动几下瓶子,毫不在意地把它们倒进嘴里。
      克劳妮看着他的五官瞬间皱在一起,紧闭着嘴,眼睛里闪着水光,瞪着卢娜,委屈又愤怒。
      “弗兰克,吐出来就没有效果了。”卢娜在对面好心提醒他,也许是看到他可怜不忍,又补充说:“我之前就告诉过你,我没有调味用的材料。”
      庞弗雷夫人严肃的面庞突然出现在弗兰克的脑海里,他觉得卢娜也没那么好了。弗兰克苦着脸把东西咽下去,身体更是一阵颤栗,整个人像霜打的茄子,蔫蔫地趴在桌子上。连布丁都提不起兴趣。
      卢娜似有似无的视线扫过隔壁,扭头就见阿斯托利亚开心地吃掉最后一块面包,正把布丁们堆成小山。
      “今天太晚了,你淋了雨,少吃甜食。”克劳妮皱着眉头,一边把盘子推到桌子中间。布丁们一下就消失了。
      阿斯托利亚是不赞成克劳妮的话的,因此她撅起嘴,她亢奋的情绪渐渐消沉下去了。但最后只是低着头,什么也没有说。
      卢娜看着她们的互动,沉思着。她站起来走到隔壁格兰芬多的餐桌又折回来,手上端着一盘司康饼,都涂满了果酱和奶油。她把盘子轻轻放在克劳妮面前。
      克劳妮看看她,挑了一块小一点的司康饼,小声在阿斯托利亚耳边说“只吃一块司康饼,怎么样?”金色的脑袋动了一下,她又加了一句:“卢娜特意拿给你的。”
      卢娜开口想要说什么,但这时,一只姜黄色的毛球轻快地跳到她的膝上,是赫敏的猫——克鲁克山,它的嘴里叼着一只毛发稀少的瘦老鼠——一动不动。
      “那是什么?”阿斯托利亚咬着点心好奇地问。
      “是赫敏·格兰杰的猫。”克劳妮抚着她金色的发梢,慢悠悠的介绍。
      “她叫克鲁克山,”卢娜补充说,“是一只聪明的猫——只是长得丑。”她抬头在格兰芬多的长桌上寻找,赫敏并没有出现,“她走丢了?”
      “谁知道呢,也许它只是在散步。”弗兰克精神好多了,只是懒洋洋的,他坐起身子伸长脖子问,“——它嘴里叼着什么?”“一只老鼠。”他哦了一声,失去了兴趣,趴在桌上不在意的说:“这么瘦的老鼠还不够它塞牙缝的。”
      等餐桌上所有的食物都消失,他们又坐了一会儿。卢娜想等赫敏来找克鲁克山,弗兰克趴在桌子上迷迷糊糊地,克劳妮和阿斯托利亚靠在一起小声嘀咕。
      大约二十分钟以后,礼堂只剩下他们四个人——还有那只叼着老鼠的猫。
      “也许格兰杰已经睡了,所以没发现它。”弗兰克打着哈欠,挤出两滴眼泪。他站起来伸着懒腰准备去睡觉,一边提议着:“明天还要上课,你为什么不先把它带回去,明天早上再放出来。”
      他们都不可能知道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的口令,卢娜只好抱起克鲁克山,这只大猫可真重,她的动作有点吃力的抖动着胳膊。那只死掉的老鼠从猫嘴里掉出来,掉到地上,突然活了,只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不见了。
      卢娜怀里的克鲁克山突然拼命挣扎,从她的怀里挣脱,跑掉了。锋利的爪子刮破了她的脸。白皙的脸颊边留下一条半指长的红痕,断断续续带着血珠,十分吓人。阿斯托利亚慌张的尖叫一声。
      克劳妮急忙掏出手帕压在伤口上,卢娜感觉到右脸颊火辣辣的疼。
      卢娜抽着气,安慰他们说:“不用太担心,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你都流血了!这可太糟了!必须去庞弗雷夫人那里!”弗兰克大声的要求着,和克劳妮一左一右拉着她,阿斯托利亚断后,安排的不容拒绝。
      索性伤的并不严重,庞弗雷夫人只是用药水在卢娜的脸上擦了擦,“消消毒,伤口不要碰水,一个星期左右就没事了。”她这样说道。
      他们护送阿斯托利亚到地下室门口,都和她道了别,克劳妮还说了晚安。之后三人就快速回了拉文克劳休息室。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0章 一个小惊无险的星期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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