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卢小故事（hp）》月半独酌

3、无法避免的第三次接触

　　十月的第一个周末，对三人组来说都是个值得期待的日子。在此之前，哈利同意了赫敏提出的由他来教授魔法的建议，但依旧不太自信。他甚至怀疑除了赫敏和罗恩，没人会想要跟他学，他现在可是个疯子。
　　但赫敏仍然坚持，为了证明这一点，在九月底一个狂风暴雨的夜晚，当他们三个坐在图书馆里，寻找斯内普要求的药剂成分时，这个话题又被提起了。
　　“还记得我说很多人都想学魔法吗？我想等知道有多少人对你的课感兴趣，你会吃惊的。”赫敏一脸严肃，她凑向哈利，罗恩带着不满的表情，这时也凑了上来。“十月的第一个周末，我们可以去霍格莫德村，不如告诉每一个有兴趣的人，我们可以在村里碰面然后讨论这件事，怎么样？”
　　罗恩对离校讨论的建议并不满意，但为了尽可能不被乌姆里奇知道，他不得不同意。哈利对这个提议没有异议，甚至从那之后就开始盼着去霍格莫德村。
　　赫敏和罗恩则试探性筛选出的真正感兴趣的人，并且告诉了他们会在霍格莫德村碰面的消息。
　　这一天终于到了，三人组此刻正坐在猪头酒吧的角落里，捧着黄油啤酒。
　　“你知道吗？”罗恩低声说，热中地望着整个酒吧。“在这里我们可以点任何想要的东西。我打赌那个伙计会卖给我们任何东西，他才不在乎呢。我一直想尝试一下火焰威士忌。”
　　赫敏不高兴的扫了他一眼说“你可是级长。”“是的是的，哎真没意思。”罗恩自顾自的玩着手指。“那么，都有哪些人来这里和我们会面？”哈利问着，使劲儿拧开黄油啤酒生锈的盖子，喝了一大口。
　　“只有几个人，”赫敏看了看手表，又焦急的望着门外。“我想他们大概快到了，彼此应该都认识…看，来了来了，大概是他们。”
　　酒吧的门开了，一阵混着微尘的阳光，把房间一分为二，几秒种后又消失了，被一群进来的人挡住了。
　　最先进来的是几个大男孩儿，后面紧跟着秋张以及一个和她一起叽叽喳喳的女孩子，然后是卢娜（她看起来就好像从梦中偶然走来），然后是凯特、艾丽娅，和一些哈利不大认识叫不上名字的几个赫夫帕夫和拉文克劳成员，哦，还有金妮，队伍最后进来的是几个魁地奇球员。
　　显然哈利已经看到了来人，他低扭着头贴近赫敏，压低声音问：“几个人，几个人过来碰面？”声音听着似乎有些急切，但桌上的两个人似乎注意力都不在这里。
　　“哦，当然，这主意看上去相当受欢迎。也许我们应该多准备几把椅子”,赫敏看起来兴高采烈，至少在极力忽视某个投到她身上的视线之后。赫敏笑着指挥罗恩拖椅子，小桌子周围摆满了椅子，这看起来更挤了。
　　弗莱德第一个来到吧台，扭头清点着人数，向酒吧招待叫了25杯黄油啤酒。“来吧，黄油啤酒。”弗莱德分发着啤酒，一面说“不过大伙儿，我可没办法买这么多哟。”
　　哈利呆呆地看着那些叽叽喳喳的人们从弗莱德手里接过啤酒，并摸索着钱币。这么多人似乎对猪头酒吧来说有些太挤了，他想象不出为什么这里会有这么多人。突然一个可怕的想法出现在他脑海里。梅林在上。
　　“你跟他们说了什么？你们到底找了几个人？”他问。“和之前告诉你的一样，”赫敏安慰的说“冷静，按之前说好的，你不需要做任何事，我会先发言的。”
　　新来的人逐渐三三两两坐在三人组的周围，有些人看起来相当兴奋，还有的人很好奇，卢娜的状态看着却像在梦游，坐在赫敏左边之后，神色恍惚的望着上空。
　　当所有人都找到座位后，声音逐渐平息了，大家都望着哈利。“恩，”赫敏出于紧张，身子坐的笔直，声音也比平时高一点。“那么——哦——大家好。”大家的注意力又重新转到了她身上，尽管目光仍不时的瞄着哈利。
　　“那么——恩——我是说，大家都知道为什么来这里。恩……那么，哈利的那个主意（哈利尖锐的看了她一眼），我是说——之前的提议，对那些想学习魔法防御术的人来说这可是个好主意,”赫敏感受到放在桌下的左手盖住，她在磕磕绊绊的发言中又顿了一下，扫了一眼。
　　卢娜的右手正覆在她的手上，带着力度和凉意。这只手的主人，此刻依旧看着前方的空气。她吸了口气，“我是说真正的学习，你们知道的，不是乌姆里奇教的那些垃圾”她的声音突然变得更强也更自信了一点，“因为没人能叫它黑魔法防御术——那么，我想，如果我们掌握主动权，那样会很好。”
　　“没错，说得对！”安东尼说。看到有人点头赞同，赫敏看起来很受鼓舞。她停住，看了看旁边的哈利，接着说，“因此我打算学习如何正确地保护自己，不仅是理论，而是练习真正的咒语——”
　　“但是，我打赌你也想通过你的黑魔法防御课的普通巫师等级考试吧？”迈克紧盯着她，问道。
　　“当然，”赫敏立即回应他。“但是更重要的是，我想要得到正确的防御训练，因为……（桌下的那只手轻抚过她的手掌，穿过掌心，握住她的手，掌心相对）因为……黑魔王已经回来了。”
　　大家的反应似乎都在预料之中，交头接耳的声音，尖叫，翻倒的黄油啤酒，至少看起来还不算那么糟糕。而后面对不同的质疑的问话，赫敏只是尽力尝试说服他们，并且回到原来的主体。但明显，他们并不想就这样下去。
　　哈利则开始明白这里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这些人，也许大多数人来——是希望听到他的第一手故事。他有些烦躁，既然不相信他的话，又为什么要来到这里呢？他甚至都不想浪费时间来说服任何人。
　　扎卡赖亚轻视地说：“丹伯多去年只是告诉我们塞德里克被那个人杀了，而你把迪戈里的尸体带回了霍格瓦兹。他没告诉我们细节，他没说迪戈里到底是怎么被谋杀的，我想我们都想知道——” “如果你来这里是想听到底伏地魔是怎么谋杀一个人的，我不能帮你，”哈利说。
　　他的脾气，这些天来一直都很容易发作，这时又升了起来，他没把眼睛从扎卡赖亚挑衅的脸上挪开，并决定不去看秋。
　　“我不想谈论塞德里克，知道吗？如果你来这里是为了这个，你最好赶快离开。” 他愤怒地往赫敏那看了一眼，这全部，他感到，都是她的错。她决定把他当成一个怪人来展示，当然他们都会来看他的故事到底多么荒诞。但没有人离开他们的座位，连扎卡赖亚都没有，尽管他一直专心盯着哈利的脸。
　　“那么，”赫敏接着说，“那么，像我说的，如果你们想学防御术，那我们需要一个详尽的计划——”赫敏只是顿了一下，就被打断了。
　　“那是真的吗，你能召唤守护神？”一个有着褐色长辫子的女孩，兴致勃勃的问哈利，人群中发出一阵感兴趣的议论声。“是的,”哈利有些防备的说。
　　“一个有形状的守护神？”大概预示着另一个新的话题开启，哈利开始逐渐回回答这些问题。
　　“看起来今天的进展很不错，”卢娜凑近赫敏，轻声说。“谢谢，”赫敏侧着身望向她。“恩（环顾四周，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哈利身上）……我是说——刚才，刚才发言的时候。”她有点紧张的回应着。
　　“我有个主意，”罗恩突然大声的说，“你为什么不闭嘴？”罗恩愤怒的声音迅速拉走了两人的注意力。
　　眼看着几个人要吵起来，赫敏急忙说：“哦，好吧，接下去……你们是不是一致同意，想要跟哈利学？”。人群中响起一阵赞同的讨论声，争吵的那个家伙在一边闷声坐着，没有说话。
　　“好，”赫敏说，看上去因为事情终于决定了，松了一口气。“那么，然后，下一个问题是我们多久聚会一次。我真的认为我们至少要每周聚会一次——”他们的目光再次转向赫敏。
　　“那要看情况，我们需要它不会和魁地奇训练冲突”安格莉娜说，秋张也附和着“不，也不能和我们的冲突。”“是的”。
　　“我相信我们能找到一个适合所有人的晚上，”赫敏有些不耐烦。交握的手此刻有些不安份，正从她的指缝间抽出，冰凉的触感一下一下划着她的手掌。
　　大概是感觉到了手下的异动，她下意识的捏了几下手下凉凉的指尖，那是属于卢娜的手指，也许这个动作也是想让它乖一点，也能让自己冷静。
　　赫敏环顾在场的参与者，严肃的说：“但你们要知道，这很重要，我们是在讨论怎么样从伏地魔的食死徒那里保护自己——”卢娜此刻也看着她，翘着嘴角，不住的点头肯定。
　　“说得好！” 厄尼叫道，哈利还以为他会早就开口了；“我个人认为这真的很重要，也许比我们今年做的所有的事都重要，即使普通巫师等级考试要到了。”
　　“我，个人来说我不明白在这个严峻的时刻，为什么魔法部把这样一个没用的老师塞给我们。显然，他们不承认那个人回来了，而且还派来一个专门阻止我们使用防御咒语的老师——”
　　“我们认为乌穆里奇之所以不想让我们接受黑魔法防御术的训练，”赫敏说，“是因为她有种……有种疯狂的想法，认为丹伯多会把学校里的学生当成某种私人军队。她认为他会动员我们反对魔法部。”
　　几乎每个人听到这个说法都目瞪口呆，每个人，除了卢娜，她思索着说，“是的，这很可能。不管怎么说，邓布利多确实有他自己的军队。” “什么？”哈利说，被这条意想不到的消息弄晕了。
　　“真的，他有一支由火妖组成的军队，”卢娜说得肯定。
　　“不，他没有，”赫敏立马反驳道。
　　“不，他有，”卢娜下意识的点着头。
　　“火妖是什么？”纳威问，看上去很茫然。
　　“他们是火的精灵，”卢娜说，她凸起的眼睛睁大了，带着笑意的表情，使她看起来比平时更疯狂，“高大的，灼热的生物，当他们疾弛在土地上的时候会使面前的所有东西燃烧——”
　　“纳威，这世上并不存在这种东西，”赫敏尖锐地打断了她的话。
　　“哦，不，他们存在！”卢娜的嘴角敛起了弧度。
　　“很抱歉，但证据在哪里？”赫敏步步紧逼。
　　“有很多目击者的报告。只是你太狭隘，你需要每样东西都挤到你的眼皮底下来——”空气一瞬间要凝固了。
　　“恩哼，恩哼，”金妮说，模仿地那么像乌姆里奇，以至一些人向四周看了看，然后都笑了。“我们能决定一下到底多久聚一次并学习防御课吗？”
　　“是的，”赫敏立刻说“是的，我们正要这样做，你说的对，金妮。”她对金妮报以感激的笑，随后大家开始讨论地点定在那里，这些其实并没有花太多时间。
　　她从包里翻出一张羊皮纸和一支羽毛笔，然后犹豫了一会，努力不去看旁边的人，好象要鼓起勇气开口似的。
　　“我——我认为每个人应该把名字下在这儿，这样我们就知道有谁来了。我还想，”她深呼吸了一口，“我们每个人都应该保证不去传扬我们在这里做的事。因此如果你签字了，就表示你不会去告诉乌姆里奇或其他任何人我们在做的事。”
　　尝试说服一些看起来不情愿的人签字后，似乎都进行得很顺利。
　　秋在离开前用了很多时间来系她的包带，她长长的帘子般的头发垂到前面挡住了她的脸，但她的朋友站在她边上，双臂抱在胸前，催促着她，因此秋别无选择，只得和她一起走了。当她朋友拽着她到门口时，秋回过头来对哈利摆手。
　　其余人也三三两两地离开了，哈利和罗恩抓着抓着他们的黄油啤酒，闲聊。“不错，我想这次很顺利，”几分钟后，三人组走出猪头酒吧，赫敏如释重负的说，她抿着嘴，声音低沉。
　　他们已经走上了大街，她在羽毛笔商店外停住，橱窗里展示着很多漂亮的野雉毛笔。“唔……我需要支新的羽毛笔。” 她走进了商店，哈利和罗恩跟着她。期间哈利无聊的向外扫了一眼。
　　“嘿，赫敏——恩，我突然想起来，乔治他们刚才叫我和罗恩去找他们，大概是要问什么，”哈利摆着手，扶着着罗恩的肩说。“我们就不跟着你了，晚饭时候见吧。”
　　“乔治什么时候说过？”罗恩疑惑的问。
　　哈利不断地想他示意，但见他依旧没有反应，只好把他往外拖，一边跟赫敏挥手示意。
　　赫敏恩了一声，扭回身子研究着一支长长的黑色和金色的羽毛笔。
　　“你觉得这支笔怎么样？”一道声音从后面传来，“很不错，”赫敏说，“是的，我想要这支……”她拿起笔转过身，似乎已经知道了是谁在说话,卢娜正站在那里。
　　她绕过卢娜走到柜台，递过去15个银币2肯特，然后出了商店，卢娜仍然静静的走在她旁边，一点没有离开的意思。
　　赫敏不知道怎么面对卢娜，只能漫无目的的走，路过破斧酒吧，她决定进去坐坐。
　　“汤姆先生，一杯黄油啤酒——（似乎感受到卢娜投在她身上的目光）不——两杯，谢谢”，赫敏靠着柜台说。汤姆正擦着颜色深谙的台面，停下手里的活，从一旁取出杯子为她们打酒，装的杯子，满的快要溢出来了。
　　没等赫敏伸手，卢娜已经先一步举起了两个杯子，头也不回的走，赫敏只好跟在后面。
　　两人在一张小桌面前停下。这是一个十分不起眼的角落，有一张只能容纳两人的小圆桌，一边紧贴墙，另一边立着两个大木桶，挡住了从门附近的大部分视角。狭小的空间内，两把椅子不得不和桌子呈三角形摆放。
　　卢娜放下黄油啤酒，立在一旁拉开椅子，向她示意。她侧着身子走进去坐下，拧开盖子，猛地喝了一大口黄油啤酒，泄愤一样，之后就专注的看着杯子，不说话。
　　卢娜坐在她右手边，调整着凳子，往左边挪了一点，拿起黄油啤酒，抿了一小口。视线从她的手上慢慢的转移，扭头看着她的侧脸“赫敏，很抱歉，我为说你狭隘而道歉——但是在其他的事情上，我仍然保留我的态度——”
　　“其他的事情是指哪些？火灵，这种本就不存在的东西吗？”赫敏听了扭过头，目光尖锐，质问般的打断她的话。
　　“是的，至少不是只有我一个人，相信它的存在，不是吗？”
　　“但有些人却一点证据也拿不出来，”赫敏抬高下巴，看着她的目光带着审视。
　　她看着赫敏顶着一头蓬松的棕色头发，高傲的下巴，宛若一只骄傲的狮子，语气软了下来，“赫敏，看，这里可是个魔法世界，充满着各种神奇的动植物，也许只是大多数人没有见过，但不代表它们不存在，像——（面对赫敏质疑的眼神，卢娜想到了夜麒，不过她想到哈利）嗯，总有无限可能——也许我们不该再谈论这个话题了，你觉得呢？”卢娜抿着嘴唇问道。
　　感受到她语气的变化，“嗯，嗯，好吧，”赫敏清了清嗓子，点头肯定的说，“这是个不错的提议。也许我们可以聊一聊别的——比如你觉得这次见面怎么样？”赫敏尽量让自己找了一个简单容易的话题。
　　卢娜睁大眼睛，楞了一下，“啊，这很好，”原本还在考虑赫敏会拒绝或者再度吵起来，突然的转变让她有点反应不过来，“我是说这次会面，看起来效果不错，专注的样子令你看起来更加吸引人，恩——哦——我是说——你的讲话，是的 ，很不错。”似乎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卢娜尝试着补救，不过好像有一刻，嘴唇脱离了掌控，磕磕绊绊的吐字，反而起了反效果。
　　“噗，呵呵，”赫敏看着她笨拙的样子，扑哧的笑了出声。这泛红的双颊，细弯的眉眼的样子，令卢娜胃一阵紧缩。她忙端起黄油啤酒放在嘴边，缓慢持续吞咽着，望着座椅正对面漆黑色的砖墙。
　　赫敏也不戳穿，抬起左边的胳膊，把肘部撑在桌子上，这样的姿势可以令她能更好的面向卢娜。
　　她撑着侧脸，静静地端详，卢娜却一直没有想把杯子放下的动作，眼看着杯子就要空了。为了不让霍格沃兹仅此一位的疯姑娘撑破肚皮，赫敏不得不伸手压下卢娜手中的杯子，拯救这位疯姑娘的胃，她清楚地记得卢娜在会面的时候，喝光了那杯黄油啤酒。
　　“如果不想撑破肚皮，最好还是放下它吧，不然我们的小队可要损失一枚大将了”赫敏笑着说，“难得来一趟霍格莫德村，我还有些东西想买，愿意跟我一起吗？”
　　“当然，”卢娜笑着伸出左手，递到赫敏面前，一个邀请动作，“这是我的荣幸，万事通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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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尤其的长，是因为这次互动是在原著猪头酒吧这一个章节穿插的，所以没办法省略。
前面的很多内容都摘自《哈利波特与凤凰社》人教版·猪头酒吧章节，内容有些地方进行了筛选。
我并没有删掉两人的冲突，只是做了微小调整。这是两人观念上接近对立的地方，但也是别样交融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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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改标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