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雪见》怀若子幽

110、变形9

　　布鲁斯眯了眯眼，微微活动了一下左手的手腕，这个动作被倒在他身上的尸体遮掩——拔出腰间的枪动作太大，左臂上的匕首则隐蔽得多。

　　他们间的距离匕首并不能发挥多大效用，匕首仍安稳躺在在他左臂的护臂里，可只要他们的距离接近到短兵器的攻击范围，取出武器不过是一瞬的事情。

　　“Hey，man，你这表情很危险啊。”Morgan脸上的怒色隐去，严肃起来。他刚才的话语还有些抱怨的意味，在观察到布鲁斯神情的变化后就真的提高了警惕。

　　Morgan和布鲁斯除工作外的交际不算多，关系还不错，一起工作了这么些年，即便不会感性如JJ或Garcia那样直接用family来定义组员们，但他并不排斥这样的称呼，也的确将大家纳入了认同的范畴。这种认同，在他们这种或许会遇到危险的工作中，就是可以交付性命的存在。

　　无论布鲁斯真正是怎么样的也好，他表现出来的都是一副人畜无害没什么攻击性的样子，这就让布鲁斯转瞬即逝的带着攻击意图的神情特别明显——尽管有时候布鲁斯不那么稳定，比如越狱、比如对Foyet的做法，但Morgan相信布鲁斯不会对身为同伴的他动手。

　　“你是谁？”难道是变形怪？可即便布鲁斯被引开了也不会连组员们也不通知吧？而见识过布鲁斯真正武力的Morgan也不觉得真有什么人能没发出任何响动就制伏布鲁斯并伪装，他和Prentiss就在隔壁一直注意着这边的情况呢。

　　非常敏锐，布鲁斯对此并不意外，只能归咎于自身不够谨慎，他对着枪口没有乱动，试图让自己显得无害：“我不是变形怪，你们可以确认一下。”

　　他看着Prentiss拿出手机对着他，很快放下对Morgan摇了摇头，却没有放松的样子，暗道可惜。不知他们是对变形怪这种对于新奇的东西不完全相信别人的情报，还是直接对他产生了怀疑。

　　布鲁斯按捺出手的想法，他明白自己得保证一击即中，并且如果动手要将组员全都除掉，不然哪怕是蛛丝马迹都会被挖出来。

　　这可不是你能直接莽过去的，布鲁斯提醒自己，觉得他类似于“只要干掉所有目击者就是潜行成功”的观念不太对，这是他之前执行任务的行事准则，不知道是怎么形成的。

　　布鲁斯目送着两人离开，他们在将这边发生的通知大家后，选择相信地上的是变形怪的尸体，去寻找或许已经凶多吉少的Seaver了。

　　边走边瞧吧，布鲁斯面色有些阴沉，冷眼看着工作人员将尸体移了出去，坐回那张椅子上。

　　灯突然灭了的时候，布鲁斯才注意到外面天空只剩黯淡的微光，不知不觉太阳落山了，他收起手机，看了一眼一旁抱着自己脚丫子自娱自乐的婴儿，走到门边按了按开关，发现没有反应。

　　过道上的应急灯闪了闪亮了起来，白色到有些刺目的光将布鲁斯的影子拉得长长的。周围没什么声响，布鲁斯在走廊上走着，经过了好几个办公室，一个人都没有。他走到中央看了看下方的大厅，执勤的警员也都不见了，偌大的警局空荡荡的。

　　情况明显不对，过去一两个小时他一直呆在会议室里，没有人通知他案情进展也没人给他吩咐什么任务，他也就玩玩手机继续看着婴儿。

　　对了，婴儿。

　　布鲁斯一边快步走回会议室一边拿着手机给组员打电话打算问问情况，发现几个号码都没人接听，走了几步，他听到婴儿啼哭的声音。

　　快速赶到门前，会议室里一个穿着警服的人影抱着婴儿，布鲁斯借着走廊照进来的一点光看清了那人，是他没见过的面孔。

　　“放下孩子。”布鲁斯不太清楚发生了什么，可在这个时候想要抱走婴儿明显有蹊跷。

　　那个人看到布鲁斯似乎有些惊慌，后退了两步，将婴儿用左臂揽着，另一只手摸向腰间的枪。可布鲁斯已经迅速欺身向前，在对方刚拿出枪还未举起时已经用匕首割破了对方的喉咙。

　　那人一脸恐惧地捂住脖子，跌坐在地上，发出“咯咯”几声无意义的声响，声带连同动脉被切断，血液一直喷射到附近的墙上。

　　布鲁斯右臂一环接住落下的婴儿，微微后退一步。他动手的角度让他轻易避开血液喷出的方向，左手还捏着无柄的匕首，匕首上虽然带着红线，却没有任何血迹沾在他的手上。

　　他就这么离那人一步之遥，居高临下看着对方的抖动与挣扎，最终双眼彻底失去生命的光彩，这个过程足足持续了几分钟。在这之间，他只是挪动了一下脚步，避免地面上范围越来越大的那滩血迹触碰到他的鞋子。

　　随即布鲁斯面无表情地带着婴儿离开，婴儿仍在他的手臂上哭闹不休。他打算先到审问室看看。

　　沿着楼梯下行，应急灯只在楼道口有，楼梯中段显得黑黝黝的，特别是一层楼间两段楼梯的转角，布鲁斯如履平地，拎着仍在发出噪音的小家伙，匕首依然捏在他的另一只手里，在清理干净上面沾染的液体之前他不想收起来，他想了想，将匕首在小家伙的衣服上蹭了蹭。

　　迎面一个人走来，布鲁斯往下，那人往上。布鲁斯停下脚步：“……Hotch。”布鲁斯总觉得自己见到这人有点虚，这种感觉真的是莫名其妙，就像自己做了什么亏心事一般。

　　可他们明明没什么关系，自己也没做什么不是吗。布鲁斯最终把这种感觉归结于Boss本身过于严肃、气场太强。

　　“我刚好要去找你，突发情况，先把这孩子转移出去，这里不太安全。”Hotch伸出手。

　　“哦。”布鲁斯将抱宠物一般揽在腰侧的婴儿举着，Hotch接过去的时候不免碰到了他的手。

　　布鲁斯皱了皱眉，他很不喜欢别人的接触，特别是两人只有半条手臂的距离，这个距离已经进入他高度警觉、想要出手的范围，即便知道眼前的人不会突然发出攻击，还是让他很不舒服。

　　两人沉默地同行了两段楼梯，连婴儿似乎都因为摆脱了变扭的姿势安静下来，他们在一楼处分开。“你去和他们会合吧。”Hotch目光在布鲁斯左手的匕首上停留了一小会，在布鲁斯颇为不自在地将匕首塞入口袋后，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布鲁斯顿了顿，会合……他听漏了什么吗？是去哪会合呢？他又回过头看了看，Hotch的身影已经消失在转角，他打消追上去的念头，大概是审问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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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布鲁斯来到审问室，这里倒是灯火通明，相信武器室和拘留室等重要区域也有紧急供电。

　　只有Reid站在那里，双手插在裤兜里对着审问室的单面玻璃。布鲁斯和Reid打了个招呼，接着问：“这是怎么回事？其他人呢？”

　　Reid回过头，耸了耸肩，“不知道，Morgan和Prentiss去找Seaver还没消息。”他说着停了一下，布鲁斯没什么反应，Reid将整个身体转过来，背靠在玻璃上，“之后突然断电了，信号也被干扰了。”

　　“那个婴儿呢？”Reid又问道。

　　“Hotch带走了，说先把婴儿送出去。”

　　“Hotch？他还说了什么吗？”

　　“没，只是说突发状况，让我们会合。”

　　“会合？这里吗？”Reid皱了皱眉。

　　“唔。”布鲁斯有些模棱两可的回答，Hotch虽然没说，但既然不是他们办案的会议室，就只能是这里了。

　　“这样啊……”Reid沉吟了一下，“对方的目的无非是婴儿，或者他们，又或者两者皆是。”偏过头示意了一下里面的人。

　　“他们？专门来除掉这两个猎魔人吗？婴儿已经安全了，看来我们能在这守株待兔了。”布鲁斯说着注意到Reid莫名的打量，“怎么了？”

　　“这两个人一直不肯暴露身份，虽然给了一个合理的说法，可还是我们的疑犯，说不准和变形怪有什么关联。对了，你是看到那个婴儿蜕皮变身了是吧？”

　　“嗯。”布鲁斯注视着Reid，突然问起这个……

　　“真是奇妙。”Reid移开视线，“他们能变成异性吗，孩子能变成大人吗，呃，这个应该不行，生物组织无法进行太大的改变，不知道dna会一样吗……”

　　布鲁斯难得产生一种无奈的情绪，打断Reid：“现在要考虑的不是这个。”

　　“也是，说起来变形怪不是已经变成Seaver后被你除掉了吗？还是说，找我们麻烦的并不只是一个变形怪？”布鲁斯从玻璃的倒影上对上了Reid的目光。

　　“……大概。”布鲁斯想到了刚才会议室企图带走婴儿的人，他没给对方开口的机会，可在那个时间点总不会是巧合。

　　Reid顿了顿，“我们去问问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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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梦醒的地雷~
我最近总想着要什么阴谋要什么案件~我要甜甜甜啊~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