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 7 章 ...
-
文森特进屋后，把半高礼帽和手杖放在衣帽架上，换好鞋子在客厅的沙发上坐好，李洛斯按照惯例给他准备酒茶。
文森特端起茶喝了一口，闭上眼仔细品味。
就算喝过好几次，他依然感觉新奇。
“请问，今天提供的下午茶是什么？”
文森特放下茶杯，抬起头询问李洛斯。
“今天的下午茶，我准备的是香酥羊排。”
“香酥羊排？”
“是的。”
……
李洛斯将香酥羊排放在文森特面前。
文森特视线随即看过去，首先入眼的便是被油炸得酥脆金黄面衣，撒在温度稍烫面衣上的孜然粉和胡椒粉在空气中炙烤出诱人的味道。
他喉结上下滚动，拿起叉子插在羊排上。叉子尖端与面衣碰撞，发出清脆的碎裂声。递到嘴边一咬，首先是舌头感觉到带有颗粒状的面衣，经过油炸的面衣在孜然和胡椒调味下更加香脆，淡淡柠檬酸涩感很好地冲淡面衣带来的油腻。
用牙齿轻轻咬断面衣，锁住肉汁的羊肉鲜嫩软烂，秘制酱油与调味料层次分明很好地保留住青椒、香菜和洋葱所组成的清甜，偏淡的白酒也提升了整体的香味。
文森特咽下羊排，紧接着插起第二块。
这时，李洛斯在他耳边提醒：“适量取用辣椒面，味道会更好。”
“味道更好？”文森特犹豫地看向装有辣椒面的碟子，他对辣椒并不喜欢，所以很多时候都会避开带有辣椒的食物。
……但沾辣椒面味道会更好的话。
他试着沾了少许的辣椒面，然后把羊排送入口中。
“唔！”偏辛辣的味道刺激着味蕾，辣椒是李洛斯在院子特意种的，它的辣味并不浓重，并带有辣椒本身的清香。面衣香辣酥脆的口感在嘴里爆开，醇厚秘制酱油风味被辣椒调动起来，形成另一种异同的风味。
文森特咽下羊肉，由衷赞叹道：“真好吃！”
“能合你的胃口，是我的荣幸。”李洛斯端起茶杯喝着茶，拿起报纸看今日份的新闻。
视线很快扫到他最为在意的版块。在报纸右下方有块特意开放的专栏，每天都有被登上报纸寻求合作投资的消息。但只有这条消息特别‘执着’，至少在他每次翻看报纸时，都能看到它的身影。
这条消息和其余不同，他是寻找合作伙伴研发新型交通工具。在这个时代，选择去开发新事物并不是很好的决定。
但要是在市场上取得成功，所赚利润也会相当可观。
反之，倾家荡产。
机遇和风险总是共存的。
因此很多不愿承担太大风险的商人，便把研发新型物品的想法改为改良现有物品。例如把旧时座钟改为壁钟，以此达到来节省占地空间大的问题，类似还有把手提煤油灯改为壁灯等事例。
要研发一款新型交通工具并不容易。前者基于前人的发明从而改良，后者则需要从无到有，从最基础的开始研发，这相当困难。
李洛斯现在必须以美食收集信仰，但资金不足也是他如今最需要解决的问题。不能花掉李洛斯父亲留给他的那笔财富的话，那只能选择借用。
把这笔财富作为新型交通工具的投资，在其过程得到利润后，将赚够的本金原封不动还回去，剩下的资金便是他的了。当然，其中也会适当给予些借用本金的利息。
想有间属于自己的店铺需要大量资金支持。就算他能靠卖羊肉串赚取金钱，但想在这里买下形同金砖铸就的房屋，实在是有点异想天开。
在看报纸的时候，他也了解过这里的物价情况。要在弗洛街拥有一家八十平的店铺，每月租金为30银币。要想要买下整个店铺，所需费用高达10000银币。
卫斯理每天在他这里花费为5银币，一个月150银币，一年1800银币。综上所述，要是单靠卫斯理赚钱，他需要不吃不喝奋斗大约五年才能拥有一家店铺。
要是再把店铺经营开销算在内。
想收集足够信仰离开这里，也不知得等到什么时候。
他没空余时间耗在这上面，说不准那些家伙正调查他的行踪。要是现在和他们对上，他可没把握能全身而退。
但投资也需要谨慎。
他决定等拜访这位商人后，再看情况进行合作。
文森特把羊排吃掉后，拿起餐巾擦拭嘴角。
他偏头看见李洛斯在走神，不由地询问：“李洛斯，你是在苦恼什么事情吗？”
“啊？是的。”李洛斯收回思绪，对他苦笑：“最近，我在考虑是否该在白天摆摊。因为，晚上总会被卫斯理警官包场。”
“是赚钱太少的关系？”文森特想了想问。
“这是原因之一，我也想要更多人吃到我做的羊肉串。”李洛斯没有避讳这问题的打算，他摊手道：“再怎么说，我曾经也是名贵族。”
文森特消化掉这句话后，犹豫道：“那下午茶……”
“下午茶时间现阶段不会对外人开放，这点我可以保证。”李洛斯笑：“现在参加下午茶时间的人，也只有你一位。”
“现阶段？”文森特半开玩笑。
“好吧，要是能一直保持这样就好了。”
“那或许会让你失望。”李洛斯道，“再怎么说，我也是有着想赚足够的钱，过更加美好生活梦想的前贵族。我也差不多快受够在这条满街住着臭老鼠的街道生活了。
所以就当是请你帮忙，别在这件事上太计较。作为报答，我会给你做更多好吃的料理，包括但不限于羊肉，怎么样？”
“这确实是个好提议，我似乎也找不到任何拒绝的理由。”自从吃到李洛斯做的料理后，他曾去过的那些高档餐厅都被他归为了平庸普通范畴。
李洛斯这里提供的下午茶一直是羊排。
虽说羊排味道不错，但他偶尔也会产生试试其他菜的想法。
在送走文森特后，李洛斯边把餐具拿进厨房清洗，边想着接下来的事。
事实上，用菜品作为请求，让文森特帮他搞来一个摊位就能解决掉眼前的问题。但他并不喜欢欠别人东西，尤其是人情。
文森特或许不会在这件事上计较，但他们建立起的平等关系也会因此变质。成为租客和房东这样的糟糕关系，这是李洛斯不愿看到的。
且不提文森特为人是否与那些传闻一样，以他能成为弗洛街区地头蛇来看，就该明白他不是什么好拿捏的人物。如今对李洛斯客气是被食物吸引，可一旦自己立场转变，把主动权交予对方手上，那就不怎么美好了。
或许不会有生命危险，但对方很可能会以店铺租赁作为顺当理由，强求自己去为他做各种好吃的料理。要是一直生活在这里，有文森特作为后盾也不错。
只是他原本目的是为收揽信仰，所以为一个人服务这种事敬谢不敏。所以，他只能打消掉这顺理成章的念头，考虑用其他办法赚取金钱来开店。
把洗干净的餐具放回原处，李洛斯擦干净手，为明天前去拜访做准备。拜访当然也需要有所表示，金钱贵重物品他不会考虑，但要说最合适的伴手礼，就不得不提点心了。
这么说来，他来到这类似中世纪时代后。
还未曾做过像样的甜点。
李洛斯想了片刻，低声嘟囔：“要不做戚风蛋糕？”
作者有话说第7章 第 7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