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先生》逍遥白云外

109、薄暮中的归程 三

　　在相互喜爱的两人之间看来，这些都过于诱人了。

　　舒倾用力捏住他肩膀，“梁义……”

　　“嗯。”梁小雏儿听他声音，心都化了。

　　舒倾低头看着，眼下完全是不自觉的想要讨好他。

　　“雏儿……”他既满足又难受，感受无比折磨。眼眶泛酸，一时都蕴了水气。

　　“可以！”梁小雏儿语气里全是惊喜，他看着舒倾，就好像学了不得了的新知识：“老师，你看！没有水，没有lubricant，也可以！”

　　舒倾又气又痛快，咬牙半天才断断续续开口：“你怎么傻乎乎的。”

　　“嗯？”他边说边特兴奋地看他脸上的表情，“老师，你知道一句话吗？‘教会徒弟，搞死师傅’。”

　　这话哪他妈来的？什么玩意儿就搞死师傅？

　　这货无耻的时候还真是丝毫没有底线。

　　舒倾终于要发疯了，不管不顾严严实实坐下，并没自己想象中的不适感。

　　“老师……”梁小雏儿看他，震惊之余也挑了嘴角。

　　舒倾咬紧下唇跟他对视，最终彻底挫败，再次攀住脖颈深埋头部，“雏儿……”

　　“好，遵命。”

　　梁小雏儿使了坏，遵照舒倾刚才说过的。

　　舒倾被烫得一个激灵，他赶紧咬住梁义颈侧，免得惊扰船尾安静下来的四个小孩儿。“雏儿……你……”

　　“好。”

　　有些叫人盼着的事儿就像特别恶劣的玩笑，撩拨起层层期待，却偏偏不肯给予纾解。

　　“你他妈给我学着点儿！”舒倾骂一声，回手拍开梁小雏儿的手。

　　梁小雏儿身子稍微向后仰去，单手撑住船板。整个人惬意的不得了，阖着眼就等舒老师把最复杂的步骤做完。

　　可左等右等，什么也没发生。

　　“怎么了？又害羞了？”他话间半带戏谑。

　　“扯淡！”舒倾忿忿，俯身吻住他，与此同时一不做二不休。

　　“舒倾！”梁义低吼一声，头脑瞬间混沌，差点儿张倒躺下。从没体验过的像潮水般袭来，那种头皮发麻的感触在一瞬之间席卷全身。

　　自诩能为人师的舒倾失策了。

　　可又叫他舍不得放弃。那是种什么感受，史无前例的，就仿佛他这辈子都跑不了了，都是自己的了。

　　永远都是属于自己的。

　　梁小雏儿最先发现不对，他看出舒倾倒吸冷气。

　　“舒倾，你怎么了？”

　　舒倾在心里长叹，真你妈丢人，真几把的！

　　他不甘示弱，想着可能一时无法适应。或者需要长一点儿的时间才能适应，于是死鸭子嘴硬，说：“没事儿。”

　　梁小雏儿丝毫没有经验，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只觉得他现在在极力忍耐某种不适感。是不是刚才太过莽撞了？

　　“是不是疼了？”他舍不得舒倾受一丁点儿的苦。

　　“别走！”舒倾无比诚实。片刻后终于停滞不前了。他眉头紧皱，极力强迫自己放松。

　　慾望像狂草一样想要掩饰痛苦。

　　梁义的理智大力敲打他，皱眉问道：“是不是疼？”

　　舒倾没说话，只用力环住他脖颈。

　　“乖，说话，是不是觉得疼了？”

　　语气特温柔，让人听了都有一种，想把八辈子受过的苦难都跟他讲一遍的冲动。

　　舒倾也挺委屈的，怎么也没想到会搞成这个局面。他轻轻点两下头。

　　“我出去了，你不许说不字，明白吗？”梁小雏儿语气不容置喙。

　　人类真是神奇的生物，无论男女老少，无论身处何等位置，一部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而另一部分似乎生来就是追求极限的，于是就有了“好了伤疤忘了疼”。

　　舒倾就属于后一种人。

　　他缓过劲儿来小声嘟囔：“你可真凶。”

　　“这根本不是凶不凶的问题，”梁小雏儿一本正经，“而是，现在你是我的，我必须得对你负责。”

　　“又凶又横。”

　　“……你！哎，既然刚才那么疼，为什么不说？”

　　“没有。”

　　“还嘴硬！你那些小习惯我能不知道？”

　　舒倾哼一声：“我的小习惯，看来你观察的挺仔细的？”

　　“废话，”梁小雏儿叹气，“你是我的，我肯定会格外在意。不过你这个毛病必须得改，跟我你忍什么忍？再一个，我是你的，我也跑不了，你急什么？”

　　“好了好了，知道了，梁老师教训的是！”舒倾罕有地挨训了还觉得惬意，加上刚才的事，现在根本不好意思看他。

　　听着他又归复不正经了，梁义终于放心。

　　又过了半天，舒倾慢悠悠松开胳膊，垂着通红滚烫的脸接过他手里递来的，还特意嘱咐梁小雏儿转过头去。

　　简直慢到让人看不下去。

　　梁小雏儿还要迎接对侧射过来的肆无忌惮的目光。

　　四个孩子分别在梦境里听到一连串的悉悉索索与小声交谈，偶尔还能听到些奇怪的声音。所幸木船行驶的终于平稳了。

　　舒倾半歪身子坐在船头，像个丧到家的受气包。妈的，再叫他狂一会儿吧，等到时候非给丫干到口吐白沫！

　　梁小雏儿勾了唇角，摇着船桨在背后看他。

　　夕阳见证了一切平凡与不平凡，在他们身上刻下爱意情.慾与节制深沉的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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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
英文处自行翻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