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巾帼不把须眉让 ...
-
第五章 巾帼不把须眉让
我斜靠在阴冷的墙壁上，看着老鼠肆无忌惮的从面前跑过，居然觉得有趣……我大概快疯了吧。
天牢里没有窗户也没有烛灯，留给我的只有黑暗。刚开始还不太适应，什么也看不见，跟瞎子没什么区别。慢慢的眼睛适应了黑暗看的东西也就越来越多。
我发现原来天牢是封闭式的，只有一扇从我进来起变不曾打开的铁门和一个只有在送饭时才会打开的 "狗洞"。这个狗洞，只有成年人头颅般大小。平时送完饭，这个洞就又被堵上了。
长时间的与世隔绝，我的思维开始逐渐混沌。睡着，醒着。没什么太大的变化，因为在这里的人始终只有我自己……
在这天牢中我不用看 不用听也不用说话，时间长了给我一种活死人般的错觉。这里不是天牢而是坟墓，我的坟墓。
钟无艳的回忆
"咳咳咳，无艳……无艳 " 说话的人是夜叉寨第 二十八代寨主，同时也是钟无艳的师父。
"师父……徒儿在。" 钟无艳是个孤儿，无父无母。从小便是师父一手带大的，师父的存在使钟无艳童年少了些坎坷，多了几分童真。
"为师这次怕是不行了……咳咳咳 " 躺在床上的老人连呼吸都很困难，仿佛下一秒就会断气。他紧紧拽住徒儿的手，断断续续的说道。"无艳……咳咳，为师最放心不下的人就是你啊……咳咳咳，为师……为师，早在许多年前便为你算过一卦……你天生福薄，纵然一身才华也无处施展。注定孤身一人，晚景凄凉……无艳啊，为师不想看到你这样……你要牢记，这是你唯一的 一次机遇。在三年后的今天，夜叉山会来一位贵客。他命相刚好跟你互补……你，你随他去吧。说不定你的命运会就此改变……"
老人说完后，再也撑不住，驾鹤西去了。
" 师父 ! 师父……徒儿铭记在心，你在九泉下 不必牵挂我。"钟无艳满脸泪痕，跪在老人床前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最终伤心过度，昏死过去。
三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一眨眼的功夫，就过去了。
『夜叉山中夜叉寨，夜叉寨中有才女。』
『才女名唤钟无艳，得无艳者得天下。』
这首诗，不知是谁传开的，一时间钟无艳名声大噪……在这三年间有无数人前来请贤，只可惜来的时机不对，钟无艳一律闭门不见。
"钟无艳，寡人敬你是个才女。你可愿追随寡人，助我大齐一臂之力？ " 骑在马上的人，高傲到不行，说完露出一个不羁的笑容。不知哪来的自信，就笃定钟无艳会跟自己回齐国。
师父说的日子就是今天，难道他……就是那位贵客？"我愿意，但是草民有个请求。" 他的笑容在阳光下格外的刺眼，如果贵客是他的话 好像也不是太糟糕。
"哈哈哈，说吧只要是寡人能做到的，都会尽量满足你。" 齐宣王此时心情好的不得了，毕竟外界早有传言，得无艳者得天下。寡人，要做的可是这天下的霸主 !
"我要做齐国皇后，也就是东宫娘娘。"
"好，只要你能佑我大齐长盛不衰，寡人都依你"
以前的记忆，仿佛不受控制般在眼前浮现。虽然已经过去很久，但好似昨日发生一般真切。
"师父，你看到了吗？你算的卦一点也不准。我始终是孤身一人，彷徨无依……哈哈哈"
钟无艳的笑声，不似哭也不似笑。充满了无尽哀愁，却又无从诉说。泪水从她脸上 缓缓滑落，一滴一滴的砸在地上，开出一朵朵小花。
『哒…哒…哒』有人来了，走廊外传来空灵的脚步声。近了近了，离的越来越近……他已经到关着钟无艳的囚室这了。
钟无艳迅速的用手 把眼泪擦干。她生性好强，从不肯在外人面前示弱。更何况铁门外的人，还不知是敌是友……
『咔-啦』一声，沉重的大锁被卸下，厚重的铁门从外面缓缓推开。钟无艳这段时间一直待在黑暗中猛的一下见到亮光，不自觉伸手遮住了眼睛。过了一会儿，等眼睛适应了亮光钟无艳才把手拿下去。
"谁？" 那人背光而站，只能看个轮廓，根本看不到脸。
"无艳，是我。" 来人正是齐宣王。
"你来做什么？"
"……无艳，西北战乱匈奴肆虐齐国子民死伤无数。寡人与大臣商议打算出兵，北伐蛮夷之辈。只是……无艳你也知道，齐国缺统帅。你可愿，领兵出征？"
"无艳，不，末将愿领兵征四方。" 钟无艳单膝跪地，抱拳行武将之礼。
你明明都知道，你明明都很清楚……只要是你提的请求，我从不会拒绝。大齐不是需要可靠的将领吗？那我将是你最忠诚的部下。
钟无艳的回答，让齐宣王很满意。他伸手拍了拍钟无艳的右肩，并说道" 辛苦你了" 便转身，打算离开。
看着他一步步走远，我知道再不问的话 怕是再也没机会了 "大王……如果 无艳不幸战死你可会难过？"
听到钟无艳的话，齐宣王身形明显一顿。战死吗……不会的。难过吗……会的吧。
过了很久很久，直到钟无艳膝盖都跪麻了，齐宣王 才开口 "…………不会，所以你要活着回来。"
钟无艳站在点将台上，看着底下 乌泱泱的士兵交头接耳嬉笑打闹，心凉了半截。大齐这次……怕是悬了。
"都给我闭嘴 ! 你看看你们像什么样子 ! " 距离上次出征，已时隔多年。果然……太久的安定，对军队是不利的。
"站要有站相，坐要有坐相，身为军人就要有军人的样子 ! 从现在开始，都给我站直了 ! " 钟无艳右手拿了一根细长的木棍，从点将台上下来，走到那群士兵当中。"你，你，还有你。有违军令，杖责三十。"
『咚…咚…咚 』木棍敲击□□的声音，一下又一下。虽不刺耳，但也足以让其他士兵胆寒 "啊-啊-啊，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啊……" 其中有一个士兵受不了，开口求饶。
"求饶者，加罚二十。"
"杀鸡儆猴"的把戏，不管什么时候 都是最直接、最有效的。一炷香功夫过去，即使站的再累也没一个人敢偷懒。
"我问你们，我的身份是什么？"
时间一点点过去，空气也开始凝重起来。
是这个问题太难了，还是怎么……？
居然没有一个人回答 !
"都聋了吗？! 我再问一遍，我的身份是什么？"
"……娘……娘娘。" 可能是这个问题太古怪了，很明显士兵们回答的底气不足。
"都给我听好了 ! 从现在开始，我不再是你们的娘娘。我钟无艳，是你们的将军。明白吗？" 这个认识很重要，在出征前就必须树立好。
"明白。" "都没吃饭吗？大点声。" " 明白! ! ! "
"好，你们的身份是什么？" "士兵。"
"很好，既然我是统领你们是士兵。都给我记住了 ! 我的命令就是军令，有违者，军规处理。明白吗？! " " 明白! ! ! "
嗯很好，该进行下一步了。
"我们为什么要出征？我们的目的是什么？" 如果连出征的目的都不知道，那这场仗将会打的很吃力 "扰我大齐安宁者，杀无赦 ! ! ! " 这句话，是钟无艳用尽全力喊出来的。喊完后，嗓子大概是破了吧……口中一股甜腥味。
"对，扰我大齐安宁者，杀无赦 ! ! ! 扰我大齐安宁者，杀无赦 ! ! ! 扰我大齐安宁者，杀无赦 ! ! ! "
士兵们被钟无艳的话，激励到了。十万大军齐喊口号，此时的声音震天响。
士气鼓舞，军心齐。嗯……是时候该出发了。
『大王……无艳会活着回来见你的，等我。』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巾帼不把须眉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