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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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就这样苟活么…元老怎么会以为作为大弟子的我，就这么点志向啊，”樱井眼角的戾气消失的一干二净，整个人因此也柔和起来，
“你…首领怎么突然这么说呢……”坎奇啵笑的勉强，手下的人已经出去的时间足够了，明明应该出现点局势的变化了。
“所以说妹妹永远是妹妹，弟弟也还要努力变强啊，”微微侧头，眼睛笑眯眯看着被护在人墙后的花轮，
“但是妹妹有了可以依靠的伙伴，作为兄长的我，真的很开心。”
“佐帧哥……”
银时等人一时间也有些无措，方才还要当作要拼上性命去战胜的敌人，转眼好像又站在了自己的阵营。
“长老以为我这种小傀儡永远长不大，永远会对你俯首听教么”，迈开步伐，右手执刀，脸上带着笑意向着长老走去，
身边的黑衣们一瞬间也摆出了防御和进攻的阵形，
“哼，一早就知道你们三个都是不安分的狼，若不是当初首领看在你们天赋的份上，早该和那个女人一并杀了！”
“铮！”
樱发男子额头青筋暴起，那柄断剑在空中划过带起尖锐声，贴着坎奇啵脸颊掠过，钉在他身后木门上，原本戴着面具完整的面皮隐隐从中显出一道血色，
“你！”
“那个女人？你是说那个若是真想做就能打败你们成为首领的女人吗？哈，连名字都不敢称呼，你到底是有多畏惧那个女人，我们的母亲！”
原本平和下来的气息在坎奇啵话语过后瞬间暴起，每个人心中都有着一个与众不同的，永远不能触碰的存在，花轮的亲生母亲，他们两个的养母，名为花漾的女人，就是这样的逆鳞。
无视面前年轻人愤怒的质问，左手食指摸了摸脸上流下的血迹，鲜艳的红色激起心中的暴戾，
“小鬼果然骗了所有人，明明记得当时给你们清除过记忆来着，怎么，竟然还记得花漾么”
“怎么忘记，又怎么能忘记，父亲被一刀毙命，母亲身上十七道伤口，每一个场景，都是我这辈子永远不会忘记的！”
兄长情绪的波动，还有和元老争论的这些隐藏在记忆深处的东西，竹内安静的面容也不自觉显示出主人不能掩饰的情绪，那个时候，花轮刚刚出生没多久，自己也不过五岁的年龄，樱井也仅仅比自己大了一岁而已，真的是小小年岁就见证了地狱的模样。
母亲即使是在最后也始终微笑着，几人周围躺着不知多少被派来执行清除任务的杀手，分不清是谁的血迹弄脏了她身着和服的衣衫，可就好像满身血污不存在一样，如同平日里午后玩耍时的表情，花轮安静的在樱井怀中沉睡，母亲两只手分别搭在自己和樱井身上，
“害怕么，这些血污…我制造的这些让你们害怕了吗”
“没有！怎么会害怕！是母亲…母亲在保护着我们”
记得当时自己已经有些说不出话，是作为兄长的樱井紧紧握住母亲的手，
“可能无法继续陪伴你们了…明明说过要看着你们长大来着…”
花轮的长相完全遗传了母亲的样貌，不动声色往花轮那里瞅了一眼，那样子的眉眼，当时就是从那样的眼角淌下了滚烫的泪珠，
“看来这个约定是没有办法完成了呢”
“才没有……母亲这么厉害，母亲一直都信守承诺，怎么可以对我们……”抽噎到不能完整说完一句话，感受到了母亲身下越来越多的血液，竹内想起来，当时自己胡搅蛮缠一般，拉扯住母亲的衣袖，哭的眼泪模糊住视线，看不清躺在地上那人的表情，
“尚覃不要哭呦，现在可是花轮的哥哥了，温柔的尚覃一定是花轮最好的哥哥，樱井，”
女子侧过头看着右手边那个抱着花轮一言不发的孩子，
“佐帧这么小年纪就有了一家之长的气势呢，不愧是花轮和尚覃的大哥，我们家的长子果然不一般，可是佐帧，”
相握的手再次紧了紧，
“可是佐帧，要学着和弟弟妹妹一起承担，你这孩子总是想要一个人保护大家，那样，真的会很累啊，母亲不希望我的佐帧活的那么累呢，能答应我吗”
怀中一个多月大的婴孩睡的深沉，可能是单臂抱的有些累了，缓缓将婴孩放在母亲身侧臂弯处，低下身子，额头抵在两人沾满血污又紧紧相握的手背上，
“可以……母亲说的都能够答应，但能不能答应我不要离开呢……”
少年沉稳的声音也掩盖不住其中的颤抖，有些炙热的液体流淌过交握的双手，
“阿拉阿拉，佐帧也有这样孩子气的样子啊…真是少见…我们家的长子，就要拜托你啦，本来总觉得日子过的很快，你们几个一转眼就这么大了，可没想到这样的日子结束的居然这么仓促……”
深深吸了几口气，身下流淌的血液越多，眼睛就越忍不住要闭上，努力睁大眼睛，想要说的话还没有完啊，
“我一点都不惧怕死亡，你们三个就是我和你们父亲生命的延续，我们活过的证明，你们的父亲一直希望你们以后能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可现在看来有些艰难呢，母亲只是一点小小的期望，无论之后走上了什么样的道路，只要不丢掉心中作为人的尊严，谨记你们心中最初想要成为的模样，努力活下去，相互扶持一起活下去就很好了……”
“没了母亲还有父亲…这个家，再也不会完整了”
“怎么会呢，尚覃可不能这么想啊，佐帧作为以后这个家的枝干，尚覃你可是为这个家吸收光热的绿叶啊，共同努力养育还未开出花朵的妹妹，一家人在一起无论走到哪里，家都不会消失啊……”
那天的最后母亲说了很多，听得懂听不懂的，在那之后的时间里一一体会过，一一验证过，那时不知是不是因为地上太过冰冷，本来安睡的花轮放声大哭起来，母亲紧握的双手也终于松开，樱井和自己为母亲和父亲整理好衣冠，没来得及做一个像样的坟墓就看见天空向这里飞来的飞船，樱井捡起的是母亲那把断掉的长剑，自己则把母亲平日视若珍宝的制伞手记揣在了怀中，身后背上这场屠杀之前，母亲为庆祝花轮百日准备的夜兔用伞，跟着樱井忙不迭地逃走，拼尽全力奔跑过，尽管最后的结果还是一样……
“哼！小鬼们而已，现在提起死掉的人又能做些什么，樱井，哦，‘首领’大人，也许过一会儿，你们三个就可以幸运的到另一个世界一家团聚了吧”
“话还是不要说的太满，元来刚在派出去的跳蚤可是好一阵子都没有回复呢，元老难道不心急么”
“难道你这傀儡般的首领我还能有什么担忧么”
樱井更像是忍不住般地笑了几声，
“不用担心哦，元老大人，您的势力可是确实完完整整的‘攻下’了这个城池呢，哦，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吧”
差不多什么呢，坎奇啵警惕审视了四周，并没有什么动静的说，只是身后关上的门猛然被撞开了，
“大…大人！请尽快撤退，形势被逆转了！”
正是刚才派出去的那个家伙，肩膀上的伤口看得出返回这里的不易，
“说清楚！怎么回事？其他番队的人呢，我的势力怎么可能会需要撤退！”
“不知为何那些本该被毒杀的警察们竟然没事，集结过后有规划的对我们的人发动了攻击，本来还能够抵御一番，没想到不知从哪儿又来了一群女性蒙面的忍者，让我们措手不及，防线正在被逐步摧毁，大人，逃生飞船就在门外了，请尽快移步！”
不应该啊，那些毒明明会慢慢麻痹这些地球人的神经，最后彻底摧毁神经中枢，杀人于五形中……回头狠狠盯上樱井轻笑的脸，
“是你！你怎么可能替换毒药或者解了毒！你的举动都在我的监视之下啊！”
“所以只好配合元老你想要看到的样子演着戏罢了，怎么样，我那副为了活下去不顾一切的样子是不是很让你欢喜呢”
笑意渐浓，连接手中断剑剑柄的钢丝将插入门板的断剑带回手中，刀背轻轻敲击自己的肩膀，看在坎奇啵眼中的这个人，简直是那地狱走出恶鬼。
“嘛，佐帧哥突然的耍帅真的好么，为了配合你演出的我难道不应该被夸奖一下吗”
突然隐匿在众人身后的竹内说的话，让坎奇啵脑中混乱的思绪得到了条例，
“你们……竟然是为了骗我！”
“不然呢，佐帧哥被你的眼线盯得死死的，想来元老你最想要看到的就是我们这个一直抱团的自相残杀吧，喏，你想看，我们就只好依着你的喜好来演给你看好了”
那张温柔的面容此时却带着腹黑的意味，不怀好意只为了让眼前砧板上的肉知道自己的死法，
“尚覃，话太多了，元老这般聪慧的人怎么能看不透我们那‘拙劣’的演技呢，你无须过多解释”
“嗨嗨，佐帧哥教训的是，是我低估元老了，果然是稚嫩的年轻人啊，要向元老多学习呢”
两个人的一唱一和让坎奇啵没办法插上嘴，一口怒气憋在胸口，只是这时搭话的人又有新的加入，
“喂喂，讲了半天你们两个家伙倒是出尽了风头，我们万事屋的功劳怎么着也得提及几句啊，毕竟主角难道不是我们来着吗”
挖着鼻孔的天然卷悠悠然轻而易举加入浮夸的对话中，
“啊，真是抱歉了老板，怎么能忘记万事屋这么大的功劳呢，元老，这位可就是您一直好奇的地球武士的代表性人物哦，当然也是我们在地球的援助哦，”
“纳尼？银桑！怎么回事，背着我们俩你到底做了什么事啊！”新八一脸雾水，今晚事情的反转性已经让他灵活的大脑有些晕圈，
“额……什么？没什么啊，就是和两位一起密谋了些大人之间的事情哦，完全没有什么的，”
“装傻可没有用！赶紧说！你这个白痴嗜糖卷发混蛋到底又背着我们接了什么生意啊！”神乐手中伞的方向已经习惯性对准了自家大哥的方向，
“唉？老板竟然没有和小弟共享信息吗，因为吃光了老板的布丁，就想着反正定金都吃光了不如重新做一笔生意好了，和老板说了今天的准备，老板还和吉原的那位月咏小姐商定了作战计划，樱井一次性给了老板所有的委托金，咦？难道新八君和神乐酱完全不知情么~哦吼吼”
竹内倒是很快清楚了那位武士代表人物的所作所为，眼看着说完这番话就被按在地上猛揍的银发武士，掩着嘴角不怀好意笑的狡诈，
“果然！背着我们接了生意还收了钱！钱呢！我们的工资呢！你这个卷发混蛋！”
“银酱肯定又把买醋昆布的钱扔到了小钢珠店里，真是不靠谱的领队呢，嗯，没错，新八，就是那样揍，那把木剑就放在他的臀部是最合适的阿鲁。”
“啊！怎么了，身为大人总有大人需要花费的地方，存些私房钱总是有必要的啊！”
“闭嘴！！！”
本来严肃的场景就这样搅和的充满了喜剧效果。九兵卫心中早已经了然今晚时件的前因后果，无视身旁三个扭打着的白痴，手中刀归入刀鞘之中，拿出方才花轮搁置在自己身边的绷带，
“不像我被樱井阁下迅速放入血包所展现的假伤啊，花轮你……这些伤口才是实打实的吧”
手中熟练将和伤口粘连的衣物取掉，小心谨慎包扎着手臂上那一道一道的口子，
说不上被欺骗吧，那时樱井阁下疯狂的模样确实让她信以为真，可就在剑落下来的时候，那位以极快速度放置在自己腰部的血包让她有瞬间的疑惑，只是切破肌肤的伤口完全没有自己表现的那样严重，作为柳生家的未来家主，反应力和观察力让她就顺着樱井阁下的示意演了下来。
“没有关系的，兄长手下有分寸，尽管为了逼真不得不制造的伤口也不严重，小九就别再皱着眉头了，明明眉眼这么好看的说呢”
眼前已成定局，看着为自己包扎伤口的人，明明什么都没告诉她，一直都在隐瞒，对方和自己交心的谈话让藏有秘密的自己一直有着愧疚，可现在这个人，已经知道了所有，表情仍没什么变化。
“小九…不生气我的隐瞒么，”有些忐忑的心，带着忐忑的语气
“嗯，当然生气”
“是么……当然会生气，毕竟……”
“生气的是明明我已经视花轮为不一样的存在，可花轮却还是不给我保护你的机会”
“生气的是为了这个什么行动花轮不爱惜自己的身体，这样遍体鳞伤没有想过会让我难过”
“生气的是，柳生九兵卫这个人，此生从未这般表露自己的心意，而花轮你，还迟迟没有给我回应……”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十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