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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Night.2(未知) ...

  •   这一次,我和现实一样,我是一个学生。

      我经常会去市图书馆,我并不知道原因是什么,不过我猜可能是因为放假了。

      市图书馆是我生活中真实存在的地方。那是一个我相当熟悉的地方,我初中的时候经常会去看书。当然,距离我上次去图书馆也已经过去很多年了,之后很多次有经过那里,但大多也只是为了去看电影,并没有什么理由能让我走进去。所以这一次,我并没有看到图书馆里面的陈设。

      场景有些模糊,我可以看到图书馆周围的模样。门口是一片空地,我注意到,这一次出奇的没有任何车停在这里。画面干净到让人难以置信。图书馆的大门正对着一条马路,那里也像我过去所见的那样,很少有车经过。

      场景之外,我模模糊糊的可以看到一个长发女孩的身影,大概这就是我了。一段时间里我的视角在“我”本身和上帝视角之间反复切换,我觉得这可能是因为梦境也需要一定的时间缓冲,所以最开始的情况会有些混乱。

      之后,我梦见了玻璃窗,我似乎在从玻璃窗往外看,恍惚间我似乎还看到了天空。

      接着,我的世界就变了。

      我身处一个像是日式的起居室里,我身边有一个男人,我看不清他的面容。这似乎是我的梦境中常有的状况,所以梦中的“我”也并没有去质疑这一点。

      我知道,这里不是我的世界。我身边的那个男人是这片土地的领主。而我,则是一个从异世界闯入的外来者。这个国家正在处于群雄四起的战乱时期,而我眼前的这个人则有着一统天下的雄心。

      他是要成为英雄的人,而不会是枭雄。“我”了解他,并且相当清楚这一点。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一个身份不明的外来者可以得到礼遇,但我依旧在这个地方有了一席之地。战争永远都是漫长的,但是最终的胜利的喜悦并不会因为等待的时间稍显漫长而被消磨。但是在那之前,我离开了。

      我不知道我是否有被挽留,但我知道是我自己选择的离开——带着一份没有说出口的情感。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做到的,我只知道,我回到了最初的那个地方,也就是那个图书馆。

      画面中,我与另一个女孩面对面坐着。我也看不清她的面容,但是我知道她是我的姐姐,我们经常同进同出。画面定格在那个图书管里,我们坐在了透明的落地窗边,每一天都是阳光明媚的日子,我的内心却始终无法得到解脱。

      我始终惦念的那个世界,就如同小说中的每一个曾经迷失在异世界的主角一般。我想知道他是否获得了最终的胜利,他是否成为了真正的王。我甚至扪心自问,我这样的关心究竟出于什么。答案很明显,可是我却不想面对。太多的思虑将我压得几乎喘不过气,即便在那耀眼的阳光下,我的世界似乎依旧是一片灰暗,无法恢复曾经的色彩。

      我知道,“我”大概是爱上了那个男人。

      我很清楚好感是什么,但是我并不知道,怎样程度的好感可以算得上朋友,怎样的好感可以算的上恋人。判定这些对我来说太难,对“我”来说亦然。我想很多人大概都没办法解释的清我的疑问,甚至于这些疑问存在于太多人的心中,但我所遇见的人里,其实很少有会把这些疑问作为一个真正的疑问去提出来的人。

      感情对大多数人来说都是个太过复杂的东西,对于“我”来说也是如此。所以,“我”才会纠结,才会不知道如何是好。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之下,我眼中的世界,终于再度有了变化。

      我,或者说“我”,内心一直很不安。这些不安并非来源于先前那种内心的不确定,更准确的来说,这更像一种对于危险的直觉。我为此寝食难安,我害怕,我担心这种不安的来源是因为他出了什么事情。
      然而这些恐慌在某一天终于还是得到了印证,我的姐姐告诉我,他现在很危险。

      而“我”在知道这件事后,几乎是毫不犹豫的,我就选择了回到那个世界——即便我此刻内心明了,这一次过去,我可能就再也回不来了。

      如果说爱一个人就是愿意为他赴汤蹈火,那我想,“我”大概是真的爱上了那个男人。即使我并不知道这份爱的缘由,但是“我”一定已经内心明了了。

      画面中依旧是那个庭院,意料之中的,我在庭院中却并没有见到那个男人。他的部下告诉我,他是因为大意被敌方俘虏了,现在被关在某个地牢中。
      这一次,我的姐姐与我一起。我内心十分焦躁,我迫切的想要确认他的安全。我和姐姐是骑马离开他的居所的,我的马却始终都无法跑起来。然而前面姐姐的身影却越来越远,就在我为此挣扎痛苦的时候——

      场景再度转换了。

      我的内心陡然一轻。

      虽然不知道我最后究竟怎样从那种困境里挣脱出来,但我在时隔多日之后终于再度见到了他。地牢中一片漆黑,我可以感觉到一种湿漉漉的阴冷,他依旧如同我曾经所见的那般桀骜不驯。即便已经成为阶下囚,他似乎对自己的现状毫不介意,他看着我笑,我可以看见他的笑容,以及他那双似乎从未失去光彩的眸子。

      他说,他知道我一定会来。

      最终,我还是救了他,他也终于镇压了叛军。但是这个时候,我也已经回不去了。不过“我”并不为此而有分毫的后悔。哪怕再来一次,我想“我”也会选择再次这样做。

      画面的最后,那个应当是我姐姐的人应该是已经离开了。我们回到了最初的那个房间,此时是庆功的晚宴。他坐在首位上,我坐在他身边的一个位置,而我的另一边似乎也是一对恋人。我身处这样热闹却并不熟悉的场景中,多少会有些不自在。我察觉到有人看着我,而我也觉察出那个目光绝非友好的目光。我循着那个感觉看过去,却发现目光的来源是他一个比较亲近的部下。我内心禁不住一沉。

      叛乱被镇压了,可是人心却未必能压得下去。

      一切还远没有结束,就如同我的担心不会因为他的胜利而得到解脱一般。但眼下,胜利的喜悦却不应当因为这些无谓的事情而被削减。我这样想着,似乎内心也终于放松了不少。

      我侧过头,我看到了身旁那对恋人幸福的笑容。我又转过头看向另一边的他,而他同样看向了我。

      我知道,那份未曾说出口的感情,眼下也已经不再需要我去明说。画面的最后,定格在“我”与他在房间中无声对视的场景上。

      我恍惚间,内心却产生了一个疑问。

      ——故事到这里,就该这样结束了吗?

      紧接着,梦醒了。

      天亮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Night.2(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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