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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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萧珥就从来时一个坐后排的小可怜，变成了肉夹馍似的夹在了展珠展斛兄妹俩之间。
你问副驾驶？
据展珠解释，以前陈队在被众人调侃母胎单身一辈子的时候明确表示，早晚有一天找到媳妇来坐副驾驶，于是整个特案组就特别鸡贼的形成了一条不成文的规定——谁坐陈队副驾驶谁就要嫁给陈老干部——所以无论多要紧的事情，除非人实在坐不开了挤成沙丁鱼罐头，就绝对不坐。
当萧珥听到这个缘由的时候他已经被展氏姐弟俩夹在了中间，只能对着副驾驶望洋兴叹扼腕可惜。
——怎么就不早点知道呢！
陈戊白车开的很稳，车内案情讨论的也很欢。
“第三名受害者的情况现在还不清楚，但前两名受害者的共同点都非常明显。”
展珠作为现在车上四人中最能说话的一个，从车子一启动就开了口：“有多段情史，男女关系杂乱，偏偏工作时又少不了接触灯红酒绿的场所，如果第三位受害者也如此的话，他们之间或许会出现交叉点。”
“姐你的意思是……？”
“这几起案子的疑点都很多，之前调查结果里不是表明第一位受害者张画丽与第二位受害者梁傅曾经有过酒桌上的接触吗？要是第三位也有的话，我觉得完全可以往情杀方向考虑，毕竟张画丽与柳如萍都是美女，因爱生恨所以把情夫和情敌都杀了。”
展珠耸耸肩：“种种痕迹都显示并非多人作案，我觉得凶手可能是个女人，而且是梁傅过往情史中的一个。当然这只是我的一个猜测，可以说非常主观了。”
展斛：“不是没有可能。”
“资料里显示与梁傅有感情纠葛的女性中，确实有两人在张画丽与梁傅死亡时间段内都没有不在场证明。”
陈戊白转动方向盘，令车子向左开去，而后开口：“但凶手应该是个男人。”
“可凶手大概是个男人。”
一个总是出其不意出现的声音与他异口同声道。
陈戊白目光一闪，透过后视镜看了萧珥一眼。
后者则看着手腕上的黑头绳，额前细碎的发恰到好处的掩盖了眸中情绪。
他完全未注意到陈戊白的注视，且也没有了出言解释的意思。
两人一肯定一推测但意思完全相同的出言成功引来了展珠的反问：“为什么？”
展斛摸下着下巴：“第一位受害者睡眠不好，素来有吃安眠药的习惯，第二位受害者当夜曾大量摄入酒精，换而言之两人被杀时都是无法或者很难做出反抗的状态，且都是因器官移除导致的失血过多而死。物理力量上相较男性来说较弱的女性确实可以做到，但第三位………对了，当初陆法医说的时候姐你不在旁边，第三位受害者后脑有凹陷颅骨碎裂，应该遭遇过某种东西的重击。”
“能把成年人头盖骨打碎的力度一般女性很难做到，何况头部创口未有大量出血迹象，最起码肉眼可见的出血没有。”
陈戊白又看了一眼萧珥，发现后者正反复勾起皮筋又松开，遂收回视线，状似不经意道：“萧特顾有什么补充吗？”
“啪。”
萧珥在陈戊白话落的同时弹完了第三次皮筋。
他抬起头，眨眨眼睛，在展珠展斛兄妹注视下盯着后视镜里的陈戊白帅脸看了一会儿，半晌后礼貌一笑：“没有想补充的……但是我作为新人有个问题……就算夜黑风高没有人证，摄像因为环境因素起不到作用，前两次的凶器根据检测得知都是常见的利刃可以轻松带走……但击打六柳如萍头部的东西呢？那东西本身质量肯定不轻，体积也不能过小……而且最重要的是——”
他轻车熟路一点儿也不见外的打开来时看了一路的，后来下车时被他随手叠起放进口袋里的资料——他来的时候一边听一边记下来的。
“前两次凶手的MO……作案手法趋近完美，尸体周围的溅射型血迹没有处理，但张画丽腹部和梁傅裆部的衣物都被整齐裁下不翼而飞，就好像一定要两人被伤害的地方展露出来被人看见一样。”
萧珥扫了一眼资料上的条条框框，道：“但是柳如萍的衣服却被弄的乱七八糟，没有被剪下带走，为什么？作案手法常规来讲只有第一次不具备完善性，后随着心理与物理上准备的充足而愈发娴熟完美，既然前两次已经毫无疏漏，这一次却出现例外，不管是衣服还有后脑的伤痕……那个地铁站不像是会有行人突然出现打断凶手作案过程的地方，我是否可以假设这事凶手未曾事先计划而是临时起意？换而言之，凶手有可能原本没打算杀柳如萍，是柳如萍的某些言行举止刺激了凶手……会是什么？最后………柳如萍为什么会去那个拐角？她也想要解决诸如尿急之类的问题吗？”
那么冷的天，半夜三更，孤身一人的女子——
“如果是我，我绝对不会在那样的环境里解决生理问题。”
四人中唯一的女性展珠斩钉截铁道：“女性谁会随地大小便？又不是没脸没皮的臭男人，况且那个地铁那么脏，黑灯瞎火的踩到什么都不知道，要是恰好有人路过或者遇见见色起意的强jian犯——想想都恶心的要命。”
车上无辜膝盖中了一枪的三个臭男人：“……”
展斛欲盖弥彰的咳嗽了一声：“谢谢姐。另外柳如萍虽然全身上下除了高仿的LV包包外都是便宜货，但她整体并不邋遢，去方便的可能基本可以排除了。
展珠：“高仿的？那个包是高仿的？”
萧珥：“展前辈很了解女性着装？那个包几可以假乱真，虽然LV的假货我听说国内很多，但你怎么一眼看出不是正品而是高仿？”
展斛：“……”
展珠斜眼看向自家老弟，皮笑肉不笑：“老弟，解释一下？”
小帅哥展斛在霸王花的狞笑注视下瑟瑟发抖：“我们谈案子，谈案子……”
展珠送了他一个回家找你算账的眼神。
“到了。“
车子在陈戊白声音落地的同时非常顺利的停进了车位，也成功的吸引了展珠的注意力。
“按照之前的分配，都给我开工。”
“是！”
比较老旧的小区里，通常富有几个特点。
1，环境较差，物业形同虚设，摄像头基本完蛋。
2，邻里之间无论关系好坏，相比（比较年轻人多的新小区）之下互相较为熟悉。
3，中老年人居多。
第一条永远会给刑侦工作带来难度，但第二第三条又会稍稍消除一些难度。
毕竟摄像头再精准好用，录不到嫌疑人/受害者的行踪都白搭，而以嘴巴大的中老年妇女为首的邻里们，则总能带来出其不意的线索。
君不见B市落日区群众如此牛掰，明星出轨吸du皆逃不过无处不在的群众慧眼，一抓一个准。
当一辆陌生的，半旧的车驶进小区停下，并走下来四名年轻人时时，早上带着孙辈出门的小区居民纷纷投来了好奇与审视的目光。
而在来人下车后直奔物业办事处，并由一位恰好来此办事然后离开的居委会大妈的无意中透露，几乎没过几分钟，以居委会办事处为中心呈辐射状，有刑警来办案的消息就传了出去。
好在那位大妈只看见了陈戊白出示证件与要求物业协助调查，并未能听清究竟为了什么原因，所以虽然流言扩散了出去，但并未造成太大的恐慌。
至于陈戊白四人在初见小区状况时，就已经意识到无法彻底管控消息，是而情况尚在意料之中。
或者说，这样的情况某种程度上还起到了一点帮助。
比如当展珠在柳如萍所住的单元下遇见一位格外热心的大妈的时候。
“我跟你说啊小姑娘，那柳如萍真的不是个好姑娘。”
大妈一激动连一开始的展景观都不叫了，直接用小姑娘做了代称：“你别看她十年前才搬来住，可全小区都知道她不是什么好女人。好人家的姑娘哪有没结婚就挺着个大肚子的？我亲眼看见的来往她家的男人回就有不下六个，当初她倒在楼梯上要生的时候还是我给叫的救护车！生孩子的时候还好点，最起码没穿的妖妖娆娆的，我当初还以为她只是因为年轻的时候一时想不开才怀里揣了个不知道是谁的种，谁成想这姑娘竟然是干那种，那种工作的！”
大妈挤眉弄眼，生怕展珠看不出她暗示里的意思般连连用了几个重音，连带略显油腻的头发都炸了起来。
展珠为了让大妈给出具体的答案，见状立刻恰到好处的展露出几分疑惑，表示自己工作正规正统绝对与“那种工作的”不搭界所以不明白，捧着对方道：“我人生阅历没您丰富，阿姨您给个准话？”
作者有话说第4章 第四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