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重螺旋》多金少女猫

17、NO.17头条

　　余悦一只脚踩上公交车，忽然想起了刚才被蒋焕云打岔过去的事儿，她扭过头，极快地解释道:“那不是我男朋友，只是我一个叔伯，你别误会了。”

　　蒋焕云一怔，他呆呆地说:“哦。”

　　余悦笑了起来，转身上车投了币，公交车关上门，慢悠悠地开走了。

　　蒋焕云坐在原处，回味过余悦的话，心里一跳，再也压不住的唇角弯了起来。

　　时间过得很快，在这年，娱乐行业远没有未来发达，但追星的年轻人并不少，余悦班上就有很多人在谈论明星，谈到这种事情，还不免产生一些激烈争执，最近新开播的我是好歌手，很多人都在关注，连食堂的大屏电视机也会在中午午餐的时候播放这个节目。

　　这是一个歌手选拔节目，已经是第三届了，过去两届出来的前三名歌手到现在有的一件很有些名气了，他们本身有才华，又有着我是歌手选拔前三名的光环，公司愿意捧，基本都能成事，如果歌手本人长相不俗的话，转而去当演员，成为明星，也是一个很好的上升渠道，因而有点想当明星的人，也会尝试去参加我是好歌手，所以这节目办了三届，就已经火得大部分人都知道了。

　　余悦看着食堂的电视，听着周围的人讨论这届的歌手质量。

　　“这届好像很不错啊？每个选手唱得都很好听，但是导师们的名额又只有那么几个，啧，要抢破脑袋了。”

　　“是吗？我怎么听不出来？感觉就那样，不过18号长得很不错，没发现他很像一个明星吗？”

　　“你这么说，好像是有点眼熟，就是想不起来。”

　　“像世纪末美少年伯原崇，18号长得很像他。”

　　“对哦？也不是很像，顶多是脸型嘴唇像，别瞎说，伯原崇比他好看多了。”

　　“…………”

　　“发什么呆呢？”一个声音打断了余悦的思绪，她抬起脑袋，看见了一张陌生的脸。

　　“怎么，”男生一点都不客气地在余悦对面坐了下来，“咱们校花贵人多忘事，一下子就把我忘了个干净？”

　　余悦记性倒没那么差，她稍稍回忆了一下，就从脑海的角落疙瘩里头拉出了一个人来，“哦，是你。”

　　男生长得颇有男人味，俊朗的外表，大冷天也敞开的领口，脸上细碎的伤口，带着灰色污渍的校服，看起来不像是什么正经学生，倒像是混迹在学校角落里的不良少年，“记起来了？”他扯着唇角笑得颇有些复杂意味。

　　余悦问:“周围很多位置，麻烦坐旁边去，挡到我看电视了。”

　　钟彧嗤了一声，他压低了嗓音，说:“你可以坐到我身边来看。”

　　余悦没理他，她本来也快吃饱了，现在也不大想和他纠缠，她起身就要走，钟彧也不吃了，放下筷子，跟在了她后面。

　　余悦走远了一段距离，难以忍受地扭过头，问:“你跟着我干什么？”

　　钟彧翘起唇角，“去教室的路就这么一条，你怎么知道我在跟着你？”

　　“……”余悦懒得和他说这些无聊的话题，转身继续走。

　　钟彧在她背后说:“论坛的照片我看见了，我没听说章圣贤有姓余的亲戚。”

　　余悦顿住了脚步，“你认识章圣贤？”

　　钟彧轻笑道:“怎么不认识，不仅认识，关系还不错。”

　　余悦:“哦。”

　　钟彧说:“如果你找他是有什么事的话，找我也一样，他能帮你的，我也能帮你，”他几步凑过来，一只手搂住了余悦的肩膀，嗓音低沉道:“你想清楚，他年纪大了你几轮，也不会当真，把珍珠当鱼目这种事情他没少做，是个二瞎子，比不得我。”

　　操……余悦难得地在心里骂了一句脏话，“你神经病吗！”

　　她对他更多了几分抵触，伸手拍开了他的手，“别瞎说这些有的没的，就这样，别跟着我了，再见。”

　　她说完，快步离开了钟彧所在的空间。

　　钟彧站在原地，笑出了声，“那么紧张做什么？又没说你跟他有什么。”他眉头松缓，一派轻松，“是不是过分了？”他轻声说了一句，摇摇头，转身离开了。

　　*

　　我是好歌手比赛三周后结束了，章圣贤被余悦一个电话一使唤，没有选择第一名，反而签下了第六名王明琰。

　　余悦对章圣贤说:“王明琰的潜力更大，签下他以后不会后悔的。”

　　章圣贤就纳闷了，“你干嘛这么肯定？王明琰在台上表现可没第一名好。”

　　余悦说:“他长得好看。”

　　章圣贤:“…………”要不要这么肤浅？

　　王明琰就是之前食堂里那些学生谈论得长得颇像伯原崇的18 号，大抵美少年都是有着某些相同的地方，说和伯原崇很像倒不至于，就是那种露水美少年的感觉很重，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与他同一类型的人，相貌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他本人就是歌手出道的天赋型演员，当然，他唱歌的天赋也绝佳，会编曲会做词，耍得一手好钢琴和吉他，只是在歌手这上面他没能走多远，因为他嗓子毁了，唱不了歌了，只能转去做演员，这一转，倒是在演员这条路上走出了康庄大道。

　　相比于他，这届的好歌手前三名，反而没他那么有前途，总之签下王明琰是百利无一害。

　　“章哥，公司运营啊合作啊你负责，那些我都不懂，我就负责给你找人，保准找来的十年后都火透半边天。”余悦说。

　　章圣贤就当她开玩笑，“你别全看脸我就谢天谢地了，脸是爸妈给的，谁知道披着一张好看的皮子下面是人是鬼。”

　　余悦说:“那就这样啦，记得追上王明琰的宣传曝光，人家跟了咱这光杆公司，总不能委屈他。”

　　章圣贤“啧”了一声，“还用得着你说，我知道。”

　　余悦:“那就这样，拜拜。”

　　“……拜。”章圣贤听着那边挂掉了电话，瘫在沙发上叹了一口气，“他奶奶的。”真累。

　　他扭头对自己挖过来的经纪人张安，叹了一口气，“你就先带肖凌和王明琰这两人。”

　　张安点头，“知道了。”

　　章圣贤寻思着还要再招些经纪人，然而转念一想，连艺人都凑不满十个，再多的经纪人聘过来也是浪费薪水，想着就暂时消了这个念头。

　　王明琰有没有潜力他还得再看看，所有公司都抢着争前三名，他这个第六名倒没多少公司愿意抢，让承业娱乐轻松争取了过来，在章圣贤看来，这暂时是王明琰最好的一个好处，给他省钱了。

　　任他怎么想，余悦那边都不知道，她很快就到了那个世界。

　　来回穿梭渐渐地有了规律，她从中拿到了很多有利于承业娱乐公司发展的资料，基本每一年的新人她都查了过去，将十年后的娱乐圈大火的演员和作品剖析了个透彻。

　　在她沉浸在怎么让18岁在十年里变得更好的宏伟构图时，上次她倒贴小鲜肉杨卯的新闻又炒了上来，这次不是断章取义的投怀送抱的视频，而是有首有尾的视频，这里面白沁水故意伸脚绊倒余悦的画面也清晰可见。

　　即使有了原视频，下面黑余悦的也没有半点减少，到了后面，大概有水军的参与，风向开始一边倒了。

　　“错的又不是余悦，那妹子伸脚绊人总不会是无意的吧？”

　　“就算毛毛不在，红寡妇被这么一绊也得摔啊，这么一点小事，还上头条emmmmm”

　　“感觉红寡妇是不是惹了哪个大佬，总能看到她的一些黑料，要是以前的料也像前一个视频断章取义……贵圈真乱，妹子玩不过还是退圈吧。”

　　“这么说的确是，红寡妇没什么作品，老是有这种乱七八糟的新闻，总归不是什么炒作吧？要是是炒作的话，手段也太低级了。”

　　“感觉惹了大佬+1(二哈)”

　　“惹了大佬+10086(跪”
　　“你们重点都错了啊，那个绊人的妹子，没看清脸吗？是白沁水啊，演倾国倾城的那个小妖妃，平常艹的傻白甜人设，结果emmm”

　　“白沁水？操，人设崩了[doge]”

　　“小妖妃……我当她还真的傻白甜呢？一言不合就伸脚使绊子，牛逼了，白长了一张傻白甜的脸(二哈)”

　　…………

　　……

　　出乎意料的反转，余悦看到李蓉蓉让她看的东西，连忙打了个电话给蒋焕云。

　　“你看到了？”蒋焕云笑了起来，“这就是给你的惊喜。”

　　余悦咋舌，“你请水军了？花多少钱了？”

　　蒋焕云没想到她的重点是这个，忍不住憋住了笑，“没花多少，我有点钱。”

　　余悦没信，“谢谢你了，其实没那必要，我已经够黑了，再怎么黑我都打击不了我了。”

　　蒋焕云轻声说:“那不一样。”

　　余悦:“……不一样？”

　　蒋焕云捧着手机，微笑起来，不一样，以前她和他的关系很复杂，他因为一些阴暗的心思，也没有伸出援助之手，只想让她彻底断了对钟彧的念想，现在不一样了，她现在身心皆自由，他有无限可能，自然要竭尽所能让她起来，只是这种阴暗的心思不能和她说，因而他随便说了个借口敷衍了过去。

　　“要过来吃饭吗？”余悦很快就转移了话题。

　　蒋焕云眼睛一亮，狗崽子一般地叫了一声，“要！”

　　余悦笑了起来，“这么高兴呢？不怕我灌你酒了？”

　　蒋焕云清咳一声，“你没买吧？”

　　余悦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一些，“放心，没呢。”

　　蒋焕云松了一口气，“那我过来了？”

　　“嗯，过来吧。”

　　这时候，余悦已经搬到了蒋焕云的隔壁，两个人的住所离得很近，只一道墙壁的距离，蒋焕云有些时候真的很想打破这面墙壁，但也只是想想。

　　两个人离得那么近，互相来往就更加方便了，蒋焕云用最快的速度到了余悦家门外，然后敲响了门铃。

　　余悦将门打开，将他迎进了屋子。

　　成年进入社会后很久的余悦其实已经偏向了走性、感风，只是在家的睡衣都有些暴露，十八岁的余悦没办法苟同，都换成了自己喜欢的棉裙。

　　蒋焕云看见她包得严严实实的身体，嘴唇微妙地翘了起来，然后说:“你已经做好了菜？”

　　余悦点头，“快了，你先坐吧。”

　　蒋焕云点头，坐到了沙发上，看着她给他倒了一杯热茶，然后拿起挂在沙发背上的围裙，围在了腰上，进了厨房。

　　这样真像一对夫妻，蒋焕云漫无边际地想着，低垂的睫毛落下了一片黑暗。

　　余悦很快就将剩下的菜做好了，她脱掉围裙，招呼蒋焕云坐到了餐桌上，“看看这些菜有没有你喜欢吃的，如果有什么特别喜欢的话你可以告诉我，下次我再给你做。”

　　蒋焕云看了一眼桌上丰富的菜色，说:“我不挑，都是我喜欢吃的。”

　　“真的吗？那就好，这些我也喜欢吃，今天不喝酒，来喝点饮料，你要橙汁吗？”

　　蒋焕云笑了起来，“你喜欢喝橙汁，我也来一杯。”

　　余悦看了他一眼，给他也倒了一杯，“我这儿有可乐，啤酒也有，你不喜欢？”

　　蒋焕云摇头，“不用了，橙汁就好。”

　　余悦将橙汁递给他，自己抿了一口橙汁，幸福地叹了一口气，“新鲜榨的，果然好喝。”

　　蒋焕云点头，“好喝。”

　　余悦摆手，“吃饭吧吃饭。”

　　吃饱喝足之后，蒋焕云还不大想走，他找了话题，意图和余悦聊起来，“最近没事的话，要一起晨练吗？”

　　余悦摇头，“不了。”

　　蒋焕云:“为什么？”

　　余悦说:“早上流汗，有点不舒服。”

　　“可以再洗个澡，很舒服。”

　　余悦差点被他说服了，她这个人，是能不出门就不出门，一般出门除了上学就是去书店买书，更何况是出门晨练，“还是不用了，我宁愿呆在家里躺着。”

　　蒋焕云眼睛很亮，“那你呆在家里会做些什么呢？”

　　余悦想了想，“也没做什么，就是刷刷网页，查查资料什么的。”

　　蒋焕云微歪头，说:“我离开三叶娱乐了。”

　　余悦弯起唇角，漂亮的脸在灯光下不显，眼睛却很明亮，“你说过了。”

　　蒋焕云往后一靠，靠在了沙发背上，“我也找到下家了，”他扭过脑袋，俊秀的脸白得发光，眼眸含笑，唇角温柔，“我和承业签了五年合同。”

　　余悦:“……什么时候的事情？”

　　蒋焕云说:“昨天。”

　　余悦由衷地为他高兴，“真好，承业是好公司，总不会再埋没你了。”

　　蒋焕云微微低下脑袋，轻声说:“网上一些我的新闻都被删得差不多了，你以前也不大关注这些，现在我想让你知道，为什么我会和天蓝解约。”

　　余悦睁大了眼睛，“为什么？”

　　蒋焕云说:“天蓝的潜规则很严重，你要是想问我是什么程度的潜规则，”他笑了一下，声音带着疲惫和麻木，“就是□□上的潜规则，天蓝的管理层好逸恶劳，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将手里头当红的明星当成筹码，拉取一些资源，看着好像是什么好公司，其实已经很混乱了，低下的明星没有不想跳槽的，但都被天价的违约金牢牢地拷住，没办法离开，你别看我火过几年，其实……”

　　他说着，顿了顿，右手揉了揉脸颊，继续道:“其实也没少受纠缠。”似乎注意到余悦震惊的目光，他笑了起来，眼睛微亮，配合着他的脸孔，有一种格外干净清爽的味道，“放心，想潜规则我的是天蓝总裁的女儿，我没让她得手。”

　　余悦扯了一下唇角，“然后呢？”听到这些，她也不太吃惊。

　　“她做了我经纪人，这也是我逃离天蓝的原因。”他说到这里，神色暗淡了几分，“你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我没有出过轨，只是那时候我不愿意说，我想在你面前当一个男人，而不是这么没用，这么软弱的人，所以我隐瞒了你，现在不想瞒你了，是我错了，恋人之间最重要的是互相信任，互相坦诚，我现在才明白。”

　　余悦愣住了，从这巨大的信息量中回过了神，“这样啊。”

　　分手的原因也知道了，感觉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这人怎么傻fufu的，多大的事儿，她想到这里，呼出一口气，“没事了，都过去了，往前看吧，虽然耽搁了几年，但现在签了承业反而是好事。”

　　蒋焕云低声应了一声，“嗯。”

　　余悦看他颇有些低落的样子，大概也能知道他在想什么，她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想啦，这么开心的日子，还想这些做什么？我不怪你，不过你说得对，恋人之间要的就是互相信任，互相坦诚，以后别这种事情都瞒着就好了，女孩子对于出轨的男朋友是很苛刻的，唔，当然，我是这样的，别人是不是我就不清楚了。”

　　蒋焕云笑了起来，“嗯。”他这次没有再说什么复合的话，连试探都没有。

　　余悦看了一眼时间，“走吧，你该回去了。”

　　蒋焕云微微侧身，轻声问:“可以让我抱抱你吗？”

　　余悦无奈地笑了一下，“可以，来吧。”她说着，对他伸展开了双手。

　　蒋焕云倾身抱住了她，“今天的菜很好吃，谢谢款待，再见余悦。”他的声音里带着浓厚的感情，也很温柔。

　　余悦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事，下次再来，去吧，不送你了。”

　　蒋焕云松开手，对她笑了笑，起身出了门。

　　一出门，他脸色就变了，他掏出手机，上面来电显示的是吴侦探。

　　余悦在查自己的事情，蒋焕云是知道的，但是不能让她知道太多 。

　　蒋焕云回到房间，让私家侦探把他收集到的要给余悦的资料传到了他电脑上，他看完后，捏了捏手指，在一片指骨咔嚓咔嚓作响之中，阴沉了脸色。

　　她28年的生命中，他占据的地方实在太少，现在是他的机会，他的先机，现在的余悦有问题他是一早就知道，但那有什么关系？没有对钟彧和其他人的记忆反而是一件好事，他可以完全在她这张逐渐透白的纸上画出属于自己的颜色，到完全填满她的那个时候，她会完完全全属于自己。

　　他由衷地希望，这样的日子再久一些，现在的他，能够给余悦幸福。

　　*

　　余悦参演玲珑仙爆出的第一条丑闻有了反转，不仅反转了，还烧了其他人，白沁水一开始看见余悦摔倒的视频时还战战兢兢地唯恐自己故意伸脚绊倒她的画面出现，着实担心受怕了一段时间，见余悦黑出了天自己也屁事都没，才慢慢地松懈下来，结果没想到不出两天，原视频又爆了出来，让她结结实实地出了一把镜。

　　这镜不能要，太丢脸了，白沁水气得要死，到了剧组，看谁都觉得在暗地里笑话自己，她做这种事情太明显了，坑人可以，做到谁都不知道才是真聪明，这一遭反而让自己人设破了，余悦倒好，演完自己的戏份，连露脸都不必了，让她一个人白白受人眼色。

　　索性她公司也要捧她，打了一层公关，起码将这事给压了下去，没造成太恶劣的影响，但白沁水就是气。

　　被经纪人耳提面命了一番，也没敢再做什么幺蛾子，在剧组也安分了许多。

　　余悦本来也没必要过来了，但她就是兴起，又来了剧组。

　　她心脏倒是很强大，对于周围的目光眼色都若无所觉似的，直接站在场地旁边看着男主周然演戏。

　　周然算是实力派的演员了，人和她差不多大的年纪，已经出演了很多影视剧，很有名气，但他又不是那种小鲜肉，是个很成熟稳重的成熟男子形象，戏路比小鲜肉要宽一些，演这类少年英雄的角色，也没有太大的违和感，他虽然不是小鲜肉，但人也算得上英俊，通身正气。

　　余悦一边查他的资料，一边看他的表演，周然这个人本来就在承业，也没必要刻意去注意，但余悦这个人在一些方面谨慎惯了，她想着抢天蓝的资源，又怕顾此失彼，把本来承业优秀的演员骨血给忘在了脑后，所以特意多了几分心思。

　　哪些是承业的，哪些是其他公司的，她记得一清二楚，打算整理成厚厚的资料，然后当课本一样背下来。

　　她是不知道自己这样来回穿梭能维持多久，颇有那么一些危机意识，每次都当做是最后一次过来，能马上弄到手的资料都尽快弄好，省的夜长梦多。

　　她在这边悠闲的观看，白沁水瞄到她的身影，躁得脸色变了变，被导演张欢喊了“cut”。

　　本来白沁水不大讨厌余悦的，一开始搭讪她，也是普普通通的交际，只是没想到两个人都是阮玲的试镜，多多少少就有了些竞争的心思，只是这样的竞争，她居然还输了，这就很不服气了，尤其余悦还满身黑点，这样的人，导演居然让她进了剧组，她忍不住要怀疑这里面有什么py交易了，估计整个剧组也不止是她一个人这么想。

　　阮玲满心思的不爽，去绊倒余悦也只是将心里憋着的那口气释放出来而已，几次的交锋她也摸清楚了余悦的性子，估计也是知道自己走后门进来的，所以对她的挑衅，都是忍气吞声，白沁水暗自觉得自己看到了真相，想来让她摔个跟头，她也不会对自己怎么样，所以就那么不管不顾地做了，谁想到会被人拍下来，反而沾了她一身腥。

　　白沁水又将这种委屈归结到余悦身上，要不是余悦，自己也不会出这种丑。

　　她满肚子的委屈恼火余悦是不知道的，她收集完资料，将其复制黏贴到剪贴板上，就想着要回去，但这个时候她感觉有一股视线火辣辣地落在她身上，想不注意都难，她抬起脑袋循着那视线的源头看过去，却是一个熟人。

　　是许铭，余悦对他的印象还挺深刻，毕竟那么高调跟自己告白的人也只有他一个。

　　要不要过去打个招呼？余悦在犹豫着，心里虽然有了答案，身体却不大想动。

　　她不动，对方倒是动了，他从剧组的大门处径直朝余悦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