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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我们坦诚面对 ...

  •   “大家集合!”拍手招所有队员集合,“今天的训练就到这里,大家整理整理就可以回去了。”
      “等一下,这次的正选队员留一下。”刚踏入球场的教练喊住了准备走的正选队员们。
      “教练,有什么事吗?”
      “为了即将开始的全国网球大赛,我已经和学校商量过,下面一周时间我们会进行合宿强化训练。”
      “诶——真的嘛!太棒了!”
      “教练,我怎么不知道!”
      “好,既然大家没意见,那就明天早上七点在学校门口集合。”完全无视十川的问题,任性的宣布着。
      “嗨!”
      车窗外景色怡人,道路两旁的树木郁郁葱葱,春天真是一个美好的季节。可这车上大家倒不像去合宿强化训练,有点像去郊游。
      “啊,这个味道不错。”
      “讷,丸井,大清早就吃蛋糕,你不会厌吗?”仁王看了看坐在边上位子一脸陶醉于蛋糕美味中的人。
      “怎么会,我最爱蛋糕了。”喜滋滋的又挖了一勺。
      “哎。”仁王完全无话可说了。
      “诶,这么好吃吗,我也要尝尝。”
      “不要。放手,伊藤。”混战中,两人你争我夺。
      “喂,你们——”十川见状,想‘劝架’,没想应为人师表的教练还嫌这状况不够乱,也来参一脚。
      “讷讷,我也要,我也要。”
      在一片混乱中,车终于到达了这次合宿的地方,一栋年代久远的日式宅邸,墙外枝蔓延绵、室内昏昏暗暗、木式地板一踩就嘎吱嘎吱直响。
      “怎么都觉得这里会闹鬼。”
      “诶——”
      “是呢,我也觉得,说不定今天晚上就有可能。”幸村瞄了瞄躲在他身后的丸井,恶劣质的开着玩笑,然后笑着看他鬼吼一声横冲直撞。
      “教练,这房子从哪里找的?”
      “哦,是我的。”
      “诶,教练,你怎么会买这种房子的?”
      “哎,你也不想想,我一个普通的工薪阶层想要一栋别墅,只能买这种的了。”边说还不忘假惺惺的掏出手帕,擦着眼角的水。
      “啊,这个老师。”对于这个老顽童性格的教练,大家只能无语。
      “好了好了,大家到各自的房间稍作整理,一小时后到外面的球场集合。”来到房间门口,教练变脸般无比认真道。
      “是。”
      幸村拿着行李走进自己的房间,推开窗,外面是古木参树,衔着一缕缕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照射进屋内,匆匆整理了下东西,就在他准备去集合之际,敲门声响起。
      “幸村,我进来了。”
      “文太,有什么事吗?”看着站在门口抱着枕头,拖着行李的人。
      “幸村,我能和你住一间房吗?”将枕头放到床上,怕怕的问道,“讷,这栋房子真的有鬼吗?”
      “恩?”幸村状似严肃的托腮思考着,然后颇信誓旦旦的回答,“很有可能,所以文太晚上要小心。”
      “啊——”
      “呵呵,好了好了,要集合了,我们出去吧。”丸井吓得直找地躲的样子,惹得幸村有点哭笑不得了。本想逗逗他的话,没想到产生这么大的反应,“文太,逗你的,这世上哪有什么鬼啊。”
      “真的吗?”
      “真的。”
      “呼——把我吓死了。”虽然幸村保证这房子没有鬼,但丸井还是后怕的坚持晚上和他住同一屋。
      强化训练照常进行着,一天辛苦却充实的练习结束后幸村接到了礼绘打来的电话,她现时正在前往合宿地的路上,但是,很可惜迷路了。看着外面渐渐黑下来的天,厚厚地乌云蒙住了整片天,看来将有场狂风暴雨呢。
      拿过两把伞,和真田他们打过招呼后去接迷失在半路上的礼绘,当找到她时,她就犹如被主人抛弃的小可怜般站在树下躲雨。
      “礼绘。”
      “精——市——”浑身湿漉漉、冷得瑟瑟发抖,天使般的声音,礼绘微抬头看到了迎面撑伞而来的人,终于等到他了。
      “怎么不找个地方躲雨?”
      “我,我怕你看不见我。”躲到其伞下,紧紧抱紧他的手臂哆嗦个不停,唇色淡如水,脸上眼泪、雨水与他的衣衫融为一体。
      “那赶紧回去。”
      “好。”
      任幸村拉着在山林里转悠,礼绘只感觉到身体忽冷忽热、眼前的景色也越来越模糊,然后眼前一黑‘噗通——’一声溅起满地污泥。
      “喂,礼绘!”一不注意人就倒下去了,幸村连忙扔掉伞抱起她,最后背着她回到合宿地。
      雨后皎洁的月光点点撒入屋内,床上人长长的睫毛动了动,睁开眼过了很久才渐渐适应黑暗。看了看外面,礼绘想反正天也黑了,继续睡自己的大头觉吧,翻身却看到了躺在一边沙发上休息的人。
      慢慢爬起靠近沙发边,伸出一只手,不自觉的伸向他的额头,把几缕头发拨开,然后刷过长而密的睫毛,然后滑过他英挺的鼻梁,然后是他的唇瓣。他怎么在这?而我又为什么在这里?
      “礼绘,你醒了。”
      还置于他唇上的手感觉到了它的颤动,礼绘猛然回神,看到了黑暗中如宝石般璀璨、深邃的瞳色:“那个,精市,你怎么在这?”
      “刚才因为淋雨你晕倒了,现在感觉怎么样?”幸村拉下唇上的手,坐起询问道。
      “好多了。”
      “是嘛,那就好。”
      “讷,精市,我有话想和你说?”
      “什么?”
      幸村边说边起来想打开灯,却没想手被抓住了。礼绘紧紧拽住他的手,低垂着脑袋:“不要打开灯,我怕在亮光处说不出来。”
      “那你说吧?”
      “那个,精市,你上次说的让我对于我们的事重新做个选择,我考虑过了,现在想给你答复。”说话的人顿了顿,然后,抬起头坚定道,“我想继续下去。”
      “即使我永远不会爱上你吗?”有些残忍,却不得不说。
      “嗨!”望向他双眸深处,礼绘释然道,“精市,其实有些事我很清楚,只是之前总以为不去想就不会发生,但是呢,上次你的话也让我豁然醒悟。精市,即使你永远不会爱我,我永远只是个替代,我也不后悔,因为我只想和你在一起,这样就已经够了。”
      “礼绘——”
      “精市”伸出一指抵于他唇上,阻止他继续说些什么,“好了,不说这些了,我有点睡不着,能陪我说说话吗?”
      “恩。”
      两个人各自占据着沙发的一边,一个低垂着脑袋紧握双拳,似在思索着合适的词汇;另一个定定凝望着窗外的夜色思绪万千,黑夜遮掩住了他瞳中的色彩。
      终于鼓足勇气:“那个,精市,当初答应和我在一起,是因为我和她很像吗?”
      幸村微一怔,收回飘远的目光看着礼绘沉默良久后才轻启双唇,很轻很轻地应了一声:“恩。”
      “是嘛。”笑得有点苦涩,这样的实话实在够伤人的。礼绘扯了扯嘴角擎住一丝笑意:“能说说她吗?”
      “小瑾吗”颇敏感的名字,让幸村警觉中不自在的撇过头:“没什么好说的。”
      “这样啊,其实精市,我不会说什么、做什么的。只是想知道让精市如此认真的女孩是怎样的?呵呵,有点羡慕讷,能够获得你如此的关注。”酸酸涩涩的笑了笑,精市,如此的保护着她,不想让她受到一丁点的惊扰吗?
      “只要,能够永远守护住她的笑容就够了。”情不自禁的笑出了声,幸福的感觉就是这么简单,仅仅是想起而已。
      “精市,我似乎有些了解了。”
      “恩?”
      “原来啊,原来我们是一样的,你是因为她,而我是因为你。”平静的述说着,忽略心里的阵阵刺痛。
      惊讶地盯着说出此言的她,自己一时的自私徒添一个伤心人啊:“礼绘,你,明明知道,可为什么会喜欢我?”
      “恩,为什么吗?”仰头望着天花板,“也许你已经不记得了,因为你是第一个送我生日蛋糕的人。”
      “生日蛋糕?”蹙眉想了很久,一个模模糊糊的身影闪现,“啊,那天在蛋糕店……”
      “恩。”礼绘的思绪渐渐飘回过去,“我父母他们总是不记的我的生日,所以每一次的生日蛋糕都是自己买的,只有那一次我记住了,然后想控制已无法控制。”说着顿了顿,含笑望着黑夜下的紫色双眸,“讷,精市,做人要公平哦,你又为什么呢?”想说为什么喜欢她,可这两个字怎么也说不出口。
      “我吗?是呢,为什么啊?也许是一点点、一点点的吧。她,很温暖,就像冬天的太阳般,坚强不屈地一点一点驱散着冬日的寒意。”不自觉的倾诉出口,“可啊,有时候又笨得那么的有趣。”笑意满盈,紫色的眼眸也染上了暖色。
      “那个人也是这样想的吧。”
      “那个人,手冢吗?也许吧。”笑颜中添了抹无奈、苦涩,然后望向她说出自己的决定,“礼绘,对不起,现在的我唯一能给你的只有真诚,无论是喜欢还是不喜欢,所以……”
      “够了,够了,这样就足够了。”激动的扑到他怀里,这样就可以了,今后也让自己一点点、一点点的进入他的内心世界吧。
      清晨,光的变化,色彩的变化,太阳伴着徐徐微风升起,照亮了这栋老宅,也照亮了这间房间,新的一天诞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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