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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本店从今天开始暂停营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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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桂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铃悬背对着他利索的穿着衣服。
“这么急着要走吗?”他有些奇怪的问道。
“嗯,”她边穿鞋子别说道,“对了桂,和你说个事情。”
“嗯?”
“昨晚这个,是最后一次了。”
“诶?!”桂一下子从床上跳了起来,“你说什么??”
“昨天是最后一次了,以后我不会来找你了。”铃悬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当然你也不要来找我了。”
“铃悬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自说自话的…”
“我是自说自话的人,你难道现在才知道吗?”
“在下不答应!”
“你不答应也没办法,我觉得好就好,你再纠缠的话我对你不客气。”
“话说回来你什么时候对在下客气过了…”桂到现在都以为这是她又一次的在耍小性子。
“你不相信的话,”铃悬思索了一下,取下手木仓对着他,“尽管来试试看。”
“这种事情在下绝对不会允许的…啊!!!”桂上前了一步,然后倒在地上痛苦的抱住了腿。
“现在相信了吧?”铃悬拿着木仓的手微微的颤抖起来,但是她还是镇定的说,“到此为止不要再追过来了,不然下次瞄准的就不是腿了。”
“铃悬!为什么要这么做?”桂不可置信的看着她,“昨天晚上不是还好好的…”
“人生就是这么变化无常啊,”铃悬取下桌上的闹钟拿在手上把玩了一下,“虽然只是被子弹擦伤,但是半个小时之内不去医院,还是会失血过多的哦。”
“最近的医院要15分钟,你的时间不多了。”她把闹钟摆在他的面前,“别浪费时间了,看病去吧。”
“这种事情在下无法接受!!”桂挣扎着从地上站了起来,但是在腿部的剧痛下还是摔倒在了地上,“在下需要一个理由!!!”
“理由啊,我想想…嗯,我们睡过了,就不能做朋友了吧?成为别的什么,我似乎不需要呢…”
“在下不想成为你的朋友,在下,在下是想…”
“看吧,这就是你的问题啊假发…”
“不是假发是桂!”
“不管哪个都好,总之我不需要的东西,你强塞给我我只会扔在地上的。”她用脚尖踢了踢地上的闹钟,“爱也好喜欢也好,统统不需要。”
“懂了吗?”看着桂咬着下唇默不作声的样子,铃悬忍不住出言询问。
“真的是感觉不到吗?”桂抬起头来,眼神无比炽烈的盯着她,“确实有不少人告诫过在下说铃悬你和其他人不一样,但是真的是这样吗?”
“…”
坦率如铃悬,一时也无法在这个问题上坦白,她沉默许久,只是丢下一句。
“大家都在装傻,彼此彼此吧。”
她默默走到窗前,但是不知怎么又回过了头。
“…”桂激动的看着她,以为她要回心转意了。
“这次走正门好了。”毕竟是从开始到最后都不按常理出牌的女人啊。
片刻之后,街角的公用电话亭。
“喂,救护车吗,嗯,这里有一个病人…”
从电话亭出来,她下意识大步一迈。
“嘶~”她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走路都疼,哎。
于是一匹独狼迈开小碎步跑去招了招手。
“计程车!”
“呼啦呼啦!!”
街道上,计程车和救护车,就这样擦肩而过。
【尾声】
回到酒吧之后,铃悬老实的和小庄交代了事情的经过,结果小庄沉默着递过来的鸡尾酒,她抬起湿润的双眼问道:“我这次处理的怎么样呢?”
小庄没有回答,只是笑了笑,然后自言自语的说:“看来,今天是最后一天了呢。”
“啪嗒”
酒吧电源的总开关被关掉了。
“怎么回事!”
“为什么这么黑!!”
“救命啊夜盲症!!!”
从昨晚开始一直徘徊在这里的客人们乱做一团,小庄无比淡定的跳到吧台上通知道:“各位顾客,由于本店经济危机,所以从今天开始暂停营业,感谢大家这些日子的支持,我们有缘再见吧!”
“这么突然!”没错,这就是一家说关就关的店。
今天是一匹独狼的最后一天营业。
谁都没有注意到,在那一片混乱的黑暗之中,老板娘坐在吧台,把头埋在胳膊里,默默的哭了。
几天后的夜晚。
桂拄着拐杖坐在酒吧的门口,在渐渐冷冽起来的风里穿着单薄衣物的他不由得冻得瑟瑟发抖。
“桂先生,回去吧?”伊丽莎白在旁边心疼的举着牌子。
“在等一会儿可以吗?说不定,会有人来的…”
“可是再过一会儿就要天亮了…”
“是嘛?”桂低落的看了看四周,“一会儿遇到巡逻的会不好解释的,那就走吧…”
伊丽莎白搀扶着桂,两人的身影渐渐的消失在了街道的尽头。
此时,一直潜伏在酒吧上的一个黑影终于活动起来,舒展了一下身体
铃悬轻巧的跃上了旁边的屋顶,远眺着街上两人蹒跚的背影。
“真是个死脑筋,都说了不用等了啊!”
刚才看见桂冷的发抖的样子,她差点就忍不住要下去赶他回去了。
这样心软可不行!她狠狠的摇了摇头,再这样下去,我会没有办法变回原来的自己的。
于是这天凌晨时分,依旧徘徊在六本木街头寻欢作乐的男男女女,以及盘踞在这里的□□分子,都听到了一个奇怪的声音。
“嘭”、
哪里来的木仓响声?
“嘭”、
是谁在这种深夜鸣枪示意呢?
只有这条街上老资格的□□份子才知道这几声枪响的含义。
那家伙。
六本木一匹独狼——感官浪子。
回来了。
几天之后。
“主人大人,让你马上死掉而且坟头草三尺高的魔法已经好了哦~”
“为什么你又会来这里啊。”银发武士懒洋洋的托着腮,看着眼前的少女。
“生意不好做啊,只好来打工了。”
即使野性十足的在深夜发出了重出江湖的讯号,但是找上门来的并不是生意,而是大批仇家。
自己什么时候得罪过这么多人的?
于是那边生意冷淡,两人就来歌舞伎町打工了。
“话说,”银时搅动着杯子里的牛奶,“假发一直在找你呢。”
“我知道啊,我也一直在躲着他呢。”
“上次我去你家的店,关门了啊?也是为了躲他?”
“才不是呢,是因为没有经营费用所以暂时关门了。”她贴心的往牛奶里再加了一勺糖,“等我这个月发了工资,加上小庄赚的钱,应该可以重新开张吧?”
“遇到困难就该早点说啊,你知道我是开万事屋的吧?”
“你的心意我领了,不过我们自己可以搞定,”铃悬摆了摆手,“话说回来,不许告诉假发我在这里哦?”
“知道你在这里的又不止我一个… ”
“我们连吉祥物都没有说,其他人我很放心的啦!”
(哲也:呜呜呜这个世界没有爱了。)
“知道了,银桑的嘴巴最紧了~”银时转了转眼珠,“那你们现在住在哪里啊?”
“这个吗?”铃悬难得露出了害羞的表情,“说出来你可能不相信…”
“嗯?”
“现在我们两个处于流落街头的状态…”
“是睡在露天那种吗?”
“那也没有这么惨,之前在北斗心轩旁边收的几个小弟把他们的纸箱子送给我们了,我们就暂时住在那里了…”
“这就是完全的流浪汉吧!”
另一边,歌舞伎町的平价理发店。
“欢迎光临!客人想剪头还是洗头呢?”前酒保,现首席发型总监小庄,点头哈腰的招呼着进来的客人。
听见熟悉的声音,长发武士明显一愣。
“小庄大人,好久不见…”
“啊嘞?你认错人了,我是Tony老师,不是小庄…”小庄的脸色变了变,“这位客人是来剪光头的吗?来来来这边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