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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为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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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在一片鸢尾花铺成的花海里,有一座城市,名唤乐当,那里车水马龙,人来人往,一派繁华景象。
乐当城总是以祥和的面貌展现在人们面前,但,这座城市并不是看起来那么安宁。
一场大火,席卷了这座城市,嚣张的风一吹,房屋尽倒,火焰四起,到处都是哭声,喊声,怒声,吼声。
“本报讯,1989年12月29日14时26分,乐当城遭遇重大火灾,房屋几乎全部倒塌,目前已有5308人死亡,1781人受到大面积烧伤 ,780人轻伤。该火灾发生的原因暂未查出,事件正在调查中。”电视台里所有节目都在播放这条新闻。
我叫幺凤,得知乐当城发生火灾时,我很担心,因为我的男神就在乐当城。
十年前,虽然只是匆匆的一撇,但是他的背影深深的将我迷住,直至现在。
(一)
今年四月,桃花都开了,一片一片粉红的花瓣随风瓣瓣散开,落到碧绿的湖水里,浮在水面上。
两只鸭子正在相互捋毛,一幅其乐融融的画面。
我原地转了一个圈后,看着正落在我后方的程冷道,“程冷,你看,那湖面里有一双鸳鸯,正在给彼此顺毛,多么有爱啊!”
我停下来,看着程冷走到我的身后离我仅有10cm的距离停住,然后一双桃花眼看了看幽清的湖面,对着我说:“那是两只鸭子吧,你连鸭子和鸳鸯都分不清吗而且那只是同伴之间的捋毛而已,哪里看得出有爱你是不是傻”
一阵风吹过,冷嗖嗖的,我看着几片桃叶落在地上,也落了几片到程冷的肩膀上,但是他依旧一脸冷酷的看着我,丝毫没有发现。
我好整以暇的抖了抖身体,这才温暖了一点。我扬了扬嘴角,道“哦,原来是这样。我就觉得这对鸳鸯很有爱,哪里分得清是捋毛还是顺毛!你才傻!”。
他无奈的摇了摇头,眼睛眯成一条缝,危险的勾起一抹弧度,道,“真不知道我是怎么认识你的,笨的像猪一样。”
他的桃花眼很妖娆,长相也很俊俏,笑起来更迷人。
但是,他不爱笑,始终摆着一张冰山脸,模样十分像一座冰雕,但是他此刻竟然对着我笑,我感觉柳暗花明,内心小鹿乱撞。
我走近他,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蛋与迷人的微笑,越走近便越发觉得他的皮肤真白,水嫩嫩的,让我好想揉捏一把,然后扑倒一亲芳泽。
嘿嘿嘿…
就在我的心里越发想入非非的时候,他温润的声音里暗藏一丝不爽的躁动分子,道,“离我这么近干嘛”
我…
被这声音打断了臆想,在快要挨到他身体时我停住了脚步,我贼兮兮的举起我的胖爪子对着他的肩膀轻轻一拍,“呐,有落叶!”
“下手能不能亲点!肩膀都快被你拍断了!”他不再用冷酷的神情对我,而是一脸责备,声音里带着几丝愤怒。
好吧,我就是这般力气大的女子!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立马认错,然后做出一副委屈的样子,就差挤两滴眼泪出来了。
“原谅你了。下次不要离我这么近,我们保持10cm的距离就好。”
我…
他说完一个劲的往前走,根本不听我解释,好在我的视线从未离开过他,于是我屁颠屁颠的跟了上去。
啧啧啧…
程冷就是这么一个冷酷而又有洁癖的人,鲜有言语,但只要一说话,就好像一块磁石一样,莫名的吸引人。
程冷转到学校的时候,没有女生不知道他的存在。
那个时候,我正在校外吃着酸梅汤,看见一大群女生围着程冷,他冷冰冰的摆着一张冰山脸,一双眼睛对周围一切都视若无睹,只一心走路。
我一直在想,为什么酸梅汤那么酸还是有很多人去吃,冰块那么冷,还是有那么多人挨近冰块,并且趋之若鹜。
后来,我慢慢悟出,因为人们总是在期待,酸梅汤喝着喝着就甜了,冰块捂着捂着就热了。
我喜欢程冷,从我看见他背影的一刻,我就知道,他是我暗恋了十年的人。
程冷是那种招蜂引蝶的人,也是那种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人,但是为什么我与他走的最近呢
答案很简单,我是学霸。
曾经考过全班第一,全市前十的学霸。
程冷成绩中等,离考上好大学还差很大一截。
班主任言简意赅的让我去给他辅导,因此才有了你看到的那副画面。
接近他,我吃了不少瘪,可即使是那样,又如何呢我甘之若饴。
在高三那个青春懵懂的年纪里,我为程冷织过毛巾,他十感然拒,还帮程冷找过数学题答案也在图书馆陪他看书,替他摘抄英语,他当这是班委义务所在;我们更在雪地里打过雪仗,他说这是朋友之间的娱乐。
程冷生病我曾穿着睡衣将他背在身上跑向医务室,在他住院时不吃不睡的守在他床边一天一夜,我还曾生过十根白色头发思考如何才能降低我的分数能与他考到同一所大学,更曾想过等到了大一我就向他表白,那时我两在一起如胶似漆的样子。
虽然程冷对我做的这一切都没有回应,但我想要得到他的一颗心从未因为他的冷漠而就此放弃。
我相信,只要我努力的接近程冷,让他感受到我的好,我们就能在一起,上帝就会成全我的爱情。
(二)
我考上了程冷所在的那一所大学,也认识了他的青梅竹马刘洁。
其实我与刘洁不能谈得上只是认识,我是算是熟悉,因为我们从小就是邻居。我知道她小时候很多陋习,比如说她有一颗好胜的心,她还有一颗胆小的心。
我们总是一起去食堂吃饭,一起购物,一起看电影,一起穿梭于各个热闹好玩的景点。
直到有一天,我发现刘洁看我时,眼睛里会带着锋芒。
程冷看我的眼睛里带了一股暖流时,刘洁就会对我露出不耐烦的神情。
刘洁更会在我面前明目张胆的拉程冷的手。
而我,则会在程冷一看我的时候立马拿出他最喜欢的零食递给他,当刘洁用露有锋芒的目光看着我时,我就微笑的看着她道,我这次全市绘画比赛又拿了第一哟;当刘洁对我露出不耐烦的神情时,我就识趣的把程冷拉到别处去,给他讲笑话;当刘洁在我面前明目张胆的拉程冷的手时,我就一把抱住程冷的腰,然后看着刘洁说,程冷这样的香饽饽,靠一靠就能取暖。
大一时,所有的人都能看出我喜欢程冷,唯独程冷看不出。
我们一直都在一起,程冷没有理由不告诉我,刘洁不会那么残忍,我们从小的关系并不剑拔弩张,她应该不会瞒着我,直到…
那夜,还未下雨,几片乌云笼罩了天空,下一秒,就窜出了一条蛇一条龙,先是一亮,然后一乌,就闷闷的打了一个闪电。
我走在回寝室的路上,才发现我的手机落在教室了,于是我原路返回,却在路上看到了让我心间一痛的事情。
一个平檐下,那个冰冷凉薄的少年正对着一个漂亮妩媚的女子言笑晏晏,搂着那女子,将她抵在墙上…
我就站在一棵腊梅树后,它宽大的树枝遮住了体积稍大的我。
直到又一个闪亮,我看清了他们,程冷正在深情的吻刘洁。
我不知道我是如何看完那副暧昧旖旎的场面,我仅仅知道的是,黑夜像是一个魔鬼,它抽出一把大锯,狠狠地拉扯着我的心。
雨滴开始一滴一滴的下落,像是一首拉锯的交响乐,每个旋律都锯到我的心上。
“程冷,我们何时才能公开恋情我不想再这样隐忍着我们的爱情了。”刘洁撒娇的声音里尽是柔情,手扯着程冷的衣服,他的上半身纽扣已被扯得七零八落。
“迟些吧。”程冷看着刘洁,止住了她不安分的手,替她理了理额前飘乱的发,温和道。
“为什么难道你喜欢的是幺凤吗”刘洁依旧一脸柔情,却在提到我的时候眼角闪过一丝狠毒。
“我怎么可能喜欢她,她那么刁蛮,任性,力大还爱炫耀,而且我喜欢瘦的。如果世界上只剩下我和她两个,我选择狗带,啊洁,我的心里只有你。只是现在还太早,我们不能…”程冷说完后又吻上了刘洁红润的唇。
他说出这些话的时候语气是那般自然,神情是那样坦然,我感到整颗心都凉了。
我的影子在光亮下被拉的欣长,手中的伞一下子被风吹跑,我有些站不住脚,动了一下,刘洁的眼睛望向我,目光里带着得意与有恃无恐,还伴着一丝同情。
我接收到这一份目光,无声的哭了。
来自拥有爱情成功者的炫耀,而我,在爱情里,是一个失败者。
我早该知道,刘洁从一开始就知道我喜欢程冷的,所以,从一开始,我就输了。
爱情这场攻卫战里,我才是第三者,爱情的相会里,我才是电灯泡,爱情的追求里,我根本没有机会。
雨下的更大了,狂风夹杂着骤雨,飞速之下,急湍甚箭,猛浪若奔,伴随着的,还有轰隆隆的雷响声。
不知他们是什么时候离开的,直到一阵风刮到我的脖子里,我意识到了冷,再摸上眼颊,发现早已是泪珠连连。
我来时穿的单薄,在树间站了许久,衣服早已湿透。脸上清清凉凉的,分不清楚是雨水还是泪水。
捡起被风吹到一旁的伞,整理了一下被雨滴打湿的头发和衣服,去教室拿到手机后,回寝室洗了个热水澡。
在枕头遭遇了一大半湿润的灾难以后,我睡了一天一夜,梦中全是嫉妒和愤怒。
我梦到他结婚了,穿着一身帅气西装走向殿堂,最后却没有新娘,当时的我跑去想要成为她的新娘,在梦中我以为是我的无理取闹害他失去了新娘,我想把自己赔给他,结果他不做思考的就推开了我,他不要我,在梦里他也不要我。刘洁这时穿着一身白色的婚纱,她脖子上明晃晃的水晶吊钻刺痛了我的眼睛。
我知道我配不上他,他那么优秀,是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梦境开始变得破碎。
惊醒后,我空洞呆滞的眼睛望了天花板几分钟,犹如醍醐灌顶。
原来我在他心中是这样的,我决定埋藏我的心,把时间都花到学习上。
(三)
感情真的是这个世界上最难懂的东西,当我把所有的时间都花费在学习上时,我得到了国家奖学金,当我每天花费一个小时的时间去锻炼时,我变得纤细还拥有了马甲线,当我把所有的时间都花在程冷身上时,收获的是冷漠与寡言。
大二这年,学校有一个出国留学名额,而我肯定是被保送的那一个,我在考虑,要不要去,我还在考虑,以我的家庭情况是否能接受那边的消费,我更在考虑,我是否已经放下程冷。
当保送名额下来时,竟然是刘洁。我意外了,就去找了校长,如果说在感情面前我比不上她,但在学习方面,我当仁不让。
我当着校长的面,先抑后扬的说了我的优点,再运用“春秋笔法”将我的缺点一笔带过,还将我是如何学习以及名次排名在多少都做了一个大概说明,更引经据典的列举了为何我更适合出国留学的几条理由。
我讲的口若悬河,校长是急得抓耳挠腮,频频点头,最后我结束了我的讲述,校长早已是在办公椅上打起了瞌睡。
我一把拍上校长的肩膀,校长鼻尖两个白色的泡泡顿时爆掉,然后他找来卫生纸擦了擦鼻子,义愤填膺的道:“你这么优秀,就是被保送的料!”
我满意的点了点头。
刘洁,既然程冷喜欢你,那么,我不会让你离开他。
就在我从校长办公室里出来时,发现程冷就站在门外,面色冰冷,嘴角带着一丝抽搐。
我乐呵呵的给他打了个招呼,然后头也不回的就要往寝室走去。
感情这东西着实难料,即使我努力忘记程冷,可我一见到他,还是没来由的喜欢他,心也没骨气的一直跳,若我不狠下心来,真担心我又会对他说很多话,然后换来他的一句话也不说。
他却是跑了过来,抓住我的手道,“幺凤,你是我的心头荧光,我不能没有你,所以,不要离开我。做我的女朋友好吗”他的眸子里毫无感情,说出的话语也毫无感情,这就是他口里所谓的心头荧光吗!
他怎么可能知道我对他的感情,而他竟然这么轻易的就说出来了。
可是,我好高兴,我好开心,我好想磕长头匍匐在走廊里。
我呆若木鸡的点了点头,然后他又用温润的声音对着我道,“那你可以把出国留学的名额让给刘洁吗”
我…
程冷不懂,他怎么可能知道我的爱有多深,妒就有多深,我不是好女孩,但是我想让他幸福,在我努力学习的时间里,我的嫉妒使我不断的成长,也让我开始变得优秀起来。
如果刘洁不懂的珍惜,那么,我会好好珍惜。
我一边挽着程冷的胳膊,一边笑着道,“好。我让。但是我有一个条件,就是,我希望你不要再去见她。如果你见了刘洁,就必须实现我一个愿望。”
程冷紧跟着我的步伐,一改往日的冰冷,竟然对我笑了起来,还拿出了一颗酸弟糖给我。
刘洁得到了这次机会,如愿以偿的出了国。
在刘洁离开的几天里,程冷经常来找我,还带我去了无忧谷,那里有很多好玩的东西,我最难忘记的是程冷在摩天轮的最高点与我接吻,还对我说,“表达浪漫有很多种方式,但是跟你表白就是就好的一种方式。幺凤,我心悦你。”。
我承认,我哭了,那也许是喜极而泣吧。
我有恐高症,却陪他去玩了狂野枪手,空中竞速,巅峰时刻,极速风车,高度飞翔,飞鱼舰队,海盗船,大摆锤,丛林飞龙,我们还一起去了鬼屋,那么刺激,却又那般使我感觉整个人都好像要死了一般。
为了让他开心,我竟然忍了下来。
或许这就是爱情吧,爱情的力量可以治愈好一个具有恐高症的人。
游玩过后,我陪他去餐馆吃东西,点的全是他最喜欢吃的,比如说肉类的菜:辣子鸡丁,歌乐山辣子鸡;再比如说素菜:麻婆豆腐,鱼香土豆丝,酸辣白菜。
程冷喜欢吃辣,我却没想到他喜欢到了每样菜都要放两大勺辣子的地步。
我有轻微的心肌炎,不能吃太辣的食物,我不敢告诉他,不想让他难过,他给我夹了很多菜,我都吃完了。
我虽然疼的流汗但是心里是开心的,只要他高兴,他快乐,无论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四)
我格外珍惜上帝给我的机会,我带他去很多家餐馆吃超辣的食物,给他买所有我认为的最好的物品,他要是停留了一分钟的东西无论再贵我都会买下,还把我最喜欢的歌曲推荐给他听,更在每夜将睡前给他发送短信。
我唯恐他感受不到我对他的爱。
程冷偶尔有所回应,但也只是在短信上回复晚安两个字。他更多的时间是在打电子游戏,玩手机,打篮球,做表格,还有待在寝室睡觉。
我越是需要程冷,他便离我越远,我一直都在想,我是不是将他禁锢的太紧,所以他才会离我很远,不喜欢待在我身边。
可其实,我只是在吃饭和购物的时间约他一起,其他时间他都是很自由的。
程冷是学生会主席,很忙,我理解。
我知道,有很多小女生对他暗送秋波,我也知道,有很多同龄的女生更是对她投怀送抱,我更知道,他的一举一动。
大二使我成长,更让我知道了如何抓住一个人。
我并不只是看着就是了,他身边的莺莺燕燕在听见我的名字后都如听到怪物般退去。
不为什么,只因为我的成绩始终是年级第一,我拿过全国英语作文比赛第一名,深受校长喜欢,校长让我担任每次活动或者比赛的评委。
我的人缘由此积累。
我身上的光辉与权利,她们望尘莫及。
呵,她们犹如蚍蜉撼树,简直是不自量力。
我是校长面前的大红人,谁若是惹急了我,想拿毕业证都很困难!因此她们一般都不敢打程冷的主意。
(五)
大三了,程冷还是与我交谈甚少。我会为他买早餐,买午餐,买晚餐,也会做他最喜欢吃的食物,更对他的爱好和兴趣了如指掌。
他有时会与我出席聚会,也会带我去名胜古迹游玩,更会带我去天雪峰看雪。
那一次,我们坐在天雪峰的最高处,看底下万千事物,人类于我们不过是渺小的沙尘罢了。
天雪峰上一片白色,晶莹透亮的雪花在一接近人的时候便化成水,带来滚滚冷意。
程冷穿着一身白色衣裳,一尘不染的看着天雪峰下方的湖水,眼底闪过一丝晶莹的眸色。
天雪峰上的景色的确很好看,不过我更喜欢的是眼前人的美色。
我脱下我的白色狐裘大衣,披在他身上,他突然一把将我拉进他的怀里,对着我道,“过来,很冷。”
我心底莫名一阵狂跳,尽管我们在一起了很长时间,可他从未对我主动过。
起风了,雪花随风片片离落枝头。
他的眼中韵起一抹情愫,将我紧紧按在怀里,然后吻住了我。
繁华都已落尽,远处传来一声声鼓声,太阳的最后一丝余晖还落在大地上,我与爱的人安之若素。
那夜,我们一起去宾馆,他喝了一点酒,却醉了,他自言自语,眼角有一滴泪落下,鼻子有些红,我却听的清楚,“刘洁,我好想你。”
将他扶到床上时,我看到了他兜里的一串红豆状的手链,浑身散发着红色又冰冷的光辉,上面写着两个字:刘洁。
把他放到床上后,我去开了空调,白色的白炽灯打在他的脸上,将他好看的脸照的清晰无比。
我的心前所未有的痛,好像被小虫子钻了一般,我们明明隔着这么近的距离,心却始终到不了一块。
我卷缩在角落里,头一次无助的哭了,毫无伪装毫无防备的哭个像个孩子。
我不是哭他不爱我,我只是哭为什么我可以坚持这么久,又为什么我始终得不到他的心。
那一夜,我们虽然离得很近,却是同床异梦。
我决定孤注一掷的最后下一次赌注,好看清楚,他是否爱过我一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