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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贝勒 ...

  •   三十七年三月,圣上在朝堂上下旨给诸位阿哥册封。大阿哥胤褆封直郡王,三阿哥胤祉封城郡王。四阿哥胤禛,五阿哥胤祺,七阿哥胤祐,八阿哥胤禩皆被封为多罗贝勒。
      “四爷。”
      “先生,圣上这是何意?!爷自幼跟随圣上,虽不及皇太子亲近,也算佼佼。确是从我封贝勒,岂非是···”
      “四爷,皇太子二岁立位,年少恩宠。可还记得十七年十一月,太子不幸出痘。圣上爱子心切当年下旨从十一月二十七日起至十二月初九,各部院衙门的走账全部送到内阁。亲自全心全意贴身照看太子,陪伴太子度过病危。待太子痊愈后,还特地祭扫了方泽,太庙等,并向天下臣民宣布这一喜讯。”
      “自是记得。圣上对皇太子一直贴心。”
      “四爷近些年来跟属太子,一心表现致力于辅佐。实数上道。”
      “太子···圣上是不满了。”
      “四爷聪颖。早些年索额图与明珠大人明争暗斗,圣上于二十七年罢免了明珠大人的官职,分化瓦解了大千岁党,可见是对太子满意并维护的。可,这便失了平衡之道。使得太子一支独大,又有索额图的出谋划策。圣上身体尚还康健,怎会允许。”
      “分权。”
      “正是,提了众位阿哥郡王贝勒,自是可入朝管事。四爷是众所周知太子的跟属,圣上自不会给四爷郡王之位。大爷有明珠扶持又封了郡王,可对抗则个。三爷万事不管是个读书的,且年岁至此给个郡王也是合理。”
      “圣上,还是偏着太子的。”
      “确是,圣上此举已是爷们也到了年级,二是太子最近动静确是大了些,给其敲敲警钟。”
      “嗯,先生明悟。”
      胤禛坐着又陪邬思道说了几句,缓和了神色,不详刚离了宫回府时的郁愤。去了那拉氏主院,吩咐府里开始封赏。且大张旗鼓的重新归置府院,挂了“雍贝勒府”以示对旨意的遵从满意。
      敏殊也吩咐着院子里的下人们,开始收拾整理,将摆件衣物都归置成符合贝勒府的标准。琉璃迈步进了屋,道是隆多递了牌子已在二堂等候。那拉氏没了管家之权,只有仅有的福晋颜面。这隆多的牌子便直接递到敏殊这了,倒也方便。
      “回来数日了?”
      “长姐劳忧,二月末回了京。但还有些琐事,便没着家。前个才算了了事,回了府。今儿特特前来相看长姐。”
      “可顺随?”
      “一切安好。只先生受了伤,大大小小给抹了药喝了药,腿确是伤了根,怕是要落下残瘸了。”
      “怎会伤了腿?还如此严重。”
      “也是不幸中的大幸了,那箭若···先生是马车跌下,让踩了腿。”
      “嗯,那倒真是严重了。大夫可都看过了了?”
      “嗯,爷专门请了太医。圣上还赐了御医相看,都是无法。”
      “人也命也,倒是苦难了。可跟礼了?”
      “嗯,跟了。府里玛法阿玛也特特命人跟礼了。长姐现在也既然知道了,着了空也跟了礼吧。”
      “自该如此,你跟着也多是先生照顾。”
      “长姐···贝勒爷··”
      “嗯,刚封了贝勒。着了空,跟着阿玛前来贺礼。心思沉稳些,别乱多嘴。”
      “长姐真是小看隆多。以前确实有些不知天高,跟了先生已是低逊许多。”
      “嗯,先生是大学问之人,好生跟着学识。心思疑惑,跟阿玛先生可说道说道。”
      “自当如此。明儿就磨着阿玛来给贝勒爷贺礼,可喝酒闲谈一番。甚是着趣。”
      “嗯,尚可。”
      敏殊让琉璃给装了些子亲手做的贴身之物送了玛法玛嬷和阿玛,给隆多隆科做了荷包腰带,宜兰准备了一副桃花头面。这过了年宜兰也是七岁的姑娘了,有些日子没见了。等着了空定叫进府里亲近亲近,那丫头可也是个记仇的。装了马车,让隆多拜访完邬思道后便带着回府。
      “大夫,太医,御医。甘肃。隆多欲言又止的箭,好端端的又怎会跌下马车。”
      敏殊回了屋,一路思量。近些日子连着下了雨有些子春寒,屋子一般也是捂得死紧,怕进了风。挥手让琉璃玛瑙出了门不用近身伺候了,行至室内窗前,打了开来。驱散了一屋子的暖热,也驱散了那似有若无的烦闷。打眼便能看到院子里种下的桃树,挣扎着发了芽,趁着淅淅沥沥的小雨,看上去也是玲珑喜人。
      御医,那这事圣上定是知晓说不得就是圣上吩咐的。甘肃实属塞外人烟稀少,也没挺多有何动乱,那这便是朝内私事了。隆多当时没说完的话,应是箭若是射了偏差,想必邬思道命都危险,道是不幸中的大幸。当时应是秘密刺探被发现,或是带了情报回来途中被袭击。人际攒动射了箭拔了刀惊了马,使得马车翻动邬思道滚落下来。颈环失措躲避射来直击命门的箭时,被马跃起的蹄子给踩了腿。
      敏殊抱着手炉,立至窗前,看着那桃树被雨滴打的晃悠随着跳动,树枝也被压了下来,抖落了些许水珠。脑内根据隆多的只言片语,描绘出当时的惊险画面。能如此掩人耳目,还引得那方兴师动众。看来这事可不小啊。也不知到底是何事,送回来的情报又说了甚,圣上参与了几何。
      “主子。”
      “进来吧。”
      “主子,可要···主子怎地开了窗,还穿的爱俏,早早就着了春装。虽说有着夹层到底削薄些。今儿是没了风,可淅沥小雨也是冻人。主子怎地如此任性了。”
      敏殊有着琉璃扶着离了窗前,坐到一旁软塌。看着琉璃念叨着给自己批了锦被,起身给窗子合上,笑而不语。
      “何事?”
      “今儿是忙了些,是奴婢思虑不周了。没去了厨房报备,刚遣了人来告了声,说是依着之前做了些,问主子还需点了其他菜否。”
      “琉璃。”
      “主子,奴婢在。”
      “嗯,给我号个脉吧。”
      “主子?!”
      “无需多言,不是病症。”
      琉璃本来说着吃食之事,忽听敏殊如此吩咐,还当是身子有何不适了,面色语气便带了思忧。听罢,束手上前,扶着敏殊坐到桌前杌子上。取了枕脉执起敏殊手腕放置其上,便开始静心把脉。只觉脉象往来流利,应指圆滑,如珠滚玉盘之状。心内惊喜,可等再确认时,却是时有时无不似明显。
      “主子?!”
      “嗯,最近总觉胃口不大爽利,甚是困乏,闻不得腥味。像极了女子症状,只是也确准。若大张旗鼓说了出去,中了便罢,若是未中到失了颜面,引得笑话。”
      “主子,奴婢观这似是滑脉,可脉象不甚明显。应是月份潜了些。”
      “嗯,你和玛瑙心里有个底就好。不管如何,平常吃食衣物都走心些。”
      “主子宽心,奴婢这就吩咐小厨房做了适宜吃食来。”
      “嗯。”
      能把出脉象应也是一月有余了,那便是正月那会了。本想着等三四月做足了准备再呈孕,年间由着胤禛心思烦闷跟着胡闹,倒是给无心插柳了。不过也无不可,府里武氏的阿哥已过继在那拉氏名下,赐名弘安。大阿哥弘晖二阿哥弘盼虽是已去,但胤禛依旧给留了位份。弘昀是府里的三阿哥,这弘安便是府里的四阿哥了。
      上辈子武氏宋氏的孩子都没保住,李氏这辈子倒是有幸怀了孕。不然这四阿哥便是钮钴禄氏所生的弘历了。也不知道宋氏李氏肚子里的是个阿哥还是格格。
      摸了摸肚子,不管自己这个是个阿哥还是格格,都是自己的额尔德尼。自己一定拼尽全力护他周全,保他安稳。
      “爷,可用膳了?”
      “尚无。”
      “琉璃去小厨房告声,就说咱贝勒爷来了,今儿膳食若是得了夸赞,我便给封个大红包。沾沾咱新进贝勒爷的福气。”
      “若此高兴?”
      “那是自然,爷升了贝勒。敏殊可就是贝勒爷的侧福晋了,说不定哪天得了爷的青睐,还能给讨个几品命号当当,说出去也算脸上有光,能欺负人了。”
      “真是,怎地有了命号便是想着欺负了人去。”
      “敏殊自是一届小女子心态,可没有什么君子大夫之胸襟。古言便道,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这便巧了,敏殊既是女子也是小人,得了权势可不是为了帮扶别人,而是得了敬仰。”
      “歪理。”
      “怎会是歪理。爷这得了贝勒,便能入朝行事,也算得了权势。自然比以前得了人奉承,爷不是那心小较真之人,可也无人敢随意欺压。且爷聪颖以后定能运达,更是众人攀附。”
      “不论他人如何敬仰也好,谄媚也罢。归根结底,入朝行事都是帮扶百姓替圣上分忧。”
      “爷自是如此。那敏殊便求爷可要鞠躬尽带,敏殊的命号可指望着爷呢。”
      “果真小女子啊。”
      “自是,不然怎会嫁了爷而不是娶了爷。”
      “越发没个把门的,什么话都干说了。”
      “以前胆肥便是爷娇宠的,现在既然已是贝勒爷。那敏殊的胆肥自然也要配的上不是。”
      “···越发脸皮子厚实,不知羞。”
      陪着胤禛说着闲话,看着胤禛隐隐的郁气似是消散些,面色松快了,才让人摆了膳。脑内转悠,今儿怎么劝了胤禛去了别院,这初期可不稳定呐。不想胤禛吃了饭,小坐了片刻。说是前院还有些子事忙,自发离开了。
      敏殊暗叹自己多虑了,胤禛刚得了贝勒自是事情忙碌,且定和邬思道有着心思计较。他可从来不是儿女情英雄气短之人呐。让琉璃宽了衣,吃着玛瑙特意给亲自熬制的红枣羹,只觉惬意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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