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放荡不羁的她》三千晨曦

2、第二章

　　要钱没钱，要人没人，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林念做起了最古老的职业。

　　“姨娘。”
　　石榴兴奋的竖起大拇指，不枉她拿出私房钱给姨娘祸祸，要是这次真成了，至少不用再挨饿了。杏儿那丫头已经十岁了，瞧着还像七八岁的小丫鬟，姨娘再不想法子挣出点体面，真真比叫花子都不如。

　　林念摸了摸头发，月姨娘底子不算差，就是几年不保养，头发干枯分叉发黄，上手修了修又梳的精致，倒也还算能看。气色也不好，用自制的粉和外面的铅粉调了一下，扑在脸上还算自然。直接用炭做原材料画了眼线眉毛，看起来比之前要有精神一些。这具壳子唯一不用修补的地方就剩身材了，腰细腿细，走起来倒也有点子弱柳扶风的意思。

　　林如海天黑下衙回府，经过花园就看到一女子举着出头在池塘边刨坑，他让随从举起灯笼，“那是谁？”

　　哎哟喂，林管家之子林大山汗都下来了，月姨娘闹的哪出啊，太太身边的嬷嬷怎么不看着点，“老爷，那是月姨娘。”

　　月姨娘，林如海半天没想起来，等到人近前，他才皱眉道：“你在这做什么。”

　　“回老爷的话，奴想引些池塘水做网子。”林念调整着角度，失策了，天都黑成这样了，弱柳扶风，鬼影重重还差不多，该唱的戏还得唱下去，“夏日里的鱼倒也算肥美，不过想多添一道佳肴罢了。”最好可撩到林如海改善生活，最次也能抓几条黄鳝填饱肚子，为了生存，总归她是尽力了。

　　周围的下人都要喷饭了，月姨娘可真敢说，这不是明着给太太上眼药，怕不是没被太太折腾够。

　　啧，林如海抬脚正要走，锄头噗通一声掉到池塘里，水花还没溅到众人身上，丫鬟一声惊呼，姨娘激动的厥过去了。

　　神特么激动的厥过去，那是饿的。

　　两个时辰过后，被请上门的大夫一脸尴尬。都说林大人和林太太二人鹣鲽情深，林太太管家有方，甭管真假，后宅总归也没那么安宁，要不然瞧着这位姨娘能饿的晕过去。

　　林如海面色晦暗不明，本以为月姨娘又闹幺蛾子，没想到……那又如何，夫人每日事务繁忙，一时偶有疏漏也属正常。

　　一疏漏就疏个几年。
　　林念要是知道林如海的想法，她当场就得喷回去。原本她想着，能吃饱就算了，混吃等死凑活着过呗，等到林府落败想办法求脱籍，说不定还能拿点下岗补贴。实在不行，出了林府大门，想要大叔还是长腿小哥哥，那还是自己说的算。得过且过到过不下去也就一瞬间的事儿，饭是馊的，青菜搀沙子，再浑浑噩噩，日子真没法过了。

　　“老爷，奴饿。”
　　林念悠悠转醒，柔柔弱弱的撑起身子，里衣滑落露出薄如纸片的半个膀子和半个浑圆，又矫揉造作的轻呼一声，拉起滑落的里衣，垂下头露出修长的脖颈，睫毛颤啊颤的。

　　明明身无二两肉，偏偏……

　　林如海咳了一声，“正好我也还未用过，让人摆饭吧。”

　　“多谢老爷。”
　　林念抬起头，明眸皓齿笑靥如花，“老爷等等奴。”

　　石榴会意，赶紧上前帮姨娘穿衣。

　　松松垮垮的衣裳套着骨头架子，偏偏瞧着不难看，倒似要随风而去，无端的生出几分韵味。

　　“老爷，慢一些。”
　　本来没几步，偏生林念的作态让屋里的下人感觉跨越了千山万水。

　　以前的月姨娘什么样，林如海几乎想不起来，可眼前这样的，让他的眼皮子又频繁跳动起来。

　　林念吃的倒香，这才是巡盐御史府，贵族阶级该有的餐桌。不过过犹不及，她也不敢多吃，饿了两三天，最饿的时候真的只吃两三口馒头，真要贪口腹之欲，不急在一时。

　　不是说饿吗，怎么就吃了这么一点。
　　林如海没说话，只比平时多用一小碗粥。

　　就多一小碗，下人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好么。

　　大户人家讲究养生，夜里从来不多食，月姨娘吃相太好了，引得人越发有食欲，饶是林如海自制也没忍住。

　　饭用毕，撤桌。
　　林念使出各种手段总算把人留了下来。
　　错过这一次，谁知道还有没有下一次，她向来秉持一个原则，先吃到嘴里才是自己的。什么长线钓鱼，不存在的。

　　夜越深。
　　等到林如海坐在床上，林念坐在榻上用巾子给‘老爷’擦脚，她忍了几百次，总算忍住没把洗脚水泼到他脸上，再给他灌下去。

　　【早听我的，你让林如海给你洗脚都行。】

　　滚。
　　林念一个眼风，把盆子交给丫鬟，哀哀切切的倚在林如海怀里诉衷肠，勾啊勾的，欲拒还迎翻身做主，羞的蜡烛燃尽，她才安心的霸占大半张床睡过去。

　　倒是林如海有些睡不着，真霸道，头还敢枕着他肚子，想起曾经无缘的孩子，他默默忍了。不过……月姨娘瞧着同往日倒有些不同。

　　天光大亮，香肩微露的林念趴在枕头上，看的林如海面红耳赤去衙门，她才又眯了一会。虽然她是大叔控，还是颜狗，但是林如海这种儒雅的类型真不是她菜。不过，功夫倒不错，也不算亏了。
　　虽然如此，她还是没绝了找第二春的心。
　　毕竟只是不错而已，还没有到极品的程度，勉强得用吧。

　　“姨娘，该去请安了。”
　　石榴满脸喜色，苦尽甘来了，那起子小人，等着吧，哼。

　　最古老的职业，还是证明了其价值，不用搬回去原来的院子，待遇比之前好上了几百倍。
　　两个丫鬟的小话入耳，林念对此嗤之以鼻，也没打击她们，以后的事以后再说，至于请安，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贾敏有贾敏的骄傲，虽说如今只有一个小女儿，到底比从前要好一些，月姨娘这样的，她连看都懒怠看一眼，只让嬷嬷招呼着将人打发走了。

　　“太太，这是为何。”
　　崔嬷嬷不解，纵使月姨娘不值一提，给个下马威折腾一番也好，怎就如此放过。

　　“让下面收敛些，老爷还看着呢。”
　　贾敏逗着摇车里的小女儿，月姨娘的事儿瞒不过人，她不做已是错，做了就是过，大过小错，会管家算账自然会算。早前老爷不追究，现在再上手，那就真的成了不容人，府里就一个孩子，何必。

　　被不值一提的林念一点也不意外，要不是从记忆里观察贾敏的行事作风，她昨天真不敢那么做。在被打死和饿死之间，她果断选择后者。

　　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追求愉悦是人性本能，士大夫时代的男人，从来不会亏待自己。
　　接下来日子确实好过，向钱看向厚赚，为了钱林念将双商发挥到极致。从身无分文攒到小有积蓄，最古老的职业到她手里发扬光大。

　　从秋季犹豫到冬日，如今已是开春，频繁不断的宠爱让贾敏心酸不已，只是顾及着老爷，月姨娘又滑不留手，到底不好做得太显眼。

　　当家太太能忍，正房的下人不能忍，太太没有儿子，照老爷这么宠下去，西院要是怀了孩子，哪还有太太的活路。

　　近身的下人添油加醋，在收到西院的衣衫尺寸改大的消息，贾敏有些坐不住了。她不是想要做点什么，若是西院有了孩子，说不定可以抱过来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