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真相（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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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还没等宇智波止水实施自己的计划，漩涡长门那家伙就按耐不住自己的野望和仇恨，带着他的几个傀儡袭击了木叶。
在把木叶忍村搞得一团乱遭后，那家伙竟然还带着外道魔像一起半路消失了。
连“晓”这个破组织都暂时隐匿了起来。
木叶损失惨重，最后还找不到人报仇雪恨，也实在是憋屈。
若不是还有鸣人这个九尾人柱力作为定海神针震慑着周边，野心勃勃的别村怕是要掀起掠夺资源的战争。
可那孩子作为击退佩恩、拯救木叶于水火的“小英雄”，他的日子也没有像止水预料中那样变得好起来，甚至比起从前来还更差了些。
那时，木叶已经被毁了大半，战力损失更是严重，在村内青壮年死伤过半的危急情况下，负隅抵抗的纲手姬没了办法，迫不得已给妙木山传了信。
还在妙木山进修的鸣人被两只□□唤醒，草草出关，通过早先留在木叶的逆通灵术卷轴直接进入了中心战场。
虽说鸣人早先就随师傅自来也进入了妙木山，接受了两位□□的传承，又在后来的进修中熟练掌握了仙术，可佩恩的强大并不是初出茅庐的鸣人可以简单对抗的。
以一己之力对抗近乎是全盛状态的佩恩，就算是三忍之一的自来也，也会有力不从心的时候。
——他还在床上躺着昏迷不醒，就是最好的例子和证明。
何况是才堪堪十五岁的鸣人。
这次的敌人，对于那孩子来说，是极难超越且难以应付的。
偏偏那孩子临危受命，重担压身，他背负着那么沉重的命运，面对强大又偏执的敌人，不得不咬牙坚持。
宇智波止水在一旁看着，隐隐有些不安。
他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这种不安的感觉了。
——不论如何，被自来也半是保护着半是带着训练的鸣人，他的实战能力与常年征战的佩恩都有着天壤之别。
双拳难敌四手，不出所料，在超高压的查克拉负荷和佩恩天道的武力压制下，那孩子终于还是败了。
宇智波止水深深地叹了口气，飞快地调用了一部分这些年积攒的力量，准备唤起前些年在那孩子身上设下的转移阵法，在求道玉化成的黑棍扎进漩涡鸣人的心脏前，将那孩子转移离开。
——虽说违背了曾经对兄长许下的“守护木叶”的承诺，但木叶早就已经成为了一艘即将沉海的破船，宇智波止水回天乏力，早就不想再待了。
假如兄长泉下有灵，想必也会理解他的吧。
等他保下漩涡鸣人，剩下的烂摊子谁愿意管谁管吧！
在飘渺的承诺和活生生的鸣人之间，止水选择了征臣一脉最后的证明。
只要鸣人活着，征臣一脉就还有机会重现人世，止水的存在，也才算是还有意义。
宇智波止水断不可能让漩涡鸣人在他眼皮子底下被抽出尾兽凄惨而亡。
可就在止水现身出手，鸣人身陷囹圄无人依靠时，日向家的那个孩子来了。
那孩子不顾危险前来相助，却又在鸣人面前被天道佩恩一掌击败，生死不知。
师父重伤不醒，自己的村子也被毁，无能为力之时又目睹同伴丧命眼前，那被求道玉制成的黑棍封印了行动力的孩子终于丧失了理智，彻底崩溃了。
他的魂灵在那孩子身旁，看着那些属于九尾妖狐的阴暗而暴烈的查克拉自鸣人的躯干上堆泄而出，在眨眼间便吞噬了那孩子的身体；眼看着封住鸣人行动能力的求道玉黑棍，在九尾查克拉的腐蚀下慢慢溶解成灰烬；看着非完全体状态的九尾骨化成型，朝罪魁祸首宣泄自己的怒火，与佩恩打得不可分交，似乎要将这些年所受到的一切不公经由此事全部发泄。
宇智波止水终是叹了口气，掩下眸中翻滚的戾气，在二人你追我赶打出木叶范围时追了上去。
必要时，他会动用鼬曾经封印在那孩子体内的那只万花筒，用来压制住九尾的意志，唤醒鸣人。
哪怕解除封印的代价，是消耗宇智波止水一半的能量，并且让那只写轮眼再次沉睡十余年。
漩涡鸣人是征臣一脉存于间最后的证明，不论发生什么，止水都绝不允许漩涡鸣人就此献祭自己！
他必须在九尾彻底脱出封印、鸣人骨化出第九只尾巴前，让那孩子的意识回归清醒。
跟鸣人的存活相比，佩恩和木叶都不算什么了。
虽然他也知道，作为九尾封印施术者的水门肯定有给那孩子留着后手，疼爱侄儿的凌人也从接手鸣人开始，就在那孩子的精神海中设下了封印。
就连征臣，在他弥留之际估计也给这唯一的孙儿留了什么“礼物“。
可是，凡事都有万一，更何况水门留下的封印在这十余年中早已有过松动的痕迹，凌人曾设下的阵法也被人为篡改。
这么多年来，漩涡鸣人体内的封印阵法也不是没有被重新施加和改动过，繁杂又混乱，早已不是最初的样子。
宇智波止水不知道这些细节会不会影响到真正用于保护鸣人的核心封印。
唯一的验证方法，是让那孩子真正的解开封印完全九尾化。
但他赌得起吗？
宇智波止水赌不起。
他也不敢付出“万一”的代价。
那个代价，将会是那孩子的生命，而鸣人没了，征臣一脉存在于世界的痕迹也就会跟着消失。
宇智波止水怎么可能让这种情况发生！
等他带走鸣人，将那孩子送回波风一脉的隐居地，让那孩子知道有关他们一家人的所有的真相，止水也算是完成使命。
至于在战乱中失去了人柱力的木叶还能不能守住五大国之一的名号，嗤，谁管呢。
之后的事情，就看那孩子自己的选择了。
不过，漩涡鸣人要是看不清形势执迷不悟，依旧无怨无悔要亲近木叶那些蠢货，那止水也只能对兄长说一声抱歉了。
他不会看着漩涡鸣人犯傻。
必要时，他会动用宇智波神社的封印，强制唤醒凌人留在那孩子体内的意念体查克拉，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伯父凌人处理。
老一辈知晓鸣人身世的高层，在长门猝不及防的攻势下几乎全部殡天。
唯三还活着的人，除开昏迷不醒的纲手姬和自来也，就只剩下了单纯将鸣人视作容器的团藏。
奈何那老头儿早在兄长死亡那年就已经偏执成性，对尾兽这种东西恨之入骨。
征臣病逝后，凌人无心权势，留在宇智波一心一意养侄子，团藏那家伙彻底没了压制，脑子更是轴得要死。
在他眼中，鸣人体内的九尾，就是造成木叶一切祸事的根源。
可木叶又确实离不开这份力量，他看在漩涡鸣人血脉的份上，能容忍那孩子保有自我，在阳光下活着，已经是给予了他极大的宠爱了。
指望团藏那家伙对漩涡鸣人好把他当个人看？宇智波止水还不如带着鸣人一起找块豆腐撞死。
忍村里作为木叶中坚力量的青壮年们，对鸣人的态度也是两极分化。
忍者们并不知晓鸣人被藏在人柱力身份下的身世，对那在苦难中力挽狂澜拯救了木叶的孩子，他们既有木叶第三代后继有人的欣慰，又有着对“尾兽容器”这类存在的深深的忌惮。
一部分人认为那孩子既然生长在木叶，对木叶也抱有归属感——“成为火影”不是那孩子从小到大挂在嘴边的梦想吗，何况漩涡鸣人自己的身份（三忍自来也的关门弟子）也算是根正苗红，那村内对他还防备个屁啊。
到现在这地步了还不赶紧好好感谢人家，消除前些年造成的误会和隔阂，非要端着，要是真因为这点顾虑把人气走了，你们这群蠢货就等着哭吧。
另一部分人则认为，漩涡鸣人体内的九尾，就是最大的隐患。
十几年前的木叶还可以说尚有余力将它封印，现在呢？
这不是才现身说法了一次吗，要是再次暴走，历经蹂躏，早就后继无力的木叶真的承受不起了。
更何况那孩子随时有失控的可能性！他体内的封印已经被打开了！
没了宇智波的写轮眼，失控的人柱力谁还挡得住！
——非完全体九尾状态的鸣人脑子不清醒，破坏力却是极度骇人，完全是敌我不分。
鸣人在和佩恩的几个傀儡打斗时，也没少糟蹋本就一团烂的木叶。
大概是尾兽形态毫无理智的鸣人勾起了他们的恐惧，让那些家伙梦回十五年前吧。
就算是鸣人后来“自行”收回了九尾的力量，可那些被勾起了回忆的家伙，心中的忌惮却是一点也没有减少。
所以，就算是那孩子以一敌五最后击退了敌人，木叶的一大部分人们已经对那孩子抱有偏见。
见识过尾兽肆虐、甚至遭受过蹂躏的普通人，是不可能对它，包括它的“容器”产生善意的。
人类对于未知的事物一向抱有因恐惧而造成恶意。
谁也不知道那份力量会不会突然失控，给才经历了风雨的摇摇欲坠的木叶送上致命一击。
在尾兽已经失控过一次的情况下，每人敢保证“人柱力“对于木叶来说就一定是安全的。
还有一点，则是漩涡鸣人这些年在木叶遭遇的冷待是何种程度，他们心知肚明，没有任何人能保证那看似傻瓜的孩子心中对木叶真的“没有仇恨”。
这也就导致了那孩子在木叶尴尬的地位。
也是造化弄人，作为第二代领头人的卡卡西在灾难中牺牲，也就代表着木叶明面上彻底没了写轮眼。
而亲近鸣人的静音在中坚群体里却没什么话语权。
再加上村内伤亡惨重，纲手姬和自来也同样昏迷不醒，静音作为木叶医疗部和后勤部的第二把交椅，忙得不可开交，实在是帮不了鸣人什么。
而日向一族老一辈的家伙们向来深谙中庸之道，即使对鸣人的身份一直心知肚明，为了不惹火烧身，这么多年还不是一直默不作声。
指望他们站出来力挺“无依无靠”的鸣人，那几乎是不可能的。
自此，漩涡鸣人的身世再次被深藏于黑暗，也不见光明。
偏偏木叶那些经历了苦难的愚民们也不知在哪儿听了流言蜚语，竟然又将鸣人视作了罪魁祸首，不去追究真正破坏忍村的凶手，反而想对拯救了村子的英雄喊打喊杀。
在暗处看到这可笑反转的宇智波止水简直要气疯了！
果然没了征臣一脉主事人的木叶就他妈的是个火坑！谁跳谁死！
可他为了唤醒鸣人的意识，压制住暴动的九尾，已经动用了宇智波鼬封印在那孩子体内的万花筒的右眼。
这些年积攒的力量耗费了大半，宇智波止水浑身上下实在是没有多余的力量来教训这些蠢货了，也只能干看着，给那孩子帮不了忙。
这种似曾相识的无能为力的感觉真的糟透了。
若不是条件不允许，早在当初宇智波佐助叛逃时，止水就想将漩涡鸣人一起带走了。
奈何有个不明底细的“晓”在暗处虎视眈眈，宇智波止水的力量没有彻底恢复，还需要自来也当靶子保护那孩子。
说到底，还是木叶这群恶心人的蠢货们过于无能，又唯我独尊久了，才导致了这样进退两难的结果。
若是长辈们和他们一族尚在，就算那孩子是人柱力，会被恶人盯上又如何……
他们敢向那孩子伸爪子吗！
作者有话说
第30章 真相（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