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化危机][ABO]Gugela For Private》卷湮金风

22、第 22 章

　　皮尔斯和杰克先后钻进指挥车时彼此脸色都还有些发红，惹得车里众人看着他们哧哧发笑。“年轻人，哈？”克里斯扬了扬眉毛冲他俩眨眼，立刻得到了皮尔斯一个半真半假的捶肩，于是Beta夸张地倒下去瘫坐在座位上。
　　“哦，队长你的权威已经没有意义了。”大伙哄笑起来，更让两个年轻人无地自容，几乎是灰溜溜地窜回座位上。
　　“好了，闹也闹过了，现在来说正事。”克里斯拍了拍手，止住车内笑闹的气氛。车内的显示屏被切换成一张中北欧地区的地图，他指着图上一个靠近德国和波兰接壤地带，紧挨着波兰什切青旧城的地方有个红点。“目标的下落已经锁定，皮尔斯，一会直升机来了之后我们先行前往这里。其他人则更换平民服饰后潜入该地区待命。注意，该地区目前正在爆发难民潮，根据线报，可能会有一定范围的暴动。如果碰上，谨记任务内容，不要介入动乱，明白了？”
　　“如果，队长，我是说，如果动乱是目标引起的呢？”一名全副武装的SOU问到。
　　克里斯思忖片刻，“那就将情况报告给我，动乱会由当地警方负责，你们只要负责监控目标即可，记住了？”
　　“记住了。”士兵们齐齐回答。只有杰克有异议，“我和你们去，”Omega一昂首，“无论如何，我都不能让他再从我眼皮下逃走。”

　　什切青旧城是个不错的选址，靠近波罗的海最大海港之一的什切青港，同时毗邻着因斯科湖，城周还有三条连接到各个港口的运输铁路，作为旧城又恰好不那么打眼，要在这里进行BOW的研发以及运输工作实在是再合适不过了。只不过波兰最近因为拒绝接受难民正深陷舆论灾难，这里又距离柏林颇近，无形中便成了一条偷渡入境的优秀中转站。不少非法难民们聚集在车站附近，日日举着牌子要求留在波兰，甚至和当地的警方发生了几场不大不小的冲突。
　　克里斯一行人到达的时候正是子夜，小城几近陷入安眠，只剩下车站还灯火通明，从难民的帐篷里三三两两地露出可怜的昏黄光芒来。武装直升机掠过城内最高的玛丽女王教堂[1]，沿着伊纳河穿城而上，停在一片装饰成野营地的草地上。
　　“飞机开走找个地方藏好，届时我会通知你来接应。”克里斯在跳下飞机前嘱咐道。
　　“没想到BSAA居然有这么大的权限，轻而易举地就能拿到入境搜查申请。”紧跟着跳下来的是杰克，年轻人耸了耸肩，对BSAA的冒进颇有些不满的意味，“怪不得当年你们介入伊东尼亚内战也是那么容易。”
　　“不需要申请，”克里斯皱眉，他明白杰克话语里的嘲讽意味，但现在不是细说的时候，“BSAA拥有可以随时进入成员国执行任务的权限。”
　　“哇哦，”年轻人跟在他身后，抬手给自己来了两针Omega抑制剂，眉头也不皱一下，“那要是哪天BSAA的负责人谎称哪个国家有BOW，不就可以纠集一支联合国武装部队闪电入侵了吗？”
　　“BSAA不会这么做的。”克里斯一时间觉得自己的辩白有些无力，杰克的话虽然夸张，但确实有存在的可能，而BSAA迄今为止都还没建立足够安全的保障制度——他想起先前里昂给他的那些关于BSAA高层勾心斗角的政治交易的机密文件，只能硬着头皮干巴巴地说下去，“我们为拯救而存在。”
　　“欲望会改变一切。”青年挑起眉毛，直到皮尔斯拍了拍他的肩膀才松懈下眉眼，深深地呼出几口气。
　　“冷静点，杰克。”Alpha的手状若无事地掠过青年笔直的脊背，在靠近尾椎的地方重重拍打了一下，“一会有得是比这更值得在意的事情。”
　　“去你的吧！把手拿开！皮尔斯·尼万斯！”

　　十分钟后，当他们下到地面以下的某个老旧地下隧道时，杰克发现先前在飞机上还残留着的关于父子关系的纠结情绪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他现在只想狠狠地给皮尔斯来上一拳。
　　这个，该死的，乌鸦嘴！
　　他当然不是对这个地下隧道感到震惊，令他不自在的是站在他对面的男人——里昂·斯科特·肯尼迪，美国特工，雪莉·柏金的长辈。得，只怕这下他得被那个娇小的Beta谆谆教诲到双耳生茧了。
　　“怎么，DSO也看上这儿了？”
　　“私人行动，DSO方面还不知道，”特工简短地回复，杰克闻到对方身上延伸出来的烦躁气息，黑咖啡风尘仆仆的味道在空气中不安地蔓延开。
　　皮尔斯上前一步，不着痕迹地挡在杰克前面，“所以你没获得美国政府的授权。”
　　“是的，波兰人随时能枪毙我。”中年Alpha翻了个白眼，突然按住通讯器耳机语气温柔地对着话筒说，“不，没事，是几个熟人。你见过其中一人，克里斯·雷德菲尔德，我拜托他过来你那里取过资料。嗯，我真的没事，放心吧。”
　　克里斯立刻猜到耳机那头是谁，亚历山大·科扎琴科，里昂同为Alpha的另一半：“怎么回事，你是来这儿谈恋爱的吗？”
　　“当然不是！”里昂解释道，“他在做我的临时HQ。”
　　克里斯心头一惊：“哈尼根呢”莫非对方遭遇了什么不测。
　　“她在DSO，”里昂摇头，“你知道那里不安全。”Alpha掏出PDA，从中翻出几张档案照片，一些是监控记录，另外又一张吸引了克里斯的主意，那是一帮人在野营地伪装上吃烤肉的图片，坐在人群正中的那个人有着不输于他的虎背熊腰，对着镜头开怀大笑。
　　“他是家族的继任者，西蒙斯死后据说他干掉了其他的角逐者才上位成功。”
　　“我见过他，”克里斯一点头，“他在联合国维和部队任职，我们合作过一次。真没想到，你是说——”
　　“我一直怀疑西蒙斯的行为背后有人支持。果不其然，我摸到了和家族有关的一些边角料，在西蒙斯当值期间，曾有大量资金从家族名下的离岸公司流入到卡拉的研究基地。”
　　“所以你怀疑家族才是幕后黑手。”
　　“是的，艾达隐约提过一些相关内容——啊，巴迪，别生气，我和艾达真不是那种关系，听我解释——”
　　“继续你的演讲，肯尼迪先生，”克里斯听到耳机里传来的压抑着愤怒的浓重斯拉夫口音，“现在不是解释旁枝末节的时候。”
　　“好吧，你说的对，我的华生，”里昂很快收敛了嬉闹的神色，“家族确凿无遗和BOW有关，但我仍需要足够的证据。这片土地在家族某个分支名下，本来我只是来碰碰运气，没想到上帝居然这么眷顾我，轻易掷出了三个六。”里昂一摊手。
　　克里斯闻言思忖了好一会才开口，“那你知道我们是为什么而来么？”他看里昂对他比了个请指教的手势，这才一指杰克，刻意避开威斯克的名字，“他的父亲还活着。”

　　在刻意避开一些私人环节后，克里斯的叙述仍能让里昂目瞪口呆。阿尔伯特·威斯克的名字无疑有某种魔力，一现世便可以造成天翻地覆的变化，其效力堪比柏林那堵被推翻了的墙或是萨拉热窝的某声枪响。
　　当克里斯告诉他自己从卢加诺市遇到的特工取下的头发样本中的DNA和此次获得的威斯克DNA已经成功匹配时，里昂的脸色立刻凝重下来：“你的意思是他可能和家族存在业务联系。让我想想——出现在卢加诺市的人是他，而他又和家族有联系的话，那么这就意味着整个欧洲的BOW黑市都是家族的产业。但你又怀疑他是刻意让你发现，而且后来他还救了杰克，”他冲着脸色微变的Omega短暂地颔首，又摸着下巴道，“我不太明白他想干什么——除非他想从你们之中再招聘一个助手？”
　　克里斯面色一僵，肯尼迪特工总是在不合时宜的时候触发他的幽默细胞。他撇了眼杰克与皮尔斯，瞬时间脑海里便浮现出吉尔当年被控制时不近人情的表现，如果这是威斯克的目的，那么他必须保护好那两名年轻人。
　　这不是任务，这是职责所在。“只要能抓到他，我们就会知道一切。”士兵咬了咬牙，斩钉截铁地说。
　　“典型的克里斯风格，”里昂笑起来，“任务会解决一切。”

　　结束了情报共享后，两组人依然决定按照原计划分头前进，里昂的目标是档案室，而克里斯一行人则只为了查找威斯克的所在。目送特工利落地钻进通风管道，两名身板壮实的BSAA和高瘦的特工六目相对毫不犹豫地决定伪装成实验室武装人员，准备一路电梯大摇大摆地进入地底深处的实验区域。
　　卫星电话在他们准备乘坐电梯时及时地响了起来，来者是BSAA总部的最高长官。“在没有得到我的允许前你不能擅自行动，克里斯，”对方语气尖锐，“BSAA不能毫无理由地让你随意出入其他国境。”
　　“我有理由，”克里斯冷静地解释道，“我们怀疑这里藏着某种BOW。”
　　“你没有证据，雷德菲尔德先生！我必须警告你，这是对BSAA严重的欺骗行为！”
　　“我以为我就是来找证据的！”克里斯不甘示弱地顶回去。
　　“这里是私人领地，我再次声明，BSAA不能随意进入——”
　　“我以为BSAA从来不考虑私人领地！”
　　“该死的！克里斯！你现在立刻给我回来，否则我就罢黜你北美分部指挥官的职位！”
　　被威胁的人沉默下来，片刻后，克里斯以一种不甘不愿地语气对着卫星电话说道，“好，我们立刻返程。”他随即用力地按下通话终止。“你知道我想到什么了？”他对着皮尔斯哼了一声，“在中非时有人用同样的语气阻止我们接着查下去。继续前进，上头我来顶着。”

　　tbc

　　2013年5月10日
　　我们仍然无法搞明白“电磁炮”的双向标记行为是一种什么样的行为，是随机生成，还是有某种特定的逻辑，或者是某个特殊的人。会和强化C病毒的免疫实验体J有关么？但他在记录中是Beta，莫非记录有假？
　　这一点，我们仍需验证。
　　或许，我们是不是该换个角度考虑，作为双向标记的另一方，那个Omega能否对“电磁炮”产生影响。

作者有话说

[1]玛丽女王教堂：Ko?ció pw. NMP Królowej ?wiata，什切青旧城的天主教堂，名字是谷歌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