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NAN同人]因为是柯南》白透

72、第 72 章

　　伏特加为了求得生机，极尽做小伏低、丑态毕露，浅井翼只沉着脸并不做任何表态。思及暖暖，以及众多等着他要做的事情，扣着扳机的手指看似放松，微动了动，下一秒，忽然屈指扣了下去。

　　“哇！”

　　伏特加一声惨嚎，终于崩溃地瘫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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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脑浆迸裂，没有震耳抢鸣，唯一的那一下、手-枪放空的轻微咔嚓声，在伏特加的惨嚎
　　中，几不可闻。

　　“呃……”

　　伏特加摸摸脑门，自觉刚才是在鬼门关前来了个大漂移，他跪坐在地，冷汗涔涔地喘了好一会粗气。

　　浅井翼斜斜看了眼地上某人，唇角微勾起一抹讥诮，随手丟掉早就被卸完子弹的空枪，从怀中取出一管喷雾。这玩意系他私人研制，是一种可以经呼吸道进入血液，影响大脑中枢记忆的新型药剂。

　　浅井翼一手用袖掩鼻、一手朝着伏特加的面部喷了下去，接着头也不回，阔步出了组织设于东京郊这处的、地下基地。

　　这家伙，在她不知道的时候，身手居然已经练得这么好了吗……

　　宫野志保捧着手中的冰可乐盯着屏幕，直到少年的身影完全消失在监控画面。

　　夜已经很深了，乌云闭月，淡淡星光下，浅井翼一路快行，骑上来时的那辆重型摩托即刻踏上返程。风驰电掣间，不觉又是数个小时不要命地高速驾驶。

　　紧绷的神经一直保持到回家后，浅井翼擦着半湿的头发从浴室出来，瘫倒在床上——

　　闭上眼睛，彻底昏睡过去的前一刻。

　　**

　　此时，早已日上三竿。城市的另一端，对着电脑、联机奋战了整一夜的工藤新一和阿笠博士，同样疲累不堪。

　　简单冲了个澡，工藤新一揉着眉心去开了电视，而后靠在沙发上，用听无聊肥皂剧的方式，闭眼放松起来。

　　一院之隔，阿笠博士给自己泡了壶红茶，又从冰箱里翻出一袋面包片和几样小点心，吃吃喝喝摆了半个茶几。

　　然而，当他准备好一切，舒舒服服靠上沙发，端起红茶，想要好好慰劳下自己时——鼻子忽地一皱。

　　这味道不对，不对！

　　阿笠博士耸着鼻子又大力嗅了嗅——

　　呃！阿笠博士猛然想起来什么，放下杯子，跑进自己的工作间。

　　烟雾缭绕中，阿笠博士找到电脑插头飞快拔掉。从昨晚到现在，他的电脑因为不堪负荷，已经冒第五次烟了。

　　阿笠博士捂着鼻子去开窗透气，然后找了个托盘，把那些吃吃喝喝的端上，投奔邻居工藤宅了。

　　工藤少年靠在沙发上，才眯了不到半小时的盹儿，就被阿笠博士的到来打断了。

　　本来没怎么觉得饿，但看到博士带来的那一堆吃的喝的，工藤新一还是在心里发出了真香的喟叹。

　　二人一边吃东西、一边面对面交流着昨晚联机，攻入各机要数据库的成果。

　　“昨晚你就发现了吧，那几篇生命科学和脑神经医学相关、署名AT的论文……”阿笠博士啃完一片面包，又端起红茶喝了一口，说：“如果不是百年一遇的巧合，应该就是asai tsubasa的缩写没错了。你这个同学，确实挺有料的。”

　　工藤新一吃东西的时候不怎么说话，所以大部分时候都是阿笠博士在说，他只是若有所思地听着，然后不时应上一声，在关键处说出自己的见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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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十二点的时候，阿笠博士和工藤新一一起去医院探望暖暖，时值午饭，暖暖半靠在床头，手上仍挂着吊针，护士小姐正在给她喂青菜海鲜粥。

　　那一刻，暖暖好似感应到什么，没有理会护士小姐递到嘴边的勺子，而是凭直觉，向着一个方向，微笑招呼道：“你们来啦~”

　　“暖暖，你的眼睛好了！？”

　　阿笠博士和工藤新一难掩惊喜，几步来至暖暖病床旁边。

　　“那我回护士站了，需要帮忙的话按铃叫我哟，小妹妹再见。”见病人家属来了，护士小姐礼貌打了个招呼，搁下海鲜粥便离开了。

　　“辛苦了，谢谢。”暖暖循声望护士小姐离开的方向含笑致意，但是方位的偏差有点大了。

　　阿笠博士和工藤新一眼睁睁看她对着空气和墙壁笑眯眯欠身的样子，互视一眼，默然无言。

　　“哦哟，今天的午餐是海鲜粥呀！”阿笠博士端起护士小姐走前搁下的粥婉，岔开话题道，“看起来好好吃的样子，小暖，你觉得怎么样？好吃的话，我也去医院餐厅打包一份带回去了。”

　　“嗯，味道是不错啦。可，可是……”暖暖话没说完，唇边就多了一道温柔的触感。

　　工藤新一用纸巾帮暖暖轻轻擦去、因阿笠博士忒不靠谱的喂吃方式而糊了一嘴的残粥，暗暗腹诽果然是凭实力单的身，继而因实在看不下去，夺过粥婉，道：“还是我来吧。”

　　一声说，暖暖现在的病况，保证充足的营养和休息最重要，所以少年喂暖暖吃完午餐后，用轮椅推她去楼下的小花园转了转，就送她回病房午睡了。

　　暖暖休息了，阿笠博士和工藤新一却一刻不停地驱车回家，分析整合有关APTX4869和其解药的相关资料去了。

　　阿笠博士昨晚就紧急电联了不少医学研究方面的大佬朋友，事关重大、当时在电话里，没好透露太多细节，只模棱两可地提供了一种医学上的假设和研究的大致方向，以期问出些许有价值的信息。

　　不想从医院出来的这一路，他陆续接到了好几个回电，调侃他不好好搞发明，要来医学圈抢饭碗的有之；一本正经从专业的角度回以其问题的答案、顺便刹不住车、来一发医学科普的有之；大赞其脑洞清奇、说决定以后要换新的研究方向，请阿笠博士去当金主顾问的亦有之……

　　**

　　浅井翼这一觉睡得极不安稳，鬓角汗珠微沁，发尖湿润，紧蹙的眉心几乎自睡着后就没放松过。斜阳西照之际，他猛地从床上惊醒，心口剧烈起伏地喘息着坐在床上，怔忡了好一阵。

　　居然睡了这么久吗……

　　浅井翼抚着汗湿的额角，起身，拉开窗帘，打算去浴室再冲个澡，走到一半的时候忽然转身，再次回到床边，拉开床头柜的抽屉——

　　那里面是一张米白色的磁盘。

　　浅井翼稍松口气，进到浴室，很快就一身清爽地出来，回房间换上了柔软棉质的白色连帽衫和钱亚麻色长裤，动作间带起淡淡的沐浴露香味下，清新少年感简直爆棚。

　　阿笠博士接了许久电话，电池都发热了，但最终get到有用的信息寥寥。

　　电量即将告罄前，又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阿笠博士有些不耐烦地按下接通建：“莫西莫西？”

　　“喂，我是浅井翼，资料都已经拿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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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浅井翼跟阿笠博士在电话里约好晚饭后、带磁盘去他家一起研究APTX4969解药的事情，挂断电话，估算了下时间，便转身拿了钥匙和钱包，出门去附近的便利超市采购食材。

　　近来，因为诸事繁忙，浅井翼都没怎么在家做过饭，弟弟小羽已然抗议过多次，并用撒娇外加赌气不理人等种种方式表示，不管怎么样，这周一定要吃到哥哥做的料理！

　　“这个菜是小羽爱吃的吧……这个好像也不错……还有这个……”

　　浅井羽推着超市购物车选购食材，难得的悠闲。

　　想起往日里弟弟小羽的种种可爱之处，兼之因为种种难言之隐、对弟弟的疏于照料，浅井翼站在货架前，一时记忆潮涌、百般滋味，踟蹰半天，没有选好要买的食材。

　　旁边两个穿水手服的女中学生，借着货架的遮挡，因而也多了好多偷看和讨论这是哪个学校学长的时间。

　　此时，正值放学的高峰期，帝丹小学的小豆丁们，戴着统一的小黄帽，正秩序井然地排着队，以班级为单位，陆续离校。

　　走出校门一段距离，没有老师带队后、队伍基本就散了，小朋友们按照住所方向和关系亲疏，三五成伙，自由结伴回家。

　　缺席了暖暖的少年侦探团，步美、浅井羽，元太和光彦四个人刚好钱以后、两两并排，形成一个对称的正矩形方队。

　　几个小家伙在学校共处了一天还也没说够话，现在放学了，依然有一堆的事情想要交流分享。

　　“诶我说，你们的数学作业都写完了吗？”

　　“写完了啊。”

　　“当然早就做完啦~下午数学课的时候，老师边讲错题边在黑板上演示练习册上的解法，步骤都写出来了，答案还有悬念吗？”

　　“没错！元太，不会就你一个人没有做完吧。”

　　“怎，怎么可能！”

　　“哈，一看元太就是心虚了……”

　　“光彦，你说谁心虚，我看你小子是太久没挨过揍了！”

　　元太的光彦这对活宝，总是那么有精神互怼打闹，两人笑闹着跑开后，就剩浅井羽和步美，这俩孩子都属于乖巧斯文那一挂的，别看面上话没那么多，其实事情都装在心里，心思细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