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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魔王子 ...

  •   我是火宅佛狱的小王女,上头还有哥哥和姐姐,和姐姐一样不喜欢哥哥,这个哥哥当的相当不称职,经常变着法儿地来欺负我们,一次比一次过分,要不是老父亲拦住点,我大概在很小的时候就已经见不到隔天的太阳。

      我哥他不仅不称职,还相当的恶劣,把我姐吓破胆后就对她失去兴趣,然后逮着我不放。

      今天我哥心血来潮,一大早就把我从被窝里捞了出来,兴致勃勃的不知道要往哪里去,我在半空中坐在赤睛身上打哈欠,有点没睡醒,但这种睡意很快就被迎面而来的阵阵冷风给吹没了。

      我探脑袋往下面看了一眼,就缩回了脑袋,现在所在的位置还挺高的,从这个角度往下看,只能看到一些未熄的战火,和密密麻麻的人,兵刃相接的刺耳声,以及一片喊打喊杀声。

      我哥突然凑到我身边也往下看,问我觉得怎么样?

      我撇了撇嘴,觉得不怎么样,战争有什么好看的,好端端地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还没等我想通我哥就没有任何预兆地推了我一把,我在没有任何防备下处于快速下坠状态,看着上方我哥那张越来越远笑眯眯的脸,我气的心肝都要炸了。

      要不是我及时变回原始形态,按这高度掉下去不是甩成肉饼,就是被戳成筛子。

      真当我是没脾气的软绵绵??!

      一声凤鸣,伴随着璀璨炽热的火光冲同样在空中的我哥袭去。

      我是一只火凤,目前火宅佛狱唯一免疫我哥蛾空邪火的存在,这也许就是我哥逮着我不放的原因之一吧。

      这样一寻思,心里好像更不舒服了!

      我卯足了劲将火焰往他脸上糊,礼尚往来,我哥也笑眯眯往我脸上糊,这点准头怎么可能打得中我?我很轻松地避开了他的攻击,得意洋洋地看着他,我哥虽然有点狼狈,却是一副笑得都要落泪的样子。

      我不解,心想我哥这是被我烧坏脑子了吗?

      疑惑很快就被我哥解开,他问我有没有觉得身体哪里很凉快?这是他为了让我消气而动手。

      我愣了一下很快就回过味来。

      凉快?火属性的估计怎么可能会带给人凉快之感?……等等,电光火石间我好像明白了什么,瞪大了眼。

      说到凉飕飕的部位,我头顶就凉飕飕的。

      我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扔下我哥化为人形跑到湖边看了看倒影,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我秃了,我居然秃了!还秃了头顶好大一块!!

      臭哥哥!臭凝渊,秃顶之仇,我跟你没完!

      在这一天,我爆发了前所未有的杀心,弑兄计划提上了日程,虽然后来每次都被轻易化解。

      以至于未来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没脸见人,不是窝在房间挠墙,就是计划着该如何报仇。

      我哥期间还来看望过我,带来不少在其他地方淘到的小玩意儿,比如说胭脂水粉,古籍闲书,对此我不屑一顾,将这些不感兴趣地统统退给了我哥,单单留下了据说十分有效的生发剂。

      用过之后,看着头顶那坨奇怪的绿色不明物体,我流下了后悔的泪水,信谁不好,为什么我会一而再,再而三地信我哥的鬼话?!

      自那以后,我再也不接受我哥他任何小礼物,而我的头发,似乎因为用了那些奇奇怪怪的生发剂,头顶那块秃掉到地方,居然长出了红橙黄绿四种颜色,其颜色分配,比秃顶的时候更难看了。

      捂着脑袋嘤嘤嘤地跑去找我爹,看到他蹭亮的脑袋,哭诉的话又咽了回去,突然想起来最近我爹看我的眼神比平日温和了不少,好像就是从我秃顶的时候开始的!

      嘤,这个冰冷无情的世界,还是毁了吧。

      我动不了我哥,也拯救不了我的头发,但我绝对不会轻言放弃!

      于是我在继续执行报复计划和拯救头发之间徘徊,同时更加刻苦修炼,促使我如此拼命的原因除了增强实力对付我哥,还有一个传闻,据说遥远广阔的苦境,名医一抓一大把,像我这种情况,对他们而言就是小菜一碟,我可耻地心动了。

      而凯旋候就是前往苦境做卧底工作,我努力提升实力争取给凯旋侯成为他的一大助力,这点我爹也是默许的,在我爹的默许,和我的刻苦中我终于有了资格和凯旋侯一同前往苦境。

      在踏进通道的那一天,我激动得险些热泪盈眶,努力了这么久,终于成功了,等到改善头发,有脸见人后,再来找臭哥哥算账!

      抱着这种决心,开启了我的苦境之旅,然而事情却远远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顺利。

      凯旋侯改头换面焕然一新,还改了个名字叫拂樱斋主,而我无论如何变来变去,头顶那团颜色就是巍然不动,没有发生一丝丝变化。在火宅佛狱时,我因为这个原因一直带着披风斗篷,没想到到了苦境改头换面后还是摆脱不了,我恨!

      因为是卧底工作,不方便有大动作,我和凯旋侯都是以朋友相称,各自做好各自的工作,我还不忘一边找名医治疗我可怜的头发。

      找名医的居处很顺利,就是找一个死一个,还有退隐难觅踪迹的,不要误会,人可不是我恼羞成怒杀的,实在是那个时间点踩的太折磨人了。

      明明说好了约定时间结果突然被仇家追杀而亡,或者刚找到医者就亲眼见证了他的死亡。

      你先别急着死啊,先把我的头发医治好再死也不迟啊!

      这是我见证了许多医者身亡后心里一直呐喊的话。

      突然想起来,告诉我消息的人还是我哥,我为什么鬼迷心窍地又信了呢!?果然不能给他开口说话的机会,能动手就绝对不说话。

      或许这大概就是命吧,也许是我老遇到医者身亡的原因,现在那些医者避我如洪水猛兽,我明明什么都没做,他们的死与我无关,只是时机太过巧合而已。

      我辩解的话连我自己都说服不了,毕竟这太邪门,至此我也放弃了医治,所以剩下的另一个选项就是我哥,我会剃掉他的头发,再把他给我的那些奇奇怪怪的生发剂全倒他脑袋上,之后效果,肯定奇佳,以报我心头之恨。

      这样想想是很爽了,实际操作可以用白日做梦来形容,现实差距小的不止一点点,况且我现在在苦境,通道早已关闭,只能耐心等着卧底成功通道重新打开那天才能真正达成实现的第一步。

      我等啊等,看了粉嫩嫩的拂樱斋主和他养的粉嫩嫩的小兔妖卖了数百年的萌,让我得知了凯旋侯不为人知的另一面,还真和他的外表不符合呢。

      我又不知道等了多少年,等到苦境再次遭到外来几方势力窥伺与侵略,哦,其中一方就是我们火宅佛狱,可以说我们的卧底工作就是为此而准备的。

      期间苦境乱糟糟的一团,我出门散心还遇见了我姐,她容貌依旧没变身上甚至比我离开时少了一些憔悴,而现在似乎又多了很多复杂的因素,但那不是我该好奇和管的,我姐她还带来了一个消息,我哥早在多年前起肖太过被我爹封印了,这可真算得上一个好消息,如果能在封印前报复一把那就完美了,可惜人在苦境,终究有那么一丝遗憾。

      抱着这点遗憾,接下来我就有一点点消极怠工,而实际上其实我也帮不上太多忙,他们掐起来基本就没我什么事了,我很多时间都是跟我姐她们在一块,因此也了解到我姐身上那些复杂的因素,凯旋侯都能性格急转,画风突变,我姐这点事顶多就是惊世骇俗了些。

      后来我回了趟佛狱,我哥果然被封印了,看我爹态度,应该是不会再放我哥出来了,确定之后我就要离开了,还没等我离开,我姐就跟着被逮来的杀戮碎岛小王女一起回来了,看她们的神情,我觉得我很有留下来的必要,反正我去了苦境也没什么事。

      我留在佛狱陪着我姐她们,也才知道杀戮碎岛小王女的心上人被我爹抓了,小王女可着急担心了,我姐情绪依旧比较复杂,而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该做什么,反正放人是不可能,我没那权利,我爹也不可能会放人。

      最后我爹也确实没放人,那人死在了牢里,而我姐,为救他也是为了小王女,牺牲了自己的幸福,前往杀戮碎岛联姻,嫁给了杀戮碎岛的王,小王女的王兄戢武王。

      嫁女之后我爹一夜之间都沧桑了许多,或许我爹并不像表面上那么不近人情,幸好我还在,我可能也算是我爹唯一的宽慰,没起过肖,也没胳膊往外拐。

      我姐嫁去杀戮碎岛后,我没事的时候也会去那里看望我姐,她的情况没我想象中的糟糕,状态还可以,我就放心了。

      陪了我姐一段时间,我就回了火宅佛狱。

      火宅佛狱的侵略计划却逐渐走了下坡路,毫无疑问火宅佛狱最后迎来了惨败,最终我爹不得不放出了我哥,届时我还在苦境溜达,正在赶往火宅佛狱的路上,还不知道经过一众会议,我爹决定放出我哥这个异数拯救佛狱。

      我觉得我爹他们就是在玩火,稍不留神就会引火烧身,像我哥那款,怎么可能会老老实实地继承王位帮助火宅佛狱,没杀光人就算不错了,在这点上我爹肯定是首当其冲。

      当我赶到火宅佛狱时,正好赶到我哥放出来准备弑父的节骨眼上。

      看着面前已经断掉一条手臂的我爹,我沉默了,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我哥显然也看见了我,兴致缺缺的脸上顿时浮现一丝兴趣,扔掉我爹断臂,果断向我走来,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讲真的,这个拥抱,如果换做是其他人,比如说太息公,估计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

      我推开了我哥,不知道他又在抽什么风,他的眼睛在我身上扫了一圈,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我胖了,我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我被调戏了,顿时气炸,还没有所动作,我哥就伸出魔爪,揉着我的脑袋,还用有点惊讶的口吻说这个怎么还在,没想到我居然会这么喜欢云云,这下我哥可戳到我的痛处了,之前被调戏顿时成了微不足道的一件小事。

      他话一出,我顿时理智全无,抬掌向他攻去,等到我恢复理智时时,我已经化为原形叼着我哥在半空中飞行,我哥依旧是是那副样子,赤睛在我后头跟着,我已经很久没有化为原形了,原因还不是因为那超级难看的头发,人有爱美之心,鸟也不例外,一身漂亮的羽毛,就是自豪骄傲的象征严重影响到了我的鸟生,人形时就很难看,原形就更不用说了,顶着这幅模样到处招摇,简直就是鸟生一大污点,我还要不要活了?!

      在我发现我把我哥叼嘴里时,我慌了,我居然把我哥叼嘴里,万一一不小心吞掉了怎么办?肯定会闹肚子的。

      想到这里我松开了嘴,我哥似乎早有准备,在我松开刹那,顺势出现在了我的背上。

      听着背上传来让人火大的声音,我顿时火冒三丈,他居然重点提及我的脑袋上中间那撮五颜六色的毛,那都不是他害的吗?!他还有脸说!?

      无论我如何折腾,我哥就像是粘在我身上似的,抖都抖不下来。

      最后心一横,朝着一块没有人迹还算宽敞的平地俯冲,在快接近地面时背部向下,企图以庞大的身躯压扁我哥,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我哥在察觉到我的意图,在快接触到地面时一个闪身出现在我的腹部,我重重砸在地面,地面呈现龟裂纹路。

      说真的,还有点疼。

      计划没得逞我恹恹变回人身,我哥没有起身离开,所以状态变成了他跨坐在我身上,他甚至还出现了一瞬愣神,我推了推他,让他起开,我柔弱的身躯可不堪重负,完全没意识到现在的姿势有多暧昧。

      我哥他不仅没起来,还俯下身突然捏住我的下巴,说我真的长大了。

      啧,我长没长大还用他来说?

      我拍开了他的手,眼睛不经意瞟到了他只剩白骨的手臂,顿时瞪大了眼,脑子空白了一秒。

      这是怎么受伤的?没有办法长好吗?

      这是我内心的话,嘴上不自觉地说了出来。

      我哥听我这样说,突然戏精上身,就差声泪俱下说我爹是如何的狠心将他打成重伤封印至今,要是他没用那种嘲讽的口吻,或许我还会多几分同情。

      然而实际上,有什么好同情的,他现在的下场不都是他自个儿起肖起的吗?

      想到这里,我一用力,就把他推开,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瞪了一眼被我推开坐着一旁的我哥。

      不陪他在这里瞎闹腾了,二话不说拽着一脸麻木沦为木头人的赤睛化光离开,徒留我哥坐在原地看我们离开。

      赤睛瞅了一眼身后距离越来越远我哥,提醒我是不是拽错人了。

      我表示没有拽错,拽的就是赤睛,没了赤睛看我哥怎么威风去踢别人场子,我哥已经把他借给我了。

      在一旁站了很久的赤睛表示没听到,但你们兄妹俩这么爱玩他也无所谓了。

      我这个‘借’,也没借多久,赤睛受到召唤,还是回到了我哥身边。

      介绍下,赤睛是我哥的副体,几乎火宅佛狱人人都有副体,像凯旋侯这种特例就有两个副体,而我就是那个没有副体的异类,小时候不知道原因哭得稀里哗啦,现在长大了知道原因,还不如不知道呢。

      也不是什么特殊因素导致我没有副体,而是因为我根本不是我爹的亲生女儿,更不是火宅佛狱之人,我是被当时还在的我娘在外头捡回来的一颗蛋,他们似乎想吃我来着,结果没想到促进了我的孵化,我就这样成为了火宅佛狱的小王女。

      啊,这可真是一个悲伤,让我忍不住落泪的事实。

      虽然不是亲生的,他们对我也视如己出。

      现在的火宅佛狱千疮百孔,我也该回去见见我爹了,不知道我哥有没有把我爹怎么样了。

      正这样想着,我就收到了我哥的飞信,信里大致内容就是我哥他要成亲了,我这个做妹妹的怎么能缺席呢?

      在这个节骨眼上成婚,我哥他还有心思和心情?让我来看看是哪个倒霉姑娘被我哥看上,怎么着也不可能是太息公吧?

      我带着好奇回到了佛狱,到处张灯结彩,我姐也在这里,看到我姐我还惊讶了一下,她不是该待在杀戮碎岛吗?也被强行带回佛狱参加婚礼,她脸色很不好看,想必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我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态,非常想看看我嫂子是谁,结果逛了一天都没看到人,我爹被关进牢里,全然没有为王时的气场,整个人颓废落魄了不少,而我哥就在饭桌上猛灌别人酒,我跑过去问嫂子,我哥没说,灌酒的目标变成了我。

      我当然是拒绝的,到最后还是我将醉醺醺的我哥送回了婚房。

      看着婚房的布置,我觉得我哥是在耍我,到现在我连嫂子都没看到,也没人愿意告诉我嫂子是谁,我姐神情也是奇奇怪怪的。

      这一定是他太过无聊的产物。

      想到这里我撇了撇嘴,没有半点温柔地将我哥扔到床上,转身想走,脚步突然一顿,想到现在不就是报复的最好时机吗?

      我转回身,阴测测地一笑,送上门的机会,不要白不要。

      我弯腰捏着一缕我哥的头发思索该从哪里剪比较好,思想不经意落到我哥那只剩白骨的手臂上,报复的念头莫名消散了大半。

      我犹豫了。

      趁人之危可不是我的风格,堂堂正正地打败他那多威风啊!

      我并没有注意到醉醺醺的我哥突然睁开了眼,在我发现不对劲时已为时已晚。

      来不及缩回手,手腕就被抓住,接着就是眼前一花,我已经被我哥压在了身下动弹不得。

      近在咫尺的距离,浑身酒气更是浓郁的让我直皱眉。

      这肯定是喝醉了。

      冷静点,我听到我自己的声音是这样说,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声音居然会有几分轻颤。

      我哥依然没有松开的迹象,笑眯眯地看着我,说我是不是想对他做坏事。

      我作案工具都没有拿出来,怎么可能会承认,眼下倒更像我哥想对我做坏事。

      正如我所想,我哥开始扯我腰带,我脸色一变,挣扎的动作也剧烈了起来,质问他这是在做什么,想逆伦吗!?让我嫂子看见了又怎么收场!?

      我哥动作停了下来,惊讶地看着我,捏了一下我的脸,拿出了一面镜子,跟我说我嫂子就在镜子里。

      我终于从我哥身下挣脱出来,接过镜子,镜子里什么都没有。

      说好的嫂子,嫂子在哪里?

      我怀疑地看向我哥,我哥笑眯眯地让我再看,我又看了一眼镜子,看着镜子我突然反应过来了,情绪有一瞬间失控,镜子在我手上成了齑粉。

      我哥他居然套路我!

      我哥凑过来问我看到了没有,我冲他一笑,没有任何犹豫地在他脸上来了一拳头,我哥似乎也没有躲的意思,硬生生挨了我一拳。

      看着他夸张的表演,我面无表情地下了床,准备离开这个令人火大的地方。

      刚打开门,我就看见赤睛站在门口,我想离开,被他拦住,表示过了今晚才能让我离开。

      无论我怎么说,赤睛就是不放我离开,要是动手,一个还好说,两个联手我可就打不过了。

      赤睛还告诉我,只要我不离开这个房间,无论房间内发生了什么,他都不会插手,另外还特意告诉我今天是我哥最虚弱的时候,这个暗示就很明显了。

      我半信半疑地回了房间,看着床上挨了一拳,一只眼睛黑了一圈的我哥在床上侧着身子,一手撑脸好整以暇地看着我。

      思考良久,我觉得可以冒险一试,反正今晚是离不开这里,只是我哥怎么突然会有虚弱期了?难道还是当年被封印时留下的暗伤造成的?

      这种想法并没有让我思考太久,就开始动手了。

      这一晚,我得到了人生中最惨烈的教训。

      说好的虚弱期呢?这算哪门子虚弱期!?赤睛你变了!

      我强忍着不适感,把我哥揍了一顿就离开了佛狱。赤睛果然没拦我,甚至当我出门时都没看见赤睛。

      人与人之间最基本的信任呢?就这样没了吗?

      我悲愤欲加,决定这一辈子都不回火宅佛狱,我哥已经加入了我的必杀名单。

      我在苦境待着,一直计划着该如何扳倒我哥,最后一个计划都没付出行动。

      不是我突然心软,而是我哥他实在是太能作了,拉仇恨妥妥的一把好手,不用我出手,他就已经四面受敌,整个火宅佛狱都被他给败光了。

      现在还和剑之初慕容情在他那个丑丑的雕像前决一死战。

      像他那种作无止境的人怎么可能会轻易死去,实力又那么强,能打败他的人屈指可数。

      我是这样想的,然而现实给了我一个狠狠的耳光,我哥他不仅败了,还和赤睛一同落入滚烫的岩浆中。

      这死的就有点太突然了,我整个人都是懵的,不相信我哥就这样死了,直到很久以后,都没有在武林听到我哥的任何消息。

      也许,真的就这样死了吧?为什么心里会有点难受呢?

      我失去了长久以来的目标,自然也没有了动力,如今火宅佛狱已不复存在,而我只能在苦境落地生根。

      我在苦境寻了块地住下,我头顶那团颜色,也终于找到医者肯医治我,一切都很顺利,可到最后,我后悔了。

      它包含了我太多记忆,如果消失,意味着我也斩断了过去。

      我有太多不愿放下的东西,所以,最终还是顶着这团颜色生活。

      我姐和我爹一起退隐了,我刚拜访了他们回来。

      回到家,已是深夜,今晚月华如水,很清晰地映照出大地的一切景象,我还没到家门口,就看见门口似乎站了一个白衣白发之人,背对着我,我不禁眯起了眼,这人,竟给我一种熟悉的感觉。

      还未等我再细看,只是眨了一下眼,门口哪还有什么人影,我快步走到门口检查了一下门,没有被撬开的痕迹,又在四周找了一圈,并没有找到人。

      我不禁怀疑起,是我产生了错觉。

      我打开了门,门内一切如旧,只是我离开了一段时间沾染了一些灰尘。

      我走回房间,蜡烛也没点,准备抹黑就寝。摸到床上躺下,闭眼,下一秒我整个人几乎是弹跳起来,手中多了一把利刃,压制住床内黑影,却不曾想反被压制住,刀刃被他轻轻一丢,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哐当声。

      我还未来得及发火,对方释放出的气息让我为之一愣,也停止了挣扎。

      这清晰,我再熟悉不过,是我哥的气息,但他不是应该死了吗?

      四周依旧漆黑一片,对方炽热的体温让我有些无法适从。

      随着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脖颈间,一道漫不经心,带着几分笑意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就说了三个字。

      你胖了。

      好像很久以前,也有人这样说过我,但说我胖,有必要一见面就说我胖吗!?

      我的弑兄计划这辈子估计都提不上日程了,我看着在小院里晒太阳的带角生物如此想到。

      我记得我曾经质问过他到底有没有心,他说他丢了,所以没有心,现在我大概知道他的心在哪里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魔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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