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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柳生仁+8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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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十四岁的仁王某日得到了特异能力,并不能拯救世界,甚至并不能沟通平行时空的自己。这样的穿越时空的能力真的很鸡肋,更别提能看到他的只有一个跳舞的青年——这样来看他也只是一个背后灵而已。
区别大概是这个青年能看得到他也能和他说话,并且他没有死,只是在每天晚上睡着以后穿越一个世界。
长此以往他的脑内活动一定会很活跃,大脑活跃程度上升,智商也会升高的。
但这个青年为什么会知道我是谁……
“怎么说呢,我在扮演你啊。”
仁王看了一场舞台剧。
在最好的位置最近的距离。
但他并不觉得喜悦。
太奇怪了好吗,看着陌生的人穿着熟悉的衣服一边跳舞一边挥拍(还不怎么标准说起来这样子演打网球真的很奇怪啊)还重复着他并不想一次次回忆的经历。
“就不能编排一次立海大赢吗?”仁王不满,“原本就应该是我们赢的。”
“可是你们输了啊。”中河内毫不客气。
仁王捏着辫子噗哩了一声,并不想承认这个带着银色假发比他老比他黑并没有他帅的人扮演的是他仁王雅治。
2、
还是注意到了一点不对。
在被迫睡眠时间当背后灵的时候。
或者说,这是给予了他双倍的时间来累积阅历?
“你和扮演柳生的那个,是什么关系?”他眯了眯眼。
那一刻在日常生活中并不太像他的青年露出一个和他眯起眼时真的很相似的神态:“小孩子关心这么多做什么?”
……小孩子?
那你一个二十三岁的大叔扮演我这个十四岁的小孩子,是在装嫩对吧?
“你们在恋爱吧。”仁王笃定道。
3、
但是喜欢柳生,和知道扮演自己与扮演柳生的演员在交往是两回事。当然仁王并不认为自己有多喜欢搭档。
“你这算嘴硬还是欺诈撒谎?”青年演员对他说话从来都很直接。
仁王勾起唇的弧度渐渐有了真实的嘲讽的意味:“别把你对柳生的看法放在我身上啊。仁王雅治时刻注视着柳生比吕士这种事,从始至终都是你的理解不是吗?”
“可你确实很在意他。”中河内道。
仁王并不反驳这一点。
他抱着胳膊,初见时还有一些稚气的脸逐渐有了分明的轮廓:“也许现在是。”
“那以后呢?”
“谁又知道了?我有很多在意的东西,比柳生更重要。”
中河内才不相信呢。
4、
舞台剧演出结束后,他们的见面渐渐变少了。
原本是每天都能见到的,那大概也是每天都要排练的缘故。
而后在进行完最后的告别舞台后,他们的见面就变得不规律了。
总结一下大概就是,如果这一天中河内和网舞相关的人见面,或者是做了些和网球相关的工作(为了舞台剧他当然去学了,虽然打的不怎么样,只有这种时候小孩能对他往死里嘲讽了)时才能见到。
于是大多数时候仁王闭眼入睡就见到中河内在约会。
“你们……还没分手啊。”
“那你们,还没开始交往?”
“别把交往说的那么轻易啊。”
中河内笑了起来:“没想到你这么纯情啊。”
“噗哩。”仁王你捏着自己的辫子表情漫不经心,“并不是纯情,我只是不想表白而已。”
“……诶?”
“好像也没有到非得表白不可的程度。”
5、
他们确实分手了。
在舞台剧正式结束后没几年。
但说起来,这也是一个正常的恋爱过程。
两个人从甜蜜到有了隔阂,再到争吵,相互之间的分歧也变多。再之后没办法在工作场合朝夕相处,能见面的机会也越来越少。某一天开始他们觉得对方变得陌生了。
那好像就没有必要进行下去。
“这也不代表你可以借酒消愁啊。”许久未曾出现的仁王说。
“这不是消愁。”中河内摇着酒瓶子笑,“这是在庆祝自由。”
“噗哩。”仁王想了想,决定还是不戳穿某个真的变成大叔的家伙的玻璃心了。
“我们大概很难再见面了。”他说,“能认识你也挺让人高兴的。”
中河内点了点头,有些惆怅:“这么说起来,也有些可惜没看到你和柳生的发展。”
他说完停顿了一会儿,苦笑着补充道:“但没有发展说不定才是对的。”
“苦情戏演够了吗?”
“你真是没有一点多愁善感的细胞。”
6、
许多年后仁王在加班工作的凌晨趴在桌子上困到睡着。
然后他进入了熟悉的,很久没再光临的世界里。
“我要结婚了。”已经变成三十代的男人还有熟悉的面孔,但表情神态气质以及和以前不太一样了。
但比较起来,大概还是他自己的变化更多一些。
仁王看见了结婚请帖,也看见了拍好的婚纱照。
“很漂亮啊。”他说。
“谢谢。”中河内笑着道了谢。
他们相对沉默一会儿,有些微妙的情绪沉淀下来。
仁王没办法再抓辫子了,他最近没有留那么长的头发。至于以后,就看心情。
他看着婚纱照,眼神柔软起来:“这样也挺好的。”
“……诶?”
“噗哩。”仁王没多解释。
他歪了歪头:“大概知道你关心什么。我的话,是不会结婚的。”
“不是嘴硬说不是喜欢吗?”
“和那个没有关系。就算以后同性婚姻合法,我也不会结婚的。”
“……哈?”
“你不能理解。”仁王耸了耸肩,“就只是不想结婚而已。”
“哦。”
“这也不影响我祝你新婚快乐。”
“……谢谢。”这个谢谢和之前的道谢,又有着不同的语气了。
仁王眨了眨眼,补充道:“我是认真的在祝福。”
“……我知道。”中河内说。
他站了起来,对着仁王微笑,也像终于放下了什么:“好啦,这回估计是我们真正的最后一次见面了。”
“早该是了。”仁王说,“但还能见到你结婚,也还算不错。”
“听起来我在你心里地地位不低啊?”
“好歹你也是‘仁王雅治’啊。”仁王舔了舔唇笑了起来,“我呢,是始终很爱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