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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拐个娘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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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娇哄着胡岩夫妻二人,趁着孟氏展颜欢乐的空档,胡娇从孟氏那里讨取了小院的房契。
胡娇拿着房契便回房休息了。
次日大清早的,胡娇正在用着早膳时,金珠就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
金珠气喘吁吁的道,“县、县主不好啦!”
胡娇随手的倒了被茶递过去,慢条斯理的道,“本县主好着呢!有什么事情喘口气再说,这天塌了还有高个子顶着,你急什么!”
金珠见着闲情逸定的县主,那心顿时就冷静了下来,金珠接过茶杯狠狠的灌了口水,待她放下茶杯方才想起这茶水是县主递给她的。
金珠一想到县主亲自给自己倒茶,那感激的心顿时溢满心头,金珠面色红润的望着胡娇,“怎的能劳烦县主给奴婢倒茶呢?”
胡娇倒没那么多的规矩,不过顺手而为罢了,不过胡娇瞧着金珠亮晶晶的眼珠子激动不已,顿时也没说什么了,胡娇摆摆手,“不过是顺手罢了,不用多心。”
金珠走至胡娇身侧侍候着她用膳,动作轻柔体贴,“虽说县主是关心奴婢,奴婢心中感激不已,只是到底有些不符合规矩。县主对奴婢的好奴婢心中铭记着。”
胡娇淡笑一下,也没坚持着,这尊卑之分的观念根深蒂固,胡娇也没打算去改变什么,“往后本县主会注意的。”
金珠笑了开来,她虽说出发点是为着县主着想,可到底这话逾越了些身份,幸得县主大量没有怪罪,金珠心底更是认定县主的人了。
胡娇便吃着早膳,随意的问道,“你方才急急忙忙的所为何事?”
金珠脸上的笑意收敛了些许,神情也染上了几分忧色,“县主,方才途苑的奴才来报,说是世子爷带着护卫去了小院。”
听闻是便宜弟弟的事情,胡娇上挑了眉眼,“他去小院作甚?”
金珠面露异色,有些支支吾吾的,“这个、这个来报的人没细说!”
胡娇转念一想,眼中闪过幽色,“金珠照实说来,莫要惹我生气!”
金珠抿了抿嘴,虽说世子爷是主子,可县主也是主子,更是她的主子,自然县主的话更为重要。
金珠见着县主沉下了脸,也顾不得世子爷事后知道自己告密是否会生气了,“县主,昨晚世子爷回来听闻您被欺负的事情,一大早的便带着人出去,说是要给段公子个教训。”
胡娇丢下了手中的筷子,慢悠悠的擦拭着手指,“谁告诉你这消息的?”
“是、是世子爷身边的小圆子。”金珠道。
胡娇嗤笑了一声,“倒是个忠心耿耿的奴才。”
金珠拿捻不准县主的意思,面露迟疑,“那县主,我们可要去瞧瞧?”
胡娇站起身笑道,“自然要去瞧瞧!”否则岂不白费了那些人的心思。
金珠只当县主心里担忧着世子爷,倒也没多想,“那奴婢去唤上几个护卫一同前去。”
胡娇点头,“恩!”
胡娇坐着马车来到院落前,门前吵吵闹闹的好生喧哗着,旁边还聚集着些看热闹的人群,嘴中指指点点的,大致的意思就是胡途蛮好不讲理,打了人。
胡娇的眼神沉了沉,片刻便听见段元高声喝道,“段元虽不是高官厚禄,比不上世子爷财大权重,可段元好歹还是个举人,断不容世子爷这般欺辱与我。”
一个流里流气的绿衣男子傲气的斜着对方,“我呸,还说什么读书人呢?读书人会欺负女子吗,我看你这书也别读了,回家种田得了。”
刘如云护着段元,娇喝道,“世子就能仗势欺人吗?这天底下还有没有王法了。”
胡途盯着面前娇嫩的女子看了两眼,嘴中滋滋的砸着,“这就是段元的姘头啊,瞧着也不过是清粥小菜,真不知道你那什么眼神儿瞧上了这么个没姿没色的女人,莫不是读书读傻了。”
段元怒吼道,“你别血口喷人,世子好歹也读过圣贤书,你这般诋毁一个女子的名声,这就是南平郡王家的教养吗?”
胡娇冷下了脸,冷声应道,“我南平郡王府的教养还轮不到一个外人来指三道四。”
胡途见着胡娇,狗腿子的凑上前去,“姐你怎么来了?”
“见过县主!”胡途身后的护卫拱手行礼。
胡娇抬着头点了点,当是应了。
胡娇转头横了胡途一眼,“回去再跟你算账。”
胡途顿时哭丧着脸了,他这是为的谁啊,“姐......”胡途唤得缠绵,那小珠子咕噜咕噜的转着,审视着段元和胡娇二人。
胡途想虽然段元这小子长得不错,可心思不好,姐该不会舍不得对方吧!一想到这里胡途就挠心抓肺的,他情愿给姐姐训一顿也不愿意看着段元得意的样子。
胡娇自是不知道胡途在想什么的,她径直的走至段元的跟前,“段公子,你方才说南平郡王府的教养如何?”
段元暗沉着脸,面上尤有怒气,“胡县主昨日方才上门解除婚约,今日世子就打上门了,这是当我段家没人吗?”
胡娇瞧着嘴角淤青的段元,心中半点愧疚都没有。胡娇煞有其事的点头,“若是本县主没记错的话段家除了你确实没人了。”
“胡县主!”段元怒喝道。
刘如云眼眶红红的望着胡娇,“胡县主我知晓你误会我和段大哥的关系,心中有怨气,可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县主有气朝着我来,何至于这般出口伤心吧!”
胡娇讽刺的笑了笑,“刘姑娘也知道自己有错呢,瞧着你这理直气壮的样子,本县主还当刘姑娘毫无廉耻之心!刘姑娘也不用在本县主面前说的好听,你和段元之间的事情本县主没兴趣听,不过刘姑娘既然不想让人误会,往后注意些就是了,这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是个人都会误会,这也是刘姑娘自己要惹出的是非不是么?”
胡途哼哼的喝道,“就是,自己首尾都没藏好,还好意思出来丢人现眼,真是当了女表子还要立贞洁牌坊。”
段元听得这话,顿时怒火中烧,“满口胡言乱语,有辱斯文,胡郡王府真是好大的气派。”
胡娇嘴角挂着冷笑,静静的看着段元半响,“若是本县主没记错的话段公子进京赶考的费用都是胡家出的,养条狗还知道感恩的,段公子却张口闭口就是胡家这不好那不好的。”
胡娇抿了抿嘴唇,红唇微张,“这就是段公子读的圣贤书,若真是如此,这书不读也罢!”
胡途心中乐开了话,看着段元吃瘪,胡途心中高兴不已,明明这段元还不是胡家人,可偏偏个个都拿着他和对方比,胡途自是不高兴了,“就是,恩将仇报,还不如本世子这个纨绔呢,起码本世子知道廉耻二字。”
刘如云嘤嘤的苦了起来,“段大哥,我们不要说,左右做什么都是错的,何必和胡郡王府对上呢?”
胡娇点头,“刘姑娘明理,其身不正自然处处有错,圣人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刘姑娘这番醒悟想来是在真的知道错了。”
刘如云的哭声一顿,她不可置信的望着胡娇,原本她是想借着舆论让胡娇低头的,怎么却反过来变成自己的错了呢?“胡县主!”
段元脸色铁青,他是真的记恨上胡家了,“如云何错之有,此事明明是南平郡王府有错在先,胡世子仗势欺人,段元就不信天子脚下还能没有王法,任着南平郡王府蛮横霸行。”
胡娇抬眼瞧着四周看热闹的人群,段元这是要毁了胡家的名声么?
胡娇低敛着眼眸,今日这一趟她早就知道不能善了了,“段公子说胡家仗势欺人,不知指的是哪件事情?”
段元高昂着头颅顿挫飞扬道,“胡世子不分青红找白的上来便打人,段元好歹是个举人,学位在身,胡世子这分明是藐视朝廷。”
胡途的脸色也沉了下去,他虽然糊涂了些,可也知道此事往往不能扯上朝廷,不然就不是小打小闹的事了。
胡途喝道,“段元你别张口胡说。”
段元反驳回去,“难道我说得不是事实吗?”
“你......”
胡娇拦下了冲动的胡途,煞有其事的点头,“是事实!”
“姐!”
胡娇安抚的拍了拍胡途,面不改色的继续道,“段公子入京以来一直受惠胡家,更是因着祖辈的笑谈享受着胡家的帮助。便是这院子那也是胡家看着段公子是未来姑爷的面上置办的,可段公子倒好,殿试在前不思量用功,反倒金屋藏娇,红袖添香了起来。”
“本县主也不是不能容人的,既然段公子和刘姑娘情投意合,那本县主就做主退了婚事,段公子心气高傲不愿意接受院落作为解除婚约的礼物,本县主也不勉强。只是虽然解除了婚约,我胡家到底支援了段公子多年,这份恩情总该不错吧!”
“舍弟年幼,又一直当你是未来姐夫,因此知晓胡段两家解除婚约,更是因着那档子的事情,心中自是不平,舍弟护姐心切做事确实有些欠妥,可若非有人激怒着他,本县主相信舍弟还不至于胡乱动手打人。”
胡途点头,“就是,姐都是那段元说你坏话我才气急了动手的。”
胡娇看着段元,“段公子若是觉得委屈,我胡家愿意奉上千两白银作为赔偿。”
段元嗤笑一声,“谁稀罕你的银子,作为京中贵女,皇室宗亲,胡县主张口闭口的便是银子,真是满人铜钱俗气。”
“银子怎么俗气了,你不要给爷好了,爷我不嫌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