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有缘地狱来相会》牧野苍野

21、Chapter21

　　霜间满见自己连问了两个问题——或者说抛出了两个暗号——对方都没有成功和她接头，估计和海藤瞬不是同道中人。
　　真是可惜了，要是是的话，就可以给海藤介绍一下了，免得他老是把注意力放在自己这个‘圣咏之诫’身上。
　　霜间满露出一个友善的笑容：“抱歉，我有个朋友也经常在手上缠绷带，所以我以为你和他是一样的。”
　　绿间真太郎：“嗯，看来你这个朋友也是尽人事之人。”
　　“呃，你是说尽人事听天命吗？”
　　“没错，一个人只有尽了人事才能成功。”绿间真太郎严肃地说，“我为了投篮的准确性，会严格保护我的手指，正因为我尽了人事所以我的投篮才能百发百中。”
　　“百发百中啊，你很厉害啊！”霜间满惊讶，即使她不了解篮球，也知道百分百的准确率有多么困难，这对任何事都一样，“我看得出来你是个很严格的人，对自己和别人都很严格。不过光努力却没有天赋也不行吧？”
　　霜间满觉得墨镜男说得有些道理，一个人天赋固然很重要，但是不努力也不行，她当年为了成为狱卒也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不过光努力的话也不尽然会成功，她最后能成为狱卒也是因为考核官的肯定：你天生就很适合当狱卒。

　　绿间真太郎示意她看场上的情况，一边说：“如果用篮球这件事来说的话，场上有个家伙以前是公认的没有篮球天赋，然而这种没有天赋只是对于普通意义上的篮球而言，他的篮球天赋与众不同。认为这家伙不强大就错了，他很强，只是强在不同于别人的地方。”
　　“这个，怎么说？”
　　绿间真太郎：“有的时候做一件事的天赋角度不止一个，你仔细看看场上，不觉得有些奇怪吗？”
　　“奇怪……我真的看不出来。”她无奈地摊手，“我不太懂篮球，今天来看比赛是因为和人约好了。”
　　听说她不懂篮球，绿间真太郎也没有失望或者蔑视的情绪，一如既往地没什么情绪波动，耐心给她解释：“正式的篮球赛制是五人对五人，也就是说正在进行的一场比赛中场上总是会有十个人。但是现在你不觉得少了一个人吗？”
　　闻言，霜间满认真地数了一下场上的人数，发觉果真如此，无论她怎么数，最后结果都是九个人。
　　“白色运动服那方少了一个人啊。”
　　“其实没有少。”
　　“嗯？”

　　霜间满发出疑问的时候，观众席上突然传来惊呼声，篮球仿佛自动拐了个弯，既定要传往桐皇队员的路线忽然转向，最终落到了诚凛一方的手上。
　　在篮球转向的那一瞬间，出现在转折点位置的人霜间满一眼就认了出来。
　　“黑子？”
　　“你认识他？”绿间真太郎颇感意外。
　　“认识啊，我就是和他约好了来看比赛的嘛。”
　　绿间真太郎第一反应是——桃井应该不知道吧，要是知道了会不会想打人？
　　不过他一向不怎么八卦别人，就算心里好奇，也不会主动询问。人家的私事他冒然过问总是显得不太礼貌。
　　于是严谨的绿间真太郎只是点头表示知道了，继续解说：“我刚才说的那个特别的家伙就是黑子，你认识他肯定知道他这个人有什么特点吧？”
　　霜间满：“呃，恕我直言，他的特点就是存在感很低。”
　　“这个就是他用来打篮球的天赋。”
　　“这是什么操作？”
　　绿间真太郎瞥了一眼记分器，说：“刚才黑子用的那个叫「misdirection」，即视线诱导，通常出现在魔术表演中的手段。他利用自己没有存在感来传球，因此常会让对手遗漏他。这个就是他在篮球上的天赋，不用身体素质和篮球技巧多么全面出众，但只有他可以做到。”
　　霜间满似懂非懂：“虽然我不太篮球，但是能够感觉到这也是很厉害、很了不起的事。”
　　“没错。”绿间真太郎注视着桐皇又进一球，面上不显，心里却有种不好的感觉，“不过黑子的能力就算再厉害也有缺点，我想桐皇不会放过这一点的，尤其是在有桃井的情况下。”

　　霜间满顺着他的视线方向看向赛场边，桐皇的坐席那边有一个女生，正抱着一本资料，面色冷淡地看着场上。
　　“那个就是桃井？”
　　绿间真太郎僵硬了一瞬：“啊，嗯。”
　　果然是情敌么，一眼就认得出来。绿间心下纠结，感觉有点不自在，仿佛莫名其妙被牵扯进了一个修罗场，而且修罗场的中心还不在这里。他看着场上的黑子哲也，有些许歉意。
　　霜间满眯眼看了一会儿，末了评价：“感觉长得还挺可爱的嘛。为什么她在的话桐皇不会放过黑子的缺点？她很了解黑子？”
　　“……”完了，这是一道送命题！

　　“那是因为小桃子很喜欢小黑子啊，不过我不觉得她是认真的。”另一个声音插入了他们俩的对话，引得绿间眉头紧缩，但他倔强地保持一言不发。
　　霜间满入目的首先是一件白衬衫，她的视线角度第一眼也就能看到这个了。因为最近接连遇到了好几个高海拔少年，她麻木地抬头仰视对方。
　　来人是一个金发少年，面容精致的不像现实里会出现的人。他一脸无语地看着绿间真太郎：“小绿间，你那盒子是怎么回事？”
　　他说的盒子自然就是指绿间一直捧在手上的那个。大概是被秒认出来的惊讶，绿间一惊，盒子里一下就弹出来了一个笑脸，原来这是一个整蛊玩具。
　　“黄濑，你怎么认出来的？！”
　　黄濑凉太更无语了：“你这伪装跟没有有区别吗？话说你那墨镜太傻了快点摘下来，一点都不时尚好吗。”
　　绿间真太郎：“我又不是你，不需要时尚。”
　　黄濑凉太：“……”
　　有些日子不见，小绿间还是老样子——老是把天聊死的样子。

　　他们俩也挺熟的了，而且都不喜欢假模假样的寒暄，两人一照面就算打过招呼了，黄濑凉太的注意力从绿间身上转到了霜间满这里。
　　他们俩中间还隔了个绿间，因此霜间满依旧觉得很安全，放心地打招呼：“你好。”
　　“你好你好。”黄濑凉太打量着她，饶是见过不少美貌的人，他仍然觉得眼前一亮，“你是小绿间的朋友吧？初次见面，我是他国中的队友，现在嘛就是对手了。”
　　霜间满彬彬有礼道：“其实我跟这位……绿间同学也是第一次见面，萍水相逢而已。”
　　绿间真太郎适时地点头。
　　这下轮到黄濑诧异了：“不是吧？那你们俩还聊得这么开心？小绿间这个死傲娇也学会和人搭讪啦？”
　　“你说谁傲娇。”
　　“不就是你咯？”黄濑摊手，“你这幅打扮来看小黑子比赛，肯定是和周围的人都说不来，结果自己又悄悄来了嘛，每次都和朋友不好好说话，心里又很关心。”
　　“……你能闭嘴吗。”
　　“好好好，不跟你说了。”黄濑见好就收，再调侃下去小绿间说不定会羞愤到和他同归于尽，“让我看看啊，嗯……现在小黑子他们很艰难呢。”
　　绿间真太郎同意：“嗯，而且这还是在青峰没有来的情况下。”
　　“真不容易啊，不过小青峰先不提，有一个小桃子就很难对付了，她可不是普通的经理人啊，还那么了解小黑子。嗯？你干嘛？”
　　黄濑莫名奇妙地看着绿间，他刚才吃了一记来自小绿间的肘击，虽然不重。
　　绿间隔着墨镜跟他使眼色，示意他小心说话，同时瞥了一眼霜间满。

　　黄濑凉太好像明白了什么。
　　霜间满摸不着头脑：“你们俩怎么了？”
　　黄濑凉太眨了眨眼睛：“没什么没什么，那个……小姐姐你是来看小黑子比赛的？”
　　小绿间刚才的眼神他感觉自己已经完全理解了，福至心灵。
　　“你说的是黑子哲也的话，是的。”
　　天哪撸！黄濑凉太内心震惊，没想到他有生之年竟然能看到小黑子交女朋友，这种吾家有儿初长成的欣慰感都要溢出了。
　　黄濑眼睛亮晶晶地道：“原来是这样，哎呀小姐姐我跟你说啊，小黑子可厉害可厉害了，国中的时候我跟他可是最好的朋友了。”
　　绿间真太郎凉凉地说：“黑子好像不这么认为吧。”
　　黄濑：“呃……”他还记得第一次去诚凛找小黑子的时候，被他说了关系‘一般般’……话说小绿间为什么会知道啊，果然是神棍的力量吗？
　　“原来你也是黑子的朋友啊，关于这个，绿间刚才也有跟我说黑子的厉害之处。”霜间满善解人意地给他递了个台阶。
　　“是啊是啊，小黑子的传球技术真的没得说啦~我很想和他一起继续打篮球的，不过现在作为对手的话，更要全力以赴了。”
　　“对上诚凛，不全力以赴的话就有可能会输。”绿间补充道。
　　黄濑点头：“是啊，诚凛还是很强的。只不过今天就很难说了。”
　　绿间有些意外：“我以为你会说黑子一定会赢呢。”
　　“喂喂喂，我再乐观也会看现实啊，现在小青峰都还没来他们还在辛苦追分，当然很难说啊。”
　　绿间不语。
　　刚才还聊的愉快的气氛骤然冷了下来。
　　正当霜间满以为这种沉默会持续到比赛结束的时候，绿间突然问她：“漆黑之翼是什么？”
　　霜间满下意识答道：“是我的一个中二朋友。”
　　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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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绿间和黄濑出现啦，锵锵锵！这两人完全‘闺蜜组’聊天的感觉嘛23333
我一直觉得绿间同学是个脑内剧场很强大的人，所以我也是这么写的，显然修罗场的脑补真的是再合适不过了。
小剧场：
后来海藤瞬和绿间偶然见了面。
海藤瞬眼前一亮：同胞！吾名漆黑之翼！
绿间：……
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漆黑之翼？
绿间回头质问霜间满：霜间你解释一下，我和你这位中二朋友哪里像了？
霜间：都是绷带怪人吧，还有都长得挺好看的。
绿间：你不要以为这么说我就不会继续跟你算账。
霜间：说真话都不行吗！
绿间：……行吧。
我家小满点亮技能：闭着眼睛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