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锤基锤]结束然后开始》苏晓酒

2、印记2

　　印记2
　　又是一个夜。
　　洛基很久之前不愿意睡觉，他认为那无用也浪费时间。因为神总是并不是那么需要睡眠，睡眠更多的时候趋近于一种休息。但是自从他哥哥失踪，他就越来越沉迷于睡眠，或者说沉迷于梦境。
　　他在梦境中可以看清他的脸。他知道，不是想起来了，而是从未忘记。他记得他哥哥的脸上的每一个皱纹，伤痕甚至是他失去的那个眼睛的形状。
　　他的……哥哥，他的爱人，阿斯加德的王。
　　他并不喜欢阿斯加德的王位，或者说他曾经为它牺牲的太多东西，他愿意牺牲一些东西去换取王位，但是不包括索尔。
　　他恨他，他也爱他。他一直以为这两种感情是平衡的，以至于他可以在他时候保持理智甚至于可以亲手杀死他。但是他错了，错的离谱。
　　他甚至违背了曾经对弗雷嘉许诺，动用了阿斯加德禁忌的魔法，因为他看见索尔被利刃穿透，又受了灭霸一拳。他动用了那个魔法然后昏倒了一年。
　　然后他失去了他哥哥。
　　混沌，只有黑色和白色和旋转的灰色，他渐渐失去了意识。
　　I'm here.
　　他抓住了索尔掷过来的酒瓶。然后他闻到了威士忌的味道，索尔在向他走来，伸手抱住他，新剪的短发有烈酒和阳光的味道。他想起了很久很久之前，久到他们没有决裂，没有登基，没有所有的事情，久到索尔还是他的亲生兄弟，久到，他们都还是个孩子。
　　阿斯加德金宫的草地上，他们笑闹，就好像他们是真正的兄弟那样。没有后来成年之后晦暗阴霾的厮杀，没有刚刚成年时在心底腐烂成深可见骨伤的说不出口的欲望。
　　没有人比洛基更爱索尔。至少那时是，或许现在也是。
　　索尔吻上他的唇，吻得很深，因为他已经尝到了他口中烈酒苦涩辛辣却醇厚芬芳的味道。
　　“你醉了，索尔。”洛基说。“我是洛基，不是简。”
　　“我知道。（I know.）”索尔说。
　　“你知道哪一个？（Which？）”洛基说。
　　“两个都是。（Both）”索尔说。
　　“我是你弟弟。(I'm your brother.)”洛基说。
　　“收养的。(Adopted)”索尔说。
　　洛基从没有一次对那个“收养”的词语有过如此复杂的感觉，可是他仅仅走神了几秒钟，索尔的行动已经进行到开始啃咬他的脖子。呼出的辛辣却温暖的味道刺激着洛基的脆弱的神经，那种味道像极了索尔给人的感觉。
　　然后他们在话语停止的时候开始了。
　　就像等了几千年，他们疯狂的撕扯掠夺着对方的每一寸皮肤，没有情人间旖旎的低喃，没有温柔的爱抚，更像一场他们进行了几千年的势均力敌的战争。洛基被侵入的那一瞬间无声的尖叫，然后他醒了。
　　黑暗。看了看时钟，2点。
　　那不仅仅是梦境，更是记忆。
　　他仍然清晰的记得他第二天扶腰冲索尔吼“去你的，索尔，我再也不会这么做了。”
　　“这么疼吗？”他皱眉“那么下回换我好了。”然后在洛基一脸惊诧的表情中无所谓的耸耸肩。
　　洛基翻身下床，走向浴室，打开淋头，冷水。
　　他该清醒一下。
　　索尔已经不在，很久了……
　　托尼在实验室倒抽一口冷气，差点把嘴里的咖啡全都喷出去。我的妈呀……神就是好，我要是这样铁定感冒。
　　然后屏幕上的洛基忽然眼神正对上托尼，带着致命的威胁。托尼不自觉的向后退了一步，这不是他第一次这么做，所以一定不是最后一次被吓到。
　　然而托尼开始非常非常的确定，他需要最好的心理医生。
　　不能被邪神同化的那种。
　　想到这里，他赌气的一口喝光了杯里的咖啡。
　　他去哪给小鹿仔再找个索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