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是怎么炼成的［快穿］》决绝路

135、全面黑化8

　　能源星下起了罕见的雷暴雨，这些密集的雨点打在光秃秃的山上，发出空洞又可怕的声音，时不时又有闪电划过，金属山壁又会反射闪电的光，对眼睛也是一种伤害。

　　所以，能源星控制着天气时，大半是晴天，就算是下雨，也不会打雷闪电。

　　“怎么样了？人死了吗？”阿黑穿着雨衣刚从山顶下来。

　　黑黑摇摇头，他正拿着这个工厂的地图研究。这个工厂为了适应这个星球，上层建筑并不高，但地下的网络可是非常发达的（算是这个星球的特色），地底足足有五层！

　　难怪人还活着。

　　往工厂里灌水是一种好方法，可惜时间不够了。

　　帝国调查局的飞船就要来了。

　　眼见黑黑正忙着，阿黑在旁边无事可做，他看了会，还是向黑黑提出了辞职。

　　“你看，我就不进地下了。”该帮的他都帮了，白白已经是囊中之物了，“我就先走了。”

　　黑黑可有可无地点点头，本来就是临时队友，根本就没指望阿黑坚持到最后。

　　阿黑还想问问黑黑开关找到了没，但看到他这么心无旁鹜的样子，倒也没自没找没趣，从护卫队手中接过飞船直接走了。

　　能源星风大雨大，但飞船刚出大气层，世界就宁静了起来。

　　只是行驶没多久，飞船就放慢到几乎要停止的地步。

　　“怎么了？”阿黑这才察觉到不对。

　　驾驶员已经没有心情听他说话，神经紧崩地看着紊乱的仪表盘，不知所措。

　　阿黑被这紧张的氛围所感染，有些慌张地环顾四周，突然看到远方有白光亮起，他拍拍正在捣鼓仪表盘的驾驶员，问道：“那是什么？”

　　驾驶员不耐烦地抬起头，随即惊骇地瞪大了眼睛——星网域的五座主星之一——宇宙辐散星，爆炸了！

　　“快跑——”只是话未说完，便被湮没在了巨大的能量中，不剩分毫。

　　另一头，黑黑还在能源星上，他疗伤过后，重新补充了弹药，跟着护卫队开始进入这个工厂的地下，只是刚扫过第三层，阿黑被淘汰的消息就断断续续地传了过来。

　　之所以说断断续续，是因为这次主系统的播报声，像是卡壳的老式收音机，声音粗哑，到最后直接没声了。

　　不过还好，阿黑死亡的消息，黑黑还是接收到了。

　　但他怎么死的？

　　不是坐着飞船走了吗？

　　遇到什么突发事件了？还是说帝国调查局的人已经来了，他们正好撞上？

　　黑黑有些不安，想呼出一口气也是不能，味太大了。

　　这个工厂因为停摆得太突然，很多程序都停在原地，黑黑已经看到不少人体组织在培养液中，再想到自己也是被这样制造出来的，黑黑就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反感。

　　所见所闻，都让黑黑觉得自己是身处奇怪的洞穴，而不是一个现代工厂。

　　甩了甩脑袋里的画面，黑黑正要与众人前往下一层。

　　突然，楼梯被炸断了，还好黑黑反应比较快，扒住了边缘的墙壁，重新跳回了第三层。而掉下去的护卫队，直接被机器搅绊成碎泥，这个机器明显是故意摆在这里做陷阱的。

　　电梯是肯定不能用了。

　　但下楼的途径也被堵，看来要把电停了才行。

　　黑黑找到总电闸，没有钥匙开箱，不过难不倒他，几枪过去，电闸放起了烟花，而工厂也陷入了黑暗。

　　剩下的人打开灯光，继续向下推进。

　　只是黑黑进入第五层时，没有注意到，原本应该停止工作的电脑，突然亮起了屏幕，上面多了一只眼睛，左右观察几秒后，不过一眨眼的功夫，眼睛又跳到了下一台电脑上，而后又是下一台，一台接一台，如同病毒一样，跟随着黑黑的脚步。

　　第五层，整个一层都是婴儿房，这里布置得非常温馨可爱，充满童趣，刚制造出来的婴儿，会在这里放置一段时间，直到几个月后，才会被福利院抱走。

　　但如今这里已经空了。

　　一行人走在漆黑的长廊上，四周很安静，只是不知从哪滚来了只红球，众人正神经紧崩，直接扫射了过去，下一秒，炸弹爆炸了，黑黑找了个婴儿床做掩体，而后打开了热成像仪，但环顾了一圈，没找到人。

　　要么白白不在这一层，要么他有反制热成像仪的装备。

　　黑黑正想着。

　　这一层的音箱突然开始工作了起来，并开始播放了起了儿歌。儿歌回荡在空荡荡的室内，显得格外的诡异，同时又更显寂静。黑黑警惕地变换了几次位置，但都没有遇到什么危险。

　　由于护卫队并不是真正的军队，所以走到现在，已经死的死，伤的伤，所剩无几了。但黑黑目前看不到一个站着的，显然活着的已经装死，不想再冒险，黑黑倒也不气恼，这些工具人的使命已完成，装死就装死吧。

　　黑黑摘掉耳机，寻找着前往下一层的路，突然，他听到了一阵婴儿的哭声，很细微，如果不仔细听，简直容易忽略过去。

　　不是吧，工厂关闭的时候，婴儿没有全部带走吗？

　　黑黑循着声音，来到了一个死角，声音就是从最边上的那个婴儿箱里传来了。黑黑没有第一时间靠近，他在想这是不是陷阱。

　　等了几秒，婴儿的哭声渐弱，似乎也坚持不下去了，黑黑不再犹豫，拨下身上一连串的炸弹，朝着婴儿箱扔过去，并且甩出身上的钢爪，把婴儿箱抓了过来。

　　一来一往后，黑黑急速后退，身后火光大起，炸得人脑震荡都快犯了。

　　他匆忙看了一眼婴儿箱，里面哪有什么婴儿，只有一个玩偶躺在里面，正嘤嘤哭泣。黑黑明白自己上当，正要扔掉婴儿箱，一片刀光闪过，他的枪带被割断了，连枪带套被白白一个踢到了角落。

　　“都说了，心软会要你的命。”白白拿刀指着黑黑。

　　“谁死还不一定呢。”黑黑回了一嘴，从腿上拿了出来小刀，二话不说甩了过去。

　　白白当然轻易地挡开了，但黑黑的后招是小刀后的炸弹，被劈到后，炸伤到了白白，黑黑顺势欺上。

　　就在白白和黑黑打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工厂里原来还在放烟花的电闸，如同回光返照一般，奇迹般地恢复了！工厂也开始了新的造人流程，只不过这次造得不是婴儿，似乎是一个成人男子。

　　黑黑被踹开，撞翻了好几张婴儿床，他颤着手，拿着残缺的小刀正要迎击，大刀挥击，小刀就飞扬而走，黑黑手被振荡得皮开肉绽，白白欺身上前，步步逼近，黑黑只能且战且退。

　　他想找到反击的东西，可这里装潢得毫无硬件，就连边边角角都包裹软软橡胶，哪有什么武器！

　　白白似乎很享受这种猫捉老鼠的快感，他不再动用手中的刀，而是脚脚踢向黑黑的弱点，直把人逼到了角落，才一把掐住了黑黑的脖子，嘴角泛起怜悯地微笑，“啧啧啧，好可怜……”

　　下一秒，他就用刀割开了黑黑的咽喉，血液飙射到白白身上，他享受地闭上眼睛，但只听“噗嗤”一声，巨痛从心脏传来，他低下头，只看到黑黑的一只手正插在他的心脏，用力一碾。

　　白白大口大口吐出鲜血，他抬起头，冲着黑黑欣慰地笑了笑，然后，提刀放出激光捅进了黑黑喉咙，来了个贯穿。

　　二人都受到了致命伤，倒在地上。

　　血流了一地。

　　同归于尽，还不错。

　　可惜，没能活着回去找X。

　　黑黑听到自己血液喷溅的声音，意识逐渐模糊……

　　黑黑以为自己死定了，但在X的世界，他怎么会让他轻易的死呢？

　　至少，死，也要把灵魂留下。

　　X抱住了浑身是血的黑黑，这样想着。

　　……

　　黑黑睁开眼睛，四周一片漆黑，周身的触感告诉他，他躺在一片液体中，但不是水，水没有这么温暖，黑黑伸出双手，到处摸索，发现这是一个窄小的舱室，只容得下一个人。

　　难不成是治疗舱？

　　不多时，手中摸到一个凸起，似乎是开关，他用力一拉，盖打开了。

　　强烈的光线透了进来，黑黑有些猝不及防，眼睛被刺得生理泪水直流。

　　“宿主大大，你醒了！”9527的身影突然出现在空中。

　　黑黑从治疗舱中坐起，吐掉口中的液体后才道：“你……你不是没油了吗？”

　　“是我修复了它。”X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声音前所未有的冷漠。

　　以9527的职业操守，看来X什么都知道了。

　　“我从别人口中知道了所有的事，现在我想听你说。”X看着黑黑。

　　黑黑适应了一阵光亮，才重新睁开了眼睛，他这才发现自己身在一个像是实验室的地方，而且这里不只有他和X，还有一个生死不明的大白，被挂在墙上，看起来不太妙。

　　“你的目的，就是为了开关？”X问。

　　“不全是，还有为了治疗你。”

　　当然，最初只是为了夺冠，但黑黑当然没有傻到说出口。

　　“治疗，在你心里，我是病人吗？”

　　“算是。”

　　“……只是病人？”X有所不甘。

　　黑黑停顿了一下，还是决定坦诚相待，“我想，我是喜欢上你了。”

　　X反倒沉默了，许久之后才开口：“我该相信你吗？”

　　9527在一旁疯狂点头。

　　“该轮到我提问了。浊－19是你制造的吗？”黑黑倒也有许多事要问。

　　“浊－19，是什么？”X不解。

　　的确，这个病是在X晕过之后，才流行开的，他并不知道这个专有名词。9527倒是很好地解释了一通。

　　“原来是这样，这不是病……居然有这样多人。”X明白过来，喃喃自语，看起来知道什么。

　　“果然跟你有关！”9527气鼓鼓地。

　　“到底是怎么回事？”黑黑也想知道真相。

　　X组织了一下语言，“没有什么开关，也不需要开关。知道全息芯片吧，我只是在芯片里加了一段程序。”

　　“什么程序？”

　　“全息是划时代的产物，只要连续一年未下线的用户，都会收到一个新的选择：是否永远进入全息世界？”X说出了真相，很简单，但深想却让人很无力。

　　“所以，是TA们自己选择的沉睡？”

　　“嗯。但我没想到，居然有这么多人沉溺于星网，而放弃现实。”X似乎也没料到自己的程序，会演变成一场灾难。“看来现实世界，是真的太无聊了吧。”

　　“所以，你给我减掉的程序，就是……”黑黑摸着后脑，那里有个接口。

　　“嗯……我不敢冒着失去你的风险。”

　　黑黑沉默了，还是向X提出了请求。“……你能把这段程序交给我吗？”

　　X却摇摇头，对着黑黑发了出邀请，“跟我出去走走吧。”

　　黑黑同意了。

　　二人走出了房间，这里还是能源星，还在那个工厂，但一切都静止了，像是神按下了停止的按钮，一切都冻结了。

　　四周寂静无声。

　　二人都没有说话，安静地走了很远，从这个星球走到另一个星球，从一个星系来到另一个星系，上天入地，把所有的风景看了个遍，时间对他们来说，简直毫无意义。

　　不知过了多久，黑黑停下了前进的步伐，他看向X，“把那段程序交给大白，让她离开吧。”

　　X看着他说不出话来。

　　“我不会走，在这里陪你，永远。”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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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完结撒花，明天还有一章白白的番外，番外完了之后，就会倒V，感谢你们的追更。
这一卷一直不满意，全部修完，改了很多，9527也没死，X也没有对黑黑太过残忍，总之，两人还是温和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