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七日的记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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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赤沙之蝎与迪达拉应鸣佐二人之邀面见神渊鸿殇，竟是无意间消了我爱罗一劫，也免了之后千代婆婆的死。
听罢神渊鸿殇所言，漩涡鸣人高兴异常，却见神渊鸿殇撇了撇嘴，道:“有什么好高兴的？我来是为了改你和小佐助的命，小罗罗算是附赠品！”
漩涡鸣人歪了歪脑袋:“改我和佐助的命？”
神渊鸿殇勾唇笑了笑，竖起食指贴在自己唇边:“天机不可泄露。”顿了顿，便又道，“你们正好无事可做，我这儿有个故事，可要听？”
漩涡鸣人忙不迭点头。
神渊鸿殇便道:“想听的就进来坐着好好听，莫站在外间显得我这主人家待客不周。”
“呀！被发现了啊！”旗木卡卡西不着调的嗓音自外间响起，内间的门咔嗒一声打了开来，旗木卡卡西协同宇智波带土的身影呈现在众人面前。
神渊鸿殇做了个“请”的手势，又冲着二楼书阁道:“小止水，快别忙活了！下来听故事！”
宇智波止水在面具下宇智波带土惊愕的眼神中应了一声，之后在宇智波带土惊愕的眼神中慢悠悠下楼，走进内间，自顾自寻了个位置坐下，道:“好了大人，您可以开始讲了。”
神渊鸿殇却道:“好的。故事呢，发生在一千年前，人/妖/混/聚的时候……”
一权贵家的幺子与一只鲤鱼妖不期而遇，一见钟情。
那鲤鱼妖虽能化作人形，有了人的灵智，可终归这记忆只能保持七日而已。
恰巧此时有一闲神因不满神界无聊时光跑来下界，遇见这只鲤鱼妖，自觉与之有缘，便对她道:“小鱼儿，我可以让你拥有长长久久的记忆，但同样的，你要用相应的东西来交换，你可愿意？”
鲤鱼妖仿若抓住浮萍的溺水之人，眼中泛着希望的泪光:“鲤姬愿意，不知大人要鲤姬以何而换？”
那神道:“你长长久久的性命。从今往后，你便只余下十年的时间。现在，你可还愿意？”
那神本以为这鲤鱼妖必然要退缩反悔不愿，不料却听她道:“鲤姬愿意！却只求大人一件事！”
那神觉得有趣，便问:“何事？”
鲤姬叩了一首，道:“恳请大人在我将逝之际，将云郎的记忆抹去。”
那神挑了挑眉，道:“直接抹去我可不做，我会让他在七日之内将你忘却，如何？”
鲤姬疑惑，却仍旧拜了拜，道:“听凭大人做主！”
那神一挥手，便化作一名梳着双丫髻的丫头，道:“我今后便跟同你，以做个见证。”
鲤姬惶恐叩头:“大人万金之躯，这如何使得！”
那神道:“无碍，此刻起，我便唤双霖。”
鲤姬又一拜:“诺。”
十年，倒是个圆满的数字。
双霖跟在鲤姬身侧一道入了那权贵府邸，鲤姬嫁与那权贵幺子连云，那幺子却被迫离了父府，在外自立府门，算作自此独立生活，再与主家无关。
而除了双霖，鲤姬身边还跟了另一个真正的丫鬟，名唤霁草，却终归是个苦命早夭的可怜人。
因着一日无意撞破自家女主人竟是只妖，霁草便整日惶惶，生怕那一日女主人发现便要要了她小命，以至终于积郁成疾，不过十九便早早撒手人寰。
十九，倒也是个好数字。
十年对于一个神来说，不过是眨眼之间便没有了的消遣。
双霖每每数着时日，每每唉声叹气。
于她而言，十年一过，她的乐趣也便没有了。
然而对于鲤姬而言，这一日一日的时光流逝，便如同一步一步向她走来的死神，若不是自家丈夫每每温言相伴，鲤姬想，她大抵是熬不过去的。
——没有人能直面死亡，能在一日近一日的死亡的恐惧中安之若素。
——哪怕她是只活了很久的妖。
——事实上，那么多年的岁月，于她而言，根本就不存在。
“不存在？为什么？鲤姬不是实实在在过了那么多年吗？”漩涡鸣人举手打断。
却被宇智波佐助敲了一棒槌:“笨蛋！她都忘了啊！”
漩涡鸣人恍然。
神渊鸿殇笑笑，继续了故事。
“十年，眨眼便要过完了……”一年隆冬之夜，鲤姬站在窗前，看着天空纷纷扬扬的白雪，长睫轻颤。
双霖便站在她身后，家主还未归家，鲤姬便一如既往地等在窗前。
“后悔吗？”双霖问。
鲤姬只微微一笑，似乎在回答，又似乎只是自言自语:“后悔如何，不悔又如何，能记得云郎，便是我从不曾活过那般多蹉跎岁月，我也已然满足了。”
双霖道:“可那般多蹉跎岁月，于你而言，根本就不存在。”
鲤姬却摇头:“存在的，若不存在，我又如何能终与云郎相识？”
双霖笑:“你倒是看得开。若是当真放下了，倒也好，可我知道，执念这种东西，一旦拥有，便很难放下。”
“曾今我也遇见过许多人和事，他们都会告诉我已然放下，可是最终，还是会后悔。”
“有心有情的生灵便就是如此，我看得通透，却终归无法理解。”
鲤姬笑:“大人贵为神祇，早已超脱尘俗，不理解也是正常的。”
双霖看着鲤姬，摇了摇头:“不，我一直在尘世中，从未超脱。”
十年之期终于来临，鲤姬便给自家丈夫写了一封信，然后随着双霖一道离开。
信上只有三个短句。
——我希望，七日之后，你会忘记我。
可是忘记却又谈何容易？
至少，对于他连云来说，他不想忘。
但双霖是神，神的力量又如何是区区一介凡人便可抵抗的？连云最终还是慢慢开始遗忘，一点一点，关于鲤姬的所有的音容笑貌，都开始忘却。
鲤姬的笑靥，鲤姬的话语，鲤姬的拳拳真情，连云都开始一点一点，慢慢地遗忘掉。
可是，不知是双霖有意，还是连云不想忘记的执念太过深沉，神的力量在连云身上第一次品尝到了失败的滋味。
连云最终没有忘记鲤姬。
不仅如此，还记得深刻入骨。
于是双霖决定给这对鸳鸯一世好命，让他们来世再做夫妻，真真正正过一世完整的人生。
双霖想，大抵，这便是冥冥中的所谓天意。
她是神不假，可终归，还是逃脱不了所谓的天意，以及命运。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七日的记忆
